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納貢之後,陳青象就來到清河士大夫,在清河大邑的居住之所。
處於清河大邑中央,如一座城池般的清河大邑府邸。
在清河大邑府邸處,陳青象以自己黃石小邑邑主身份,求見清河士大夫陳未耀。
一個時辰後。
陳青象在一個有著凡境大成修為的奴隸帶領下,進入府邸。
兩人足足走了兩刻鐘左右的時間,穿過層層戰兵的守護防線。
才來到府邸的一處華麗宮殿。
沒有什麼狗血意外事情。
陳青象順利的見到了清河士大夫,陳未耀。
其就坐在這個宮殿的主座之上,兩個美麗的凶境中年女子,在兩旁服侍守護。
來到距離清河士大夫,陳未耀三丈左右距離之時。
陳青象沒有猶豫,跪地拜道。
「玄孫陳青象,拜見高祖大人。」
對於對於穿越前,只是普通人的陳青象來說,其三觀底線,在諸多信息轟炸之下,是非常的靈活。
既然獲得前身一切,也繼承前身一切社會關係,那向著前身陳未耀跪拜,也沒什麼。
跪拜一個一百多歲的老人,完全沒有啥不好意思的,就當尊老愛幼。
跪拜之間,陳青象有意的泄露出一絲微弱凶境氣機。
頓時,原本面帶微笑的清河士大夫陳未耀,愣了一愣,收斂笑容。
足足一息時間之後,其才面帶一絲不可置信神色,向著陳青象說道。
「象兒,快快起身,來高祖近前,讓吾仔細看看。」
隨後揮揮手,讓帶著陳青象到來的奴隸退離。
隨即一層圖騰法界遮掩整個宮殿。
這個時候,清河士大夫陳未耀,看著站起身來,完全顯現一身凶境氣機的陳青象。
發出一聲欣慰大笑。
「好、好、好……」
來到陳青象身前,捉著陳青象的手,細緻的感應了陳青象那經過偽裝後,還遠超普通凶境的根基。
其頓時喜上加喜,滿是喜悅的向著兩個凶境麗人說道。
「吾象玄孫,有神靈之資。」
兩個凶境麗人,看著失態的清河士大夫陳未耀,掩嘴一笑。
也一同的滿是喜悅的說道。
「恭喜主上,後繼有人……」
……
帝乙,五千八百三十六年,春。
三月二十六日,午時。
整個清河大邑,被一則消息引爆。
清河士大夫,通知清河天、地、春、夏、秋、冬六官。
其嫡玄孫,陳青象,以十九之歲,突破圖騰凶境,成就兩層本命靈象圖騰。
以清河陳氏族法理為依憑,要在三日後,立其為「宗子」。
隨著這個消息的擴散。
那個與百人將寅木相會,名叫戌(xu)靈的凶境繼承人。
聽著這個消息,頓時滿是後悔。
一臉凶厲。
「吾悔啊!」
……
清河大邑,小宗伯府邸,西面的一處大院內。
一個青年男子,正在面帶笑容的看著數位麗人舞蹈。
突然聽見,下屬急報。
這才揮手讓麗人退下。
數息時間後,一人直接進入。
雙手舉著一卷竹簡,跪拜說道。
「稟白靈少主,這是大人剛得到的消息,請您過目。」
「哦,吾父得何等消息,這麼著急?」
接過遞過來的竹簡,漫不經心的將其打開。
只是數息時間。
其笑意不在,變得一臉鐵青,暴跳如雷。
「陳良,陳良你該死!」
直接發泄的咆哮道。
「孤讓孰聯繫熊秋,以滅黃石一脈,你就是這樣做的?」
「孤要將你碎屍萬段……」
……
在那六個有資格繼承清河士大夫之位的清河陳氏族凶境國人,以及其身邊勢力。
看著這個消息時,頓時全部都陷入不敢置信之中。
清河大邑,六官之一,冬官長大司空府邸。
其中,陳青象前身那個比早亡母親,要大上二十來歲的親舅舅,清河現任冬官長大司空,姬姓,任氏,任丑成,仔細的看著清河士大夫發來的指令信息。
半響,其才面帶笑容的對著在其一旁的一位二十來歲,與其容貌相似的青年男子,說道。
「辰欒,看看這個消息。」
「你時常以天資自傲,二十五之前一定能成就圖騰凶境。」
「看看這消息,吾看爾還有何顏面。」
「父,吾看看是何信息!」
名叫辰欒的青年男子,聽到父親的話語,一臉驚奇,接過竹簡,打開一看。
頓時臉色一僵。
「父,你這信息是不是弄錯了。」
不可置信的看向其父。
「那小表弟,吾四年前還經常相見,其雖然小有天資,但也沒這等嚇人啊!」
雖然不可置信,但青年男子知道其父不會開這等玩笑。
一愣神後,想到原本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跑的小表弟,現在卻後來居上,成就圖騰凶境,其心中頓時湧現一股緊迫感。
將竹簡放在桌子上。
「父,吾好像有所領悟,先去修煉一番。」
說完,其如同屁股後面有火燒一般,飛速離去。
……
不談清河各方的反應。
陳青象這個時候,已經換上一套常服。
在清河大邑府邸,那長寬百丈的靈象台上,開始為期三天的齋戒。
為三天後的繼「宗子」之位,做準備。
而這麼急忙舉行「宗子」典禮。
則是清河士大夫陳未耀,避免夜長夢多,先在法理和事實上,確定陳青象為第一繼承人。
以儲君「宗子」之身,掌控部分清河守護靈象圖騰之權限。
這才能最大程度上,避免各種意外事情發生。
隨著三天後要立「宗子」的信息擴散。
那些前來清河大邑納貢的小邑邑主,乃至中邑邑主,也開始到處打探消息。
……
入夜,一處國人之家。
主屋內,白天滿是暴怒的陳白靈,和其身穿小宗伯華服的中年男子,相對而坐。
整個主屋,圖騰陣紋路流轉,隔絕內外。
兩人更是顯現本命圖騰,疊加圖騰法界,再次隔絕內外。
在這數層防護下,有繼承資格的陳白靈,滿臉急躁,對著中年男子說道。
「父,如今該怎麼辦?」
「吾等與其可是有殺父之仇。」
「等其登上宗子之位,坐上士大夫之位,只怕就是吾等一家乃至一脈家破人亡之時。」
看著自己原本引以為傲的獨子,現在這一副模樣,身穿小宗伯華服的中年男子知道,還是順風順水慣了,缺少歷練。
心中一陣嘆息,但其口中發出一聲悠遠寧靜的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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