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郡---主?
韓藝聽得冷汗直流,這尼瑪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呀。
顧傾城見他表情突然呆愣,眼眸一轉,小聲道:「韓藝,你怎麼呢?」
「嗯---?」
韓藝覺得還是先問清楚再說,道:「她---她究竟怎麼欺負你呢?」
顧傾城美眸泛著淚光,可憐兮兮道:「前面我與夢婷在跟小胖他們玩撲克,突然這雲城郡主就來了,她先是問你在不在,小胖就說你出去了,然後她便責怪小胖玩物喪志,沒有勤奮讀書,又含沙射影的說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人,後來又說小胖要讀書了,讓我們都出去,不要打擾了他了。」
韓藝聽罷,不用想也知道當時是一個什麼景象,竟昧著良心道:「合情合理啊!」
這話鋒轉的,真是太勢利了。顧傾城急急道:「這哪裡合情合理了,她雖是雲城郡主,但是這裡可是鳳飛樓,她憑什麼讓我們出去,這又不是她家。」
她是我老婆,你說她有沒有資格呢?韓藝心口不一道:「你說得也有道理,那然後呢?」
顧傾城幽怨道:「我當然不願,就與她爭執了幾句,可是夢兒、小胖他們都挺怕她的,不但不幫我,還勸阻我,然後夢兒她們就去鳳飛樓了,我反正是不會離開,於是我就回自己屋去了,可是這雲城郡主還故意讓小野和華仔看著門口,說什麼閒雜人等不准入內,你說她是不是欺負人了。」
「當---當然,絕對的欺負人了!」
韓藝不住的點著頭,心裡卻想著蕭無衣去了,難道那女人方才是在吃顧傾城的醋,早知這樣,我就不約她明天去幽會了,這不是送羊入虎口麼,哎呦,媽媽滴,老子就是出去一會,結果發生了這麼多事。
顧傾城突然瞥了眼韓藝,一雙美輪美奐,會說話的雙眸,釋放出高危電壓來,嬌聲道:「韓藝。」
哇!這女人發騷了麼?韓藝被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道:「啥---啥事?」
「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顧傾城往韓藝身上那邊一靠,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也想,但是我不敢呀,在商言商,你不過就是蹭了我一下,可是人家可是脫光了衣服跟我睡在床上,你說我會幫誰呢。韓藝訕訕道:「那不知你想如何?」
顧傾城道:「不讓小胖認她做乾姐姐,這樣她就沒有理由再來了。」
你丫這是害我啊!韓藝道:「我倒也想,但是人家是雲城郡主,我只是一個開青樓的。」
顧傾城道:「這可是你的地盤呀,要是你連我們都保護不了,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一家之主,而且,咱們鳳飛樓的文化不是公平、平等、自由麼,可是她這一來,就變得很不平等、公平了。」
「當然是的,這是毋庸置疑的。」
韓藝道:「但是你不要忘記,公平、平等、自由,僅限於鳳飛樓內,如果鳳飛樓樓裡面有人這麼做,我當然要替你出這一口氣,但是雲城郡主不在其列。」
顧傾城跺腳道:「難道就這麼算了嗎?就算這一回我能忍,但是下一回她變本加厲,將我們趕出北巷,那我們也要聽之任之麼?」
韓藝搖搖頭道:「當然不用,你見到她來了,就趕緊躲遠一點,不要給她發揮的機會,這不就行了嗎。哈哈,是不是很簡單。」
「躲遠一點?」
顧傾城眉宇間的嬌媚之色立刻消失,取而代之是鄙夷之色,道:「韓藝,我算是看錯你了,想不到你恁地沒用。哼。」
說著,她一甩長袖,氣鼓鼓的離開了。
看吧,這就是我鳳飛樓的文化,你在花月樓,敢這麼跟曹繡說話麼,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韓藝搖搖頭,心想,明天那女人肯定會拿顧傾城來說事,但是這能怪我麼,我是一個開青樓,要是不群美環繞,那這青樓老闆當得也太跌份了,這真是難事呀,等下,關於店面一事我還沒有找她算賬了,她憑什麼生氣,真是豈有此理。對哦,我還得去一趟女仕閣。
..
..
女仕閣。
此時樓內女人已經離去,元牡丹坐在三樓靠窗的雅座裡面,端著茶杯,目光卻望向窗外。
過了一會兒,朵拉突然急急走了上來,道:「牡丹姐,事情已經查明,關於放寬宵禁制確有其事,而且是皇上親自下的命令,下月就將施行了,是由國舅公的大公子和盧國公的二公子負責此事,決計錯不了的。」
「長孫沖和程處亮?」元牡丹微一沉吟,道:「那這事肯定不會錯的。你立刻傳我命令,讓各地的蠟坊將存有的所有蠟燭儘快運送到長安來。」
朵拉點點頭,道:「是,我這就去辦。」
朵拉出去不到片刻,就聽的朵拉略帶驚詫的喊了一聲,「韓小哥。」
又聽得一個玩味的笑聲,「朵拉妹子好,你們牡丹姐可在?」
「哦,牡丹姐正在樓上,我去幫你通報一聲。」
「不用了,我和牡丹娘子什麼關係,這樣就生分了。」
元牡丹微微皺眉,這小子還真是會往臉上貼金。
過得一會兒,就見韓藝上得樓上,招牌式的招手,招牌式的笑容,「牡丹娘子。」
元牡丹倒也沒有起身,微微伸手,道:「請坐。」
「多謝。」
韓藝入得雅座,坐在元牡丹面前,目光一掃,但見今日元牡丹回到了漢人打扮,長發盤捲雲鬢,娥臉如畫,白裙勝雪,不染紅塵,身姿豐潤,但是眉宇間卻不含半點女人的柔情,有得只是英氣,卻是別有一番滋味,特別容易引起的男人的征服欲。
元牡丹黛眉輕輕一皺,道:「你看什麼?」
韓藝一怔,暗道一聲,怪哉,老子這麼深的道行,怎麼可能在無衣以外的女人露出破綻,難道是許久沒有去找無衣呢?一定是這樣的,無衣,這你都是你的錯啊!面不改色道:「我只是稍感失望。」
「失望?」
元牡丹道:「什麼失望?」
她畢竟還是一個女人,不可能不愛美,方才韓藝那眼神,再加上這一句「稍感失望!」難免不會讓她多想。
我還以為你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外表了。韓藝笑道:「我原以為牡丹娘子會穿上我送給你的裙子,但似乎沒有,故此感到有些失望,莫不是不合身?」
元牡丹臉上突然浮起絲絲紅暈,卻是嬌艷猛增,但神色還是非常淡定,道:「我還沒有工夫試穿,並不知合不合身。」
在哥面前說謊,你膽子還真是不小啊!韓藝一眼就看出元牡丹是在說謊,其實說真的,他還真是希望元牡丹能夠穿上他親自設計的那身裙裝,因為那完全就是為元牡丹設計的,也只有元牡丹這麼高的女人,才能穿出那件裙子的味道,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能夠將元牡丹的豐潤的身材凸顯的淋漓盡致。笑道:「連試衣服的工夫都沒有,看來牡丹娘子最近挺忙的。」
元牡丹略微一笑,沒有做聲,但是那神情好似在說,你這不是廢話,姐哪天不忙。
韓藝一笑,道:「我的心理學你應該聽過的,最近我這心理學又有所突破,就是我看你的臉,就能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麼,比以往還要精準的多,喚作觀面測心。」
元牡丹一怔,困惑的目光又帶著一絲不安。
韓藝瞧著元牡丹,道:「你此時心裡有些不安,怕我猜出你心中所想,是也不是?」
元牡丹聽得卻是鬆了口氣,道:「你說是,那便是吧。」
「不不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你之所以感到不安,是因為此事跟買賣有關。」
元牡丹黛眉微微一蹙。
「蠟燭!」
韓藝突然呵呵道。
元牡丹聽得猛地一怔,不可思議的望著韓藝。
韓藝笑吟吟道:「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元牡丹道:「不知此話從何說起?」
韓藝道:「那就從放寬宵禁說起吧,放寬宵禁制能否成功,照明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原因,而如今的蠟燭多半都是黃蠟,也就是蜂蠟,非常之昂貴,只有貴族才用得起,是一個賺錢的好買賣。而蜂蠟自然是誕生在花叢,要說這園林之王,那非你們元家莫屬,故此我想你們元家一定對外出售蠟燭。牡丹娘子這麼聰明,這個商機怎麼會錯過。」
元牡丹沉默片刻,笑了一聲,道:「是又如何?莫不是你也想來分一杯羹去?」
韓藝呵呵道:「你現在一定在想,就算是你小子聰明,能夠看到這一步,老娘也不怕,老娘手握萬花千草,世上除了皇帝以外,誰人可比,這蠟燭買賣,又有誰能夠撼動的了。」
元牡丹淡淡道:「我可不會自稱老娘。」言外之意,就是除此之外,你其它的都說對了。
「啊?抱歉,抱歉,跟那劉姐打交道多了,自然就被他同化了。」韓藝呵呵一笑道。
元牡丹道:「既然你都明白,那麼不知你說這話又是什麼用意?」
韓藝笑道:「我當然不是來顯擺的,我只是來告訴你,如果你這樣想,那你可就錯了。」
元牡丹微微皺眉道:「願聞其詳。」
韓藝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來,將其打開,將一支白如雪的蠟燭豎立在桌上。
「白色的蠟燭?」
元牡丹猛地一驚。
韓藝不理會的她的驚訝,取出火摺子將蠟燭點燃,啪啪幾聲輕響,一束星星之火在二人中間微微晃動著,漸漸的,光芒越發耀眼。
元牡丹越看越驚,身子漸漸前驅,仔細觀察著這蠟燭,朱唇輕啟。
但她卻不知道,在火光的對面,一雙賊眼正注視著她。
她那細膩無暇的皮膚本就是世上無雙,而在這火光的映襯下,仿佛吹彈可破,美頸探出時,領如蝤蠐,紅唇微微張開,齒如瓠犀,呵氣如蘭,令這一團熱空氣都變得芬芳四溢,哪怕是忽略那完美的身姿,也是誘人至極。
韓藝曾讀到過一本書,裡面有這麼一句話,人與人最美的距離,就是一張飯桌的距離,意思就是如果離太遠了,那就不能看清楚對方的美,但是如果太近了,那麼對方的缺陷又將會放大,一張方桌的距離就剛剛好。但是元牡丹顯然打破了這個最美距離,她就是屬於那種越近看越漂亮的女人,因為她的皮膚就是完美的。
過得一會兒,元牡丹突然眸光閃動,直射向韓藝,不免飛霞染頰。
幹什麼,是你主動靠過來的,不能怪我多看了幾眼呀,我好歹也是一個男人,放著你這麼一個大美人不看,跑去看蠟燭,再虛偽的男人也做不出這種事來啊!韓藝畢竟是花叢老手,反應極快,笑道:「怎樣?怕了吧,你的蜂蠟決計不是我這白蠟的對手。」
元牡丹手心微微冒汗,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忍著怒氣道:「你這白蠟雖好,但是我不相信你現今手中的白蠟可以供應整個長安城。」
「聰明!」
韓藝嘿嘿道:「我只是來嚇嚇你的。」
你這混蛋。
元牡丹差點就忍不住爆出了粗口,因為她還真被嚇到了,因為如果韓藝手中有大量的這種蠟燭,那麼對於她們元家的蜂蠟是一個非常大的衝擊,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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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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