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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異界
第七百零三章
任笑對唐寅此時這種熱烈又急切的眼神再熟悉不過,他在神池的時候幾乎天天都能看到,那是真正醉心於靈武學之人的眼神。請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訪問我們.
他滿臉的苦笑,無奈地敲了敲自己的腦門,暗道一聲傷腦筋啊!
他沉吟片刻,隨即抬起頭來,對上唐寅的目光,說道:「那好吧,既然殿下喜研靈武,在下也實難推脫,就在鎮江多留幾日吧。」
唐寅抓著他的手腕沒松,搖頭說道:「多留幾日和現在就走亦無區別,我看,以後任公子就留在我的身邊好了!」
啊?任笑面露驚訝,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風王難道還想把自己軟禁起來不成?
唐寅繼續說道:「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在靈武方面拜過師傅,我想拜任公子為師,不知任公子意下如何?」
他對自己的師傅是什麼人並不在乎,只要能學到本事,能學到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哪怕對方是一乞丐他也無所謂。
任笑又是一驚,堂堂的風王,竟然拜自己為師,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他愣了好一會才連連擺手,急忙道:「不妥、不妥,風王殿下實在言重了,首先,風王殿下和在下所修的靈武分屬不同派系,相差深遠,其次,父王也不會同意此事的。」
&父王同不同意,無關緊要,只要任公子答應就好。」唐寅兩眼放光地說道:「任公子不是一向喜歡雲遊天下嗎?留在我身邊也會同樣有趣的,也同樣可以『雲遊天下』!」
更準確來說,應是征戰天下。
唐寅是風王,身份特殊,一再邀請,任笑實在不好強行拒絕,他想了想,含笑說道:「風王殿下的拜師,在下萬萬不敢當,也遠遠承受不起,這樣吧,殿下請先容在下給父王寫封書信,知會父王一聲,在父王回書之前,在下會一直留在鎮江,不知風王殿下以為如何?」
&樣嘛……也好!」唐寅點點頭,說道:「我們就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接下來幾日,在下怕是要討擾風王殿下了。」任笑笑呵呵地說道。
唐寅大笑,說道:「談不上討擾,是我麻煩任公子倒是真的。」
&呀,風王殿下實在太客氣了。」
&公子,現在有時間可以好好聊一聊你剛才所說的暗影幻獄了吧?」唐寅難以抑制心頭的激動,身子下意識地前傾。
暗影幻獄,既是衍生技能,也是晉階技能,它是以暗影飄移做為基礎,使施放者在一定的範圍內可以達到無形無相的程度,而這個範圍,就是暗影幻獄。
暗系修靈者想要施放暗影幻獄,需要有極為深厚的修為根基,至於修為要達到什麼程度才能施放暗影幻獄,這連任笑他沒學過暗系靈武,身邊也沒有修煉暗系靈武的人,他之所以知道這些,全是通過神池封存的中了解到的。
在神池,暗系靈武是個禁忌的話題,暗系靈武學也是被嚴令禁止修煉。
對於這一點,唐寅心中頗有疑問,以前,他明明碰到過神池的暗系修靈者,而聽任笑的話,神池又是不可能存在暗系修靈者,這中間到底有什麼問題,他現在也說不清楚,不過,他並沒有向任笑提起此事。
按照任笑的推斷,想要施放暗影幻獄,修為至少應達到靈空境,或者突破靈空境,當然,不管是靈空境還是靈空境以後的境界,都是現在的唐寅所無法達到的。
歸根結底一句話,他現在的修為還遠遠不夠,需要進一步的修煉和突破,而身為暗系內宗修靈者的他,無法作到自身修煉,只能通過吸食他人的靈氣來提升自己的修為。
僅僅是從靈天突破到靈神境界,唐寅所吸食掉的普通人和修靈者便已不計其數,如果想從靈神境界進入到靈空境界,所需要吸食的靈氣更是個天文數字,那不知道要犧牲多少人。
從中唐寅也能體會得到為什麼暗系靈武會被禁,人家是一將成名萬古枯,而自己這個暗系修靈者想要突破境界就不是萬古枯了,可能是十萬數十萬甚至上百萬的骨枯。
但不管怎麼樣,他想要變得更強,尤其是皇甫秀台的出現,更是深深刺激到唐寅的神經。他的變強沒有它路可走,更沒有捷徑,只有一個辦法,吸食靈氣,不斷的吸食靈氣。
自從任笑坐客鎮江之後,風國朝廷便給各地的郡首悄悄下發一道密令,要求各郡的死囚統統送到都城集中處置,至於是什麼原因,朝廷在密令當中並沒有作出解釋,而那些被送到鎮江的死囚就此也石沉大海,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消失得無影蹤。
任笑在鎮江一留就是十日,期間,唐寅天天和任笑見面,兩人除了探討靈武學外,也時常切磋。任笑僅僅三十出頭而已,但修為已達到靈神境,算是修煉靈武的奇才。
當然,能被神池君主選為義子的人,都是人中龍鳳。任笑對唐寅的武功招式十分感興趣,漸漸的,兩人在一起時就變成了互相傳授,唐寅向任笑學習靈武知識,任笑則向他學習武功招式,二人的相處也越來越融洽,頗像相識多年的老朋友。
十日後,神池君主廣寒聽的回書傳到任笑手中,令任笑意外的是,父王竟然同意他收風王為弟子,也同意他留在風王身邊,還叮囑他可用心教導風王靈武,讓他領悟靈武學萬法自然的精髓,引其向善。
任笑看著這份回書,實在是哭笑不得,父王真的是這麼善良的世上最難測的就是人心,尤其是自己那個高高在上又行事詭異的義父!
這晚,正逢月中旬,夜色中明月高懸,繁星點點,夜風陣陣,秋高氣爽,格外清涼。
鎮江實在是個好地方,地傑人靈,氣候適中,任笑也很喜歡這裡,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不想回到神池,願意一直住在這裡,可惜的是,神池有他思念的人,也有控他的人。
現在,他住在鎮江行館的一間別院裡,晚上在房中睡不著,便走出房間,坐在院中的小石凳上仰望夜空,怔怔發呆。
不知不覺間,夜空的明月變成了一張精緻的笑顏,笑得那麼開心,又那麼的讓他心醉。
&晚的月亮好圓啊!」話音在距他不遠處的院牆上方傳來。
任笑猛然回神,隨後不緊不慢地站起身形,回身拱手道:「殿下也和我一樣睡不著覺嗎?」
蹲坐在牆頭上的這位,不是旁人,正是唐寅。他穿著一身黑色的便裝,仿佛要與黑夜融為一體,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很難注意到他的存在。
唐寅縱身跳下院牆,輕飄飄的,好像是一片葉子落地,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他走到任笑近前,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來,而後問道:「又在思念你喜歡的那個女人?」
&啊!」
&歡,就去把她帶回到身邊。」唐寅打了個指響,阿三阿四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並遞上兩壺酒。唐寅把其中一壺分給任笑,而後,二人直接對著壺嘴暢飲起來。
&王不允,而且,她是聖女,我們之間,又怎能有結果?」任笑即便心中苦澀,臉上也帶著笑容,只不過笑得很苦。
以前,唐寅有聽他談起過神池聖女的事,一直以來,神池都有供奉聖女的傳統,而歷代的聖女又都有一種特殊的能力,預知未來。以前,神池對聖女很寬鬆,但是近幾百年來,神池的君主對聖女開始變得嚴苛,不僅禁止聖女結婚,而是還被禁足,不能隨意走出聖廟。
任笑和現今的這代聖女僅僅見過五次面,交談不足十句,但是,他的心卻已淪陷在她的身上,只是看她的眼睛,他就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她的恐懼,不過,他又無能為力。
&啊,做事總是有這樣那樣的顧慮,身為男人,如果不能把自己心愛的女人留在身邊,那還學本事做什麼?懲奸除惡、護國安邦、匡扶正義?」唐寅喝了一大口酒,嗤笑出聲。
&下的意思,我能夠明白。」
任笑仰望明月,幽幽嘆道:「其實有時候,我也打心眼裡佩服殿下的魄力,設身處地的想想,當初殿下接納天「所以說,你想得太多,顧慮就多,有時候什麼都不去想,任性一次,也未必是件壞事!」唐寅說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些滿口的仁義道德,就讓它見鬼去吧!」
&哈——」任笑忍不住仰天大笑,舉起酒壺,向唐寅示意一下,然後豪飲一口。
唐寅是個什麼樣的人,任笑很難說得清楚,他自私自利,做事不擇手段,而且殘暴冷血,但同時他又光明磊落,他對自己所做過的事絕不會去修飾什麼,隱瞞什麼。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唐寅應該算是個坦蕩的小人,有可怕可恨的地方,也有可愛可敬之處。[(m)無彈窗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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