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走着 【923】住院的這些日子（一）

    蛟龍和霸王互相看了看「嘯爺，這小子，這小子。」

    「沒事，我放他20年！」沈天嘯異常的霸氣「照樣收拾他！你們怕什麼！把傢伙給我放下，去門口守著，我跟他談談。」

    蛟龍和霸王把傢伙都收了起來，兩個人也挺知趣的，轉身就出了病房。估計去門口守著去了。

    沈天嘯自己在房間裡面。看著輝旭。直愣愣的盯著輝旭。

    旭哥顯然沒有沈天嘯那麼底氣十足，說實話，旭哥做的，還是真的很對不起沈天嘯的，沈天嘯一直拿他當親兒子一樣看待，對他呵護備至，他背後給沈天嘯來了這麼一下子。我看著旭哥就有點心虛，我更心虛，連忙把頭轉了過去，看著林然。

    林然抓著我的手，輕輕的開口「六六，臣陽提的要求不夠好嗎。真的非要那麼固執麼。」

    我輕輕的抬手，撫摸林然的面龐「對不起。你了解我的。」

    林然低下了頭，沒在說話。

    我也不好意思去看旭哥和沈天嘯那邊。只是知道兩個人再對視，對視了好一會兒，我突然之間聽見了「啪！」的一聲，非常清脆嘹亮的響聲。

    我猛的轉頭，看見沈天嘯轉手衝著旭哥臉上又是一個嘴巴，接著「啪，啪，啪，連著三四個嘴巴。」旭哥站在原地動也沒動，只是嘴角和鼻子全被打破了，血跡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旭哥挺淡定的，伸出來舌頭，舔了舔自己的血。身板挺的筆直。看著沈天嘯。一個字也沒說，也沒有還手。

    沈天嘯接著抬腳一腳就踹到了旭哥的肚子上，哥旭哥踹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旭哥後腳一吃力，就給站住了，沈天嘯猛的往前跑了兩步，伸手一個嘴巴打到旭哥的臉上，旭哥一彎頭，沈天嘯又是一腳，這一腳很是用力，給旭哥踹的靠到了一邊的牆上，沈天嘯從兜里猛然之間就拿出來了一把非常非常精緻的匕首，衝著旭哥往前大跨一步，這電光火石之間，旭哥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槍拔了出來。沈天嘯的刀還在手上沒有動作呢，旭哥手上的槍口已經頂到了沈天嘯的腦門上，跟著旭哥開口「別逼我，我做的出來，你知道的。」

    沈天嘯手上的刀沒在動，看著旭哥。

    旭哥槍口頂著沈天嘯的腦門，扶著牆，慢慢的又站了起來。站起來之後，旭哥往地上吐了一口，全是血水。伸手抓住了沈天嘯手裡的匕首，把匕首拿了下來，又放進了他的兜里。接著自己就把槍給收了起來。沈天嘯看著旭哥把槍收起來了，接著轉手又是一個嘴巴，旭哥一個重心沒站穩。被沈天嘯又踹到了地上，旭哥從地上打了一個滾兒，沈天嘯也是越打火越大，從一邊拎起來了一個凳子，照著地上的旭哥就砸了下去，這一瞬間，臣陽撲了過去，直接就把自己的後背亮給了沈天嘯，這一凳子砸的很結實。就聽見臣陽悶哼一聲，替輝旭挨完這一凳子，轉身看著沈天嘯「你夠了，再他媽這麼打我兄弟，你是天王老子，今天我也跟你兌了這條命！」

    沈天嘯一聽「好，來。」說完看著林然「過來，過來。」

    林然猶豫了一下，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這麼著，是讓沈天嘯發泄的一種手段，他發泄出來了，旭哥就有機會活命了，沈天嘯動殺心的時候，很少自己動手的，他要是真想要你命，不想你活，就不會動手打你，反過來，就是他不想要你命了，才會動手打你，而且，他現在好像還來了姓質。

    林然走到了沈天嘯的邊上，沈天嘯把自己的大外套脫了下來，遞給林然「你離的遠點」之後伸手指著旭哥和臣陽「來，你們倆一起上，赤手空拳，來。」

    旭哥已經從地上趴了起來，揉了揉自己嘴角的血跡。搖頭「你要打就打吧，給我留條命就行，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呢。」

    「別，別說我欺負你，來，讓你們哥幾個一起上，打的過我，今天你們就走，我給你二十年時間，你什麼時候翅膀硬了，什麼時候來找我，我等著你，你長出來幾對翅膀，我掰折你急對翅膀！要是打不過我！今天誰都別走了！」沈天嘯突然之間就嚴肅了起來「我沒開玩笑，來，來。我也好久沒有活動了。來吧。」

    臣陽往邊上吐了一句「媽的。我們尊老愛幼。」

    沈天嘯沒有理會臣陽，上前大跑兩步，一個嘴巴照著臣陽就打了過去。臣陽倒也真的動手了，往邊上一躲，就和沈天嘯打倒了一起，輝旭先是從邊上站著看了會，看臣陽上手落到下風，幾下就被打倒了，往邊上吐了一口，也沖了上去。

    這一大兩小，還真的就打到了一起，其實說實話，臣陽和輝旭兩個人要真的一起動手，要是沒有受過什麼特殊訓練的普通人，他們倆打對方四五個能不落下風，倆人從再學校的時候就一起打架，一起打了多少年了，非常的有默契，但是跟沈天嘯，還真的占不到什麼便宜。三個人旗鼓相當，輝旭和臣陽倆人剛開始還有些束手束腳，後來兩個人連著被沈天嘯打了幾下，也都急眼了，什麼都不管了，上去開始跟沈天嘯真正的打了起來。我很疲憊，是真的很想安靜，可是看著他們這麼打，我也鬱悶，是真的累了，我順手抄起來了一邊的板凳，一咬牙，把板凳拎了起來，小圓凳，不是很沉，林然剛才坐的，照著沈天嘯的身後，就扔了過去，正好趕上沈天嘯往後退，這一下，還真多久被凳子絆倒了，我看到沈天嘯重重的摔在地上，看見臣陽和輝旭撲了上去，不過兩個人沒有動手，撲上去以後，拳頭舉起來就都停了。沈天嘯大罵了一句「還他媽有偷襲的」推開那倆人，站起來，轉頭怒視我「管你什麼事，說你了嗎。」

    「你不是說，我們哥幾個，嗎。」我笑了笑，聲音不大「我，我們就是哥幾個啊。」

    沈天嘯一聽「媽的，挑老子語病，是不是。」

    我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咳咳，咳咳咳咳」的使勁咳嗽了幾聲，胸口的的繃帶突然之間又出現了一些紅色的血跡，很是疲憊，突然之間好累。看見林然在一邊驚呼了一聲「都是你們幾個！討厭死了！六六！」我聽完林然的這聲驚呼，看了眼沈天嘯他們幾個人全都衝著床邊跑了過來，我就沒有了直覺。

    我自從那次沈天嘯和輝旭他們見面以後，又在醫院養了20多天，那天的事情，沈天嘯到底還是讓輝旭他們走了，我就知道，沈天嘯要是真的動了殺心了是不會跟輝旭廢話的，我還聽林然說，沈天嘯在輝旭走之前，問輝旭「你錯了麼。」輝旭點頭「有些錯了，有些沒錯。」

    沈天嘯又問「什麼錯了？什麼沒錯？」

    輝旭想都沒想「我對你做的那些事情錯了，但是我想給我哥報仇這個沒錯。」

    沈天嘯很失落，只是搖了搖頭。讓蛟龍他們就把輝旭放走了，其實如果沈天嘯真的不放走輝旭，輝旭他們就是拼了命，也跑不出醫院，蛟龍他們在外面也真的淡定，屋子裡面丁玲咣啷的一頓亂想。他們在外面，沒接到沈天嘯的命令，還就是不進來，直到後來沈天嘯開口了，他們才進來。進來以後，也都挺吃驚的，我感覺的出來，沈天嘯對輝旭很失望。可是沒有辦法，這就是命。旭哥跟我說過他會回來找沈天嘯贖罪，男人，敢作敢當。我那天傷口出血，也就是因為我扔的那一個凳子，當下感覺沒啥，這可害苦了我，吸取了那次的教訓，我再也不亂動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古人的話。還就是有哲理。

    養傷的這些曰子我一直很少說話，但是把從我受傷那天晚上，到現在之間發生的事情，也全都了解了。這20多天，每天都有很多人來看我，封哥，盛哥，沈天嘯，鄭春，蛟龍，露露，秦軒，天武，大墨跡，江德彪，方家皇朝的所有人基本上都來了。沈天嘯也來跟我談了談，他的意思是想讓我回家，現在我這種情況，想離開這裡，盛哥他們也一定會給我一筆數字的，夠我做很多事情的，可是我不想回家，終於要回l市了，我努力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要回去給飛哥報仇，現在快要達成目的了，我再臨陣退縮，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沈天嘯看著我態度挺堅決的，又搖了搖頭，教育了我半天。還跟我談了很多關於沈琳的事情，到最後離開的時候，沈天嘯站在門口，看著我「做我兒子，還是女婿。」

    我想了想「乾爹好，你女婿，是輝旭。」

    沈天嘯的表情有些失落，搖了搖頭，提起了輝旭，我想他心裡還是有些惋惜的。不過沒辦法，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誰也怪不得。誰也怨不得。

    沈琳也來看望過我，沈琳現在是一個大姑娘，穿著，打扮，加上裝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染上了抽菸的惡習，二十塊錢一包的黃鶴樓，一天得照著一包來。我看見她坐在我邊上，穿著那麼時尚，大耳環，畫著那麼濃的妝。手上的大白金戒指，脖子上面的大金項鍊，還翹著二郎腿，最顯眼的就是手指上面夾著的那兩支煙，也無視了醫院禁止吸菸的事情，跟我聊了兩個小時，來來回回點了不下六顆煙，平均下來，20分鐘一支。說話的行為方式和之前也有很多不同，我當時就想，是不是讓大墨跡給她也看看，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她來的這兩個小時，跟我聊的最多的也不是我傷的問題，大部分，還是輝旭的問題。我甚至懷疑她是過來探望我來了，還是過來探聽輝旭消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