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慕英一行四人依著字條上寫的來到了城東郊外,果然有一座小房舍,四周還種有些青竹襯托,看起來還挺優雅清靜,他們走了過去,郁錦商喊了好幾聲也沒人來應,衛承瑜四處看了看,只看見一旁的竹桌上放了一套茶具,他拿起了其中一個杯子,裡面還有丁點兒茶水而且杯子還有些餘溫,看來在這不久前的有人在煮茶。
他們走進了屋子,屋子不大布置也很簡單,但是吸引他們的是掛在屋子正中上方的一塊匾額和兩旁的字畫,『金銀莊』正是匾額上的字,看上去還是人手親手提上去,那三個字如龍飛鳳舞,不難想到提字的人性格如他的字那樣帶點輕狂又不失灑脫。
沉莞香走到那兩幅字畫前仔細端詳,『金戈鐵馬躍非凡,銀川蘭舟雨霖鈴』,「這兩幅字看著文意通順卻又覺得怪怪的。」
「金鑄鐵匠歌不凡、赤煉銀鉤顧雨。」東陵慕英突然說出這句話,他們都是一愣,東陵慕英回身看了看這屋子,她走到一個柜子前,上面都放著些大大小小的瓶子,她伸手摸了摸幾個瓶子,突然手停了在其中一個瓶子上面,她回頭看了看眾人又伸手去轉動那個瓶子,『咔』的一聲,那個柜子竟然向左右兩旁分開,原來這是個機關,裡面有一條暗道一直往下伸廷。
暗道幽黑,郁錦商給了他們每人一個火摺子,他們一直沿著樓梯往下走,剛走進去原本幽黑的暗室頓時燃起一片火光,眼前的一切讓他們都是一愣,這裡看來是一個鑄造飾品的地方。
「哈哈…貴客遠臨,有失遠迎。」眾人遁聲回頭看去,兩個老者站在暗道入口笑看著他們。
郁錦商走上前繞著他們走了一圈,片刻才說道﹕「你們二位是什麽人?」
其中一位老者笑了笑,道﹕「你們不是在找我們嗎?那位聰明的小姑娘不是已經說了嗎?」說著目光落了在東陵慕英身上。
郁錦商哼聲一笑,道﹕「雖然我沒見過他們,但對於他們的事我也略有耳聞,有人說金鑄鐵匠歌不凡是貌勝潘安的絕佳男兒,也有人說赤煉銀鉤顧雨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可是二位怎麽看也不像是…」
左邊的老者浮了浮他那白鬍子,哈哈的笑著說﹕「小伙子,要是你有意躲避一切凡塵俗事,不想讓任何人找到你,打擾你,你會怎麽做?」
這麽一說眾人也明白了,右邊的那位先是一手把臉上的面具撕下,大大的吸了一口氣,道﹕「哎喲!快把我給悶死了。」這才看見她是一個容貌姣好的年輕女子,看來傳聞倒是不假,同時另一位也已經把面具撕下。
「在下歌不凡,這是舍妹顧雨。」歌不凡也確是一如江湖傳聞說的那般俊逸,他看了看東陵慕英,笑著說﹕「姑娘倒是很聰明,不但是從兩幅字裡想出了當中的意思,而且還找到了機關,這世上漂亮的姑娘不少,但是既聰明又漂亮的確也不多,在下實在是佩服。」
東陵慕英冷笑了下,道﹕「公子謬讚了,不過也比不過二位的神機妙算。」說著,從沉莞香手上接過紙傘,「這傘子是二位的吧!謝謝你們把傘子借給我大嫂,這物歸原主了。」
歌不凡一笑,他明白東陵慕英話中之意,接過了傘子又說道﹕「勞煩姑娘親自把傘子送回。」
東陵慕英覺得既然他們都承認了那就不必再拐彎抹角,道﹕「不管你們是有心還是無意,我們只是想找二位確認一樣東西,二位可認得此物?」說著把那面假令牌拿出來遞給他們。
歌不凡的目光落了在東陵慕英手中的令牌上,他嘴角一挑,笑著說﹕「相信姑娘和各位都是聰明人,既然有些事情已經知道答案了又何須多問呢?」
他們這是承認了,東陵慕英心裡一急,忙問道﹕「是誰找你們打造此金牌的?」
顧雨一手拿過她手上的金牌,臉上泛起了如小女孩那般天真的笑容,道﹕「收人錢財給人消災,姑娘,干我們這行的規矩就是不能透露客人的身份,姑娘這樣問不是要我們壞了規矩嗎?」
這事跟華山有莫大關係,陸皓英早已按捺不住,一個箭步走上前一把抓住顧雨的手腕,道﹕「你們可知道因為它已經出了人命,你們可知道因為它造成了多大的風波,你最好把你們知道的實情都說出來,否則今天我就把你們這兒給夷平。」
東陵慕英看著陸皓英都不禁一愣,這許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他,她生怕陸皓英真的說到做到連忙上前把他給拉開,又朝二人說道﹕「我不管你們有什麽規矩,我們也不是來找麻煩的,只要你們說出是什麽人請你們打造這面假令牌,我們馬上就離開,否則你們就是與咱們華山派為敵。」
顧雨雖然年輕,但始終是跑慣江湖豈會那麽容易被嚇倒,她哼聲一笑,嬌媚的說道﹕「姑娘瞧你說的,華山乃是名門大派,咱們這些小人物豈敢與之為敵呢!只是我們也答應了客人保密他的身份,這是原則。」
「說得好!」郁錦商突然一拍掌,笑著說道﹕「人是應該有自己的原則,只是恐怕對二位來說這原則二字敵不過千金萬兩吧!」說著他拿出了幾張銀票,道﹕「二位也是做生意的人,今日我們就來做一筆交易,只要說出那個人是誰,這些銀票就是你們的了。」
歌不凡貪財,顧雨好賭,這些白花花的銀票自然對於他們來說是相當吸引,眾人都以為他們會為之動容,卻不料歌不凡輕輕一笑,搖頭說道﹕「千金萬兩自然是吸引,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只是恐怕我們無福消受,因為我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眾人聽見他這樣說都愣了,陸皓英自然不相信他的鬼話,他清冷一笑,道﹕「你這話騙誰啊?就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誰也該認得他的樣子吧?」
顧雨嘆了一口氣,笑著說﹕「公子所言差矣,我們認得也沒用,那個人易了容,想來他是不想被別人認出來,我們只管做生意,至於他到底是什麽人,打造這面金牌的用意何在我們是管不著的。」
他們沒有想到這個上面,如此一來線索也就斷了,可是東陵慕英和陸皓英豈會心甘,衛承瑜想了想,最後還是讓顧雨和歌不凡把那個人的容貌給畫下來,說不定能從中找到其他線索。
離開金銀莊前,歌不凡塞給了東陵慕英一個香囊,又在她耳畔低聲說道﹕「必要時打開它,說不定它能保姑娘一命。」歌不凡沒有再說其他多餘的話,東陵慕英也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只是他那誠懇的目光讓東陵慕英願意相信他,她也不好多說什麽也只是道了聲謝。
目送他們離開了以後,歌不凡和顧雨交換了個眼神,他們確是有些話沒有告訴東陵慕英他們幾個,歌不凡真的希望交給東陵慕英的那個香囊能保他們安全,這樣就當是做了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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