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唐,一個類似於歷史上唐朝的年代。
金陵城郊。
此時的林非正漫無目的的走在金陵的城外的河邊。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天,前兩天都是在城外的山神廟中度過的,沒想到,昨日連夜的大雨,將破敗的山神廟都衝垮了,沒辦法,一大早,林非便溜達了出來,準備尋個落腳之所。
林非,一個當代大學的名牌教師,轉瞬間變成了一個唐朝的穿越者。丟了工作,卻換來了青春,五十多歲的閱歷,二十多歲的身體,這就是他得到的全部。
這三日,連同一起穿越過來的麵包也被吃完了,現在的林非,飢腸轆轆。本想在河邊捉上幾條魚,但是天不遂人願,昨夜雨水甚大,河水暴漲,連這唯一的希望也沒有了。
幾個時辰過去之後,林非依舊是一無所獲,望著天上如火的驕陽,林非一屁股坐在樹蔭之下,無力的用手扇著風。
也許是由於餓的時間太長了,現在的林非沒有了感覺,天上驕陽似火,林非困意來襲。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一聲大喝將林非吵醒,他緩緩的睜開眼睛,三個彪形大漢站在自己的面前。
「雖然是瘦了點,但是好歹也是個男丁,給我綁了!」林非剛想開口說話,那站立中間的那個頭領雙手一揮,開扣而言,隨後,那頭領身旁的二人三下五除二就將林非捆了個結結實實,戴上了頭套,甚至連嘴都給堵上了。
就這樣,林非稀里糊塗的被綁架了。
青鸞山,位於金陵近郊,這裡,是金陵土匪的地盤。
而綁架林非的三人,不是別人,正是那金陵青鸞山山上的土匪。
三人帶著林非剛回到了山寨,便左拐右拐的將林非帶到一排平房之內,解開了繩子,然後將他往裡邊一丟,轉身而走。
現在的林非還有點發蒙呢,他根本不知道這些人把自己抓上來幹嘛。
「喂,我說,你們要幹嘛?」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林非叫道,可是三人根本沒有搭理他。
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林非心中一陣抓狂,媽的,漏屋偏逢連夜雨,老子今天可是倒霉到家了。
林非落寞的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後閉目養神。被抓來了,自己也沒什麼辦法,「既來之則安之」,靜觀其變吧。林非心中想到,可是卻不知不覺睡著了。
夕陽西下,斜陽斜射進屋,林非卻依舊還在沉睡。
門外腳步聲音響起,「喂,吃飯了。」一句話將林非驚醒,林非揉了揉眼睛,發現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站在門口,左手拿著幾個饅頭,右手拎著一個食盒。
那青年看了林非一眼,將兩個饅頭丟給了林非,然後轉身欲走。
「喂,兄弟,就給兩個饅頭吃?你右手裡邊拎著的不是菜麼?」林非問道。
面對林非的提問,青年微微一笑,「是啊,這裡邊是幾碟小菜,還有一隻燒鵝。」
「那就留下點唄,反正你自己又吃不了。」林非諂媚的一笑。
「就你?有饅頭吃不錯了。我不是還給你了一碗水麼?」那青年說道。隨後將一套衣服隨手丟在了地上。「明天一早,將這衣服換上,去幹活。」說完轉身就走了。
「媽的,跟老子裝什麼深沉。」林非看著離開的青年罵道。隨後拿起了地上的饅頭,饅頭啃起來。
林非剛剛拿起饅頭咬了一口,便再次聽到了那青年的聲音。這聲音,是從林非旁邊的房間中傳出來的。
「喂,我的大小姐,明天可是最後一天了,你若是再不答應我家七哥,明晚上我們可就用強了。」那青年說道。
「做夢,我就是死也不會屈服。」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聽到了二人的對話,林非便湊了過去,「我靠,原來被關在這裡不光是我自己啊。不過這女子倒也是安靜異常,老子都在這呆半天了,居然沒發現自己隔壁還有一個母夜叉,不然調戲幾句,也不至於自己悶得睡覺了。」
「大小姐,我家七哥講究的是以德服人,不然你以為你還能在這兒和我說話麼?你還是好好想想吧。跟著我家七哥,吃香的喝辣的,總比你在外面打拼強不少吧?」那青年說道。
「哼,做夢去吧,告訴你,你們遲早會得到報應。」那女子倒是倔強的很。
聽了女子這話,林非樂了,「敢情這小妞是被抓來要當壓寨夫人的啊,難怪待遇比老子強不少。」
「哎,我說,這位小姐,要我說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你看人家對你多好,可謂是一往情深吶,咱不說別的,你看你吃的是什麼,再看看你隔壁的苦人兒,這份心意你還不了解麼?」林非接過了話茬。
「你若是願意,我的飯菜給你吃,你去嫁了吧。」那女子聽聞林非的話,挖苦道。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來管別人閒事?
「我倒是想,可是人家要的是你啊。我去不合適,哎,對了,我說,你家七哥有妹妹活著遠房女親戚麼?給我介紹介紹,我不挑的,讓我做一個壓寨的漢子。」林非笑胡謅道。
二人的對話聽得那青年都懵了,媽的,在土匪窩裡還能吵嘴吵成這樣的,他倒是第一次見到。
「好了,老子不管你們了,愛怎樣怎樣,若是有能耐,把這房子拆了老子都不管。」那青年說道。繼而轉過身形,又來到了林非面前。
「你小子倒是挺會說話的,就衝著你剛才幫我說話,我就賞你一隻鵝腿。」那青年說道。「你小子記著,這燒鵝腿本來我是想全部剋扣下來的,算是我從我飯菜裡邊省下來給你的。」那青年說道,說完從那食盒中將燒鵝取出,直接扭下來一隻大腿,丟給了林非。
「我的大小姐,食盒給你放在這裡了,吃不吃你隨便。」青年說道,然後走了回去。
看著那青年遠去的背影,又咬了一口剛剛賺來的鵝腿,林非心中很是滿足。自己只是說了幾句話,便有了特別的福利,不得不說,這個社會,看起來還不是那麼難混的。
「嗯,這燒鵝的味道真是正宗。」林非滿嘴流油,甚是開心。
「哼,自己都被抓上山來幹活了,還幫著土匪說話,你這人沒有良心麼?」隔壁那姑娘冷聲說道。
「良心?多少錢一斤?有這個鵝腿來得實在麼?你看我幾句話便從那人手中騙來了實惠,這還不夠麼?」林非說道。
「哼,耍小聰明的小人,難等大雅之堂。」那姑娘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男的被抓來幹活,姑娘來這兒幹嘛?難道是串親戚?」
林非的一句話差點氣得那姑娘吐血,「你才來串親戚,我是被他們抓上來的。」
「哦,原來如此。」林非壞笑著說道。
「你笑什麼?你不是也出不去麼?」那姑娘說道,對於林非這種看笑話的表現,很是生氣。
「做個交易如何?」林非眯起了雙眼,靠著牆壁說道。
「交易?什麼交易?」那姑娘問道。
「我救你出去,你把剩下的燒鵝給我。」
一聽林非這話,那姑娘一下子愣住了,隨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人,實在是無趣,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要燒鵝麼?給你便是了,對我,不需要用這種欺騙的手段。」那姑娘說道,話音剛落,毫不遲疑的將門外的食盒推到了林非房門口。
好爽快的女子,林非心中默然想道。
「哇,他們對你可真好,居然還準備了酒。不過話說回來,幸虧你把這吃的給我了,不然你可遭殃了。」林非毫不客氣的將食盒打開,享受了起來。
「遭殃?為什麼?」那姑娘奇怪的問道。
「萬一人家在酒里下藥,你不就慘了麼?」林非厚著臉皮說道。
「你這人,明明是你自己占了便宜,說的倒像是給我了我多大恩惠似的。」那姑娘開口而言。
林非聽完此話,微微一笑,「是不是得了我的恩惠你不久就會知曉,記住這個時辰,明日的現在,你已經回到家中了。」林非看著落日緩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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