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就關唄,好像誰在乎一樣。」伊萊恩嘴硬道。
「你不在乎?」艾文問道。
「嗯,不在乎!」
「阿茲卡班除了攝魂怪,可沒有人替你準備龍血,也沒有人提供血腥棒棒糖,每天晚上睡覺前也沒有熱乎乎的牛奶喝。」艾文每說一句,伊萊恩的臉色便難看一分。
「那他們吃什麼?」
「別的犯人我不知道,但如果你進去,肯定讓你喝巨怪的血。」
「巨怪的血,還有人喝那玩意?!」伊萊恩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說道,「我不想去阿茲卡班,但是你也看到他的表現了,他打了我,還對哈利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難道你讓我在旁邊看著什麼都不做?如果按照吸血鬼的方式,那個討厭鬼現在早就消失了。」
「這裡是霍格沃茨,你應該按照巫師的方法去報復。」艾文教育道,「嗯,你可以等學校對他的處分下來後,在沒人的時候狠狠地揍他一頓,如果不解氣,那就直接揍到滿意為止。」
「這就是巫師的報複方式?」伊萊恩看著他,「好簡單。」
「巫師的報複方式多了去了,你要是覺得這麼做不解氣,還可以用變形術給他變形,變成耗子什麼的,然後把他和母耗子一起關起來。」艾文說,「還有很多惡咒,把他變成蝙蝠精什麼的,或者使用魔藥,相信我,會有不少讓他痛不欲生的魔藥,比如……」
注意到伊萊恩正仰慕地看著自己,艾文的聲音越來越低,他都在跟這孩子說些什麼啊!
他本來是應該傳播正能量,讓伊萊恩不要這麼衝動暴躁的,可現在……
艾文突然覺得和這傢伙在一起久了,自己也變得越來越腹黑了。
應該讓赫敏來和她說,講一講校規的事情……
就在艾文教育小蘿莉伊萊恩,幫助她養成一個正確三觀的同時,哈利正好醒過來。
他眨眨眼睛,環顧著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異常溫暖舒適的床上,盯著一盞在朦朧的天花板上投下金色光圈的吊燈,看了很久,才意識到自己在哪兒。
沒錯,他在校醫院裡,外面的天空靛藍中夾著深紅的條紋。
比賽一定早結束了,抓住馬爾福的希望也落空了。
哈利覺得腦袋沉得出奇,他舉起手,摸到了一大圈硬硬的繃帶,像阿拉伯人的纏頭巾。
他艱難地抬起頭,看到左邊有一個很眼熟的雀斑臉紅頭髮的人。
「你還好吧,哈利,謝謝你來陪我。」羅恩笑嘻嘻地說。
「羅恩?」哈利說,「嘶,好疼,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頭骨碎裂!」龐弗雷夫人急忙走來說,把他按回枕頭上,「不用擔心,我立刻就縫合了,但你要住一晚上,幾小時之內不可用力過度,你比旁邊那個同時送過來的倒霉蛋要走運的多,他全身失血嚴重,大概要在這裡躺上一周,你們真的只是進行了一場魁地奇比賽嗎?!」
「失血?頭骨碎裂?」哈利重複了一句,才想起來這是怎麼一回事,那個該死的球砸到自己的腦袋了,那傢伙是故意的,他立刻掀開被單坐了起來,憤怒地說,「我不想在這兒過夜,我想找到麥克拉根,把他殺了。」
「你想殺掉的那個傢伙就是我剛才說的倒霉蛋兒,他就躺在你的旁邊,我勸你現在最好別動他,不然他就這麼死了,你肯定也跟著倒霉。」龐弗雷夫人說著,堅決地把他推回床上,「還有,你今晚必須留在這裡,你的傷勢恐怕屬於『用力過度』,不僅僅是今天晚上,你要住到我讓你出院為止,波特,不然我就要叫校長了。」
她匆匆走回辦公室,哈利有些莫名奇妙,又怒不可遏。
他扭過頭看了看旁邊,那張床被白色的帘子擋住了,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聽說是伊萊恩的做的,全身嚴重失血,她真可怕,是不是?」羅恩心有餘悸的解釋說,又急忙補充了一句,「但我認為他是罪有應得。」
「到底是怎麼回事?」哈利問道,「比賽呢,你知道我們輸了多少?」
「噢,這個我知道!」羅恩抱歉地說,「最後比分是三百二十比六十。」
「精彩,」哈利說,氣得眼睛都紅了,「真精彩!都怪麥克拉根那個蠢貨……」
「我早就說過他像一個巨怪,根本靠不住。」羅恩說,「我們可以等到他恢復之後再狠狠地教訓他一頓,金妮他們剛才過來時就是這麼說的,他們也很不痛快,當時只有伊萊恩動手了,其他人還沒有來得及揍他呢。嗯,說起教訓,我們不能像伊萊恩那樣做讓他渾身失血,但我個人認為完全可以用王子那個讓腳趾瘋長的咒語,想一想就很有意思。」
羅恩的語氣中有抑制不住的開心,看得出他為麥克拉根捅了這麼大的婁子而暗暗高興。
哈利躺在那兒,盯著天花板上的光圈,新縫合的頭骨不是很疼,只是在繃帶下隱隱作痛。
「在這兒能聽到解說。」羅恩繼續說道,他笑得聲音都抖了,「說實話,我真希望以後都由盧娜解說,丟球症,哈哈!」
哈利看不出這裡面有多少幽默,他還在為輸了比賽而感到憤怒,也有點替伊萊恩感到擔心,不知道她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把學生弄到全身嚴重失血的懲罰是什麼?
這之前在霍格沃茨沒有發生過這種事,但不管處罰是什麼,他都為伊萊恩感到不值,全是麥克拉根那個蠢貨的錯。
過了一會兒,羅恩的笑聲低了下去。
「對了,你昏迷的時候金妮來過。」停了好長時間,他說。
哈利的想像立刻超速運轉起來,從麥克拉根身上移開,飛快構思出一幕畫面:金妮對著他沒有知覺的身體抽泣,表白著她對他深深的愛戀,羅恩為他們倆祝福……
「她什麼時候回去的?」他問道,儘量用不經意的語氣,「其他人呢?」
「只有艾文和伊萊恩沒來,據說他們是在等麥格教授的處罰。」羅恩說,「金妮是留下時間最久的,她肯定哭過,等到赫敏、納威、科林、迪安和其他球員們過來後,龐弗雷夫人就把他們趕走了,你知道的,她不讓那麼多人進來探視。」
哈利點點頭,又開始幻象,突然覺得受傷也沒有那麼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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