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火火的趕回來,莘景山就拉起李之走向一旁「我剛剛得到一個消息,城東北部的白雲山蒲谷,發現了一處疑似修真洞府!」
「怎麼回事?景山兄先不急,慢慢說!」李之好奇心大起。
「嚴格說只是一份地形圖,而且流傳並不隱秘,甚至很多羅浮山門派中都有一份。但是兩個月來,無數人曾前往探尋過,卻均一無所獲,原因就在於地形圖的標註模糊不清,甚至沒明確指出蒲谷來。而且我估計有遠古禁制存在,不熟知陣法之人,斷難覓其蹤跡!」
「就因為此而斷定的修真洞府?」
「若果真有禁制存在,當然只有修真境界的陣法,才能夠如此隱秘,不為人探知!便是亓官家族也有人趕到了,那等陣法傳承世家一樣毫無所得,當然只能這般解釋。」
「哦?亓官家也去人了?他們家有陣法傳承,知道的人可是不多,景山兄是如何得知的?」
「這些不重要,據說家主亓官作人也要趕去,已有人去請了。我知李先生與他們家的關係,你放心,去請的人為天火寨的人,也有烽驛盟身份!」
李之登時就有些心急了,他自然知道天火寨外門已被自己所滅,而且能與烽驛盟牽扯上關係,必定只會是內門中人。
但這裡面有個問題,數月前發動對亓官家族行動的,可就是天火寨外門,其中還有一位內門的仉督宜年。
之間嫌隙尚未完全化解,那個內門中人冒冒失失找上門,不會因此而生是非吧?
雖然目前的亓官作人已晉階一級宗師,天火寨內門可是與乾天觀齊名的四大門派之一。
莘景山僅是乾天觀的一名普通長老,就具有同樣境界了,天火寨內門必然也存在著宗師境人物存在。
若是而二者間有何衝突發生,之前的爭鬥可是影響面很大的。
「不行,我要趕去看看,這天火寨想幹什麼?幾月前還想欺負一下亓官家族,這樣找上門去,亓官家主答應他才怪了!」李之聲音有些急促。
莘景山連忙道「應該不會,那人也就三級大師境界,距離亓官家主有一個小境界之差,能出什麼事!」
李之可不認同此理,儘管他猜測莘景山,並未得知亓官作人修為有了突破
「那可不見得,我想天火寨本沒有向亓官家族道歉的意思吧?不然他們門下有人在廣州,為何早不去登門拜訪?如此心理,又有烽驛盟身份為依仗,此次前往怕是以勢壓人的目的更明確些。」
「不至於,那人叫梅觀路,我與他有過交道,很秉正的一個人!」
「哼哼,秉正之人還能做出對外門所犯下錯誤佯作不知?景山兄,少拿我開心了,這一次若他們真的對亓官家做出強勢之舉,可別怪我一氣之下殺上天火寨!」
「你別著急,且聽我說個明白!天火寨未曾向亓官家族致歉是不假,但裡面是有原因的,梅觀路也是剛來到不久,他一直在羅浮山參與外門重建事宜,相關事務處置另有人負責,只是目前還沒趕到而已,而且我聽說,他們的大寨主黨興懷會親自前來。」
「我不管那些,仉督宜年也是內門中人,不一樣在做些瞞著門派之事?」
見李之去意已決,莘景山只好道「那我陪你前往一趟吧,這時候動身不算晚。」
此地距離昀城德壽山莊,不過半個時辰的快馬行程。
李之搖搖頭,他認為若是有所耽擱,一旦有了衝突,這事就不好完好解決了。
自己有飛
劍,十幾里路還不是轉眼就到,哪裡有時間駕馬趕去。
「你三人就留在這裡吧,我去去就來!」
他向兩位夫人走過去說過,再與阿明吩咐一番,就引二女趕往住處。
於房間內將二人送進朝元秘境,他瞅個機會,踏上飛劍,揚長而去。
因為有天火寨這個不確定因素,並未讓龐啼、瑜然留在這裡,而清綺三女身邊有兩位宗師境,就沒必要擔心了。
這裡只有阿明一人,莘景山三人勢必會在自己離開後趕了去,他可不放心自己女人有任何危險。
盞茶之後,他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德壽山莊。
神識探過,眨眼就出現在某一院落內。
此時的亓官作人果然在與一人交流,雖不至於起了紛爭,但其人臉上的表情也明顯不悅。
慶幸的是,那位來人也並未表現出多麼強勢,二人間談話的內容,就是關於之前天火寨外門對亓官家族的騷擾。
見到屋外緩緩走進來的李之,亓官作人面色表情登時鬆緩下來「李先生,你怎麼無聲無息的出現了?」
李之向他擺擺手,走向那位梅觀路
「我聽景山兄說起你,就立即趕來了,說說看,有何目的?幾個月未見你天火寨中人出現,有事相求了,倒主動上門,你把亓官家族當作什麼了?」
梅觀路顯然對李之很了解,聞聽苦笑道
「我只是天火寨門下再普通不過的小執事,門派與亓官家族之間的嫌隙消除,我們大寨主會親自登門解決,我來次並無他意,就是想討教些陣法上的道理而已!」
目前的李之可是位大人物,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進而早就站起身來恭聲解釋。
而李之見其並未提及烽驛盟身份,就知他不曾抬出依仗來表現強勢。
所以也就放下心來「畢竟有之前小小的恩怨在先,想梅道友能理解我心中的擔憂。」
此人肯放下態度來,李之當然不能在對其施以顏色,因此語氣當即鬆快了不少。
梅觀路的態度依舊誠懇「李先生,亓官家主,我還真沒考慮那麼多,是我疏忽在前,抱歉了!」
因李之的到來,亓官作人也沒再板著個臉,「梅道友,也望你能理解,我心內有想法也是事出有因。」
梅觀路道
「原本我在羅浮山有其他事,就見到了幾個門派中相互傳遞的地形圖,若真是修真者洞府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前來探尋未果,心下焦急之下,就貿然登門了,真的是有欠考慮,更使得李先生匆匆趕了來,驚動了大駕,罪該萬死!」
李之張手示意幾人坐下
「亓官家有陣法傳承,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秘密了,梅道友找了來必會有知會渠道,這些暫且不提。但據我所知,若真是修真界所布禁制,怕是亓官家主也不盡瞭然。」
亓官作人表示認可
「家族裡的陣法傳承不假,但也僅是陣法上的一些基本理論而已,但凡修真界中禁制力,至少乃是體內真元所布就,我想就是家族傳承有精道之處,你認為僅憑我等體內真氣層次,能窺得其中一斑?」
「嘶我還真沒考慮那麼深,顯然忽略了陣法師之外的修為需求,看來的確是莽撞了。」
梅觀路此刻已經徹底明白過來,正如他自己所言,這一切都是他的莽撞性情所導致。
即便是亓官家不追究他的路數不諳,二人所講的禁制里的深層東西,還是一樣無功而返。
他可是知道莘景山就是位宗師境強者,連他都不能探出分毫,顯然人家說的沒錯。
只要是修真界的陣法師,必然已經凝練出體內真元,再有高深陣法理解,連具體位置都找不到,何來的破解。
李之卻是暗自欣喜,將這些人打發了,自己就能私下裡去探尋一番。
巧不巧他剛剛晉階簡事,體內真元已經完好凝結而出,再有一縷空間法則的掌握,便是那處遠古禁制具有完整法則理解加持,他也能尋出具體方位來。
只要能找到位置,破解就是早晚的事情了,那樣一來,整處修真者洞府,不就成他一人的了。
但心下暗喜,神情卻表現出憂國憂民般地患然若失「即使能確認下來就在蒲谷也毫無用處,總不能將整座山谷掀開來?」
亓官作人樂道「就是將蒲谷都炸開了,禁制依然存在的,更別說朝廷一定會堅決制止的!」
「唉!看來想討個意外機緣也是不容易啊!」梅觀路嘆道。
亓官作人搖頭,「實話實講,家族小輩曾去現場看了,直言以修真界現有能力,根本不可能將它找出來,只有一個辦法還存在著三分希望!」
「還請亓官家主明言!」聞聽此言,梅觀路頓時就精神起來。
亓官作人苦笑道「但凡禁制存在,就需要能量維持運轉,只有等哪一日能量來處消耗殆盡,陣法自然就裸顯出來了!」
梅觀路轉眼就泄了氣,這話等同如沒說,就是傻子也知道這個道理啊。
李之又是在心裡偷笑,此人行事作風真的值得商榷,慮事幾乎不經過大腦。
都知修真者洞府珍貴之極,以你一個小小的三級大師,就想從中取一杯羹,想法也太簡單了。
真有因能量耗盡現出那一刻,不是天火寨整個門派出動,是不可能討了好處去的。
不過李之也沒有出言打擊,而是想著怎麼樣岔開話題。
他知道不久後莘景山就會到來,想辦法拖到那個時候,他就能脫身離開了。
並非他還在擔心雙方之間還存在著衝突可能,而是當著幾位知情者的面,不去接觸那份地形圖。
因為他知道那份圖已經被無數人研究過了,唯一的推斷結果就是蒲谷,即使他得到地形圖實際上也沒多大用場。
但卻可以表示出自己對此事的漠不關心,這個結論也符合常理,就連世家傳承陣法術的亓官作人都表示了無能為力,心裡惦記著又有何用。
於是,李之取出來他自羅浮山得到的那部《陣綱全書》。
這本冊子來自於風雲樓的藏寶庫,當時就混跡在各種竹片、皮卷當中,已經被覆上一層厚厚塵土,他可不認為會有人知道來自何處。
「師叔,你看看它對家族有用嗎?反正我也不精此道,就留在你們這裡吧!」李之不忘了刻意提到,自己對陣法的修為不深。
亓官作人接過《陣綱全書》,僅是隨手翻動幾頁,就騰地站起身來
「李先生,此書隨自綱要處著筆,講解陣法十則之妙,雖說只是些著作者自身基礎性理論的理解,但卻如此翔實、如此精妙與其記憶相互融合,並簡化為字字珠璣、句句至理,對陣法之途修習起來只會愈發便捷,艱澀難通之處也更容易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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