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母好。」
「親家母好。」
「長公主好。」
李超進來給三人問好,長廣長公主和楊氏都很大方的受禮然後還禮,唯有李秀寧,卻是冷哼一聲,然後頭扭一邊去。
「三姐。」長廣長公主見狀,忙拉著李秀寧,「過去的事情就算了,別耿耿於懷了。」
李秀寧假裝著對李超的怨恨,低聲嘀咕了聲負心郎,其實看到李超來了,心裡美滋滋的。兩人剛好上,現在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要不是找不到理由去李家,怕泄露了他們的地下情人關係,李秀寧早去李家了。
李超呵呵笑兩聲,坐到一旁。
「你們剛聊什麼呢?」
長廣長公主和楊氏都懷著孕,楊氏的肚子已經很大了,長公主的倒還好。
「我們剛才正聊到天氣炎熱,可長安城卻有不少的乞丐,因此我們打算弄個粥店,給那些乞丐們施粥放飯。也算是積點陰德,保佑下孩子。」長廣長公主說道。
「長安城裡有不少乞丐嗎?」李超問。他這幾年,呆在長安城的時間倒是不多,經常各地任職。對於長安城的乞丐,還真不了解。
「不管什麼時候,乞丐總是少不了的。如今雖說天下一統,戰亂結束,京畿也沒有什麼大災大荒的,但也依然還是有許多乞丐,這些人挺可憐的。」
楊氏今年四十多歲,挺神奇的一個女人。
楊氏名字李超不知道,唐代女人名字輕易不外傳,多是以某氏或者排行某某娘來稱呼。楊氏的出身還是很高的,父親是隋朝武衛將軍楊達的女兒,楊達是觀王楊雄的弟弟,正宗的承朝宗室皇族。
楊家跟李家有親戚關係,楊氏算起來還是李淵的表妹。
出身很高,但更神奇的還在於,楊氏自小酷愛閱讀佛經,注重修身養性,瞧不上一般男人。
一直到了四十四歲的時候,都還待字閨中,是隋唐的超級剩女。
後來李淵代隋立唐,當了天子,老部下武士彠忠心耿耿,家中元配病亡,李淵便把這位四十多歲還沒嫁過人的表妹楊氏許給了武士彠,還讓那時封號還是桂陽公主的長公長公主為他們主持婚禮。
說來也奇,楊氏結婚的時候都快四十五歲了,而武士彠,也不過剛四十五歲而已。武士彠見過楊氏之後,便同意娶她。四十四歲的楊氏,依然十分漂亮,並不顯老,而且名門出身,知書達禮的,對於以前賣豆腐賣木材起家的武士彠來說,能娶到這樣一個妻子,已經是燒高香了。
楊氏也厲害,都快五十了,結婚後,卻立馬就給武士彠懷上了,到現在,這都已經是第二胎了。
厲害啊,這麼大年紀,居然還能生,而且一結婚就懷上了,了得。生完一胎,又來一胎。
楊氏確實看不出像是快五十歲的女人,看上去仿佛才三十出頭,長的很白皙,一看就是那種很溫柔的性子。
她那隆起的肚子裡,可是李家的媳婦啊。
武媚娘,想想都不淡定。
楊氏本來對於丈夫把女兒許給李家庶四子,還有些不太滿意,但事情都定下來了,也就不好再更改了。
坐著一起聊了一會,喝了杯茶。
平陽長公主一直表現的跟李超不滿的樣子,像是因愛成仇,心懷舊怨,坐了沒一會,就提前告辭離開了。
不過李秀寧離開的時候,卻向李超使了個眼色。
李超再坐了一會,便也告辭。
出門,李超牽著馬慢慢的在街上走著。
漫無目的的逛了一會,果然就有一個人迎面過來,送了封信給李超。
信打開,上面有一句話,人生若只如初見,然後後面是一個地址。一家客棧的地址,天字三號房。
按著地址找到客棧,來到天字三號房,輕敲了幾下門。
「人生若只如初見?」
「何事秋風悲畫扇!」
門吱呀一聲打開,裡面伸出一隻手,一下子把李超扯了進去,然後門砰的被關上。李超把覺一股大力壓來,下一刻,他已經被按在了門背上。
「你終於來了,等死我了。」
李超聞著那如蘭的吐息,笑著道,「你那一個眼神,把我魂都勾了。」
「怎麼樣,剛才在五妹府上,我演的還像吧?」公主笑著道。
「嗯,十足的因愛成恨,怨婦之像。」
「敢這樣說我,看我不收拾你。」李秀寧按住李超的肩膀,俯身下來就狂咬他。
咬了幾下,就變成了啃,然後成了吻,最後兩人唇舌交纏。
「偷偷摸摸的好不自在!」李秀寧拿著一卷頭髮輕輕在李超的臉上刷著。
李超笑著道,「可我覺得偷偷摸摸好刺激啊。」
「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吃著碗裡看著鍋里的,嗯,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冤枉,我可不是這樣。」李超笑道。
「不行,等了幾天才見上一面,你今天得都補回來。」平陽翻身又撲了上來。
長廣長公主府上。
長公主和楊氏在聊天。
「可憐三姐,那般厲害的女子,感情上卻如此不順。」
「平陽長公主和李相國,也算一段孽緣了。不過分了也好,趙國公有家有室,糾纏下去總是沒個結果的。」
「要想讓長公主忘了李相國,我看啊,還是得替長公主再尋一個合適的人,這樣才能忘記。」
長廣長公主問,「可合適的人哪那麼容易找啊。」
「我倒是想起來一個,挺合適的。」楊氏說道。
「誰啊?一般人三姐可瞧不上。」
「盧國公程咬金。」楊氏說道。
「程咬金?」
「嗯,我剛聽到消息,說盧國公的正室孫氏最近患了重病,藥石無醫,眼看著也就是這幾天了。盧國公也是朝中大將,本朝新貴,若正室去世,肯定是要續娶的。」
長公主聽了點頭,「盧國公程咬金今年也才三十五好像,論年齡、身份,倒也配的上我三姐。只不過,盧國公程咬金跟文遠關係也是很好的,文遠還喊他叔父。三姐跟文遠畢竟有過一段,這事,怕有影響吧?」
「先試探一下,也許能成呢?」
長公主點頭,「那等過些日子,孫夫人走了,我就寫信給我家夫君,讓他出面去問問盧國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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