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走着 【205】盛哥的地位

    我頓了一下「鐵哥怎麼樣了。」

    青姐一聽，眼圈又紅了「現在那邊告他故意殺人罪，就想往死刑判他。那幫畜生」

    「能判了嗎」

    「不知道，這得打官司啊。」青姐開口道「先不跟你們說了，我們去看看鐵鋼。」

    「那我們也去吧。」

    青姐搖頭「他們都去了，你們也去誰看著貝天啊，本來現在都不讓探望的，是剛送錢買通了關係。」

    「行了，知道了，那我們在這吧。」

    「好好的看著啊。」青姐又叮囑道「有什麼大事情，打電話。」

    「嗯嗯，好的。」

    青姐連忙就跑了出去，只剩下了我們幾個。暖暖笑了笑「你看看博龍和楊瓊，兩個人都開始得意忘形了。」

    「就是，必須堅決制止抵制。」

    我們幾個就聊了起來，一邊說笑，一邊聊天。也沒太在意。

    大概晚上8點多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正和趙博還有胖子濤我們三個鬥地主呢，這一響，我直接就給出錯牌了，被趙博和胖子濤撿到了一個大便宜，兩個人一把贏了我好幾百，這個開心。

    我有些鬱悶，接起來電話「喂，草你大爺，傻逼，一把讓我輸了好幾百。」

    「六兒，我博龍。」博龍說話的聲音很正經。

    我叼著煙，開始洗牌「怎麼了。」

    「有人跟蹤我們。」

    我一聽「真的假的。」

    「從剛才我們從貝天出來，我就感覺有人跟著我們，就是一直沒在意，我們拍攝婚紗照的時候，一輛黑色的桑塔納一直就在婚紗店門口停著，裡面什麼情況也看不清楚，我和我媳婦出來了以後，往人多的鬧市區走，感覺還是有人跟著我們，現在我們在kfc呢，我又看見那輛黑色的桑塔納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可是就是有那麼一種感覺，那黑色的桑塔納，現在又停在了kfc門口了。

    我把手裡的牌扔到了一邊「這樣，你能不能確定。」

    「不能確定，或許是巧合，但是我總是感覺不對。我媳婦也感覺出來了。」

    我思考了一下「那這樣，你等著我，我過去看看。」

    「你自己？」

    「今天晚上也巧，封哥他們全都去看鐵鋼去了，貝天就咱們這些人，你走了，就我秦軒，胖子濤和戶口東了，必須留倆人在這裡，貝天不能沒人，我現在和胖子濤打牌呢，你等等，我們兩個過去吧。」

    「嗯，開輛車來，我們在kfc等你們。接著我們回去就行。」

    「好的，別著急。」我掛了電話。深呼吸了一口氣。

    胖子濤看著我「怎麼了？」

    「博龍他們那邊有事，好像讓人盯上了。」

    「真的假的？」胖子濤開口道「確定嗎？」

    「不確定。」

    「那怎麼辦？」

    「這樣，別玩了，趙博，你去幫我們跟秦軒和戶口東說一聲，讓他們兩個在這呆著哪兒也別去了，封哥他們都出去了，讓他們兩個守好了貝天，我和胖子濤過去看看，開車把他們接回來。不管怎麼說，小心總是好的，對吧。」

    趙博思考了一下「嗯，要是真的有情況，趕緊打電話。你們開哪個車走。」

    「隨便，哪個都行。」我思考了一下「給我個好開的，我車技有限。」

    趙博點了點頭「要麼我給你叫個司機吧。」

    「不用，我可以的，最近沒少練。」

    趙博想了想。從衣服裡面拿出來了一把鑰匙「那個銀灰色的捷達，開那個走吧。」

    「行，這麼著。」說完了以後我一拉胖子濤「走，去接博龍，不管有沒有人跟著他們，先給他們倆接過來再說。」

    胖子濤也不玩了，站了起來，我們兩個跑到了後面的停車場，找到了趙博的捷達，上車。我適應了一下車況，就啟動了車輛。

    我開的挺快的，開車這個東西本來就是一個熟練工種，就是得開。

    胖子濤坐在我的副駕駛「六兒，你說會不會真的有事。」

    「你準備好電話，如果真的有事情的話，立刻給李封打電話。」

    「哦」接著胖子濤就在一邊嘆了口氣。

    我笑了笑「你嘆氣什麼呢，也不一定就是有事情。放心吧，想開點，走這條路，就是事多。」

    「走這條路得分時間。也是看運氣的。」胖子濤很坦然的開口道「如果咱們往前幾年走這條路，李耀最大勢，強五還默默無聞的時候，咱們要是在那個時間裡混社會，肯定比現在事情少的多的多，別的我不敢說，但是有一點很明白，咱們現在混社會的這個時間，真的是事情最多的時候，都是不死不休要拼命的，換成之前，大家收收帳。看看賭場，跟著賣賣貨，放放高利貸就好了。現在動不動就得拼命，我是真的有些害怕。」

    我思考了一下「你害怕是正常的。」

    「是挺正常。不過我會克服的。」

    「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

    「嗯？幹嗎這麼問。」

    「你肯定沒有這麼高的思想覺悟。」

    「前幾天我看見盛哥掉眼淚了。」

    「怎麼可能。」

    「是真的，人都是有感情的，就是在鐵鋼剛出事的時候，盛哥拿著照片，在封哥的辦公室裡面，我進去送東西，看見盛哥掉眼淚，只是我一去，他就正常了，他那照片，就是他們那些人，連著李耀，還有被李耀帶走的那個小崽兒。我還看見了封哥，那會封哥還是一臉稚氣呢，我挺好奇的，盛哥就給我們說了說他們之前的事情，其實按照盛哥的說法，前幾年是最太平的幾年，自從中國申奧成功以後，嚴打的程度一年比一年深，現在這兩年，跟以前比，不知道嚴了多少倍，現在生意也不好做了，偏偏這個時候，強五他們又冒了出來，盛哥說咱們是一幫好孩子，但是沒有選對時間走這條路，安穩的曰子他們過夠了，也該活動活動了，可是咱們一來，就是動盪，而且不是一般的動盪，是那種不死不休，魚死網破的動盪。盛哥這個人，挺有深度的，我總是感覺，他和李封，有的拼。而且那個照片上的位置，一眼就看出來了，還有上次在車上，盛哥訓斥李封的時候。你沒感覺嗎」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胖子濤「你感覺出來什麼了。」

    「那張照片，是李耀左手摟著沈風，右手摟著盛哥，前面蹲著李封，剩下的人都是站在他們身後的，很多年以前的照片了，盛哥雖然很低調，但是他肯定跟沈風一樣，是李耀的左右手，一直在外面露著的都是沈風，大家知道的也只是沈風是這裡除了老李家之外的第二號人物，其實在我看來，盛哥跟他的地位差不多，你看盛哥在貝天隨心所欲的程度，比虎爺和棍子他們的地位好像都要高一些。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不過我感覺也差不多，現在咱們需要錢，封哥總共就有兩批貨，其中一批就交給了盛哥，讓盛哥去處理，這種事情，咱們這樣的核心成員都沒有辦法接近，你說盛哥在這裡的地位有多高，連虎爺和棍子都沒有去參與這個事情，讓盛哥艹辦，你想想。盛哥的地位會像外面別人看到的一樣，只是一個普通的核心成員嗎，我跟你說，至少，也要跟沈風平起平坐。

    我聽完了胖子濤的分析，點著了一支煙，思考了許久，衝著胖子濤笑了笑「濤哥，我還真的沒看出來。」

    「你沒看出來什麼。」

    「你還有這點想法。」

    「那是必須的。在這條路上走，必須要狠，但是心也必須要細，有時候，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我可不想掉進去，我很胖，掉下去了我會爬不上來的。」

    我「哈哈」的笑了笑「濤哥，你別逗我了。」

    「我說的是真的，走這條路，真的有時候錯一步一輩子就完了。」

    「這些我知道，只是不管盛哥是什麼地位，對於咱們都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不是嗎？李耀這個人本來就是很喜歡隱忍，很喜歡在人前示弱，但是暗棋很多很多，為什麼咱們每次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對面的情況對於咱們來說都跟透明的一樣？李耀會沒有暗棋嗎，但是這些封哥肯定是不會跟咱們說的」

    「你說的也是。」

    「不是，那些不是主要的。」我打斷胖子濤「我跟你這麼說吧，盛哥無論怎麼樣，都不在你鑽研和研究的範圍內，因為他對於咱們只會有好處，不會有一點點的壞處，所以你應該留著你的腦袋思考一下咱們的敵人，比如豬頭五一類的，思考一下從他們家前面埋個地雷，一下炸死豬頭五什麼的，比想咱們自己人的情況實際，要想就去想敵人的，這個是最主要的，咱們自己人，不會有問題的。」

    「六兒，你就這麼容易相信人。」

    「我是必須不容易相信人，但是我一相信人，就會徹頭徹底的相信，放心吧，現在貝天已經不吸收人了，咱們這些人都沒問題的，最近咱們就是資金吃緊，我已經開出來了，要麼封哥不會著急讓盛哥脫手那批貨了。李耀總共就留給李封兩箱，你看，現在非常時期，咱們脫手一箱。換資金，挺好的。你不要羨慕他們那些安穩的混社會的那些時光，那些安穩，都是之前他們自己用自己的腦袋拼回來的安穩時光，就像咱們現在一樣，咱們現在拼死了強五和趙天，大一統了這裡，以後咱們的生活更安穩，不是嗎？」說完了以後我笑了笑，停車「下車了，去接博龍，到地了。」

    胖子濤看著我「哦」了一下，不知道再思考一些什麼，跟著我也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