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做晨運?」阿年自己運動過後,氣還沒喘勻。愛睍蓴璩
管止深看著身下的人,阿年,在不自然的臉紅。
他輕「嗯」了一聲。
「可是……」阿年小聲。
看了一眼窗子,窗簾還沒有拉上,而且,這麼早,家裡還有人在,婆婆,放放,還有王媽。阿年皺眉,覺得,一切都很不妥櫟。
卻聽他說:「無礙。」
管止深覆在阿年身上的精裝半裸身體,緩緩起來,他用雙臂支撐著地面,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骨節,支撐在瑜伽毯上。他開始了,在阿年的身上,做起了認真的晨運,一個人的,標準俯臥撐。
「……」阿年傅。
臉紅死啦><。
是她心思太邪惡誤會他的話了嗎,原來是這種的晨運,果然受了男人誘惑,大腦想法會不由自主變得奇奇怪怪的。
阿年無限循環懺悔中。
一臉崇拜的看著身上的管止深,呼吸起伏,身材緊繃結實的男人,最性感了。阿年覺得,如果她不是在這平躺著,直立站立,鼻血會流出來了,染紅衣服,染紅了地板,那叫一個壯觀。
這種心理,誇張到……讓阿年覺得,自己對管止深,有了一種莫名占有欲。這個男人在她眼中,無比的好,怎麼過分的給予讚賞,她都覺得不過分。這樣的占有欲,阿年不清楚,它會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愉快,還是負累。
不過……
「你不要喘……」阿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唇。
管止深:「……」
斂眸,看著阿年捂住他嘴的小手,四目對視,阿年的臉更紅了。深呼吸幾次,幹嘛要遭受他這樣的虐待。管止深身體,一起一伏,偏偏玩起了在她身上做運動,他出了一層薄汗的堅硬胸膛,落下時,他就故意壓上了阿年的胸。
這個姿勢,會讓人產生感覺的好不好。
過分的是,他居然還喘——雖然喘的很輕,但也害人不淺。阿年覺得他這個早上,一定是故意的。這種故意,對現在的阿年來說,是種十惡不赦。
早晚,她要報復。
在他一起一伏,閉上眼眸,一個吻要落下時,阿年從他身下快速跑了出去。管止深沒有阻攔她,洗澡,又換了一身衣服,去集團。
路上。
阿年坐在車上,想起了昨天,對他說:「你認識蔣總務嗎?」
管止深頓了頓:「認識,怎麼了。」
阿年把昨天去送合同,被蔣總務教育了一番的事情,全跟管止深說了,一個字不落下的。說完了,阿年怕他會誤會,解釋道:「蔣總務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至少給我是這個感覺。我不認識她,她應該也不是認識我吧?她說的那些話里,聽得出來,沒有對我的惡意,但是,大概也不是單純的好意吧?我不知道我理解的對不對……總務對我,好像有一點誤會。」
「……」管止深沉默。
試探性地,阿年看向了管止深,見他神情有些不快,但只是一絲,不是特別的明顯。阿年小聲地說:「我下樓後,了解了一下,總務,職位很高,是你把關聘請直接授權上任的。我剛去集團才幾天,應該沒惹過禍。我想不到,除了你的關係,還有什麼,是值得總務注意到我的……」
管止深點頭:「我處理一下。」
阿年:「……」
點頭。
這麼看來,管止深是了解情況了,阿年覺得,更或許,管止深心裡是清楚明白的,總務到底為何,要對她說那番帶有教育味道的話。只是為何這樣?原因,阿年不得而知,也不想瞎猜讓自己鬱悶。
「你們領導,有沒有為難你?」管止深問。
阿年搖頭。
「嗯。」管止深瞭然。
阿年不知道他為什麼問,不隱瞞他一分一毫,就說了一下昨天頂罪的事情。阿年沒有一點不甘心,阿年覺得,頂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了。
nbsp;「心累不累?」管止深看她。
阿年溫和的笑了,搖頭。
「不累就好……」管止深蹙眉開車,伸一隻手,摸了摸阿年的後腦,指腹,半晌沒有離開她的柔軟黑髮。
對於阿年部門,其他部門,所有以後阿年有機會接觸到的集團內同事。管止深提醒阿年:「不要輕易感動,輕易認為誰已經把你當了朋友。例如你部門的小領導,她在總務之下,差不止幾層,這必然有她升不上去的理由。你給她頂罪,這是對的。我也不會認為她有錯,換做你是她,換做昨天我是她,都會那麼做。集團內不是講絕對公平的地方。你是新人,你還有犯錯的機會,她,已經沒有了。」
阿年點頭。
「蔣總務是我親自任命,蔣雅的能力不可小視,在集團內的女人中,蔣雅是唯一,可以做到百分之九十八公正待人的領導。人無完人,她昨天沒有過分責怪你犯的錯誤,多半是因為她平時難免也犯錯,只是有人幫她頂,就像你給你的領導頂。到了我這上面,我要的是實際效益,底下的這些規則,早已形成了,不只是我們這個集團,地球上凡是有人的公司,就會如此,誰也打不破。」管止深安撫阿年,讓她別感到委屈。
阿年說,沒有委屈,如果總務真的為難我了,可能會覺得委屈一點。不過好在,沒有怎麼為難的……
「不忍欺負吧。」管止深這樣說了一句。
阿年囧。
到了集團附近,管止深停車,把阿年放下。今天早上有風,阿年一下車,頭髮就被風吹亂了。伸手撥開擋住視線的頭髮,就見下車的管止深走到了她面前,一手攬住阿年的細腰,一手撫著阿年的後腦,風中吻了吻她的嘴唇。
「過馬路小心點。」挑眉,淡淡的表情。
阿年點頭,他才轉身上了車。
對開suv的男人,尤其是管止深這種有味道的型男,阿年發現自己越來越沒了抵抗力。恍然記得,曾經好像對suv憧憬過,奢望過有這樣一個男人,開車接她,不必是在繁華的大都市裡,在小鎮上,哪怕是二手的車,阿年也滿足了。
站在有風的大街上,看著早間的忙碌人潮與洶湧車流,襲入阿年腦海的畫面許多,在小鎮上,沒有見過這麼多男男女女匆忙的腳跟。閉上眼睛,回憶早間寧靜的小鎮,青石板路,巷子裡說一句話,回音都是好聽清晰的。在z市,早間上班高峰,噪雜的環境,喊一句,站得遠一點都未必聽得清。仿若,隔了一個世紀,來到的,是一個有管止深的世紀,不同了。
一個上午,阿年都在埋頭寫「檢討」。
「幹嘛呢,像個蝸牛一樣。」影子拍了她一下。
阿年嚇了一跳,「啊」地一聲,抬起頭。
面前一張紙,手裡攥著一支筆,在偷偷的寫草稿,怕人看到丟人,就趴著捂著,影子看了一眼,阿年用手捂上。
「情書?」影子驚訝。
阿年低頭:「懺悔書……」
影子腦子也短路了一下:「方默川不見你,你是該給他寫個懺悔書了……不過,對於你跟了別人,我還是不看好,我認為你和某人,長久不了。」
「……」阿年無語。
能不能長久,不是你說了算的!
因為偶爾會自卑,所以阿年有些懼怕聽到別人說出,類似於影子這種口氣的話,字眼上聽,全是認為她和管止深不配的意思。也許地位懸殊,可她和管止深的兩方家庭中,不存在那些狗血戲碼,管止深不需要去娶門當戶對的女人為妻,阿年身份普通也不用顧慮這一點。她的家中,也沒有賭博的父母親,要靠她朝男方要錢,不停給娘家人接濟揮霍。更沒有現實版和虛幻版的惡婆婆惡小姑子存在。
至於管止深的感情能不能對她長久,阿年不敢說死,但起碼要相信他,如果一開始就不相信,繼續下去幹什麼,找罪受麼。
唯一的一個難關,是她曾是方默川的女朋友。
不知道方雲會怎麼看待,不知道放放會怎麼看待。這兩個家人,阿年都不曾擔心過,和管止深一樣,擔心的人是管父,一個只見過阿年兩面,不太了解阿年的管父。還有管爺爺,一個八十幾歲,經不住氣的管爺爺。
兄弟同喜歡一個人,且這個人跟表弟戀愛了五年,把表弟那邊禍害的和母親鬧翻,離家出走中,她卻去跟了表哥在一起。不知道實情,不理解感情淡與濃感覺的長輩們,會不理解,會認為阿年是個禍害。會覺得阿年很賤,甚至一樣會認為阿年是因為管止深比方默川優秀,才選擇了。
兒子離家出走,管三數一怒之下若知道阿年和管止深一起了,會鬧起來。在偌大z市,方家和管家,正因為地位高,才丟不起人。如果阿年被管三數推上風口浪尖,在爺爺和父親面前,一定會遭到冷待遇,甚至被紅牌,管家如果雞犬不寧,誰也不會好過。
大門大戶的人家,尤其是上一代的長輩,思想和年輕人比,很保守,一定有代溝,管爺爺,護著家族臉面,最為嚴重。管止深曾對阿年說過:我爺爺擔心我爸不成氣候,成年以後,我爸是被爺爺一棍子一棍子揍出來的。爺爺很急,擔心管姓沒落,衝動的只相信棍棒之下出孝子。的確,我爸按照爺爺的指示,沒有辜負家人期望。
大概,管止深是怕阿年跑了,總會灌輸給阿年一些事,好的,讓阿年開心銘記,不好的,偶爾也會說一說,必要給阿年的壓力,他沒有少給,預防針,一針也沒有少打。免疫了之後,會跟他一起統一戰線,不怕任何人的污衊和詆毀。
在管止深看來,事情沒有以上想的那麼糟糕,不過也有幾點前提。
比如,在事情攤開來之前……
第一:方默川回家了,跟母親和好如初。
這樣管三數的火氣差不多就消了,方默川再說幾句話護著阿年,也許管三數不會告訴管爺爺,阿年曾和默川相戀五年,兩個月,背叛了五年,可以換一種說法,比如,只說是有過戀愛的意思,最後覺得不合適,爺爺聽了,也就一笑而過,不會深究。如果方默川不回去,管三數這裡,說句好話的門兒都沒有,也許心裡正恨不得管家鬧得凶!
第二:阿年懷孕。
孩子,是爺爺和父親母親能不過分責怪的籌碼,總不至於孩子都不要了。同時,這個期間阿年和母親,放放,需要建立深厚的感情,平時日常的相處中,漸漸習慣了一家人的感覺,少個阿年,母親會留戀吧?過了氣頭,一定會的。阿年一樣,也會捨不得管家的人,壓力下,也會向他靠攏。
管止深想的很長遠,很慎重,沒有過衝動情緒,所以阿年相信,管止深跟她一樣,有長久下去的心情。
阿年願意這樣相信。所以,在乎影子的話幹什麼。
趕在午餐之前,阿年去了「總務辦公室」,送了檢討書。
中午餐時間,z市某義大利餐廳。
見到來人,蔣雅微笑:「會議才開完麼。」
「我沒有遲到。」管止深瞥了一眼腕錶時間,聲音低沉。他落座,薄唇緊抿,伸手接過菜單,跟身旁的服務員點了餐,合上,他遞給了對面的蔣雅。
「怎麼今天要請我吃飯,最近你似乎很忙,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是很忙。」管止深蹙眉。
「貴人事忙——」
「別取笑我,爺爺給的,做到了沒一不小心揮霍一空罷了。」
蔣雅無奈:「老同學,你總這麼謙虛客氣,外加紳士,這讓人覺得你很難接觸,懂嗎。那些對你,有想進一步發展想法的女人,都望而怯步中。34了,信我的,趕這不早不晚的年紀就定下來吧,有了孩子,你就愛上家庭了。」
「快了。」管止深點了一支煙。
「……」蔣雅。
「是這個姑娘?」蔣雅把檢討書遞給管止深,「我以為,秋實這個你並不排斥的例外,你會定了呢,她的溫柔你懂,不過好像真的有變,這個小姑娘,讓你有異樣的感覺?簡歷上看,和秋實一個地方的。」
「這個我收下了。」管止深薄唇微動,笑了,身體向後靠了靠,優雅地吸了一口煙,眼眸微眯起,瀏覽阿年寫的檢討書。寫的不錯,以後,可以給他多寫寫。對他來說,檢討書值得放在書房他的某個抽屜里,保存。
「不准欺負她,交代下去。」管止深用餐時,漫不經心地道。
蔣雅咳了一下,頓覺不禮貌,說了句「抱歉」,管止深是熟悉的人,蔣雅不至尷尬,不過,老同學說出這麼一句幼稚的
話,讓她難堪了片刻:「我沒有欺負她的意思,試探試探小姑娘的性子,這麼多年你見我欺負過誰?」
「好孩子一個。」管止深,對阿年的評價。
蔣雅訕訕,「不安慰一下秋實,當然,我不相信你是濫情的人。」
管止深蹙眉。
……
下午。
一點半左右,阿年打給管止深,他接了。
「你幾點下班?下班後我自己先回去?我買菜給你做東西?你能信的著我的廚藝吧?你想吃什麼你說,我記一下。」阿年說。
那邊遲遲沒有聲音傳來。
「在聽嗎。」阿年問。
「在聽,剛才有交警。」
「哦,現在沒了嗎,晚上你想吃什麼?」
管止深輕笑,聲音惑人:「今天晚上,該吃你了……」
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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