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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見虎有些不服氣的想要跟那個守門武官辯論幾句,那不過是個小小隊正,居然也敢如此狗眼看人。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這不指桑罵槐嗎。
張超嘆了口氣,倒懶得跟那武官糾纏。
守著個皇城城門,那人也不知道怎麼就有了優越感。要是他去守個宮門,還不得膨脹成什麼樣子。
進了皇城,張超五人便下了馬,沿著安上門街步行前往工部衙門。一路到了工部衙門,幾個守門的門卒也是副鼻孔朝天的樣子。
「在下新任檢校工部員外郎張超,今日特來報到。」
那老門子聽了也只是哼了一聲,「進了院子往左,那裡就是工部司了,你自己過去就是了。別往其它地方亂竄,走錯地方到時可得挨訓的。」
張超只是微微一笑,這門子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份。工部員外郎,好歹也是六品官,哪怕加了個檢校,算來也是工部四司中工部司里的副主官了。若放到後世,張超好歹也是個副司長了。
唐朝的工部管轄職權還是挺大的,工部下轄工部司、屯田司、虞部司、水利司四司。主官是工部尚書,下面有工部侍郎。四司主官為郎中,副主官為員外郎,下面還有主事等官吏。
大唐既有三省六部,但卻又有九寺五監。但職能並不重疊,而是互有分工。比如六部是總領,而諸寺是分掌。六部掌政令,行君相之制命。而諸寺掌諸事,行尚書之政令。
說具體點,六部管的是行政規劃審核等,諸寺就是管具體事務執行的。
工部在六部裡面,能排到倒數第二,跟刑部差不多。但將作監和太府寺卻也歸工部總領,原來還有一個少府監,但唐立國後把少府併到了太府寺中。
具體點講,將作監管的就是營造,太府寺管的就是錢糧倉儲以及市場管理等,而少府監主要是管理許多朝廷自營的作坊等。
張超的具體職務就是建兩個作坊,但朝廷卻沒給他少府或太府的職務,而是直接給了個工部員外郎,正是因為工部和太府寺之間的特別關係。加一個檢校,則是他並不是真的成了工部司的副主官,而只是掛個名,然後下去專門分管兩個作坊而已。
程處默四人也調到張超手下,但他們的官職依然還是親衛府的旅帥。四人就坐在門房裡等他,張超一人進去。
工部衙門挺大的,有四個司。
官員的數量不多,除了工部尚書和工部侍郎外。工部司里,有郎中,一人,工部員外郎兩人,另外有主事三人。尚書是三品,侍郎是四品,郎中五品,員外郎六品,主事是從九品。
工部司有品級的官員就這幾個,但沒品級的吏員不少,都屬於流外,有十二個令史,二十一個書令史,還有計史、亭長、掌固若干。
四個司大概有近二百官吏在這裡辦公。
張超整了整衣服,先去了工部司的院子。
進了院裡,張超找到一個小吏,自報姓名,然後請他代為向郎中通報一下。
那抱著幾個捲軸的小吏冷著臉打量了張超幾眼。
「你是朝廷新授的檢校工部員外郎?」他把檢校兩個字念的很重。
「正是本官。」張超也沒給這人什麼好臉色,冷著臉說道。
張超知道自己第一天來報到肯定不會受歡迎,這些人都是些讀書人,哪怕一個不入流的小吏,那也都是讀書人,甚至說不定就是還是哪個士族出身。而自己一灞上鄉民,還如此年輕,結果卻一下子成了工部員外郎,空降過來,他們肯定打心眼裡瞧不起自己。
其實就跟後世進那些公司一樣,新進員工,特別是新進的實習生,總容易受到那些老人的欺負。
張超早知道自己這個員外郎其實也就是掛下名,自己以後的任務還是釀酒和製藥,管兩個小作坊,而且他也不奢想自己以後回到這裡來當值坐班。因此也就懶得跟這些人客氣了。
程處默跟他說過,皇城各大衙門裡的小吏很多,這些人都是讀書人出身。畢竟這些衙門不比十六衛府,衛府里的許多大將都是大字不識一個的。但在三省六部九寺五監,這裡的吏員卻都是讀書人。
他還說讀書人都有個臭毛病,假清高,總是眼高於底。
對這話,他現在算是深有領會。
這些傢伙哪怕面對著自己這個新來的上司,都能如此怠慢,可見他們骨子裡有多瞧不起自己了。
張超無所謂這些人的態度和看法,他十分不客氣的坐到一邊,等著那人去通報。
那小吏抱著捲軸發了會怔,最後還是去通報去了。
「謝了。」張超對回來通知他過去見郎中的那名小吏笑笑,然後轉身就走了,根本都不等那人回話。
這份無禮,讓那小吏臉都氣的脹紅。
工部司的郎中姓楊,嗯,弘農楊氏的楊。
四十出頭的楊郎中見到張超來了,頭也沒抬,依然坐在桌案後寫東西。
張超報名見禮,楊郎中只是點了下頭,「坐。」然後就沒有話了,繼續寫他的字去了。
這種怠慢,張超也不以為意,甚至是早有預料。他也就真的坐下,然後老僧入定般的坐那不動了。
楊郎中悄悄拿眼去打量張超,發出這人沒有半點焦燥不耐煩的樣子,甚至臉上還一直帶著微微的笑容。
看著他那樣,楊郎中自己倒沉不住氣了。他放下筆,拿起鎮紙再重重的放下。
張超抬起頭,目光望向楊郎中。
這個年輕人的眼神,讓楊郎中看的很不舒服。他甚至沒有了想多跟他說幾句話的心情,楊郎中直接開門見山,把張超的差事說了一遍。
總之意思是很明顯的,張超雖是工部司的員外郎了,但工部司本來還有兩位員外郎的,張超只是檢校。因此呢,以後張超就老實的呆在外邊建他的作坊釀他的酒制他的藥,沒事,也不要回來,反正這裡地方較緊,也沒有給他安排辦公的地方。
「這就好了」
張超問,自己總不能光杆司令去上任吧,而且要建作坊,總得給自己批塊地,還得給人給材料,要有工匠還得有辦事員吧,要蓋作坊總得有錢有材料吧。甚至具體的事務,總還得有個章程吧。
「具體的事務你去找將作監和太府寺那邊,找將作監出人出材料蓋作坊,蒸酒製藥的工匠工人則由太府寺出,事情就是這樣。」
「不知道尚書和侍郎可在衙門,還請郎中幫忙引見一下。」
「兩位上官現在並不在衙門裡。」
張超點了點頭,「那是否引見一下工部司其它諸位同僚呢?」
「年底了,大家手裡事情也挺多了,能免就免了。」
這時候張超哪還不明白,這楊郎中是根本不願意跟自己多說話了,仿佛自己渾身的泥土還沒洗乾淨,會污了他的房間一樣。
得,也沒必要熱臉去貼冷屁股,這樣也好,簡單點。
張超新官上任的第一天報道,很草率的就結束了。
沒有什麼同仁迎新,也沒有什麼上任致辭,雖然他名義上也是工部四司中工部司的第四把手了。
張超告辭,轉身離開。
直到張超走遠,工部司的一群吏員才紛紛哼了一聲。
工部衙門走了一趟,張超就算是正式上任了。
依著楊郎中的話,張超又帶著程處默四個先後去了將作監和太府寺,這兩和門也都在皇城裡面,倒是相距不遠。
依然是沒受到什麼待見,都很冷淡的。
但兩家該給的東西還是承諾了,要什麼給什麼。
在皇城轉了一上午,最後工部派了一位主事,兩位令史過來協助張超,而將作監和太府寺也各派了幾名小官小吏。
張超總算是拉起了自己的隊伍。
他一個六品的檢校員外郎,另外工部派了個主事,太府寺派了個一個主簿,將作監則派了一名錄事。這三人都是從八品小官,以後就是張超手底下的協助管事官員,另外令史等小史有十幾個。
至於老爹、崔琰等,都是武官,負責的是作坊的守衛和保密工作,算是各有分管。
作坊的地址選在了升道坊,這裡就在東城的延興門內,和張超準備買地建宅院的青龍寺新昌坊只隔了一條街而已,就在新昌坊的南面。
這裡已經算是比較冷清的地方了,別的坊有六七百戶人家,而這坊里卻只有六七十家。大片的土地都空著,部份地方種了菜,還有許多地方荒蕪著。
張超帶著程處默還有新拔到他名下的那三名小官和一群小吏,看著那遍地及人高的蒿草,也不由的搖頭。
這是來開荒了啊。
「張員外,不知道作坊要如何修建?」將作監的那位錄事問道,這個錄事還是位營造建築的高級匠人,據說早年跟著隋朝著名的匠作大師宇文愷學過。這長安城,他當年有份參與一起設計建造。
估計是專業技術強但交際能力不太強,最終被踢到張超的這個隊伍里來了。
有這樣的人才,張超還是挺高興的,不過如何建作坊,他現在腦子裡也還沒有什麼完整的方案呢。
「這都午後了,大家也都累了,先不談正事,我請客,大家去東市福滿樓吃飯!」張超很豪爽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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