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咬著不放的追殺,是種什麼感覺?
李弘可能會告訴你是亢奮、激動、緊張、刺激!
天赤七王已死其三,索赤贊、達赤贊、思赤贊都已經被李弘斬落馬下。
而剩下的四王,兩人如今正追著李弘的屁股在追殺。
剩餘的兩人,怕李弘攻陷了他們的城池後,兵臨聖城邏些城,於是已經被嘎爾贊卓召到了城外駐守。
天赤七王,顧名思義,一是因為他們的名字當中都帶有一個赤字。
也是因為當年他們出自另外一個強大的部落,都是從象雄部落跡,跟隨者松贊干布立國,因此才享有如此盛譽。
丁赤贊、德赤贊望著一路漸漸消散的煙塵,知道今日已很難再追上大唐的騎兵了。
大唐的戰馬看著矮小,但在長距離奔襲耐力,以及靈活性上,比他們的高頭大馬要勝出了不少。
這也讓兩人無法拉近與大唐騎兵的距離,甚至是被越落越遠。
李弘的目的如今更加簡單了,他打算東西向的穿越吐蕃,從西往東經党項、過慶州、突白蘭、然後直達當年的吐谷渾王城伏俟城。
在那裡與袁恕己以及裴行儉匯合,然後聯合夾擊吐鎮守吐谷渾的吐蕃兵馬,擾亂敵人的視線,從吐蕃兵後防暗施冷箭。
稍沾即走,絕不與吐蕃兵纏鬥,然後再繼續殺回吐蕃境內,再直指吐蕃聖城邏些城。
黑齒常之起身請命,願意與大都護李弘一同前往伏俟城,與裴行儉等人前後夾擊,鎮守在吐谷渾地界的吐蕃兵。
李弘搖搖頭,這半個多月的逃命,累的跟狗似的。
身後的丁赤贊跟德赤贊更像是藏獒般,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似的,緊緊追著屁股咬住不放。
要不是有白起跟其他狼群殿後,恐怕早就被兩人帶著藏獒追上了。
「不行,你不能跟我去伏俟城,這裡距離伏俟城只有七天的路程,你的任務就是連夜趕路,在這裡設置伏兵。」李弘指指地圖上適合設伏的地方,繼續說道:「爭取在我們過去後,殲滅丁赤贊跟德赤贊,這兩個傢伙是狠碴子,要是讓他們繼續追,我就別想著殺回來了。」
黑齒常之看著地圖上,像是山凹一樣的地方,連續奔跑了半個月,大都護一直的目的地就是這裡,就是希望在這裡設置伏兵,阻止吐蕃人繼續追擊他們。
咬了咬嘴唇,黑齒常之說道:「大都護,末將只需一萬人,就足矣。」
「不行,你率領的兩萬多人必須都留在這裡,我不是讓你們阻敵,而是讓你們殲敵。丁、德兩人,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有一個橫屍此地。」李弘再次敲了敲地圖,說道。
身後追兵沒有七八萬,估計也有四五萬,如果一萬人的話,黑齒常之確實無法保證。
但如果兩萬人設伏,加上前段時間那種被大都護,嚴密看守稱為炸藥的東西,他就有十足的把握,完全吃掉身後的追兵。
黃色的粉末讓黑齒常之想起來就心驚膽戰,地動山搖的聲勢以及罕見的殺傷力,以及那震天動地的轟隆聲,足以讓敵人膽寒、戰馬受驚失去戰鬥力。
黑齒常之簡直無法形容他第一次看到炸藥爆炸時,產生的威力跟壓迫感,爆炸的瞬間,仿佛空氣中都有著巨大的威力,一座城牆瞬間就被炸成了粉碎,變成了一堆煙塵。
而就是因為那黃 色炸 藥,所以才惹得吐蕃天赤七王大怒,大都護雖然不以攻城掠地為目的,但那種肆意的破壞,更是讓吐蕃人氣的想哭。
辛辛苦苦圍繞著邏些城建立的七大城池,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被大唐兵炸成了瓦礫,不過好在百姓的傷亡倒是很低。
而這也就造成了丁、德兩個人在大都護後面窮追猛打,恨不得撕碎這些大唐破壞者!
但就是這樣,兩人帶著憤怒跟滿腔仇恨追了半個月,竟然連個邊兒還都沒有沾上。
黑齒常之思索了一會兒,炯炯有神的單眼皮眼睛盯著地圖,堅定的說道:「末將聽令,這就準備率兵出,為大都護在前方阻敵。」
李弘也不起身,坐在一座土堆上,指了指不遠處的驚蟄,說道:「他會帶著炸藥陪同你們一起設伏,記住了,殲滅敵人的有生力量是你的最高任務!」
黑齒常之重重的點了點頭,如今他早已經學會了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的不聽。
至於這炸藥是怎麼來的,他寧可把那個疑問在肚子裡憋死,也不會去問大都護:「為啥一開始沒看見這些炸藥,怎麼進入吐蕃境內兩個多月了,卻突然出現了。」
李弘看著黑齒常之離去後,這才安心的走到半梅跟尋蘭兩人,精心搭建的簡易帳篷里。
一晚上的時間,他都在琢磨,白純這個妖精,是怎麼把那麼多炸藥,偷偷摸摸的送進了吐蕃境內的。
玉門關跟樓蘭沒有阻攔是真,畢竟有太子手令。
但進入吐蕃腹地後,這些東西難道就沒有人檢查?還是那妖精跟邏些城的吐蕃小相赤都松傑,達成了什麼協議?
但不論如何,手裡有了炸藥的李弘,腰杆子要比剛進入吐蕃時硬氣了很多。
而他也相信,如今身在吐蕃邏些城的恆喬,此時恐怕除了一邊接觸赤都松傑外,就是偷偷摸摸的往邏些城城牆下方,掩埋炸藥吧!
天還未亮,李弘就從半梅與尋蘭兩個女子中間醒了過來,胯下自然是一柱擎天,半梅的小手還隔著褲子放在上面,睡得正熟。
如今這個時期,自然是不能夠再裸 睡了,但即便是這樣,脫去鎧甲睡覺的時候,依然能夠感受到,半梅跟尋蘭身上氣若幽蘭的迷人體香。
特別是如綢緞般的緊緻肌膚,讓李弘在不由自主撫摸時,總是想入非非。
一手拍了拍尋蘭的翹臀,一手抓了抓半梅胸前傲人的高聳,極佳的手感立刻讓李弘心猿意馬。
而兩女也頓時清醒過來,急忙睡眼惺忪的起身,開始侍奉李弘。
寥寥幾顆星星還掛在天邊時,整個兩萬多人的騎兵已經整裝待,至於吃食,如今只能是吃生冷冰硬的胡餅跟燻肉。
不過好在,高貴的太子殿下對此習以為常,從來不曾因為吃食而難過。
斥候的馬蹄聲從後方快傳來,無法跟無天以及警戒的哨位,早已經做好了被敵軍突襲的準備。
離得老遠便出了三支箭矢,而馬蹄聲依然不減,只是在快要到達弓弩的最遠射程時,突然間停下來,從懷裡掏出了火摺子跟一面小旗,打出了正確的旗語後,才被允許靠近。
「報大都護,追兵已經準備動身。」斥候恭敬的說道。
「看來這段時間把這幫傢伙的火氣磨的差不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樣使勁追了,不過不能大意,還是小心為上。無天斷後,無法居中,我率鐵浮屠作前鋒。」李弘大手一揮,下令道。
英俊挺拔,充滿陽剛之氣的少年身上,經過大半年戰爭的磨礪,身上已經有了一股強悍的殺伐氣息。
兩萬騎兵經過半年的戰爭,兵員損耗遠遠低於預期,這讓李弘都不由自主的認為,簡直是老天爺在保佑自己啊。
在匯合黑齒常之後,總兵力最高達到四萬七千多人,而如今,依然還有四萬兩千餘人的兵力。
李弘的騎兵動身不久後,丁赤贊與德赤贊的追兵,就氣勢洶洶的趕到了李弘他們紮營的地方。
下來的吐蕃兵,抓起一把燃燒殆盡的灰燼,在指尖搓了搓,然後對著馬背上一個約莫五十歲的將領說道:「是他們,看來他們不是剛剛掌握用糞便燒火做飯。」
德赤贊看著那個吐蕃兵,點點頭,眼睛裡既有憤恨,又有些無奈。
追了半個多月了,這大唐騎兵就滑得像泥鰍一樣,從來不與他們對面,就是一直跑,漫山遍野的跑,把吐蕃當成他的後花園般跑。
一開始德赤贊還曾經認為,他們逃跑的方向是為了從吐蕃境內,經由益州唐人與吐蕃、天竺、尼婆羅開闢的小道(茶馬古道)回大唐。
但後來他們現,這支大唐騎兵更像是要援兵吐谷渾,是想要前往大非川,去那裡支援大唐復國吐谷渾的唐軍。
可就在他們又追了三四天後,現這支大唐騎兵,一直在前往党項的方向繞圈子。
德赤贊與丁赤贊兩人合計了好幾宿,終於得出了個一致的結論,這支大唐騎兵迷路了,被他們追趕的迷失方向了。
所以,兩人因為這個結論,也暫緩了追擊的度,不至於每天跑的馬都腿肚子抽筋、馬嘴吐白沫了。
更何況,他們對這支炸碎了,他們引以為傲的城池的大唐兵,都恨到了骨子裡,恨不得食他們的血肉。
所以看著胡亂逃竄的大唐騎兵,就像是看著被自己控制,隨時可以狩獵的獵物。
他們要慢慢的折麽死這些大唐騎兵,讓他們每天都處在危險的驚嚇中,最後再慢慢的處死他們。
如此這樣,才能稍稍化解他們的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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