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不好……要是早知如此,當初他去時,我就該一頭碰死……」柳尋雪虛弱地哽咽著。
她本就長得清麗絕色,這般悲慟,還滿身鮮血的樣子,顯得極為悽美,讓周圍的男人一陣憐惜。
「不不,尋雪,你沒錯,錯的是我!」呂承平悲疼欲絕地道:「你原本可以再嫁……但偏偏喜歡的是我。我們都是普通的相愛的人,但偏偏,你是我嫂子!我是你小叔!」
周圍的人一陣陣唏噓,看著這兩個情深似海的樣子,倒有些人覺得這是苦命鴛鴦啊!
衛氏已經被呂超按醒了,見這情況,雙眼一亮,立刻哭著跑出來:「其實……柳氏我們已經許是給承平做妾!」
「沒錯,我們和柳家都同意了的,讓柳氏給承平做妾!」呂超說著就一嘆:「你們也知道,柳氏是我生死之交的女兒,她不但是我的兒媳婦,還是我女兒。當年我長子去後,又沒有留下一男半女。柳家就想把她接回去再嫁,我們也不想虧待她,想再過幾年就給她找下家。誰知道……」
「他們唯一錯的地方是叔嫂的關係。柳氏本來就要再嫁的,恰好大家都不接受。我們都許是給承平做妾的。但生怕紀氏容不下,才一直瞞著。」衛著一邊說著一邊痛哭。
周圍的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寡嫂當妾……真真是驚世駭俗啊!
「既然互相喜歡,怎麼不直接把她配給呂承平!讓她光明正大地做他正妻!」紀燕兒嘲諷道。
呂承平恨毒地瞪著紀燕兒一眼:「因為我們也知道……大家都不會接受,而我們也沒想過要在一起的。我也想過好好娶妻生子,爹娘給我說親,我也答應。後來因為我……祖父重病,不得不沖喜,所以才娶了你這麼個為嫁高門,換了姐妹婚事,心思歹毒的女人!要不是為了沖喜,我才不會娶你!也絕不會碰你這種女人!娶了她後,我心裡就不舒服,怎麼想都不平衡,這情情緒失控下,我對尋雪的感情再也壓抑不住,就去求了爹娘。」
「對對。」衛氏立刻道:「想到紀氏這樣的兒媳婦,我心裡別提多噁心了!再對比一起柳氏,真真賢惠善良,我們也捨不得她嫁出去,所以決定給承平當妾。柳家也同意了的。」
「那剛才幹嘛不承認,看,連孩子都打掉了!」有個看不過眼的貴婦目露鄙視地道。
「對啊,要不是姦夫受不住撲了出來,他們還不想認!剛才還說不知柳氏上哪找的野男人呢!真是自打嘴巴!」
「分明是通姦在先,有了野種的!現又說是妾!」
「都什麼人啊!一這窩子腌臢貨!」
又有些三觀不正的,感情用事的浪蕩公子,看到呂承平與柳尋雪這般情深似海,就說:「這小叔與嫂子吧……確實不應該,但嫂子已經是寡居了,本來就要改嫁的!這公婆捨不得這麼好的媳婦,就給了小兒子,也說得過去。」
「可不是。」又一個沒正沒形的公子哥說。「他們只是沒公開出來,唯一做得不好的,就是沒讓紀氏知道!但這個紀氏嘛,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啊,呸,劉公子,聽說你有個堂嫂新寡,你是不是想收了房?」一名貴妃道。
「胡說!」那劉公子大急,青著臉道:「李夫人,你可別胡說八道!你以為個個都像呂承平一樣!」
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不准寡嫂嫁小叔子的,但到底是傷風敗俗,為世所不容的事情!
衛氏和呂超臉色難看極了,就像被人給扒了個清光,被拉著遊街示眾一樣恥示和無地自容。又是丟臉又是恨氣。
這樣一鬧,他們整個康定伯府都爛臭了!呂超和呂承平的爵位和官位鐵定保不住!但這總比呂承平被接去浸豬籠強!
只要他們和柳家認了柳尋雪是妾,而妾,是不需要婚書的。
柳尋雪已經暈了過去,呂承平一心撲在柳尋雪身上。他知道,他的官位還有爵位都丟了!但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他心裡只有柳尋雪。
「叫大夫!快叫大夫!」呂承平急急叫著,把柳尋雪抱在懷裡,一個大男人,居然哭得像個孩子一樣,毫無形象可言。
黎府尹懵逼了,一時不知怎麼判好。人家都說是妾了,他還能拉人家去浸豬籠?
黎府尹又望望紀燕兒,只見紀燕兒神色冷冷地跪在公堂之上,一言不發。黎府尹想,顯然,衛氏和呂超說柳尋雪是妾,紀燕兒就再也找不到理由再告了。
「紀燕兒,你可還有話要說?」黎府尹道。
紀燕兒仍然不說話。黎府尹望了望永順大長公主,永順大長公主臉色鐵青,卻也沒有多言。
他只好一拍驚案木:「既然是誤會,都退下吧。」
他倒不怕他們追究孩子的事情,畢竟他們康定伯府也沒臉追究吧!要是真在乎,打時就叫出來的了!明顯本就是叔嫂通姦,不想認的,奈何呂承平用情太深。
黎府尹起身,直到他轉身而去,紀燕兒才用自己能聽得到的聲音說了三個字:「還沒完!」說著,她低垂著的眼,閃過森森的嘲諷的冷光。
呂承平已經一把抱起了柳尋雪,飛一般地沖了出去。何氏和呂超也沒臉呆了,急匆匆地離場。
永順大長公主看著康定伯府一窩子,氣得直出氣:「扶二小姐回去。」
白嬤嬤和錢嬤嬤親自過去,把紀燕兒挽了起來,扶著出門。
紀芳兒跟在後面,看著紀燕兒踉蹌單薄的身影,蒼白的小臉上閃過一抹幸災落禍和痛!
賤人,前生連她紀芳兒也被他們害成那樣,紀燕兒算個什麼東西?就憑她也配踹掉康定伯府一窩子?笑話!真是一個大笑話!
紀芳兒雖然如此嘲諷和幸災落禍,但心裡卻怎麼也壓不住那股濃濃的不甘。
紀燕兒居然擢破了呂承平和柳尋雪的叔嫂姦情!而她前生卻沒有擢破,難道她紀芳兒還不如紀燕兒嗎?
不!怎麼可能!她的前生是個悲劇,而紀燕兒今生也一定會是個悲劇!
呂承平可把柳尋雪當寶貝疙瘩,就算是當妾,也一定是寵著的。而紀燕兒,只要落在了康定伯府,那麼下場只會比她前生更悲慘!
哈哈,一定會是這樣的!一定會!
今天被紀燕兒的行為一刺激,紀芳兒眼裡已經變得越來越瘋狂。
回到公主府,永順大長公主的臉色已經黑得像鍋底了。
「娘,讓二妹妹和離吧!」佳柔郡主道。「現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康定伯府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一窩子的腌臢貨!」
「不能和離!」紀芳兒立刻阻止。要是紀燕兒這賤人跳了出來,怎麼再被那一窩子折磨!「大姐姐你已經和離了,二姐姐再和離,別人都說咱們紀家姑娘的婚事怎麼一個兩個都這樣,讓大伯家的幾個堂妹怎麼嫁?」
「難道明知那是個狼窩還不拉出來!」佳柔郡主聲音一冷。
「我……」紀芳兒哭了起來:「我都是為了你們著想!要是二姐姐都和離,那大姐姐你以後怎麼嫁,這紀家女兒的名聲都毀了!別人都會說,瞧這紀家姑娘,凡嫁人的都和離!將來大姐姐你也沒人敢娶!」
永順大長公主一聽,就不幹了。其實康定伯府那樣的狼窩,就算她不喜歡紀燕兒,於情於理都得把紀燕兒撈出來,可要是影響到佳柔郡主的名聲,他就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而且不但是佳柔郡主的聲音,還有紀芳兒的聲音!要是紀家女落得個全都和離的名聲,那麼紀芳兒的婚姻也會受影響,別人也會說紀芳兒遲早會和離。不和離也會被外人傳得出事。
「三妹妹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紀燕兒冷聲道:「說起來,這康定伯府本就是你嫁的,現在卻換成了我!」
紀芳兒就像被踩到貓尾巴一樣,先發制人,馬上撲到永順大長公主的懷裡,哭得肝腸寸斷:「娘啊,你瞧瞧她說的……嗚嗚,她到現在還冤枉我換的婚!當時明明就是她換的!」
「駱家就算窮,也沒有這麼噁心巴拉!」紀燕兒道。
「難道是我早就知道的?」紀芳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明明是你自己見著康定伯府高枝,就擠掉我上去!不想,現在卻弄巧反拙!你這叫惡有惡報!再說,呂承平和柳尋雪,是不久一兩個月前才通的奸,難道我也會預先知道?」
「你——」紀燕兒直喘氣,因為她正病中,身子搖搖欲墜。
「二妹妹,你怎麼了?」佳柔郡主大急。
「我有些頭暈……」
「頭暈就先回去歇著。」永順大長公主道。
冬佳扶了紀燕兒回房,紀芳兒哭了一陣就回家了。
佳柔郡主冷聲道:「娘,二妹妹一定要和離!」
「不能和離!」永順大長公主繃著臉。「芳兒說得對,要是和離,那麼你一輩子也別人再嫁了!芳兒的婚姻也會受到影響。」
「明天,整個湛京都會知道康定伯府叔嫂通姦,饒是他們描出花來,這名聲都爛臭了,咱們堂堂公主府,難道要跟那樣噁心的人家當親戚?」
「既然不當親戚,那就直接跟紀燕兒那小賤人都斷了!」永順大長公主冷笑:「反正是她自己往上趕著嫁進去的!現在是惡有惡報!怪得了誰?咱們跟她斷親也不為過。」
「娘,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懷疑是芳兒換的婚嗎?」佳柔郡主聲音冷得直可以掉出冰渣來。
「不可能是芳兒!」永順大長公主說:「康定伯府可能有點不好。但那也是被紀燕兒逼的!因為他們本不想娶的紀燕兒,可能呂承平確實在柳氏有情,但一直沒想過真的娶了。是因為紀燕兒,人家嫌棄紀燕兒才被逼得跟柳氏發生那種事,也因為紀燕兒不好,衛氏寧願要柳氏許給呂承平也不要她!」
「娘,你怎麼相信那齷齪的一窩子也不相信燕兒?」佳柔郡主氣得都快掉淚了。
「我現在不是相信那一窩子,我是相信芳兒!」永順大長公主滿滿是質疑地看著佳柔郡主:「柔兒,芳兒才是與你從小玩著一起長大的,你怎麼能不相信她,反而相信那個紀燕兒?」
「娘,你不覺得芳兒越來越不著調了嗎?」佳柔郡主道。
永順大長公主臉僵了下,紀芳兒確實越來越不著調了!先是偷學寧卿的舞,又偷拿寧卿舞館的室內設計圖紙,說成是她自己的。
當時紀芳兒說得聲淚並茂,說是她自卑,想要多點東西。她見此,就信了。但到底覺得紀芳兒不著調。後來讓她繡嫁衣吧,她不繡,到處跑。接著又發生了被換婚的事情。
「她前面確實有些不好,但後面成親後,是一時接受不了吧,才有些鬧。」永順大長公主揉了揉眉心。
「她何止有些鬧。」佳柔郡主冷笑:「一邊瞧人家駱家不起,整天想著駱家人捧著她,一副人家欠她的樣子。但當初人家是求著娶她的?錯不在人家。她就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樣。」
「她確實受了天大的委屈!」永順大長公主道。
「是,天大委屈!」佳柔郡主笑了:「但你看,她自從嫁進了駱家,整天紅光滿臉,珠圓玉潤,哪像受委屈啊!我看她多享受!倒是駱老爺和駱夫人,娘你今天沒看到?」
永順大長公主想起了今天看到的曾氏和駱老爺,那臉色真是……青著臉,黑著眼圈,好像比初見時瘦了足有十斤!
「瞧瞧,這受了天大委屈的人啊,活得紅光滿臉,精神奕奕,但人家『占便宜』的人,卻糟心得容色憔悴。」佳柔郡主道。
永順大長公主臉僵了一下,她不由想起那兩次丟盡她臉的燕窩事件!真是鬧得沒完啊!只要想一想,就知道駱家是怎麼一個水深火熱!
「娘,芳兒變了!」佳柔郡主道。「自從去年皇舅舅生辰後。」
永順大長公主臉色一變:「可就算她些不著調,也不能懷疑是芳兒換的婚!」
「那娘,你又如何判定不是她換的?」
「當然!」永順大長公主說:「康定伯府可比起駱家不知好了多少倍!就算現在發生這樣的事,也是紀燕兒鬧的。要是他們娶的是芳兒,就不會出這種事。」
「瞧瞧吧。」佳柔郡主可不覺得會這麼簡單。說完就轉身出去。
「柔兒!」永順大長公主喚了一聲,但佳柔郡主已經走了。她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公主,其實……郡主說得有理。」白嬤嬤說:「奴婢也覺得三姑娘變了。」
「沒錯。」錢嬤嬤說:「公主可記得三姑娘出嫁前讓她鄉嫁衣?奴婢一直陪著她做,發覺她總是心不在焉,而且臉色蒼白,一點要嫁進康定伯府的喜悅也沒有。特別是呂承平來提親時,更是身子在發抖,奴婢問她怎樣,她說冷著。」
「既然如此,你當時為何不說?」永順大長公主心中有疑,但卻仍然不願相信。
「當時奴婢……」錢嬤嬤怯怯道:「奴婢以為她怕成親吧。因為有些女子成親之前,都會出現這種害怕的症狀。那時郡主又小產不久,奴婢不想讓公主擔心。」
「你的意思是說,難道芳兒早就知道康定伯府的髒事嗎?」永順大長公主說著自己就先笑了,搖了搖頭:「你看看,這事是出在這兩個月的!難道芳兒她能未卜先知?她情緒不穩,可能真的是你說的,婚前情緒不穩吧。」
白嬤嬤和錢嬤嬤面面相覷,但她們都覺得,其實永順大長公主已經懷疑紀芳兒的了,但卻一直在固執地不相信。
第二天一早,呂超和呂承平被御史彈劾,說康定伯府傷風敗俗,藏污納垢,叔嫂通姦!
呂承平和呂超急忙辯論說柳尋雪是妾來著。但就算他們怎麼辯,寡嫂成妾,也是噁心隔應人的事,道德敗壞,不配不官!
水經年藏私槍一事才過去不久,文宣帝正煩燥著,一聽這事,怒喝一聲,直接把呂超和呂承平的官位都免了,狀元郎的名頭也收了回去。
呂超和呂承平早就知道官位保不住,但好歹軍功還在,沒有把爵位收回去。只要這事平息下來,再做好公關,再入朝堂也未必就不可能。
看著呂超果然丟了官位回來,衛氏就氣得直喘氣:「都怪紀燕兒那個賤人!」突然又是老臉一繃:「承平呢?」
「一進門就去雪園了。」丫鬟道。
衛氏倒抽一口氣,就與呂超一起去了雪園。
柳尋雪被重打之下流產,抱了回府,已經奄奄一息,只剩半口氣。好不容易醒了,就以淚洗面。
呂承平日夜守在床邊,拉著她的手,連吃飯都在她的床邊吃。
「承平……我們的孩子……為什麼會這樣!嗚嗚……」柳尋雪哭得肝腸寸斷。
「一定還會再有的!」呂承平痛心得直掉淚。
「不……不可能了!」柳尋雪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我的身子已經廢了,不可能再懷孕!你還是快點把紀燕兒接回來吧,接回來了,你名聲也能挽回來一點。然後再跟她生個嫡子。」
「不可能!」呂承平咬牙:「除了你,誰也不配給我生孩子!要不是你生的,我此生寧願不要孩子!」
「你好傻。」柳尋雪怔怔地看著他。
「為了你,再傻又怎樣。」
「承平!」衛氏和呂超走進來。
「爹,娘,你們來了。」呂承平抹了抹淚,站了起來。
「尋雪的身體還好吧?」呂超微微一嘆。
「謝爹娘關心,還好。」柳尋雪含淚點頭。
「承平,你聽娘的話,先把尋雪送走,等以後再接回來。」衛氏道。
「不!」呂承平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尋雪已經傷成這樣了,如果我不在她身邊,她一定好不起來的。」
「但現在,人人都在議論,先避過風頭再說。」
「反正,說什麼也不行!」
「夠了!」呂超冷喝一聲,瞪了衛氏一眼:「送走就不議論了?要是避了,就顯得心虛,不如就在這裡養著!等過年過節,多做善事,一點點把名聲積回來就好。到時,百姓就會想起尋雪十年風雨不改的施粥,這樣的好媳婦,咱們自然不舍。名聲都這樣一點點來的。你明天好好地張羅一下!」
衛氏第二天立刻開始張羅,不斷地給對外面的人上眼藥,說都是因為急著沖喜,娶了紀燕兒這個算計姐妹,心思不正,心腸惡毒,才越發喜歡柳尋雪。真真是沒比較就不知道柳尋雪的好!柳尋雪正直善良,溫婉孝順!
他們捨不得這麼好的賢媳!所以,才允許了柳尋雪給呂承平作妾!是她先答應的!衛氏把一切罪責都攬到了身上,把呂超和呂承平都撇得乾乾淨淨。
因為她知道,自己一個婦道人家,可以糊塗,但卻要保存爺們的名聲,這樣才能東山再起!
百姓都是人云亦云的,這康定伯府公關多了,大家風向就有所轉變,雖然罵康定伯府噁心巴拉,傷風敗俗的聲音仍然沒有停止,但也有人開始罵紀燕兒。
說她是罪禍的源頭!因為她品行不端,搶了嫡親妹妹的婚事,才致婆家不喜,犯下糊塗。不知誰傳出來,編了紀燕兒很多壞話。於是,大家都去罵紀燕兒的了,康定伯府都是被紀燕兒鬧成這樣,處於被動狀態!
「看著吧,再過兩三年,事情就會丟淡。」衛氏笑了笑,「再托點關係,老爺和承平就能再進官場!」
公主府——
紀燕兒望了望窗外,冬桂剛好進來:「少夫人。」
「外面什麼情況?」紀燕兒道。
「外面都把錯怪到你頭上!」冬桂氣憤道:「說他們叔嫂通姦都是被你逼的!真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還有,公主……她不打算讓你和離。大房還有老夫人也同意,沒有讓你和離的意思。」
紀燕兒呵呵笑了起來:「康定伯府那一窩子渣滓現在一定很慶幸,很開心吧?冬桂,你知不知道,痛下一個落水的人最好的方法是什麼?」
「是什麼?」
「不是一擊打沉!而是突然收手,等他抓到浮木以為能活著,以為能抓到希望的時候,咱們再次出手,把他們所謂的希望生生捏滅!折磨人,就得把他的皮一層層扒下來,而不是一次扒下!」
「現在……」冬桂一怔。
「現在,是時候了!」紀燕兒冷森森地一笑:「這次,不止是去掉官位!我要他們滿門抄斬!還有紀芳兒那賤人,是時候抓出尾巴了!」
說著,紀燕兒穿上衣裳,出了門。
正在大家一邊倒地把康定伯府的錯全歸到紀燕兒頭上的時候,身為事件女主角的紀燕兒腳步生風地來到了府衙,再次敲起了鳴冤鼓!
「何我擊鼓鳴冤?」黎府尹走出來,一見是紀燕兒:「是你?紀燕兒,你的案子不是結了?你相公跟寡嫂……你公婆和柳家都承認,那是給你相公的妾!你不認也得認!天水有律例,要是公婆和丈夫同時接納的妾,就算不給正妻敬茶,也是妾!」
「參見府尹!」紀燕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民女此次前來,不是告呂承平與柳尋雪叔嫂通姦!民女是要告,康定伯呂超隱瞞呂老太爺已去世兩年的事實,不肯回鄉丁休!此乃欺君大罪!」
「你說什麼?」黎府尹一怔,接著大驚失色。「不可能的!呂老太爺怎麼可能去世兩年?本官記得,去年年底,就是呂老太爺病重,才娶你沖喜的呀!怎麼可能死了?」
要是死了,還衝個毛喜!
紀燕兒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府尹不防去查!」
黎府尹身子一抖,調查官員,這已經不是他能管的了!黎府尹馬上遞文書給大理寺。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4s 3.67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