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怪人 第377章 師徒

    「地球2？」

    萊克斯·盧瑟細品著這個地球編號，一時間沒有頭緒。

    「也許玩具人能知道些什麼」

    他很快收起了猜測，看著已經站起來的超人，他知道自己眼前最大的威脅應該是超人帶來的威脅，至於其他更深層次的問題，暫時不在他的擔心範圍內。

    綠色的能量再次充能，可眼前一花，機器也隨之失去了鎖定中的目標。

    超人已經出現在了萊克斯·盧瑟面前，抬手抓住他的機甲，輕輕一撕，機甲脆弱的就像雪花，機甲手臂被拽下來，並輕易的窩成一團「雪球」。

    「康納！」盧瑟眼皮一跳。

    就在此時，地上一直不敢動彈的康納突然跳起來，但他沒有撲向超人，而是朝著天空飛去，逃離了哥譚。

    「他是個失敗品，盧瑟，我想他失敗的那部分，就來自你，鼠頭鼠尾，一直躲避！」

    超人咧著嘴笑道：「這讓我想起了我們曾最後對峙的那個夜晚。」

    「那一定不是一個美妙的夜晚」盧瑟毫無自己性命全都被對方抓在手中的自覺。

    「沒錯，但足夠令人記憶深刻」

    超人回憶著：「你們總是執拗的，當正確的選擇出現時總會跳出來，一個又一個的反對。」

    他聲音放低了一些，但還是能清楚聽到：「首先跳出來的是誰？對，稻草人，還有寒冷隊長，黑蝠鱝，嗯，對，對，還有你，盧瑟！」

    「你和小丑，你們才是最早的反抗軍。」

    「反抗軍？呵呵，這是令人感到好笑的稱呼，你們總是在阻止世界踏上正確的道路。」

    盧瑟臉色不變，他平時著超人，說道：「聽起來，我好像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某種意義上講，是褻瀆！」

    褻瀆，超人信奉公正，正義，能令超人用「褻瀆」來對待的存在，其可怕程度以令萊克斯·盧瑟不寒而慄，這意味著對方能扭曲超人的思想，讓超人自覺的把自己放在更低一個登記上，就像是僕人。

    與超人對峙多年的超人很清楚，超人最大的弱點是他的信念和思想，但他最強大的也是信念和思想。

    玩具人已經能做到這種地步了？

    盧瑟並不願意這麼判斷，可看著玩具人層出不窮的手段，他又不得不懷疑可能性。

    超人並不知道盧瑟所想，更多的可能是並不在意，他說道：「所以我們砸碎了你們的腦袋，感謝這一次旅行，讓我有機會第二次砸碎你的腦袋。」

    沒有自己底線，拋棄人性和神性，選擇墮入無盡地獄之中的超人，將會是所有人的噩夢。

    盧瑟知曉自己絕對沒有反抗的能力，但當他抬起頭看向天空某個俯衝而下的小身影時，他閉上的嘴再一次張開：「所以，你們選擇跟隨某個存在，並跟隨著他四處征戰？」

    「不是跟隨，而是侍奉，這也並非征戰，只是祂要取回自己的東西。」

    「祂……」

    這個詞彙的出現讓盧瑟有一瞬間的茫然，不同於「他」「她」「它」，這不是人稱代詞，而是，神稱代詞！

    世界上有神？曾經的超人被稱作人間之神。

    玩具人也曾稱達克賽德是神。

    但被超人認定為神的存在，又會是多麼可怕棘手？

    噗！

    綠色的氪石長矛貫穿了超人的胸口，插穿了他的心臟，在超人身後，超級小子康納咬著牙：「這不是鼠頭鼠尾，而是更合理的，以弱勝強的暫時隱忍！」

    他在反駁之前超人給予他的評價。

    「另外，你不是超人！我要繼承的披風，也絕不來自你！」

    盧瑟強行壓下了稱讚康納的衝動，冷著臉說道：「你應該再慢一些，我需要了解更多的信息。」

    「是我救了你」

    康納撇了撇嘴，他已經習慣了與盧瑟相處時對方的態度。

    盧瑟看著地上雙眼已經失去光亮的超人，說道：「他已經不是真正的超人，只是被某種奇怪瘋狂念頭污染的怪物。」

    他又看向了康納：「所以他才會對你疏於防範。」

    「去幫女獵手！」康納對臨時搭配的同伴的關心，更躲過聽盧瑟的嘮叨。

    「不，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

    盧瑟檢查著機甲，發現部分能力還能用，機甲左搖右晃著飛起來：「而且，已經有人去幫忙了。」

    ……

    急速旋轉的蝙蝠飛鏢擦過女獵手的臉龐，紫色的面具被打飛。

    幾縷頭髮緩緩落下。

    一道紅色的血痕畫在女獵手的側臉上。

    血從紅線溢出，順著完美弧線的臉型滑下。

    體力與格鬥技巧上的差距無法彌補，而且在蝙蝠俠放棄了「底線」，招招充滿殺氣之後，女獵手完全陷於下風，往往只能躲避十招才能回擊一兩招。

    匆忙的躲避過飛鏢後，女獵手扭轉著的身體已很難移動，棲身前來的蝙蝠俠不留情的一拳打在她的右肋下，女獵手深呼吸提起的力量也被這一拳打散。

    又是接連兩拳，全都打在右肋下，女獵手雙腿一軟倒在地上，僅僅是呼吸已經讓她痛苦萬分。

    蝙蝠俠的拳頭沒有停止，在進攻的同時，他說道：「我在後悔，海倫娜」

    「我曾懷疑過那位的強大，認為連通異界的另一個「我」帶你離開，是父親保護女兒的最後選擇，但我錯了，祂的強大毋庸置疑，世界在祂的庇護下，只會更加的完美，不需要黑暗騎士，不需要瘋子的完美世界。」

    海倫娜忍著肋骨壓迫內臟的疼痛，掙扎著一腳踹在蝙蝠俠的小腿上，身體得以往後翻滾了半圈，躲開了蝙蝠俠的重拳。

    蝙蝠俠小臂上的刀刃輕易撕破了橡膠地面。

    女獵手徹底的癱倒在地上，可蝙蝠俠沒有繼續進攻自己，而是猛地往後躲避。

    有援軍！

    這個念頭剛升起，她便看到展開的披風，以及一個紅色的頭盔。

    是誰？女獵手記憶之中並沒有這個人存在。

    對方一落地，迅速的與蝙蝠俠緊身交手，拳速很快，而且與蝙蝠俠的戰鬥中竟然能保持穩穩的，不落下風！

    女獵手還想爬起來幫忙，可身體的疼痛，又一次把她拍在地上。

    紅頭罩直拳往前轟，在蝙蝠俠採取支起手臂抵擋的架勢的瞬間，他猛地往前撲，讓自己看上去像是撲球般往前跌。

    蝙蝠俠被撲了個正著，兩人翻滾了一段距離，蝙蝠俠踢開了對方，雙方謹慎的對立著。

    可看起來，蝙蝠俠並沒占便宜，他身上多處被撕破。

    另一邊的紅頭罩也是如此。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令我熟悉的影子」蝙蝠俠看著紅頭罩說道。

    「我該感謝你，現在我又一次復活，做一個擁有自己理想的人」

    他摘下了紅色頭罩，露出了面容英俊，眼神堅毅的青年。

    「傑森……」

    蝙蝠俠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一愣，接著突然咧嘴笑道：「我還記得，我親手打爆你腦袋的時候，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