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走着 【1253】金蟬脫殼

    「其實挺有意思的。我開始不相信我有心理疾病的,不過我連著諮詢了好幾個心理醫生,從網上也諮詢了幾個,現在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原因。我是得好好的放鬆一段時間,然後好好的治療治療了。成天再這個圈子提心弔膽,對任何人都不敢過分相信,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做噩夢,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想要自殺,喜歡趴到很高很高的地方,從上面往下看,看的時候,還總是有種想要跳下去的衝動。這些東西我藏在心裡很久很久了。我也不知道跟誰傾訴,也不想傾訴。我總是感覺,我再這樣下去,會崩潰的。其實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博龍也已經死了。不管桃桃是不是他害的,也都算在他頭上吧,楊瓊的事情我也做了。如果我報復對人了。那我心安理得,如果我沒有報復對人,那等著以後我下去的時候,你們再隨意處置我吧。」說到這,天武長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夜晚的星空,嘴裡喃喃自語道「結束吧,趕緊把一切都結束吧,我再也不想這樣糾結下去,不想過這樣的生活了,我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

    我和秦軒看著天武,天武笑了笑,之後又開始挖坑,我們三個吧坑挖好了,出了墓園,盛哥坐在駕駛的位置上面,再抽菸。沒有跟我們說話,抱著博龍和楊瓊到了墓地,又把那個大棺材抬到了我們事先挖好的地方。守墓老人的石碑也給我們刻好了「博龍,楊瓊,之墓。立碑人,六」很簡單。把石碑也抬了過來。我看著地上躺著的博龍以及楊瓊,兩個人的樣子有些悽慘。思考了一下,和秦軒以及天武,打來了涼水,簡單的給博龍和楊瓊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脫了,然後全都擦洗乾淨了。博龍的腦袋上,還有一個弱大的子彈痕跡。場景有些慎人。天武一直再邊上看著。折騰了許久。我們從守墓老人這裡拿了兩身夫妻專用的衣服,給博龍和楊瓊穿上。慢慢的,給他們抬進了棺材裡面,把棺材口蓋上,拿著錘子把棺材頂死。我們三個開始填土,全都正好了,把墓碑也給立上了。從守墓老人那裡拿了好多好多的紙錢,汽車,衣服,很多很多。買了幾株香。我們三個再他們的墓碑邊上,又挖了一個小坑。把他們的衣服也都埋了進去。開始給博龍和楊瓊燒紙錢。

    我和秦軒點燃了一張一張的紙錢,天武緩緩的跪在了博龍的面前,衝著博龍磕了一個頭「如果桃桃的事情不是你們做的。那你們等我下去了,隨便你們處置。」說完,天武站了起來,轉身,緩緩的往墓園門口行走。我和秦軒看著天武的背影,有些說不出來的落寞。天武是應該好好的休息休息,好好的歇一歇了。至於桃桃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博龍做的,隨著博龍的死,也已經變成了一團謎。懷疑終究是懷疑,再懷疑,也沒有證據去證明。很累,算了。都過去了。一些煙消雲散吧。

    「博雨傲和博雨慈怎麼辦。」我和秦軒一邊燒紙,秦軒一邊開口「這兩個孩子,才一歲多。」

    「去帶著他找他們的爺爺吧。我把盛哥給我的卡,裡面拿出來一部分錢給博龍他父親。」

    「我也給他一部分。那他父親問博龍的事情。楊瓊再哪兒。怎麼辦。」

    「那有什麼怎麼辦的,就說不知道,博龍把孩子交到了咱們的手上,然後就走了。至於博龍去哪兒了,誰也不知道。肯定不能告訴他爸博龍的事情,這個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兩個孩子才一歲。一覺睡醒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好好的帶著,慢慢的會好的,盛哥那句話說的好,幸虧兩個孩子的年紀還小,什麼都不知道,如果現在他們現在是十幾歲開始記事的孩子了。那他們兩個這一輩子,就要被這些仇恨所淹沒了。」

    「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秦軒笑了笑「而且仇人太多了。風雲會,螃蟹,強五,徐天盛,李耀,還有。」秦軒頓了一下「你,我。呵呵,孩子們,好好生活吧。卡裡面有兩百萬,我留給這個孩子一百萬。另一百萬,我自己留著生活。」

    「那我和你一樣,別管博龍如何,這兩個孩子都是無辜的,給他們一份好的生活。讓他們健康的成長吧。可憐的兩個孩子,這么小就沒有了父母,那個小丫頭挺漂亮的,剛才我看了半天,長大以後,也準是一個美人。那個小伙子,也不錯。龍鳳胎,多麼讓人羨慕。可惜了,哎」秦軒搖了搖頭「走吧,下去吧。看看盛哥,他應該還在等咱們,他那麼穩,強五八成是沒有什麼活路了。這條路上本來就沒有好人,也沒有壞人。想的太多,顧及的太多,真的好累,處理完了,離開這裡吧,帶著博雨傲,博雨慈,去找找他們的爺爺。希望兩個孩子,可以安心健康的成長。」

    「還要去趟五台山。」我思考了一下「博龍說了,那裡有個隱世神醫。或許,東哥的病,那邊,那邊能有轉機」說到這,我表情有些落寞「看來博龍對於東哥的事情,還是一直耿耿於懷的。包括胖子濤,我剛才看他的表情,好像很後悔。其實,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國外那麼多高科技,都救不醒東哥,博龍說的這個,靠譜嗎。」

    「或許吧,總是要嘗試一下的,科技都是人發明的,有些世外高人,也是說不準的。估計博龍也就是沒有時間去,否則的話,他肯定也會自己去找的。要麼他不會打聽這些。」

    秦軒自嘲的笑了笑「你說說,什麼叫做好人,什麼叫做壞人。我恨博龍恨得要死,現在他死了。我居然會莫名的心痛。一點報仇的快感也沒有。這就是命啊」秦軒長出了一口氣。

    我和秦軒把所有的東西都燒完,出了墓園,看見盛哥還在駕駛的位置上。天武再副駕駛,兩個人說說笑笑,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天武表現的也很正常。或許看開了,才是對心理疾病最好的醫治手段。

    我和秦軒上車。看著坐在車子後面座位上的兩個熟睡的孩子。盛哥沒有轉頭「都處理清了麼。」

    「處理清了。」

    「那好吧,最後一步了。走了。」說完,盛哥發動了車子。

    從我們來這裡,到埋葬好了博龍楊瓊,大概過了兩個多小時左右的時間。也就是說,現在強五已經也跑了兩個多小時了。

    盛哥開車沒有往市區的方向走,我們幾個也都沒有問。今天晚上註定不會是一個平常的夜晚。

    「這個世界上什麼叫做好人,什麼叫做壞人。」盛哥好像是在自己說話,也好像是在跟我們說「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好人,也沒有壞人。這個社會很殘酷,而且以後會越來越殘酷,再你離開校園的那一霎那,就要進入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適者生存。這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想在這個社會上活的瀟灑,心,首先要狠。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博龍一輩子成不了大事,背叛他的兄弟,殘害無辜的群眾,當強五的爪牙。被人看不起。或許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看,至少他是一個好丈夫。強五一輩子都在算計別人和被別人算計中度過,現在落下了這麼一個下場。看起來他是罪有應得,實際上,這都是他自找的。他很疼愛他自己的干閨女。所以讓大家抓住了默婉做他的文章。如果他的心再狠一點,不在乎默婉。今天晚上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狼狽,或許他早都跑了,去外面瀟灑了,也是沒準的。我徐天盛,一輩子光明磊落,也一輩子卑鄙陰險。有人說我好,認為我好,有人說我不好,認為我不好。但是我活在我自己的信仰裡面。我活在我自己的生活裡面。至於外人怎麼看待我。我無所謂。六兒的那句話挺好,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怎麼看我。你親眼看見的,都未必是真的,更不要提你沒有見過,或者幻想出來的了。」

    盛哥笑了笑「走這條路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誰都一樣。包括我自己。所以,早點退出去,是好事情,強五當初錯了一步,讓我挑撥了他和博龍,他一點後退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博龍也是一樣,當初錯了第一步,為了自己的媳婦,背叛了自己的兄弟,後來一錯再錯。沒有退路,其實我也一樣,年輕時候犯下的錯,沒有後退的機會。人這一輩子,很多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人這一輩子,可以選擇的機會不多。強五今天的路,或許就是我以後的真是演練。」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果循環,記得當初強五和夕陽把咱們逼到哪裡了吧,咱們跑到了山上,跑到了那所破廟裡面,後來李悅他們追了過去,從山上跑下來,遇見了強五,他想要把咱們做掉,後來危難時刻,夕郁救了咱們。現在反過來了。強五的逃跑線路挺有選擇姓的,而且,看來他一早也就安排好了,剛才衝出人群的時候,他就奔著大路走了。後面全是追的,十幾輛車,追一輛車,這場面老壯觀了。只是最後他們追到了車子,卻沒有追到強五,他們連什麼時候強五金蟬脫殼的都不知道。現在全城瘋狂的尋找強五。他們把l市掀翻了也找不到的,外面也都封鎖了,強五不敢出城,他躲進了山里。光頭思宇和默婉,應該還和他再一起。估計沒有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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