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您沒關係啊,直接拒絕唄」
劉宇不以為然,他覺得直接拒絕就行了,外公沒必要緊鎖著眉頭。外公笑了笑,說道:
「這是和你沒關係,本身我也有去的打算」
劉宇迷茫地點了點頭,但還是央求外公將他帶在身邊,從之前聽到的片言碎語來看,他們的目的地應該是去市里,
而以劉宇以前的經歷來看,像市里那麼繁華的地方,有機會去玩上一次,一定要把握住才行,不然浪費了這次機會,不知道要過多久,父母才會肯帶他去市里玩。
外公點了點頭,和大舅交待一番,便拉著劉宇走出了房門,兩個青年似乎早已知道了結果,備好行李,和爺孫兩一起向山外行去。
原本對跑車頗為好奇的劉宇,在上了跑車之後,反而失去了興趣。倒是歐陽兄弟在啟動跑車後,聽到那低沉的咆哮聲顯得精神許多。歐陽永清看到劉宇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不禁笑道:
「小弟弟,暈車嗎,待會要不要去買些暈車藥?」
「沒有」
劉宇心裡的疙瘩還沒解開,哼了一聲算是回答,歐陽永清也不生氣,只是嗯了一聲便專心開車。劉宇看著四周逐漸遠去的景色,心裡一片淡然,
如果是以前的他,能夠坐上跑車「兜風」一定會十分開心,只是如今他完全可以駕霧而起,又怎麼會看得上這些凡人的器物呢?
也許他的速度沒有跑車快,也許他比不上飛機,甚至他不能下水,但是他只是初曉神通,
若是和外公說的一樣,自己也許日後真能和傳說中的仙人一樣呼風喚雨,騰雲駕霧,到時候,學孫悟空一個筋斗雲十萬八千里比勞什之飛機厲害太多了。
想著想著,劉宇的眼裡燃起了一絲鬥志。
過年的時候道路往往容易擁擠不通,幸好的是路上沒有出現什麼事故,劉宇他們非常順利的到達了到達了市里。歐陽永清直接帶外公去了他家裡,而劉宇則是被歐陽永年帶著去遊樂場玩。
一路上劉宇頗有些無精打采,往日喜歡的遊樂場和肯打雞現在完全無法引起他的興趣,帶著歐陽永年到處亂跑,這個地方玩一玩,那個地方走一走,
歐陽永年的臉越來越黑......
終於,劉宇在一個花草莊園停留了下來,花草莊園裡並沒有多少客人,劉宇看著保溫棚內一株株奇花異草,眼裡多出一絲好奇。歐陽永年看見劉宇沒有走的打算,總算是鬆了口氣,拿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看向劉宇的目光中多是無奈,他本身脾氣非常暴躁,但是作為歐陽家族的一名旁系子弟,他對歐陽永清的話一向是令行禁止。
「站在永清大哥這一派,希望不會有意外才好,只是又要陪這熊孩紙跑出來亂逛,實在是憋得很,唉......」
劉宇自然沒有去注意歐陽永年的神態,他好奇的看著一株株自己以往從未見過的花草,都市內繁華熱鬧,只是劉宇再也沒有感到以往的歡快信息,只是越來越煩悶心燥,
直到進了這個莊園,才感覺到內心深處一絲清淨。他突然想起那些仙人隱士的傳說,是不是那些人都是不喜歡那種煩躁鬱悶,和他一樣,對清淨自然的環境異常欣喜呢?
看著看著,劉宇無意中轉頭,才發現自己後面有一個老年人笑眯眯的看著他,看到劉宇轉頭還擺了擺手,笑道:
「小朋友,很喜歡這些花草麼?」
劉宇點了點頭,老年人便和劉宇說起劉宇眼前一株花的來歷:
「這是蘭花,附生或地生草本,葉數枚至多枚,通常生於假鱗莖基部或下部節上,二列,帶狀或罕有倒披針形至狹橢圓形,基部一般有寬闊的鞘並圍抱假鱗莖,有關節。總狀花序具數花或多花,顏色有白、純白、白綠、黃綠、淡黃、淡黃褐、黃、紅、青、紫。」
老年人頓了頓,笑道:
「你怎麼會對花草這些東西有喜愛呢,新年這麼熱鬧,老頭這裡冷清了些,小朋友,你多少歲了啊」
「老...老爺爺,我10歲了......恩,虛歲11」
「呵呵,我姓郝,你叫我郝爺爺就好」
郝爺爺?劉宇感到有些奇怪,但是他沒有多想,立馬甜甜地叫了一聲「郝爺爺」,郝爺爺臉上笑出了一朵花,
「誒」了一聲,郝爺爺拉著劉宇一邊走著,一邊和劉宇講述各種花草的來歷,劉宇本來就對這些有些好奇,老人既然願意告訴他,他自然聚精會神聽著。只是在不遠處坐著的歐陽永年看著他們那對忘年交,頗有些無力吐槽。
時間過得很快,電話一來,歐陽永年就打斷了郝爺爺和劉宇的「遊玩」。聽到是外公要自己過去,劉宇只得依依不捨和郝爺爺打了個招呼,便和歐陽永年一起去了市中心的別墅區。
「江南花園」是這座別墅區的名字,據說是整個江南市最好的別墅區,當車停留到最一間別墅前的時候,劉宇雖然不通人情世故,但也隱隱知道,他們歐陽家裡應該是極為富有的,不然也不能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買上一座別墅。
新奇的左看看右看看,劉宇任由歐陽永年拉著朝著房子裡去,大廳里外公正坐在那兒,在他對面,一慈眉善目的老人同樣喝著茶水。
看情況似乎什麼急事都沒有?
頗有些遺憾被打斷了問花之旅,劉宇正想出聲,去見到剛剛走過來的歐陽永清對著他做了個「噓」的動作,於是他只能閉上嘴,靜靜地站在歐陽永清旁邊看著兩個老人慢慢地喝著茶,交談著。
還好沒有過多久,等的不耐煩地劉宇看到兩個老人起身上了樓上,只是看歐陽兄弟兩個動都不動一下,只能無所事事看著房子裡的掛飾。片刻後,兩位老人接踵而下,但是讓劉宇有些驚訝的是,兩個老人身上穿的不再是便裝,反而是兩件道袍?!
「你爺爺也是道士?」
劉宇轉頭問了問歐陽永清,歐陽永清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老人的念想」
想了想,劉玉又問道:
「我外公和你爺爺認識?」
「以前認識過,大概......算是朋友吧」
劉宇頗有些頭痛地搖了搖頭,不再去猜想他們那些複雜的關係,外公說得對,大人的世界小孩紙難懂。兩個老人拿好道具之後,就開始在大廳里搖搖擺擺地舞動起來:
已矣乎,道不明,性命誰能認的清?
角勝場中爭上下,羊腸路里講聲名。
恩愛牽纏難解脫,機謀識見乃偏精。
如此俱皆尋死事,能知悔悟是豪英。
一個橫著歌訣,一個擺起身子,忽而又換一個位子,如此交替反覆,兩個老人滄桑淳厚的聲音讓在場的幾個人心裡一片空靈。
已矣乎,道不貴,一切庸愚多忌諱。
聞人說道便狐疑,見人修道即謗誹。
不顧性命養精神,只貪酒肉充腸胃。
天堂路上少人行,地獄門中爭嘗味。
已矣乎,道不通,旁門曲徑有無窮。
不是著空與執相,便是搬西又弄東。
陰陽誤將子午觀,龍虎直把肺肝看。
以盲引盲迷正路,阻擋學人入牢籠。
恍恍惚惚,兩個老人的表情正緊嚴肅,聲音里透露出的感情卻讓人感到頗為淒涼。
塵世間,向道之人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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