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地主爺 第十四章文會3

    第十四章文會(3)

    陳翊立拉著上官儀坐下,問了問有關徐清的話,也就和其他人一起閒敘起來了。

    話說徐清和張林業楊成二人一起坐在亭子裡頭,雖然只是一個角落末流的位置,但仍舊有人想要搶來。

    像這種文會,「金主」也不是白當的,凡是除了極為貴客之外的座次排序,恐怕都另有一番交易。

    有陳翊立在此,那些被徐清占了位子的人,不敢造次,只能對著徐清擠眉弄眼,嗔怒交加。奈何徐清像是沒有看見一樣,要麼閉目養神,要么喝茶吃點心,一不小心目光對上了,徐清反而笑一笑。

    不過這笑在別人眼裡就是「賤」了,何止賤,簡直厚顏無恥。

    陳翊立和眾人聊得歡了,上官儀就有了空閒,他不認得別人,於是就跑過來和徐清說話。

    這一下,換徐清對別人擠眉弄眼了,這個別人,自然是上官儀。也不知上官儀是看沒看懂徐清的眼神,只見他笑了笑,盤腿在徐清身前坐下。

    上官儀之前受到陳翊立的讚揚和吹捧,早已如頭戴光圈的大咖,走到哪兒又有人盯著這一坐到徐清面前,自然也就帶著眾人的眼光到了徐清身上。

    都在暗自打量,這上官才子面前是何人?他們倆看起來很要好啊。

    也有人心裡搜尋,這一號人哪裡的?沒見過,又是外縣來的?唉,一個本縣縣令坐鎮的文會,你們外縣人來湊什麼熱鬧!

    徐清悄悄對上官儀說,別人要是問起我來,你就說是落魄好友就行了。

    陳翊立也注意到了這裡,但是他一眼入心的不是徐清,而是張林業和楊成二人。張林業面白,素淨得好,楊成厚實,又長得魁梧。來參加文會之前,徐清都讓他們穿了長衫文服,這一看起來,一個恰似少年俊才,一個好比熟經博士。

    倒是中間那個人嘛,撇開不必不談。

    「游韶博識有才,所識之人必定不是凡夫俗子,」陳翊立環看一眼眾人,再道:「游韶,可否引見一番?」

    旁人也都點點頭,既然上官儀這麼厲害,那位朋友必定也不簡單。上官儀笑著道:「這是自然,我這位朋友姓徐名初六,乃是關內洛南人士,州舉秀才也。」

    哦,秀才啊,去年朝廷開科取士,倒是有不少地方官取了地方俊傑。

    這個秀才不是明清的秀才,不是考來的,是地方官「察舉」來的。既是察舉,那要麼是靠關係,要麼就真有不小的本領。

    徐清微微訝異,自己不是讓上官儀說自己是落魄書生嗎?怎麼反是被他往臉上貼金說成了秀才。

    「哦哦,徐公子,那旁邊二位呢?」陳翊立又問。

    張林業楊成二人起身道,我二人是這位的護衛。

    原來是護衛,中間那人才是正主,陳翊立微微失望,不止他,所有人都微微一嘆。陳翊立道:「既是州舉秀才,為何不去長安赴考,反而到了這偏遠地方。」

    「呃……」這讓徐清怎麼回答,他只回到:「我我我,書讀得尚淺,不敢與天下才子共爭。」

    眾人不由一哂,讀書人講一個凌雲志,連爭一爭的勇氣都沒有,那必是一點本事沒有的人。

    陳翊立也道:「野草傍芝蘭,黃葉飄玉樹。」

    野草自然是徐清這種不求上進的,芝蘭則是上官儀那種年輕有為的。

    徐清卻裝作不知,行為舉止也愈加不敢落於下風,行禮道:「久聞吳中出名士,幸會,幸會。」

    那些書生本來就傲慢,在他們看來徐清不過是一名外縣秀才,就算不持重行禮,也沒什麼,不值得計較。

    陳翊立為人謙和隨性,見徐清態度不錯,也是笑著拱手道:「幸會,幸會,某陳翊立,朋友都稱我水雲山人,讀書不求進取,只愛遊山玩水、蒔竹養花、焚香撫琴、賞月曬書,懶散閒人一個。」

    當官的說自己閒,無非就是說自己不得志,徐清靈光一動,想起一句話,笑著道:「正合吾意,正是不是閒人閒不得,閒人不是等閒人。」

    陳翊立聽徐清這一句,不由目光一亮,發現徐清雖是不思進取,倒也有些急智,笑著道:「徐朋友高才,這一句才是真合吾意。」

    孫有財不陰不陽在旁笑著道:「看來這位徐朋友,與陳公倒是可以說得來的好朋友。」

    這話簡直是潑髒水,害的徐清身上又閃過一陣殺人的目光。


    徐清終究只是散客,陳翊立沒放在心上,拉過去上官儀繼續說笑。

    孫有財為人八面玲瓏,由他在一旁打點,眾人相談甚歡。

    先是序齒,又聊起了各自的家鄉。恰好眾人中間有一個洛南來的商戶,去年才遷居餘杭做生意,這次也來湊熱鬧,沾沾詩書氣。

    說起洛南,就不得不提起徐清,加上陳翊立和上官儀說了一些關於徐清的故事,還有幾首詩,頓時徐清的大名在眾人心裡開了花。哪怕一頭霧水的,也跟著夸徐清幾句,這讓就坐在一旁的真?徐清幾多害羞。說道別人虛傳的地方,誇大的地方,張林業和楊成捂著肚子笑。

    先前那個做門子的無故說了一句:「哎?那個徐初六……兄,不也是洛南的嗎,竟然和徐公一個姓,不知他和徐公有什麼關係?」

    見眾人都看過來,徐清忙放下一塊未入肚的肉乾,問道:「什麼事?什麼事?」

    孫有財來了興趣,看了徐清一眼問道:「徐朋友,是關內洛南的秀才?」

    徐清抹抹嘴說:「是。」肉乾最讓徐清喜歡的是,不同人做出來的,就有不同味道,不同地區,哪怕十里相隔,那味道也大有不同。這也許是沒有工業化的原因吧,反正徐清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孫有財對眾人道:「上官兄說徐公來自洛南,徐朋友也來自洛南,姓氏又與徐公相同,也真是恰巧了。」

    徐清勉強地道:「是在下沾光了。」

    眾人都是大笑。

    一名士子又問道:「徐朋友,既是洛南的秀才,也是才俊,可曾見過徐公一面?」

    眾人都看向徐清,徐清不好答,支吾地道:「似有見過吧。」

    眾人聽了都是誒地一聲道:「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什麼叫似有見過。」

    那個洛南來的商人開口道:「徐公,乃當今文宗,我若在洛南時,也曾見過徐公一面的,當然,比不得上官兄和陳公對徐公的了解。」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稱是,言語和神情上都露出十分敬仰的神色。

    他見言語支吾,留了個心眼問道:「不知徐朋友,是三要,還是靈口?」

    徐清只是沒好氣地看了上官儀一眼道:「在下紅山鎮邊上。」

    「紅山鎮,嘿,巧啊,我也是紅山鎮邊上。」那商人道:「我以前也去過那裡,哪裡有個姓胡的地主我知道,不知現在還在不在?」

    「哦?」徐清心道,胡家的房子都已經被他收了,還說什麼胡家,於是說:「胡家已經遷走了,近年沒見過了……」

    此時,徐清分明看見了那商人身後站了幾人,就是被徐清搶了座位的那幾個,而且他還看見他們在那商人耳邊耳語了幾句,不知是說了什麼。

    那商人道:「在這餘杭碰見徐兄,實乃他鄉遇故知的好事啊,當年臨走之時最關心縣尉劉公,不知他近來可好?」

    上官儀聽了差點沒噴了,徐清作為一個爵爺,縣令的名字還記不全呢,你問他縣尉?

    況且,那商人的話還不一定真,極有可能是一個陷阱。明明沒有一個劉縣尉,卻偏偏造出來一個,也有可能劉縣尉真在,如果你是假身份,還真不好回答。就算你是真的洛南人,答對了也一樣,出題者就是出題者,保留本題的最終解釋權,照樣可以真的變假的。

    徐清不好回答了,只是「哦,啊,咦」了一陣。

    孫有財冷笑一聲:「哎呀,這位兄台,徐朋友一心讀書,不聞窗外之事,不知道縣尉也是正常嘛,幹嘛為難他?」

    孫有財並非想當和事佬,只是把時間浪費在徐清身上,他覺得自己的銀子花得太水,不願意這個罷了。

    陳翊立道:「好了好了,徐朋友看來是不認得劉縣尉了,大家喝茶吧。」

    「多謝多謝……」徐清回到,當即又坐下,那商人背後的幾人忙拿手桶他。

    「唉,陳公……」那商人得了慫恿,不放過徐清,道:「陳公高義,給這小賊活路,而我卻不能坐視不管。」

    「諸位,此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來自洛南,卻連縣尉也不認得,又說自己是秀才,卻連文宗徐公也沒見過一面。要知道,某一介商人也是聆聽過徐公教誨的。我看他,就是一流浪江湖的混混……」

    徐清攤攤手,又看看上官儀,意思是我哪裡口口聲聲說我是誰誰誰了,都是他替我說的。

    「哦,當然,上官兄心地善良,被這伶俐小賊所騙也屬情理之中。」那人咄咄逼人道:「諸位,今日這文會,乃是高雅清白之事,不容有人玷污。而這小賊竊居他人座位,騙吃又騙喝,又想藉口舌之利,博得大家的眼光,陳公的欣賞而上位,實乃厚顏無恥至極!」

    「如此厚顏無恥之徒,若不逐出文會,真是天理不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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