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隱秘的山洞之內,桑青陽將一碗冒著熱氣的靈汁遞給蔣飛憶。
&謝。」蔣飛憶接了過來,現在她的狀態很不好,臉色蒼白,神色虛弱,幸好身上的傷口已經全部包紮過了,掩蓋了一開始時的觸目驚心。
喝了一口靈汁,蔣飛憶虛弱地笑道:「沒想到最後反而是你救了我。想當初我們在龍全峰的時候,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了。」說著,蔣飛憶微微搖了搖頭:「恐怕你也看不慣我吧。若不是師門分配的任務,你恐怕連句話都不屑和我說。」
那時的龍全峰,那麼多人追捧她,真可謂是眾星捧月,而她也是無所畏懼,為了追捧她的人,連長老都敢頂撞。最後別人得了好處,她反而被人記恨。而她,也從來不將任何人事放在眼裡,現在想想,真是無知輕狂。
桑青陽沒有說話。
蔣飛憶說了一會兒,漸漸的,連自己也有些煩了。最後又想起這次的受傷,不由恨道:「xx,章臣和宮凝雲那兩個混蛋,當初我還和他們在聚會上相談甚歡過,誰知道為了一點利益,竟然就直接下殺手。」說道這裡,蔣飛憶更是恨的咬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們真當我就永遠這麼平庸下去了嗎?待我將來修練有成,定報此仇。」
蔣飛憶在這裡越說越氣憤。
桑青陽終於說了一句話:「這就是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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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桑青陽說話,蔣飛憶一愣,沒想到他竟然會突然說話了。
&前的你,會說『蔣家不是好欺負的』」桑青陽淡淡地說道。
聽到這裡,蔣飛憶也有瞬間的沉默,現在想想,還真是這樣。她以前無所畏懼,不就是仗著蔣家嗎?是什麼時候開始這種想法慢慢地改變了呢?
蔣飛憶的腦海里不由又浮現出那一天,陳墨問她是不是會製毒,然後搶了她的控制台,讓她安心提練毒藥。然後她們撞築基,殺築基,最後,贏了築基。
也就是那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的作用,原來不用說蔣家,她自己就能殺了那不可能反抗的築基修士。
一直以來,她依靠蔣家依靠慣了,竟然忘記了自己的作用。現在想想,她以前那麼的肆無忌憚,又何嘗不是對自己的放任,甚至放棄。因為她的實力確實不行,除了蔣家和法寶,她什麼都不是。所以,她放任了自己。
直到那一天,她才知道自己的價值,這種價值,比她說『我是蔣家的人』不知好了多少倍。所以,她才變得努力起來,想讓自己的價值延續下去。為此,她甚至沒有回全溪,哪怕到了風益城,都不願意多去藍家,而是和陳墨在一起。
想到這裡,蔣飛憶說道:「我總不能一直被你們比下去。我現在已經明白了靠自己的重要性。像陳墨一樣,自己的仇要自己報才痛快。」
桑青陽點點頭,表示贊同,又搖搖頭:「也不止如此。」
嗯?蔣飛憶有些不明白了。她覺得她領悟的很好了。
&為你只能自己報。」桑青陽說道:「這裡是小世界,修者爭奪從來都是默許的,每次都有血腥的殺戮,豐空門與蔣家齊名,章臣和你的地位也相當,你若死了另說,但你還活著,蔣家就不可能因此事去找豐空門的麻煩。蔣家可以依靠,但不是任何時候都靠的住。」
聽完他的話,蔣飛憶有些沉默,確實,如果她回去,就算她將此事說出來,蔣家也不可能就此去殺了章臣。因為這裡是小世界,本來的規則就是如此。
她想靠自己的努力去報仇,和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去報仇,這真的,是兩個概念。
桑青陽看她想明白了,就不再多說。
過了一會兒,蔣飛憶換了話題,說道:「我的靈珠毀了,無法找到任何人。也不知道陳墨她們現在在哪兒。對了,我還沒問你,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魯師兄呢?」
桑青陽正要說話,突然感覺到什麼,一回身扔出一道水箭,水箭爆開,爆裂如火。
蔣飛憶嚇了一跳,以為追兵到了,結果定睛看去,除了一地的碎泥塊,什麼都沒有。
桑青陽神情嚴肅地站起來,尋找那片被他爆開的泥土。
&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蔣飛憶說道:「我什麼都沒看到啊。」
桑青陽搖頭:「這次的小世界很不尋常,我總覺得,要有大事發生了。」
亂石道上,一名黑衣修者面無表情地走過一片山毀之地,突然伸手一抓,一塊尖刀石被他抓入手中。黑衣修者仔細地看著那塊石頭。面無表情的臉上微微露出一抹詫異。
沼澤叢中,一名身量高挑的修者笑嘻嘻地抓著一把枯萎草:「有趣,這才真正有趣。」
環水湖泊上,一名褐衣女子正坐在水中靜靜修行,周圍無數魚群還繞著她,仔細看去,隨著那女子的修行,那些魚群竟然一條條的陸續死去。突然,她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了其中的一條魚。臉色一變。
盆地中心,藍盛微微皺眉:「怎麼還沒有飛憶的消息。」
&概是憶小姐離我們太遠了吧。」他旁邊的黃衣修者說道:「憶小姐有引靈珠,安全不會有問題。」
藍盛點點頭,表情卻扔有些凝重:「但願不要出事才好。」
而在其它地方,各地修者還在爭戰不休。和妖獸打,和修者爭。搶奪著各種資源。
對於外面的事陳墨雖然不知道,但也能猜出一二,不過那不是她關心的,現在,她終於想出了逃出水潭的辦法。
原本用轟天雷轟炸水潭都沒有發生異常,誰知進了這裡之後才出現了無法對抗的妖獸,陳墨覺得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
在裂縫之中潛伏了一天一夜,那隻龐大的妖獸早就已經消失,但陳墨卻不敢大意。
妖獸最善捕獵,它們可以靜靜地潛伏很長一段時間等待目標,那潛藏的本事不是人類可以相比的。
但她不能一直躲下去。
摸到儲物袋,陳墨取出一件球型法器,那個法器是中空的,隨著她的靈氣注入,法器慢慢變大。
可惜裂縫之中的空間有限,不能完全放大,陳墨估算了一下,蜷著身體往裡面爬。很是費了一翻力氣才全部爬入其中,只能緊緊地縮在裡面,連抬下胳膊的餘地都沒有。
終於坐好,陳墨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滾出裂縫。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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