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縷陽光灑在長安這片城池內,長安就已人流如潮,寂靜一夜的大地再度甦醒,開始機械的在指尖等待夕陽到來,重複昨日靜夜。
花好月圓,雖不比中秋月亮那般圓明,但相對其他時期的月亮明圓許多。
在這麼富有詩意的夜晚,在石桌上擺上那麼幾道小菜,飲酒談心,實在是人生一大享受,秦用,牛忠仁,程懷默幾人早早就來到林凡家裡,他們一來這裡就向林凡要了香膏,時不時聞聞,愛不釋手,直到被林凡忠告開久了會失去本味成為水,無法淨臉,他們才不敢再打開,卻還是握在手中左看右看。
至於小竹在那邊練武,他們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們本是習武之人,對於扎馬步這種基礎功夫早在n年前就已經玩過了,不稀罕,他們只與大耳稍微打下招呼就繼續欣賞手中之寶。
林凡不明白一個小花瓶子有什麼好看的,從夕陽一直看到明月高掛,他們的生活還真簡單,思想還算純潔,看著小花瓶,喝著小酒,聊著薛濤。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意淫世界,幻想薛濤見到這種香膏後如何引見他們,如何讓他們見到她的真容,酒過三巡,林凡就給他們潑冷水。
「你們別指望薛濤會見你們,她擺那麼大架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若是那麼好上早就有人上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不簡單,必定有一定的故事,她的要求很高,高到我們都無法想像,就你們幾個武將之後送幾瓶世上絕無僅有的香膏她就會乖乖順從?根本不可能!
別不相信,不如我們打賭如何?」
「賭就賭,賭什麼!」程懷默被林凡這麼一潑極為不悅,此刻最為氣惱。
「賭五貫錢。」
「好,賭就賭!」
後世帶來的習慣讓林凡覺得無憑無保證,於是立個賭約,讓他們在上面畫押簽字,這才放心下來。
拍拍賭約,林凡嘿嘿笑道:「你們準備好銀子吧,我既然有如此自信與你們打賭,我就會有十足的把握,嘿嘿···到時有了這些錢我得好好想想如何花費。」
程懷默不屑道:「林兄你也別高興太早,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到時老子贏了老子就不請你吃飯···你你這幅表情實在氣人。」
林凡笑得更得意,看得程懷默賭氣別過頭,牛忠仁,秦用兩人哈哈大笑。
也許是酒意起從而引發一些情緒,喝到最後秦用卻是黯然神傷,「也許日後我們能這樣暢懷飲酒的機會不多了。」
林凡與秦用碰碰杯,笑道:「秦兄何出此言啊?」
秦用望著天上明月,嘆道:「戰事將起,我等就得上戰場了。」
程懷默忽然不生氣了,說起戰事他就一臉興奮,拍拍胸膛很自信道:「秦兄何須掛慮,不就一個小突厥嘛,只要我們唐軍逼近,他們就嚇得跪下去,哈哈,終於又有機會上戰場了,我們身為唐軍,就應以馳騁沙場為榮,哪有退縮之理!」
秦用搖頭道:「我並非畏懼,大丈夫就應戰死沙場,能為大唐出一份力是秦某的榮譽,只是戰事將起,我等就不像如今這般清閒,要得日夜操練了···日後也就與林兄少見面了。」
林凡哈哈笑道:「我還以為什麼事,不就少喝幾杯酒嗎,以後有的是機會,等你們大勝歸來時,我就為你們洗塵接風!到時喝他個幾天幾夜···那你們什麼時候出發?」
「目前還不知,只是昨日突利來使,要求我們大唐支援攻打突厥,突厥是北部最大部落,向來是大唐的一塊心病,這次杜尚書藉此機會要求出兵攻打突厥,陛下已允,如今要做戰前準備,至於何時出發還要等聖命。」秦用說完又與林凡碰酒,日後喝酒時間不多了,他得珍惜眼前。
此刻林凡才想起大唐將在明年八月左右要進攻突厥,沒有多驚訝,點點頭道:「戰亂的年代戰爭是家常便飯,習慣就好。」
看著幾人有些落寞的情緒,林凡舉杯哈哈笑道:「來,咱們繼續,今日不聊國事只聊···女人!來!」
「來······」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這句話基本無法用在後世太平日子,用在大唐這種開疆擴土你爭我搶的戰亂時代又顯得不足。
戰亂時代,養兵不足千日就要派上用場,可以說,只要為兵,都得時刻準備著上戰場,因為誰都無法預料戰爭何時會爆發。
李世民李老大的野心從來都很雄偉,憑著強大的國力,開疆擴土的雄心從來就未消沉過,這股雄心並非一朝而成,早年隨李淵打天下開始,見證了戰場與權威的力量,開疆擴土之心就已萌發,中原大統一後,他還想往北擴大領土,北部的突厥一直都是他的心頭之患,早已有滅突厥之心,但礙於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另一方面唐朝建立還不是很久,很多事情還需穩固,就遲遲未摘下這塊心肉。
這次突利來使,就是一個導火索,李老大就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說是幫助,實際上是他抒發野心的方式。
既已決心收服突厥,準備工作是必須要做的,為兵者不能再清閒,秦用、程懷默、牛忠仁等都投入訓練中,如今林凡要見他們一次除非去軍營。
軍人有軍人要做的事,普通老百姓照樣計劃著如何過日子,安陽里的人們在第一次農忙之後再次進入農忙時節。
第一季水稻正值除草施肥之際,這個時期若不把雜草除去,等秋收時就不一定會有好收成。
大唐的百姓淳樸又勤勞,黎明剛破曉,家家戶戶都打開門,壯丁扛著農具,農婦挎著竹籃,有些身份的人家後面跟著三三兩兩的家丁,各個面帶笑容精神爍爍的奔往各自莊稼地。
天剛微亮,安陽里家家戶戶都打開大門,一家幾口一起有說有笑的往自家田裡奔去。
此刻的林凡正在夢鄉中,睡得比豬還沉,他的父母早已吃完飯扛著鋤頭去了田裡,他們家與安陽里其他家庭不同,別人家像林凡這麼大的孩子早已是家裡的主要勞動力,這個時候就已經在田裡忙活了。
林凡不同,林家現在因為林凡的緣故也是勛貴之家,作為家裡的唯一勛貴,自然不能下地幹活,他的父母並不會因為家裡沒有其他勞動力而抱怨,他們的心裡比別人家還要甜蜜。
太陽曬屁股了林凡才慵懶地起來,小雪也沒比他早起多少,今天她給自己放兩三天假,主要是在家裡做點飯菜,讓母親少累些,顧著田裡又顧著家裡,再強壯的身體也會被累壞。
現在這個時間正好是送點心時間,小雪煮好麵條放在竹籃里,就與哥哥一起去田裡給父母送去。
田壟間都是熱鬧鬧的景象,瞅著這些憨厚的人們,瞅著父母插著額頭上的汗珠,滿臉幸福地笑著吃小雪送的麵食,悠閒的在田壟間閒逛的林凡,瞅著周圍一切,感受大自然氣息的同時,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
處在田地間就仿佛回到過去,他記得自己曾經是從山裡走出來的,小時候,父母那一代以務農為生,每天過著背朝黃土面朝天的生活,衣食無憂,生活在四面圍山的小山溝里自娛自樂,也算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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