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極認可武道駘所做推斷,「我也有同感!城公二字牌子,就只能說明,大概是某一位當年東虢國某一修煉世家有身份之人。而那些也並非普通的礦工,則是具有一定修為的世家弟子。那麼問題就來了,若是牌子果真為法力命牌,這些人命隕於此,為何此間沒有難後外來者一丁點痕跡?難道本族人如此大面積身死道消,那個世家為何不前來此地探查?既然為祝融氏之墟,即為如今的河南道地界,距離此地雖有千里之遙,但這個距離對於修煉者來說並非多甚遙遠!」
兩人就立在狹小昏暗裡沉默良久,還是武道駘再次說出心中猜疑:「你看有無此方面原因?西周初年封諸侯國之後,虢國還有西虢國、南虢國、北虢國、東虢國之別,相比其他三個諸侯國,東虢國是最早被滅,被鄭國吞併後從此消失,西、南、北三虢國卻一直衍留了百多年。我認為正因東虢在歷史上時間不長,且年代久遠資料缺乏,其蹤跡更為難尋,對後人建立史冊來說,它恰如一團濃霧。是不是有這種情況,東虢國並未真正消失,而是以隱秘世家身份避世經年,此間就是他們最主要生存之地,故而一旦這裡因礦難而最終導致真正滅亡?」
「三長老之意是講,這就是此間礦難為何不為人得知的原因所在?」
「只能這般推演,不然若是東虢國國號依舊存在,不會沒人前來理辦後事,唯一解釋,那時的東虢舊士實際上均集中在此地!」
「那麼他們身上命牌為何篆有東虢祝融四字?難道是不忘亡國之恨的念念赤忠秉持?」
「結合頭目銘牌上的祝融之墟四字,我認為這種可能性極大,它代表著東虢國起源祖地,將之銘刻於象徵生命意義的命牌之上,那種國土淪喪,誓不做亡國奴的守節意味更是顯而易見!」
「而且因漂泊於異地他鄉,心內沒有歸屬感,將祖地與國號銘刻在命牌之上,也是一種思鄉維繫?」
「不會差異太多,我以為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李之已經很認可這種推理,思緒萬千之際,緊盯著手中名牌的兩眼間眉頭猛然一蹙,靈機一動,將體內真元力試探著緩緩注入其中。
令他驚喜異常的是,在自己小心加大力度後,命牌原本暗淡石質,在汩汩微不可查真元灌注下,竟是一絲絲回復光澤。僅是片刻之後,表面便呈弱金屬般光亮,並伴隨著之上被腐蝕層面在悄然褪銷。
武道駘口中一生輕咦,眼神里綻起精光閃閃,聲音壓得極低:「效果明顯,這說明此物尚未完全流失靈性,僅是缺乏了法力保護後的一息奄奄。」
李之並沒應和,卻向其問詢之前情形:「長老初來此間,外面的坍塌局面是不是很嚴重?」
「足有百丈面積被巨石累砌,我是花了數日時間,才勉強開闢出一條相對安全的通道。而這處礦洞洞口同樣被嚴嚴實實封堵住了。入得礦洞,其痕跡可見,裡面之人的確是在堅持破封,很可惜他們沒有外間空氣維繫呼吸。」
明白李之之意,既然這裡均為修煉者,為何不動用修為逃生。
「如此就能聯想到當年礦難的可怕了,難發瞬間僅會維持至多十幾個呼吸,這樣短的時間內,竟將此間封堵的這般嚴絲合縫,可想而知,災難降臨來得多麼措不及防!」
「李先生說的是,那時或許唯有仙人有能力破封而出,仙人之下,任何層面之人在沒有靈氣可供汲取情形下,不具備內息的源源不斷!」
二人說話間,命牌之上半金屬光澤已呈強如平滑的反光之色,在反射著漸臻飽滿色澤,自初時的如薄薄雲紗,再至似銀光閃閃,一炷香後已能在光影交織中泛起紫意玄華。
更隨富蘊色彩不斷豐實,命牌上古怪符號也在由斑斑點點細碎顯化出來,逐漸化作如重重疊疊枝丫般,流露出其本身面目。
此時它們正緊跟著紫意泛為五色,也向著隱隱靈動跡象活躍起來,其色澤像千百條閃耀銀鏈,竟是慢慢演化成千萬朵盛開白蓮。
這種靈動並非實際意義上的鮮活,而是僅可意念感知的如鱗光閃爍,李之的感觀就像俯視陽光透射到清澈水底,之上光影就似交織出五彩斑斕的水石波紋,閃閃鱗光更多寓意著無限生機,像極了一朵朵盛開的白蓮花。
武道駘卻沒有他那般更深刻感知,但不影響其體味出其中的不同尋常:「這件命牌本身就不是凡物,更像是傳說中存在的品階極高法器,或者某種特殊用途的強者意志演化圖錄!」
「我反而認為它是種法力結晶其內的記憶烙印,你看其溢彩流光之處是否有神韻高華之感?並隱隱與符文紋路之中流勢相互吻合?這絕非凡俗之物,甚至修真者也絕無能力凝鍊出來,更像是遠遠超過了真元層面的未知能量煉就出來!」
二人都不敢大聲交流,像是生怕將之驚擾而打斷這種演變過程。
直到既像珍珠又似絲絹光澤於命牌通體澄亮之際,那東西居然忽然間如掙扎逃脫一般飛竄向高出。
萬幸此間乃武道駘新開闢出來的狹小礦坑,僅容人堪堪直立高度,它那種遁走之勢,轉眼就被堅硬坑頂給阻攔下來,生生重新跌回李之手裡。
顧不得大驚失色,李之已是緊緊攥牢它,下意識就取出一滴石元液滴在上面。
濃郁地靈性氣息瞬間溢滿整個礦坑,身旁武道駘還在被瞬間突如其來靈氣驚駭之時,命牌之上千萬如絲字符就紛涌撲上每一絲靈性物質。
也就在同時,李之立時感覺到漫天飛舞的字符中古意流轉,每一絲縷的變化痕跡依稀可見,意念鎖定一絲感知其內,屏氣凝神沉浸其中,愕然繼而狂喜之色,就浮現在他臉上。
看到他轉眼間隨面目變化陷入凝神狀態,儘管震驚之餘的武道駘對那種非凡靈氣羨慕不已,但也知此時不宜打擾到李之,於是便悄然撤身退出礦坑,只敢遠遠退卻觀望。
李之此時也的確處於煉化狀態當中,不過那種煉化更像是一種參悟,並不覺隨著自己的悟得深入,他周身已被一道道細如髮絲的暗青色纏繞,莫名深邃地青意,正緩慢若隱若現於他腦海之內。
暗青繚繞更像因感受到涓涓生機而顧不及防護,任由李之將之理,參悟,繼而貫通。
不覺已是整整兩個時辰過去,待得他腦海里被青色滿滿灌溢,再如潛光隱耀化作渾俗和光悄然流轉,李之的兩眼才重新掙開,方察覺手裡的命牌早變為紅、黃、藍、白、紫五彩繽紛,其中浮游深意,像織不完的織錦那麼綿延,像天邊的彩霞那麼耀眼,亦於不知何時讓他擁有了嶄新獲知。
李之的臉上卻沒出現意料之中的驚喜,而是神情異常淡然地望向不遠處武道駘:「三長老,它並非單純意義上的命牌,而是另有姬姓虢氏先人意志藏身其中。但此人的意念留識我僅能知其一二,更多其人念識,遠不是我如今境界所能感悟,此時只能化作一縷意理留滯於腦海當中!」
武道駘這才如豁然警醒,疾步走上前來,口中已在急急問道:「已知信息是何等隱秘事?是不是與消失的整個虢國有關?此人確定是後來的姬姓虢氏先人?」
李之並未對他的失態而在意,微微一笑後,這才侃侃道出自身參悟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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