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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賢跟李哲,甚至是白純都目瞪口呆的情況下,李弘跟文成公主神色平靜的,像是在討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情般。
「我死後我要求把我葬到吐蕃,與松贊干布同穴合葬。」文成伸出玉手,雪花悄然飄落在手心,接著便是李弘遞過來的一粒藥丸。
「這東西無痛苦,很短暫,不會讓你感覺到什麼的,而且入口即化。至於你要求葬到吐蕃,我答應你,按照吐蕃最高的禮節厚葬你,包括大唐,我都會請求父皇為你安排葬禮,禮制自然是以大唐公主的禮制,給你立一座衣冠冢!」李弘含笑收回手,看著文成公主盯著白皙的手掌心中,那一粒小指指甲大小的黑色藥丸。
文成公主收回手,捏著那粒藥丸問道:「芒松芒贊可不可以不死?」
「不能,你一條命無法換來吐蕃百姓的安危,哦,對了,還有他們,你帶來的這些吐蕃人,你希望他們護送你的靈柩回吐蕃,還是希望他們陪葬你回吐蕃?」李弘如同高原上最殘忍的頭狼一般,殘酷的笑著說道。
「吐蕃真的就這麼完了嗎?李弘,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文成顫抖著再次攤開手掌,看著那粒藥丸,恨聲說道。
「你不死,吐蕃百姓做鬼也不會放過的,恐怕就不止我一個了,芒松芒贊不死,吐蕃百姓也難以安穩,我提著的心也不能放下不是?所以為了吐蕃百姓,為了我,你們兩個都得死!」李弘的笑容在紛紛雪花的夜裡,越來越妖艷,加上一臉已經快要凝固了的鮮血,整個人呈現一種修羅式的殘忍!
「記住你說的話!」文成一揚手,嘴一張,李弘眼睜睜看著那粒黑色的藥丸,進入了文成公主的嘴裡。
嘴角沒有一絲鮮血溢出,臉上的表情平靜、安詳,雙目微微閉著,雪花繼續飄落,落在一動不動的睫毛上,落在臉上、眼帘上,鼻尖上,甚至是嘴唇上,就像是生命一樣,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慢慢融化,慢慢變成了一點點晶瑩的水滴。
李弘看著軟倒在自己懷裡的文成公主,直到完全失去了生命跡象,才把文成交給了迅速趕過來的宗楚客等人。
「立刻送入宗正寺,好生安置。」李弘走到沒有被鮮血染成褐色的積雪跟前,雙手抓起一團團的積雪,開始往臉上抹去,清冷的積雪混合著臉上的血腥味兒,直衝鼻間。
哈出一口熱氣後,扭身看著還剩下的幾十個吐蕃人,李弘淡淡的對尉屠耆說道:「一個不留,殺。」
「是,殿下。」
「殿下……。」
「閉嘴!」
宗楚客看著李弘攬著白純的腰肢,沛王與英王跟在身後兩側,四人緩緩向馬車走去。
「老五,今日這一切是不是都是計算好的?」李賢不死心,到現在他還沒有搞明白,今日這一切,到底是不是都在李弘的算計之中。
「不是。」李弘簡單的回道。
「那白純怎麼知道來這裡救咱們?」李哲是心直口快,並不代表他傻。
「因為我的背後,早就交給了白純了,所以如果有一天有人從背後暗算了我,那麼就是白純的失職了。」李弘扶著白純先上了馬車,而後在李哲就要往馬車上爬去時,拽住褲腿直接給拽了下來。
「你、你。」李弘指著李賢跟李哲,說道:「一邊一個駕車。
「憑什麼我駕車啊?」
「就是,憑什麼你跟白純坐在馬車裡。」
「因為來時你倆坐在馬車裡的,我可是一個人駕車過來的。」
「切……現在去哪裡?」
「安定坊,接老八,那貨竟然還在睡覺呢,我的手下又不敢打擾他,只好守在門口,等他醒了。」馬車裡,傳來李弘稍顯落寞、疲憊的聲音。
「這麼說來,其實今夜最舒服的,豈不是一直在睡覺的老八了?咱們在這又打又殺,拼盡了老命,可老八竟然是睡了一宿?」李哲覺得是不是有點兒太吃虧了!
「文成姑姑走了,你心裡的大石是不是終於落地了?還是心裡有一絲落寞呢?」李賢若無其事的問道,手裡的馬鞭幫前面同樣雪白的駿馬,劃拉著身上的雪花。
「不知道,其實文成姑姑大可不必如此的,只是為了她的夫君松贊干布臨死前的重託,才會這樣把自己的命搭上了。」李弘唏噓道。
「如果真是這樣,我倒是挺佩服她的。為了一句承諾,願意用生命為代價去實現,把人世間的是是非非拋到腦後,只為了當初那一句承諾。」白純掀開窗簾,坐在馬車裡搖晃著,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又如何?逆天改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不是笨蛋是什麼?還佩服,腦袋秀逗了吧你。」李弘不解風情的反駁道。
白純扭過頭,嗔怒的瞪了一眼不解風情的某人,而後再次扭過頭,望著馬車車窗玻璃上,自己若隱若現的絕美臉頰,以及那偶外面那匆匆掠過,但又沒有什麼區別的雪白一片,喃喃道:「這叫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
李弘捏了捏李旦肉乎乎的臉蛋,但老八卻是哼唧一聲,翻了個身,繼續呼呼的睡了過去。
最後沒辦法,只好抱起死沉死沉的李旦,帶著那兩名宮女,把李旦塞到了馬車裡,由白純看管,駕著馬車回到了東宮。
而回到東宮時,天色已經蒙蒙亮了,只是那鵝毛大的雪花,依然還在不知疲倦的下著。
李賢、李哲府里的人早早就已經等候在東宮的門口了,所以在馬車到達後,兄弟三人默默的看了彼此一眼,就各自回自己的府里了。
小胖子李旦自然是被李弘帶回到了東宮之內,交給了他自己的宮女侍奉,而後便帶著白純回到了自己的麗正殿內。
摟著白純睡的迷迷糊糊的李弘,便被小雪急促的叫醒了,惺忪著睜開眼睛,小雪卻是一臉著急,急急說道:「皇后請您立刻進宮!」
「啊……說什麼事兒了嗎?」李弘一手在白純胸前摩挲著,一邊問道。
被窩裡的白純不住的把李弘討厭的手拿掉,但人家是鍥而不捨,拿掉再放上來,拿掉再放上來。
一旁的小雪,自然是知道那暖暖的錦被之下,此時正發生著什麼,而且她敢肯定,此刻的白純一定是一絲不掛的窩在殿下的懷裡的。
「沒說,不過奴婢倒是看見沛王跟英王的馬車,已經疾馳進宮了。」小雪拿著衣服,看著李弘說道。
「李旦呢?」李弘示意小雪在床邊坐下,另外一隻手摟著小雪的腰肢,作勢就要往懷裡拉。
「殷王已經回宮了,是被皇后派人叫回去的,就是昨天稟奏您殷王丟了的那個宮女。」小雪死死按住那隻往自己衣服里鑽的手,臉頰快速的爬上了紅暈,急急說道。
「那就再睡一會兒再說。」李弘感覺著白純開始在被窩裡使壞,緊張了一夜的情緒,正好也需要一個發泄口,於是小雪再一次因為喊殿下起床而遭殃。
隨著一聲驚叫,整個人便被殿下摟進了懷裡,而不等她再次催促,自己的櫻唇就被殿下的嘴印在了上面。
「啊……。」小雪兩手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往那裡放,放在旁邊又怕壓到白純。
但不等她想好,太子殿下已經把她的上身放在了白純剛才躺過的地方,只是白純卻已經不在剛才的位置了。
小雪雙手環保著李弘的脖子,任由李弘的嘴唇侵占著她纖細、雪白的脖頸處,餘光之處,只見殿下的下身處隆起,顯然是白純已經滑溜到了那裡。
衣服漸漸被李弘的魔爪一件一件的剝落在了地毯上,雪白如綿羊般的小雪,雙手緊緊遮住羞處,嘴裡發出渴望的低吟聲,在李弘的懷裡扭動著。
樓下等了半天的汪樓,神色焦急的看了看一旁太子殿下的另外一個侍女半梅,央求著說道:「半梅小娘子,看在咱們曾一同侍奉在皇后身邊的份兒上,您去催催殿下如何?」
半梅抬頭看了看天花板,臉上沒來由的多了一絲紅暈,堅決的向汪樓搖頭道:「奴婢此刻不敢上去,您還是再稍等一會兒吧。」
「你為什麼不敢上來?」樓梯口出現了太子殿下的身形,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臉色有些羞紅的半梅,淡淡的問道。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皇后請您立即進宮,有要事兒相商。」汪樓不等半梅回話,急急上前兩步說道。
「是為了昨夜裡的事情嗎?對了,朝堂之上今日有什麼事情發生嗎?」李弘走到樓下膳食房,對緊緊跟在身後的汪樓問道。
「這……這……。」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吞吞吐吐幹什麼?」李弘坐在餐桌上,等候著自己的吃食,示意汪樓在一旁坐下。
「殿下,您這是難為奴婢……好吧,今日一早,大理寺狄大人在朝堂之上,包括下朝後,也像皇后稟奏了,裴炎、薛元超、高智周昨夜裡竟然無聲無息的死了!」
「哦?查出原因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李弘放下手中的牛奶,驚奇的問道。
「這個奴婢不清楚,所以皇后讓奴婢即可請您進宮。」
「這是大理寺、刑部的事兒啊,找我何用?我又不懂的……算了,我先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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