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韓藝的任務總算是要告一段落了,他能說的都已經說了,他能做的已經都做了,接下來就應該是李治和長孫無忌這些重臣商量是否成立這民安局,又怎樣來定義這民安局。
這跟韓藝沒啥關係,畢竟韓藝只是一個監察御史,這不在他的職責範圍內,他只能出出主意,不沾決策權。
這回到鳳飛樓之後,韓藝又足足休息了一日,這兩****真的是累壞了,必須得好好休息一番。
翌日。
今日就是女人日的最後一日,這一次的女人日那是空前的持久,女人們是倍感欣喜,但兀自不願知足,沒有就還好,現在有了,那就都想再更好一些,最好****女人日,那就夠爽了,但是目前的環境還是不允許的。
之所以這一回弄這麼久的女人日,無非也是為了自由之美,雖然自由之美也會推出男人的服飾,但目前還是以女人為主。
因為今日是最後一日,故此北巷關閉的要比平日早一個時辰,因為店家得準備迎接男人日,要做的事情很多,只能提前關閉。
「韓小哥,你可知咱們這個女人日賺了多少錢麼?」
這女人剛剛離開,鄭善行就興奮趕到了鳳飛樓,非常激動將韓藝拉到一邊,嘴角直抽抽的說道。
韓藝道:「多少?」
鄭善行豎起兩根顫抖的手指。
「哇!兩萬貫?真的假的。」韓藝睜大雙眼道。
鄭善行激動的臉立刻垮了下來,沒好氣道:「兩萬貫?你賺給我看看。」
哇!用不著這麼激動吧。韓藝訕訕道:「那是多少?」
鄭善行哪裡還有激情,還有些自卑的說道:「兩千貫。」
韓藝猛抽一口冷氣,道:「純利兩千貫?」
鄭善行嗯了一聲,又補充一句,「還不算今天。」
韓藝哇了一聲:「這麼多啊!」
鄭善行憤怒的看了韓藝一眼,道:「你真的好生虛偽。」
「......!」
韓藝鬱悶道:「那我要這麼做,才不虛偽了。」
鄭善行瞧了眼韓藝一眼,鬱悶道:「我知道,你現在日進斗金,這兩千貫沒放在眼裡。」
韓藝笑道:「那你都給我,你看我放不放在眼裡。」說著,他又呵呵一笑,道:「不瞞你說,其實這已經大大超出我的預計了,我預計是純利一千貫封頂,只是方才你的表情讓我以為賺了兩萬貫而已。」
鄭善行愣了下,道:「是麼?」
「騙你幹什麼。」韓藝點點頭。
「我才不會信你了。」鄭善行揮揮手,又樂的笑了起來,道:「不管怎樣,我可從未做過這麼賺錢的買賣,這才幾日,都比我前幾年加在一起還要賺的多一些,我是知足了。」
韓藝呵呵道:「開心就好,做買賣圖的也就是一個開心,不開心,再賺錢那也是活受罪。」
鄭善行突然道:「要說著開心麼,那還不至於。」
韓藝道:「這都還不能讓你開心,那你想要怎樣?」
鄭善行呵呵笑了幾聲。
韓藝道:「你別這樣好不,我看你笑得這麼奸詐,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
「奸詐?」
鄭善行趕緊笑容一斂,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道:「是這樣的,我有件事要與你商量一下。」
韓藝道:「什麼事?」
鄭善行道:「你看這麼多錢,咱們也用不完,何不拿出一些去幫助那些貧苦百姓。」
韓藝笑道:「我還當什麼事了,原來就這事,等算清賬後,年底就拿分紅,到時你的錢你隨便用呀。」
鄭善行輕咳一聲,道:「那時候就晚了。」
韓藝錯愕道:「晚了?做善事還得趕時辰呀。」
鄭善行道:「如今已經是冬天了,天氣也變得非常寒冷,很多百姓取暖都成問題,另外還有一些乞丐,京畿地每年冬天都得凍死不少乞丐、流民,所以我想以自由之美的名義,給他們送去一些被褥,讓他們度過這個冬天再說。」
「以自由之美的名義?」
韓藝瞧了鄭善行一眼,笑而不語。
鄭善行道:「你別這麼看著我,我是想讓你也出一些錢,這我也沒想隱瞞,但絕非是想讓你幫我分擔一些,只是這錢越多,就能夠幫助更多的人,」
韓藝呵呵道:「我也不是捨不得這點錢,只是我最近實在是太忙了,如果只是出錢那我沒有問題。」
鄭善行大喜,道:「你願意出錢那就行了,至於其它的事,我自會去處理的。」
韓藝點點頭,道:「但是如果你要以自由之美的名義行善的話,那你還得找元牡丹說一聲。」
鄭善行點點頭,道:「這我當然知道,不過牡丹姐那邊應該沒有問題。」
韓藝聽著這話感覺怪怪的,手一抬,「等等,敢情你前面以為我肯定不會答應啊。」
鄭善行一愣,心虛道:「我可沒有這麼說。」
正當這時,一個下人走了進來,道:「小藝哥,牡丹娘子來了。」
「嘿!說曹操曹操到。」
韓藝一笑,道:「快快有請。」
不一會兒,就見元牡丹走進屋來。
韓藝立刻激動竄了起來,手舞足蹈,聲情並茂道:「牡丹娘子,你來的真是太巧,我正好有一個天大大好消息要告訴你。」
鄭善行看得一驚,暗想,這才兩萬貫的表情吧?
「是嗎?」
元牡丹瞧了眼鄭善行,淡然一笑,道:「還真是巧了,我這也正好有一個天大的壞消息要告訴你。」
韓藝一愣,道:「壞消息?」
元牡丹地點點頭。
「什麼壞消息?」
韓藝話音未落,茶五就急急走了進來,道:「小藝哥,錢掌柜他們在門外求見,說有急事找你。」
元牡丹笑道:「看來已經不用我通風報信了。」
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呀!韓藝皺眉瞧了眼元牡丹。
......
......
來到樓內,只見錢大方等人都是站在二樓的,就沒有一個坐下的,面帶憂慮之色。
看來果真是有事發生了,唉...真是一刻也不能省心啊。韓藝但不露聲色,上了二樓,拱手笑道:「各位這麼急著趕來,我想一定是來向我報喜的吧,這幾日自由之美可是送出非常多的代金券啊。」
竇義笑道:「這全虧韓小哥的才智,我們才能生意興隆,竇某人實在是感激不盡。」
你們明白這一點就好辦了。韓藝暗道一句,伸手道:「各位請坐,請坐,都站著幹什麼。」
「多謝。」
零星的幾句感謝後,眾人紛紛坐了下來,但都顯得有些坐立不安,你看我,我看他,眼神交流著。
這得是多大的事,還得眉來眼去的,是男人就直接一點,當我沒有見過世面呀。韓藝目光一掃,道:「各位莫不是有事要說?」
只見幾人朝著錢大方使著眼色,好似在說,你上,你上。
錢大方那表情真的就是臨危受命呀,輕咳兩聲,道:「倒---倒是有些小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韓藝好奇道:「什麼事?」方才元牡丹死都不願說,令他好生鬱悶,他確實是不知道。
錢大方道:「事情是這樣的,最近兩市成立了總行會,今兒早上還召集我們開了一個議會,在議會上面,那顧總行給了我們一些暗示,就是說,我們只能在兩市和北巷擇一而從。」
因為兩市的架構是劃分七十二行,每行都有行首,這些人都是朝廷委任的人,是具有一定的權力,而總行就是七十二行的總瓢把子。
韓藝微微皺眉,神情凝重道:「你的意思是,來我北巷做買賣就不能去兩市做買賣?」
錢大方點點頭,道:「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韓藝道:「這怎麼可能,兩市又不是他們開的,一直都是朝廷在管理的,他們憑什麼這麼做。」
賈富貴道:「韓小哥這話不錯,但是現在情況變了。其實在北巷剛剛轉變為市集時,兩市就有很多商人去找戶部,要求關閉北巷,這事我們以前也跟你說過,但是戶部對此是置之不理,並且已經表明,不會幹預兩市跟北巷之爭,最近還將權力交予了總行。」
韓藝道:「也就是說,總行現在有權力將任何人趕出兩市?」
竇義道:「倒也不是如此,只是剛剛議會上顧總行提出了投票表決,就是說如果超過半數的話,那麼就必須擇一而從。」
好你個兩市,我TM一心在幫你們在朝廷那裡說話,你們反倒來找我算賬,MD,這是可惡,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趕在這時候,老子這裡剛好有一堆事要處理。韓藝對此也是非常頭疼,他現在哪有工夫兼顧這麼多事,手指不自覺的敲打著桌面。
那些商人見韓藝面泛愁色,也是顯得更加焦慮,但是均沒有出聲。
過得片刻,韓藝道:「那各位是想離開北巷?」
錢大方面露為難之色道:「我們倒是不想離開北巷,但是這事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東市還好,畢竟平康里離東市近,如果只是東市拒絕我們的話,那我們也不擔心,可是西市乃是西城唯一的市場,附近的百姓平日裡買東西,肯定是去西市購買,而且又是絲綢之路的起點,西域那邊的商人但凡來長安城,一定也是先到西市。」
趙四甲也道:「其實我們哪裡想離開北巷,我們這些日子在北巷可是賺了不少,可是兩市擺明容不下北巷,我們也是受害者呀。」
竇義道:「韓小哥,目前顧總行那邊還只是暗示我們,並沒有說穿,但是從上午的議會看來,他們肯定會想盡辦法來對付北巷,我們今日趕來,只是想將此事告訴你,讓你早點想辦法應對。」
話說的是客客氣氣,但也不難聽出這言外之意,就是我們也不想走,但是如果實在是讓我們選,我們還是會選兩市。
韓藝心裡清楚的很,道:「你們已經跟北巷簽了一年的合約,如果你走的話,將會損失不少錢的,你們難道沒有告訴他們嗎。」
錢大方激動道:「我們怎麼沒說,但問題是顧總行他們根本就不搭理,還跟我們說,什麼目光要放長遠一點,什麼當初是我們自己沒有考慮清楚。直娘賊的,虧又不是他們的錢,他們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商人是信不得的。
韓藝一時也不知道他們心裡的真實想法,關鍵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他腦子又亂的很,也沒有太好的主意,心想,也拖著再說吧。於是道:「但這也同樣是我想跟各位說的,眼光一定要放長遠一些,我們北巷的優勢大家也看到了,有中巷和南巷,有女仕閣,有女人日,有自由之美,有淘寶大市場,還有話劇,而且在北巷做生意競爭小。這些你們應該都清楚。當然,我不會逼著各位做出選擇,我只是希望各位能夠儘量拖延,給我一些時日,我會讓那所為的行會知道我韓某人可也不是好惹的。」
PS:給點力,再給點力啊!給我一個爆發的動力,e!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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