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前,秦明給陸家也去了電話。
陸徹接了電話,頓時毫無睡意。
心下惶恐不安。
叫來陸承舟,跟他說了情況。
陸承舟鬆了口氣同時,又擔心,「爸,秦舒瑤這次做的太過分了。不如跟暖暖說清楚,這件事與我們陸家無關 ,我…」
「糊塗!」陸徹蹙眉,「我們陸家跟秦家,還有撒坤綁在一條船上。誰要是出事,都無法獨善其身!寧暖暖不能回港城,你是她男朋友,你最了解她,這次你跟秦家父女一起去,勢必要解決後患。必要的時候…你親手做個了斷。」
陸承舟臉瞬間煞白,「爸,暖暖是無辜的…都是秦舒瑤的錯,要不是她做事過分,暖暖也…」
「行了,」陸徹打斷他的話,「都到了這一步,你以為寧暖暖會記你的好?秦舒瑤設計做戲,你當時為什麼不先把寧暖暖帶回來?」
陸承舟如鯁在喉,「秦舒瑤發病了,我怕她出事…」
畢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萬一要是心臟病發作,搶救不及時,死在緬北,他會自責一輩子。
當時也沒想到,秦陸兩家,竟然投資了園區,是股東之一。
也就是說,他當時若是救暖暖…那些人也不會對秦舒瑤見死不救。
他現在完全就是騎虎難下,夾在中間,不知如何是好。
陸徹沉聲提醒,「承舟,既然已經做了選擇,就不要再繼續犯糊塗了。寧暖暖不死,我們都無法脫身。」
「一定要這樣嗎?」
「大丈夫行事怎可怯弱,猶豫不決?你這樣,以後我要如何將陸家的生意交給你!」
陸徹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思不言而喻。
讓他不要做出毀掉陸家的事。
成為陸家千古罪人。
陸承舟下頜緊繃,手緊緊握成拳。
心裡劇烈掙扎。
「您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
…
好在男人個子夠高,襯衫穿在她的身上,剛好可以及大腿。
不用擔心走光的問題。
洗完澡,她特意處理了下身上的傷口。
疼的她齜牙咧嘴,硬是沒發出半點聲音。
每一處的疼痛,都在提醒著她,在緬北被慘虐的遭遇。
也更堅定了她復仇的心。
臥室里靜悄悄,只有壁燈亮著微弱昏黃的光。
她躡手躡腳走了出來,睨了眼大床,發現男人躺在那兒,也不知是否睡著了。
從柜子里拿出備用的被子,快速在地毯上,打了個地鋪。
這幾天她不僅沒吃好,也沒睡好。
隨時保持高度警惕,預防未知的危險到來,都沒有睡上幾個小時。
此刻,洗完澡,躺在溫暖柔軟的被褥里,沒一會,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殊不知等她睡著,躺在床上的男人倏地睜開眼。
…
這一覺睡的格外的安穩,睜開眼已經天光大亮。
想到什麼,忙坐起。
只見男人端坐在沙發里,正在翻閱著手裡的資料。
不等她說話,男人的聲音不疾不徐換來,「衣服在沙發上。」
寧暖暖應了一聲,掀開被子,走過去,拿過沙發上購物袋,快速進了淋浴間。
裴修瑾目光所及,是女孩修長筆直的腿與瑩潤小巧的玉足。
寧暖暖換上衣服,發現尺碼異常的合身。真絲女士襯衫,黑色小腳褲,簡單又幹練。
將長發攏到腦後,紮成高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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