測試廣告1如果小威廉·皮特在這裡的話,他肯定會跳起來對喬治安娜說別相信拿破崙·波拿巴說的任何一個字。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那個幽靈呢?」他問喬治安娜。
「在那兒。」她指著靠著石頭橡樹坐著,在白天的陽光下更難看到的珍珠白幽靈說。
「我怎麼沒看見?」他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你看不見的。」她有氣無力得說。
他沒有說話,一直盯著那個方向。
有很多人相信眼見為實,可惜麻瓜的眼睛很多東西都看不見。
「如果我問他問題,他聽得到我說話嗎?」波拿巴問道,他並沒有要求喬治安娜證明那個幽靈存在。
「卡洛曼修士。」喬治安娜說。
那個看著聖日爾曼德佩教堂發呆的幽靈轉過頭看著她。
「這個就是昨天召喚你的人。」喬治安娜指著科西嘉人。
「這裡變了很多。」卡洛曼修士說「那些城牆都上哪兒去了?」
「他說了什麼?」波拿巴問。
「巴黎和他活著的時候看起來很不一樣了。」喬治安娜說。
「鬼都這樣?」
她解釋不了。
「我認識一個鬼,死了還在讀書學習。」喬治安娜想了一下又說道「還有個喜歡在高處哼哼唧唧。」
波拿巴露出驚異的表情。
「卡洛曼很喜歡說他『有名的弟弟』。」喬治安娜無力得解釋著。
「我希望他加冕的那天我在那兒。」卡洛曼說道。
「你不恨他嗎?」喬治安娜問。
「恨他?為什麼?」
「他成了國王,而你成了修士。」
「他沒有殺我。」卡洛曼說「他還是愛我的。」
「他說了什麼?」波拿巴問。
「卡洛曼說,丕平在決鬥的時候沒有殺了他。」喬治安娜驚訝得說「他相信丕平是愛著他的。」
波拿巴也沒有說話。
決鬥是使用致命武器的正式格鬥,它通常的結果是造成一方死亡,尤其是這種事關王權的決鬥。
有些王族甚至會用暗殺下毒等辦法殺死對自己有潛在威脅的人,丕平明明有那麼好的機會殺死卡洛曼卻沒有那麼做,他是真的愛他的兄長還是留他一條命羞辱他?
「你想參加丕平的加冕典禮是為什麼?」喬治安娜問。
卡洛曼笑著「我想看看那天是不是有聖靈降臨。」
「他說什麼?」波拿巴問。
「他說……他想看看有沒有聖靈出現在典禮上。」喬治安娜不敢置信得說。
「我聽人說,有隻白鴿銜著一瓶專門為國王準備的聖油。」卡洛曼說「就像諾亞方舟的那隻。」
「這是胡扯……」喬治安娜說。
「他說什麼?」波拿巴用命令的口氣問道。
「法國國王加冕典禮的聖油瓶。」她平靜得說「你相信它真的是鴿子從天國帶來的?」
他喘著粗氣,片刻後問「克洛維加冕時還不是基督徒,他加冕的時候不會塗聖油。」
「塗聖油是我弟弟首創的,墨洛溫王朝的加冕儀式根本不需要王冠。」卡洛曼盯著波拿巴說「他們的長髮就是王冠。」
「我的老天……」喬治安娜忍不住驚呼。
「他說了什麼?」波拿巴問。
「孟德斯鳩說過,以前法蘭克國王沒有王冠,長發就是王冠。」喬治安娜說「所以傳說中克洛維一世加冕時塗聖油是假的。」
「那又怎麼樣?」波拿巴反問道。
「什麼?」她不敢相信得問。
「為什麼那麼吃驚?」他奇怪得問。
「你不知道這代表什麼?」喬治安娜繼續追問。
他攤手,似乎這位未來要加冕的皇帝根本不知道這些「過場」代表的意義。
「塗油禮是七聖事……亨利一世加冕時曾經拒絕塗油禮,所以他的王位一直沒有得到教會的承認,因此他的德意志還只是個王國,不是帝國,真正意義上的德意志皇帝是接受了塗油禮的他的兒子奧托一世……」
「我不需要知道這些。」波拿巴打斷了她的絮叨「講點有用的。」
她不知道「有用」和「沒用」的區別是什麼。
「我想那天他肯定很興奮。」卡洛曼說「當他命人將希爾德利克的頭髮剪掉的時候,可惜那時候我已經在修道院裡了,我只是聽人說,希爾德利克被幾個人按倒在一張低矮的椅子裡,有人上前一把剪掉了他的長髮。」
「他說希爾德利克被幾個人按倒在一張低矮的椅子裡,被人用剪刀一把剪掉了頭髮。」喬治安娜重複著說。
「你覺得那很殘酷?」卡洛曼問。
「你難道不覺得那很殘酷嗎?」喬治安娜反問。
「我覺得那是一個了斷。」卡洛曼緩緩站了起來,他並沒有人們想像中那麼高大,跟拿破崙差不多高「是誰更名副其實得擁有『國王』這個頭銜呢?是那位徒有虛名的人,還是那個除了名號擁有一切的人?」
「難怪丕平最後會用背朝下的姿勢下葬了。」喬治安娜冷笑著。
「他不喜歡巴黎,加冕典禮後他就帶著貴族們到處遊蕩。」
「他說什麼?」波拿巴不耐煩得說。
「國王這個頭銜更應該給誰?是那位徒有虛名的人,還是那個除了名號擁有一切的人。」喬治安娜一字不漏得說了。
「教皇塗油是在他第二次加冕典禮上,他的第一次加冕典禮是在蘇瓦松大教堂,為他主持儀式的是布尼法斯主教。」卡洛曼說「想出了塗油禮的也是他,而且他還參照了蘇格蘭凱爾特人的做法,蘇格蘭國王要被教會中權威人物祝聖並授予聖職,天上的和地上的權威組成了這新的登基典禮。」
「你們男人都瘋了。」喬治安娜說。
「我發誓,我將維護教會以及所有我統治範圍內教徒的安寧,抵制一切不公平,並以慈悲之心定斷。」卡洛曼舉起手,做出了一個如同塗抹的姿勢「他將無往不勝,永遠崇高,他的判斷將公正而明治,他統治的國家將長治久安。」
接著卡洛曼轉身,仿佛從虛空中捧起某個物品的姿勢,將它「戴在」某個跪在他面前的人頭上。
「vivat rex。」卡洛曼輕聲說。
喬治安娜沒有跟著他說。
「他說了什麼?」拿破崙問。
「你聽過人民對法國國王歡呼是怎麼說的?」喬治安娜問。
「直說他說的。」波拿巴一字一頓得說,語氣聽起來陰森可怕。
「vivat rex,這是拉丁語的『國王萬歲』。」
「他現在在幹什麼?」波拿巴問。
「他在模仿主持加冕儀式。」喬治安娜看著卡洛曼說「他現在穿的是教士的衣服。」
「你剛才說男人們瘋了,我倒覺得你快瘋了。」波拿巴說。
喬治安娜沒有理會他,她在想別的事。
現在教會的權威也就只有宣布婚禮合法的權力。
「你可以吻新娘了。」神父威嚴得在祭壇上宣布,然後傻新郎親吻了那個興奮得傻笑的新娘,兩人歡天喜地得步入他們父母恨不得擺脫的囚籠。
普通人一天只舉行一個儀式,拿破崙一天舉行兩個,畢竟約瑟芬想要宗教儀式,讓他們的婚姻更加牢不可破。
「哇哦。」這是喬治安娜此時此刻唯一能說出口的話。
她真想阿不思也過來看看,即便是巫師,這樣的事也不是天天能碰上的。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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