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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我一向自我感覺良好,猛不丁聽到有人高出自己許多,也是正常反應。」李之苦笑道。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媚兒姐已經說了,等到了洛陽城,我就不用經常在宮裡呆著了!也就是說,她已經能幻化為我的模樣替代我了!」
上官婉兒又給了李之一個驚喜。
「她已經能凝出實體了?」
「是的,但據她說,完全實相併不能維持太久,當前最多三日!」
「可以凝出實相,以我估計,至少在簡事中期以上。這樣最好,起碼我們看到希望了,等你完全脫離出來,我們就可以永久在一起了!」
「我,我可以嗎?哥哥的幾位夫人會不會鬧情緒?」
「事在人為,再說我們修煉者不會太計較這些。」
顯然,上官婉兒對此信心不足,而且李之給出的承諾過於突然,她目前狀態有點懵,還需要沉澱一下心緒紛亂。
「有件事我很抱歉,正文哥哥!就是,就是妹子的月事來了,怕是今天......」
李之一把摟過她,「婉兒,我們來日方長,不一定每一次見面就要行那種事,在我心裡,你已是我的夫人,尊重你是發自於心的!」
上官婉兒很是動情,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偎在李之懷裡,默然不動,聽著兩人的心跳聲,讓她內心很是踏實。
不過她很快強行讓自己擺脫了片刻心安:「原本等身體好了後再通知你,不想太平公主忽然間通知我,今日午後就要啟程趕往洛陽城,只好馬上通知你,好見上一面!」
「我知道,她這麼急著趕往洛陽,與我還有一部分關係,是這樣......」
李之將事情大體講出,上官婉兒輕笑:「也就你能想出這等詭異主意,我倒是認為成功的可能性極大,你算是摸清了武后的念佛心理。尤其那三條忌諱,都切中了她的軟肋,我看此事能成。」
「就是她不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我也有其他辦法,至少要她病上幾個月沒有難處!」
「這只是下策,武后其人就是野心大了些,心腸狠了些,但其執政能力不亞於聖上。如今聖上對外稱抱病不能臨政,一旦武后再不能坐殿,他就不得不現身,這樣一來,我們可就壞了他的大計了!」
「你也這麼認為?」
「媚兒姐交給我的遮掩氣息之法,並非那麼簡單,配合著潛行術一樣效果奇佳,只要不遇上剛剛這樣的宗師境界者,我能在皇宮內進入很多地方。聖上有密令傳來,上書房就是唯一接承之地,李旦又是個草包,只顧了玩樂,那裡的看守就如同虛設!」
李之知道,她這是在安慰自己,上書房再是空閒下來,守護力量也不會形同虛設,她只是怕自己為他擔心而已。
於是他面色一整:「以後此類事不能再做了,即便是你自小在皇宮內長起來,裡面的守護力量也絕非表面看起來那般簡單,說不得就會有宗師境界者存在!」
「妹子曉得,我只去往自己相熟的一些地方,未知之處,是望也不會多望一眼。」
能感受到李之的切實擔心,上官婉兒的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那也不行!婉兒,聽我一句勸,也為了我們的以後,到了洛陽,可不能再行險事!」
李之的表情已經很嚴肅。
上官婉兒吐了吐舌頭,溫順地點點頭,心裡頭像灌了蜜,幸福感滿滿。
「你都在上書房看到了什麼?」李之還是忍不住問到。
「其實也沒太機密之事,但我能從字跡上看出來,聖上絕不會是病態下的書寫狀態。而且他好像很多事也在瞞著李旦,更像是真正手諭另有所授,李旦哪裡只不過捎帶腳而已,或者是種轉移視線的方式!」
「此類秘傳手諭不都是當場銷毀麼?」
「所以說我們這位皇子草包呢,吃喝玩樂雖不至於像太子那般肆無忌憚,卻也有些玩物喪志了,進出上書房,身邊都帶著女人,儘管只能在過堂等候!」
「那你如何判定聖上在密謀什麼大計?」
「很簡單啊,關於他病情被暫時抑制住之人只有三、五人,算上太子皇子也不到兩掌之數。你我皆為知情人,若換做自己,明明可以執政,公然強行推動一些自己的布置,他為自己多出來一年半壽限而興奮,絕不是為著自己,而是在為十幾、二十年後的李姓皇室再行崛起之勢。」
「嗯,此事他與我講過了!」
「就是啊,試想,一位被病楚折磨了幾十年之人,早將生死看得極淡了。而自己的夫人在他活著時,就明目張胆流露出野心慾念,甚至拋下他,堂而皇之前往洛陽打造新都城。再聯想到如今皇室所面臨的困境,就是因自己的七個兒子如今僅剩兩人,而他們又無一絲君王之能,守權之力,他不趁著自己尚有口氣掀翻武后,其意何為,就再明顯不過了!」
上官婉兒一番話,還是很令李之敬佩的,自己知道內情乃是憑藉著先知先覺,而她完全是靠推測來預判出來。
而且分析的幾乎毫釐不差,其智慧可不是一般的強大。
「你是說,他現在已經在為太子、皇子的下一代繼承皇權做準備了?」
「不是如此,而且絕非這般簡單,其指定的計劃很有可能是一環套一環的,而正文哥哥你,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環。因為他知道,動用強勢手段,匆匆將皇位交由李顯或李旦之手,怕是江山從此就不穩牢了。即使能撐個幾十年,大唐強盛根基也會早早潰塌,滅亡是早晚的事情。而且以武后的手段,又是臨政許多年,沒有後手絕無可能,這才是他甘於隱於幕後的最直接原因!」
「不得不說,我對婉兒又刮目相看了,你心中猜測,也正是哥哥我一直在著手準備的!」
上官婉兒莞爾一笑,「我早知道哥哥已看穿一切,甚至所做布置比聖上更高明!」
「哦?為何如此認為?」
「具體到內情我可想不出來,但聖上用的是暗手,哥哥卻使得明招,一切都擺在明面上,但沒有十幾年,甚至更長遠眼光是探不出底細來的。其實我也是在媚兒姐姐的啟發下關注到這些,當時她要我講講你的作為,之後媚兒姐就說了一句:李先生此人了不得!」
「我可沒有她說的那麼誇張,況且能被人看出來,至少說明我的道行還是太淺,可不敢稱了不得!」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談談今後打算。」
「我與太平約好的十五那一日在上陽宮面見,正清文綺堂的分店就要在洛陽開設,到時候家人也會到場,但會比我晚上一兩天。」
上官婉兒表情很興奮,「那妹子我到了後馬上秘密置辦住處,到時候去上陽宮通知哥哥。」
「分店開設,我也有理由常往,但首先要把廣州港,與另幾個港口間的航道梳捋順暢。」
李之很清楚,自己太忙了,怕是近期前往洛陽的機會不會有很多。
「沒關係的!」上官婉兒凝望著李之的眼睛,「哥哥剛說過了,我們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在一起。」
「以後你這隻乾坤袋不要掛在腰間,今後會有越來越多人知道此物,你一個朝廷中人,又遮掩了修為,為人探知會有危險。」
「妹妹知道,來見你才佩戴在外面的。」
「等去洛陽時,再給你煉製一隻女性配飾樣式的,太平公主也要打造一隻,她提出的要求是香囊,在她面前你要格外小心,莫要疏忽被她看出端倪!」
「沒關係的,這一隻就臨時用著吧,換了樣式也不敢佩戴在外面,我等著哥哥給我煉製儲物戒呢!」
李之點點頭,取出了一大堆靈石,「這是我南行時候獲得,你與媚兒一起用,石元液只能用作晉階時候!」
上官婉兒需要及時趕回,兩人溫存了一會兒,就由上官婉兒先行離開。
李之則將威凌驃留在院子裡,徑直去往了斷崖山,並未與眾人相見,而是偷取了些玉石。
實際上他直接討要也會得到,關鍵是正清文綺堂已有類似之物打造的鼻煙壺,被認出來反而更不好交代。
然後才返回來騎上馬,再一次進入斷崖山。
布日固德見到他很是奇怪:「不是講好了明日才到?」
李之找個藉口圓過去,據去往煉鋼房。
況晏也在,看到他高喊:「正文,你來的剛剛好,過來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他手指處,正是一桿正在研製的馬槊,是繼新型唐刀之後的另一種兵器鍛制。
這還是首次,在沒有李之的指導下進行新品研製,那日松暫時不在,這些匠人們正在嘗試著自行打造,果然沒有更專業人士指點,就屢次出現了問題。
李之教給那日松的先進鍛造工藝,實際上也屬於古代之法,現代鍛造需要相關設備,以及電源供給,只能沿用較唐朝先進很多的土製古法。
將那杆馬槊取到手中,略一打量,李之就看出其中缺陷。
此杆馬槊與實現打造的那些對比起來,含碳量極不均勻,照常理來說,刃部經過淬水,所含雜質應與現代熟鐵相似,而這些打造物半生半熟。
生鐵里除含碳外,還含有矽、錳及少量的硫、磷等,它可鑄不可鍛,這樣強行鍛制,自然硬而脆,幾乎沒有塑性。
李之講明原因笑道:「解決起來也簡單,在煉鋼時加入這些,就可改善鋼的性能。另外,鑄出熟鐵百鍊鋼的過程,就是連續燒鍛百餘次,至斤兩不減為止這一點很重要。」
他遞過隨手寫就的幾種材料名稱,並格外囑咐道:「這是工藝配方的絕密,既然是我大舅要我當眾指證,就說明你們足可信任,但若有泄露事件發生,可是會追查到你們身上,一定要保管好了!」
幾名匠人連忙拍著胸脯表態,見況晏含笑未加制止,李之便知自己的猜測準確。
在匠人們重新開爐的空隙里,況晏將其叫到外面:「那日松前往潼臨縣還有一項任務,就是將你所打造的機關弩尺寸帶回來。下一步,待新材質馬槊研製成功,就馬上著手於機關弩的研製,你既然來了,是不是也將其他尺寸標準給我留出來?」
李之笑道,「不僅雙發機關弩大小,單發、多發所有品類我都可以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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