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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徐家村還不是徐家村,而是個名為徐家寨的匪窩,裡面勾結了一幫流民流寇,他們占據山頭、自立為王,專堵路過的行人和商隊,奸"淫劫掠無惡不作。筆神閣 bishenge.com
彼時徐家寨的位置位於三個縣的交界處,這些官府不敢帶人來剿匪,推來讓去的,然而讓這群人越發猖狂。
某天,這群山匪堵了一隊人馬,僅十個人不到,有腳夫抬了兩個小箱,中間護著一頂還算精緻的軟轎子。
或許是遠道而來的落魄商家,還不清楚這片山頭的危險,山匪們輕而易舉就殺光了所有人,僅剩那孤零零的軟轎。那頭子上前幾步,粗魯的掀開帘子後一眼就看到裡面瑟瑟發抖、捏著釵子正欲刺向他的小姐。
這小姐滿目驚恐,髮髻因為轎子的晃蕩蹭的凌亂,長的卻是難得一見的美貌。
她當然不是山匪頭子的對手,那釵子雖刺歪了,卻也是實打實地扎在了山匪頭子的肩膀上,卻僅僅是蹭破了些皮就斷成了兩截。
在山匪們的起鬨聲中,那頭子一把扛起小姐,作為他最大的戰利品——帶回去,做壓寨夫人。
山匪的窩點蠻亂且殘忍,這裡藏污納垢,多得是些在刀口上舔血的歹人,哪個手上沒沾染過幾條人命。那小姐被綁回去後逃生無門、尋死無門,日夜在身心上受折磨,久而久之,竟然瘋了。
再漂亮的女人變得披頭散髮瘋瘋癲癲都滲人,山匪頭子也玩膩了,正打算將她送與其他弟兄時卻發現,這個女人居然懷孕了。
到底是自己的骨肉,那山匪頭子知道自己這輩子造了太多殺孽,能留下種的機會不多,自此開始他就宛若餵豬般的一股腦將好吃好喝的塞給這瘋女人,逐漸將她從身姿苗條弱柳扶風的模樣養的臃腫難看。
懷胎十月,孩子出生了。
山匪頭子沒文化,召集弟兄們商量一圈,總算給孩子定下了名字。
這是徐家寨,弟兄們都姓徐,孩子出生這天恰好是清明,這孩子就名為——徐清明。
放到現在或許有人會奇怪,就這麼個簡單的名字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只因有人認為清明本不算吉日,作為名字多不好聽。可那山匪頭子偏偏覺得,自己本就背了這麼多殺孽,起個這樣的名字說不定就以煞沖煞、以硬克了硬呢?
於是這名字敲定了,他有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山匪頭子長的五大三組,眉目兇橫,這孩子卻一點兒不像他,跟那小姐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眉目漂亮。
可讓人奇怪的是,這孩子生出來後竟然不哭也不鬧,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刺刺地盯著山匪頭子看,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山匪頭子將孩子抱在懷裡時心裡居然一陣發毛,說不出是如何的不舒服。
於是他狠狠在嬰兒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清脆的響聲伴著紅印子,嬰兒的啼哭聲終於響起,他這才放下了心。
奶孩子不是山匪們會的活計,頭子綁了兩個奶娘進寨餵養,可平日裡哭鬧不止的瘋女人這時候卻不瘋癲了,每天抱著孩子待在房裡哼著歌,說什麼都不肯鬆手,奶娘根本無法靠近。
看孩子在瘋女人懷裡睡得安穩,奶"水也足,山匪頭子只好作罷。
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孩子一天天長大,徐家寨卻頻繁的出了些怪事。
寨里開始有人失蹤,某天某個人突然就找不到了,搜遍整座山都沒找著人影;某天灶鍋里竟然橫了幾隻紅眼死老鼠,生生被蒸熟了,晦氣的很;某天山匪頭子竟在自己的床褥下抖出好些只毒蠍子,被蟄一口就要人命。
再後來,有人說看到夜裡一晃而過的白影,會聽到有女人幽怨的歌聲,怪力亂神的傳言四起,寨子裡人心惶惶。
山匪頭子自然不信是真的鬧鬼,他只覺得是寨子裡有內鬼,於是他加強了戒備,一心要揪出是誰想害他。
可令他煩心的還不只是這件事,他那日益長大的孩子一點匪氣都無,每天只安安靜靜的坐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毫無生氣、毫無感情,每次就只這麼盯著他時,他就覺得內心發毛。
因此久而久之,他逐漸厭棄了那對母子,再也不去關注,僅僅是讓他們活在這裡。
抓內鬼一事秘密進行多年之久,所謂內鬼卻怎麼也找不到,就在山匪頭子以為真是鬧鬼的時候,他無意間又注意到了當年強擄回山寨的瘋女人,聽到了她給徐清明哼的都是些什麼歌。
「黃銀山,徐家寨,寨里有個紙金剛。」
「造殺孽,損陰德,黃天之下眾鬼猖狂。」
「滅生魂,斬頭顱,火海刀山,一個不放」
山匪頭子心中大駭,同時大怒。自己留著這瘋女人的性命,她竟天天咒自己下地獄!這麼說,寨子裡的怪事也很可能是她搞的鬼!
他心狠手辣慣了,就算這女人陪了自己多年還給他生了孩子也不會放過,當即將她綁上高台,以活活燒死來威脅,質問寨子裡的一切可是她搞的鬼。
瘋女人這時竟不瘋了,她充滿恨意地看著山匪頭子,笑的格外暢快和怨毒,從未這麼口齒清晰地說道「你們要完了,這整個徐家寨,都要完了。」
不知為何,這話竟讓所有山匪都心頭髮冷,恍若被毒蠍子蟄了一口,有種大難臨頭、命不久矣的荒唐感。
山匪頭子自然也有這種感覺,他強壓下內心不安,卻再問不出什麼。
他只知道,這女人竟一直在裝瘋。
怒極之下,他命人點燃了火把,滾滾烈焰伴著濃煙騰空而起,熱浪扭曲了空氣,女人被嗆得咳嗽幾聲,竟面帶微笑地哼起了歌。
「黃銀山,徐家寨,寨里有個紙金剛」
女人終於是被活活燒死了。
山匪頭子看著不成樣子的屍體,不久後卻倏然反應過來,那個孽種還未解決!
於是他立即讓人去找徐清明,果不其然,孩子不見了。
彼時徐清明已經六七歲,等山匪們翻遍整座山找到他將他帶回來時,他身上已經摔的骯髒不已,鞋都跑掉了一隻,臉上也帶了磕傷。
到底是個孩子,面對這樣的情況還是忍不住害怕的微微發抖,卻還是瞪著那雙令山匪頭子厭惡和恐懼的眼睛看著。
山匪頭子再也不在乎這是自己所謂的親骨肉,他看著那張同瘋女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冷笑著吐出一句殘忍至極的話「埋了,隨他娘去吧。」
瘋女人被燒死的地方挖了大坑,燒的焦黑焦臭的屍體丟於坑底,被捆住手腳、捂住眼睛堵住嘴巴的徐清明也被丟了進去。
一捧捧黃土被鐵鍬帶進去,坑底逐漸被填"滿,一大一小、一死一活兩個身影也終於被掩埋。
人都死了,可山匪們心裡的不安還是無法消散,誰也沒開口,最後怏怏散去。
也是從那天起,山匪頭子噩夢纏身,夜夜夢到黑白無常來索命,尖細的嗓音似是吊著他的半條性命般喊「徐家寨,紙金剛,閻王爺派我們來取你性命,且隨我們去十八層地獄走一趟吧。」
不過七天時間,頭子竟整整瘦了二十斤,面如金紙,真成了那一碰就壞的紙老虎。
同時,寨子裡的離奇事業並沒有少,仍是有人在失蹤。
眾山匪們終於受不了了,打算逃離徐家寨,可不知從哪裡來的消息,這地界三個縣的官兵終於敢有所作為,已經聯合出兵來剿匪了。
他們被困在了這陰森鬧鬼的徐家寨,前無生路,後為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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