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精心準備的奏摺,猶如一封急件,首先落入了房玄齡的手中。
起初,房玄齡並未給予過多的關注,只當是劉欣例行的政務匯報,心中並未泛起太多漣漪。
然而,當他輕輕展開那摺疊得整整齊齊的奏摺,僅僅是一瞥之間,他的雙眼竟猛地睜大,仿佛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之事。
「啪嗒!」一聲輕響,奏摺竟不慎從手中滑落,房玄齡這才如夢初醒,連忙彎腰拾起。
他喃喃自語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不對,這完全有可能!我必須立刻向陛下稟報此事。」
話音未落,房玄齡已如離弦之箭般衝出了尚書省的大門,直奔李二陛下處理國事的甘露殿而去。
他的步伐之快,簡直可以用風馳電掣來形容,引得沿途的宮人紛紛側目。
「房相這是怎麼了?平日裡見他總是從容不迫,今日怎如此失態?想必是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宮人們私下議論紛紛。
房玄齡一路狂奔,即便是皇宮的廣闊也未能阻擋他的腳步。
當他氣喘吁吁地趕到甘露殿外時,已近乎虛脫。甘露殿外守候的小太監見狀,嚇得連忙上前攙扶。
「哎呦!房相,您這是何苦呢?難道連性命都不顧了嗎?」小太監關切地問道。
「快!我要立刻面見陛下!」房玄齡急切地催促道。
「您先別急,待我前去通報。」小太監安撫著房玄齡,隨後迅速跑入殿內通報。
不一會兒,小太監便領著房玄齡進入了甘露殿。一見李二陛下,房玄齡便迫不及待地喊道:「陛下,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李二陛下微微一愣,好奇地問道:「玄齡,究竟是何等好消息能讓你如此激動?」
「陛下,是水稻!水稻大豐收了!」房玄齡興奮地回答道。
李二陛下初聞此訊,並未顯得過於驚喜,只是淡淡地問道:「水稻豐收便豐收了,何至於如此激動?」
然而,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驚訝地問道:「你是說,平安侯劉欣種植的那些水稻豐收了??」
「正是!這是劉欣的奏摺。」房玄齡連忙將奏摺遞上。
一旁的小太監接過奏摺,恭恭敬敬地遞給了李二陛下。李二陛下仔細閱讀著奏摺,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激動。
「哈哈哈!天佑我大唐!天佑我大唐啊!」李二陛下暢快地大笑起來。
「恭賀陛下!」
李二陛下的笑聲在甘露殿內迴蕩,他深知劉欣種植的水稻大豐收意味著什麼。
這證明占城稻非常適合在大唐推廣,不僅品種優良、產量高,而且據劉欣所言,這種水稻還具有良好的抗旱抗蟲能力。
今年已經試種了將近千畝,稻種問題得到了解決。明年,他們就可以大範圍地推廣這種水稻。
相信不出五年,大唐的每一個角落都能見到占城稻的身影。不,以後這種水稻將不再被稱為占城稻,而是被賦予了新的名字——貞觀稻。
貞觀稻始於貞觀元年,它必將傳遍大唐,惠及萬民。李二陛下對此充滿信心。
「房愛卿,今年的秋收差不多已經結束了吧?各地的收入情況統計出來了嗎?」李二陛下關切地問道。
「陛下,雖然今年遭遇了乾旱和水災,但由於預防措施及時、水利工程完善,總體收成還是不錯的。」房玄齡回答道。
「哦,好,很好。」李二陛下滿意地點點頭。
「陛下,離長安較近的州郡的錢糧已經收繳完畢,遠處的也都在運送的路上。」房玄齡繼續說道。
「那可否支持朕發動一場戰爭呢?」李二陛下突然話鋒一轉,問道。
房玄齡聞言,心中一驚,連忙勸道:「陛下,這恐怕不太合適吧?我們剛剛從戰亂中恢復過來,若是再發動一場大規模的戰爭,大唐實在承受不起啊!」
「朕知道你的擔憂,但請放心,我並沒有打算與突厥進行一場大規模的戰爭。」
「呼!」
房玄齡在心中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陛下會一時衝動,立刻下令對突厥發起戰爭。
要知道,大唐歷經戰亂,好不容易才恢復了一絲生機,若此刻貿然開戰,這份來之不易的繁榮很可能瞬間化為烏有。
從陛下的反應來看,他似乎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對於攻打突厥這一決策,房玄齡內心是支持的,朝中也不乏滿腔熱血的臣子持相同觀點,但他們都明白,現在不是最佳時機。
然而,房玄齡最近也察覺到,大唐的兵力調動頗為頻繁。
諸如李靖、李積、李孝恭這些軍事統帥,都被調往了邊境地區。這讓他一度以為陛下已經有了攻打突厥的打算。
「陛下,今年的國庫收入頗豐,其中商業收入占據了很大比例。」
房玄齡小心翼翼地匯報道,「為了確保明年的開支,並預留一部分錢糧以應對可能出現的緊急情況,我們手中的資源,足夠支撐大唐發動一場小規模的戰爭了。」
「那麼,十萬兵丁的錢糧開支是否足夠呢?」陛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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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那可是一場大規模的戰役了。」
房玄齡略顯驚訝,但隨即調整語氣,「不過,若是五萬人的話,錢糧應該是足夠的。」
「很好。」陛下點了點頭,「朕現在對攻打突厥並無十足把握,但盤踞在朔方城的梁師都卻必須剷除。
朕原本打算明年再動手,但北方傳來的情報顯示,突厥內部矛盾重重,暫時無法為梁師都提供援助。這無疑是一個絕佳的時機。」
「陛下,此事是否需要將眾位大臣召集起來,共同商議一番?」房玄齡建議道。
「嗯,確實需要把諸位將軍請來商議。」
李二陛下沉吟片刻,「但也不必急於一時。我先提前給你透露一下,你提前準備糧草,等計劃制定完畢後,即可立即出征。」
「遵旨!」房玄齡恭敬地回應。
「此事暫且擱置,我們先來談談水稻的事情。」
陛下話鋒一轉,「這奏摺上所說的情況,是否有些誇大其詞了?朕怎麼覺得有點難以置信呢?」
「陛下,不止您不相信,臣初見這消息時也是滿腹狐疑。」
房玄齡如實說道,「但仔細一想,又覺得可信。」
「哦?這是為何?」李二陛下好奇地問道。
「因為負責此事的人是劉欣啊。」
房玄齡解釋道,「若是別的官員這麼說,臣還真不敢相信。
但沈沐宸這小子,雖然平時玩世不恭,看著不太靠譜,但遇到大事時,他還是很能擔當的。」
「哈哈哈,你這是在誇獎他呢,還是在暗中貶斥他?」陛下笑道,「我怎麼聽你的話里,似乎有些怨氣?」
房玄齡自然不好意思提及劉欣拿他和杜如晦開玩笑的事情。
那天,他經過一番「嚴刑逼供」,終於從兒子口中得知了劉欣當時話中的含義,氣得鬍子直顫。
也只有劉欣這小子,才敢開他們的玩笑,而他們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小輩之中,哪個見了他們不是躲得遠遠的?
「陛下,您這話可冤枉臣了。」
房玄齡連忙辯解道,「臣怎麼可能對這小傢伙有怨氣呢?臣這是在誇獎他呢,他可是我大唐的功臣啊。」
「哈哈哈……哎,其實朕也挺想去稻田裡看看,親眼見證一下水稻豐收的場景。
但可惜距離太遠,朕也不好輕易出宮啊。」李二陛下感嘆道。
「陛下,若您想了解水稻的情況,何不將劉欣那小子叫進宮來,親自問問他呢?」房玄齡提議道。
「算了吧。」陛下搖了搖頭,「奏摺上說了,他正親自帶人在搶收水稻呢,這會也不在長安。」
「既然如此,陛下,老臣這便告退了。老臣需即刻著手籌措軍糧與草料,確保大軍出征萬無一失。」
「房愛卿,有勞你了。」
話音未落,房玄齡又匆匆忙忙地離開了,真可謂來去如風,絲毫不敢耽擱。
考慮到他身為大唐尚書左僕射,事務繁重,身體卻還要這般奔波,實在令人欽佩。真可謂是日理萬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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