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按照前一夜梁修柏的安排,唐殊駿和鄭敏格到了田珺這邊,而唐殊呈和梁修柏則到了花園小區去找那個王放的情婦。
唐殊駿和鄭敏格到別墅的時候,剛好碰上王放家裡的人來別墅找田珺理論。
「又是他們!」唐殊駿說。語氣里儘是無奈。
「你認識他們?」鄭敏格轉身看著正用雙手呈環形抱頭的唐殊駿。
「昨天就來了,不過沒呆多久,今天就說不一定了,我們還是等一會兒再去吧。」
「不,我們要進去。」
「為什麼?你喜歡看家長里短的事?」
鄭敏格無可奈何地看著眼前正攤開手表示「我說的不對嗎」的唐殊駿。
「你想想,為什麼王放的家裡人會一直纏著她不放?」
「遺產唄。」
鄭敏格盯著唐殊駿,眼皮向上抬一下。
「哦,你是說這些人里很有可能有嫌疑人。」
「對,如果是熟人作案,那王放不反抗就能說清楚了,而且這些人的動機也很明顯。」
「行,走吧。」
「哎,等等,你不是有那個嗎?」
「什麼,你想幹嘛?」唐殊駿突然做出怕被非禮的動作,鄭敏格咬咬牙,一巴掌拍到他的手臂上,唐殊駿大叫一聲。
「你昨天不是說有假警察證嗎?」
「梁修柏說不能用啊。」
「但是一會兒他們起了爭執,這個就有用啦。」
「可是我沒帶啊。」
「What?」
另一邊的花園小區里,梁修柏和唐殊呈跟著裡面的一家住戶混了進去,然後開始向小區裡的人打聽那個情婦的住處。
「6棟303。」梁修柏跟一群中年婦女交流了一會兒後套出了房號。
「看來那個情婦在這個小區里挺出名的。」唐修呈說。
「可惜是壞名聲。」
「叮鈴」一聲後,門開了,一個瓜子臉、身穿長裙的女人站在門口,半個身子都被門給擋住了。
「你們找誰。」
「我們是警察,最近有一起富商被殺案,我們想找你了解一下案情。」梁修柏拿出了警官證,唐修呈在一旁吃驚地看著他,梁修柏只好趁著那個女人不注意,打了唐修呈一下,以提醒他不要露餡。
進入房內後,梁修柏和唐修呈都被裡面的裝飾驚到了。雖然房子面積便不大,但是裡面擺滿了古玩、字畫,看起來還真不像一個單身女人的房子。
「劉雨弦女士,你好,我是梁修柏,這位是唐修呈警官。」進門的時候,梁修柏看到了桌子上的電腦里,劉雨弦似乎正在填什麼資料。
「你們好。」劉雨弦將兩個水杯放在桌上後,就坐在了梁修柏他們對面。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
「你應該認識這個人吧。」
梁修柏把王放的照片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認識,我以前公司的老闆。」劉雨弦臉上沒有什麼變化。
「那你知道他最近怎麼了嗎?」
「被殺了,電視裡每天都在放。」仍是一個語調。
「那你5月12日那天晚上10點左右在哪兒?」這正是王放被殺的時間。
「在家。」
「有誰能證明嗎?」
「沒人,所以除了他老婆外,我也有嫌疑了?」
梁修柏和唐殊呈反倒被問得有些尷尬。
「但是在某種方面來說,你也算他的老婆吧?不是嗎?」唐殊呈雖然有些呆呆的,但是他說話一向很直。梁修柏轉過來看了他一眼。
劉雨弦在對面臉色「唰」的就變了,不僅語調,連用詞都變了很多。
「你什麼意思啊?」
「對不起,劉女士,他說話一向是這樣的,但是的確有傳言你跟王放有不正當的關係,並且在消息傳出後,你就辭了職,之後就一直沒有工作,但是看這屋裡的擺設,應該不是你掙的吧。」梁修柏說。這些都得益於唐修呈高超的電腦技術。
劉雨弦一下子被問得啞口無言,她嘆了口氣,似乎下定決心的樣子,說,「是,我是跟王放有男女關係,但那不表明就是我殺的他啊。」
「我們不是說你殺了他,只是想了解一些情況而已,比如他有什麼仇家等等。」
劉雨弦終於卸下防備,跟梁修柏他們說了她知道的一些情況,大概說了一個多小時。梁修柏走時,特地看了下她的電腦,已經被她關掉了,可能是她去倒水的時候關的吧。
出門後,唐殊呈慢吞吞地走在後面,很久才說了句「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梁修柏點點頭,後頭就傳來一聲嘆息。
「但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真的嗎?」
「恩。」
「那她說的那些有用嗎?」
梁修柏搖搖頭,說,「基本上沒用,她說的我們都知道了,而且你絕不覺得很奇怪,我們一說起王放,尤其是跟她扯上關係時,她就很反感。」
「怕事情惹到自己身上吧。」
「不是,不是怕,而是厭惡,由心的厭惡。」
「不懂。」
「我也不知道,回去再聯繫一下殊駿的線索吧。」
「恩,不過很奇怪,看她剛才那樣兒,好像沒有警察來找過她。」
「大概是把精力都集中在田珺身上了吧,不過很快應該就會有人來了。」
「哦。」
田珺的別墅里,雙方已經僵持了快一個多小時了。那方罵田珺妖精、禍害,田珺罵那方不人道。吵了這麼久也沒有個什麼結果。後來來了個律師,說是協調,其實還是幫著王放家裡這邊的,想把田珺和她的兒子從別墅趕出去。
「一般來說這些大款家裡不都最在乎後代了嗎,怎麼連孫子都要趕?」鄭敏格看著對面的一個老太太,大概是王放的母親,這些人也都是她帶來的。
「不知道,變了態吧。」唐殊駿漫不經心地說,被鄭敏格瞪了一眼後也就不敢說什麼了。
「你個禍害,王放這些年給你的錢還不夠嗎,拿了這些錢就搬出去,離婚手續交給張律師辦。」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但聲音很洪亮。
「我給你們家當牛做馬這五年,算是對得起你兒子了,你兒子呢,整天沾花惹草,我還沒問你們要錢呢。」
「你要錢,你死了,要多少我給你燒多少,行了吧。」
「要死也是你個老不死的先死。」
「好啊,你敢罵我,行,你等著,本來我還挺同情你,說給你點錢,現在好了,一分錢你也別想拿著。」
兩方人又這麼一直鬧了很久,唐殊駿怕惹事,一直躲在後頭,鄭敏格想去勸,反倒被鋪頭蓋臉一頓臭罵。唐殊駿見鄭敏格受了欺負,雖然不想多惹事,也只好出來幫著鄭敏格。
忽然,田珺抑制住心口,開始慢慢地往地下縮。
「禍害,怎麼著,想訛人啊。」老太太看著田珺像是有事的樣子,已經有點心虛了,但嘴上不饒人。
站在一旁的阿姨連忙扶住田珺,唐殊駿和鄭敏格也上前去,阿姨卻把兩個人推開。
「別靠太近,把窗推開,給她透點氣,那個鄭小姐,你把她兜里的藥掏出來。」
老太太在那邊看著事情不對,偷偷地出去了。那個律師見老太太都走了,自己也假裝整了整衣裳,像是要出去接電話的樣子出去了。
田珺緩了好一會兒,阿姨看著田珺已經有些恢復,就叫唐殊駿和鄭敏格搭把手,把田珺給送進屋裡去了。
唐殊駿不好在她房裡多呆,進去後,站了一會兒,就跟鄭敏格打了個招呼就出來了,坐在沙發上,像是出神一般。
鄭敏格在房裡,一邊注視著田珺的情況,一邊打量著房間上下。依舊沒有她和王放的照片,床是雙人床,但只有一個枕頭,桌子上也沒有男人的物品。鄭敏格趁著阿姨不注意,把她床頭的抽屜打開來看了看,裡面竟然是一份DNA檢測報告,報告的日期就在王放死前一周。
鄭敏格看著正在床上的面色慘澹的田珺,心裡充滿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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