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
g 市的市公安局側門停泊著一輛警車,四周下著不停的大雨,氣溫只有可憐的零下三攝氏度,低溫加上大雨。
車廂內的那名中年警員與坐在旁邊的同事發牢騷的說:「怎麼這麼久的,法庭不是已經宣判了嗎?不就是坐那麼幾年,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殺人強姦的惡賊居然不判死刑,沒天理啊!」
旁邊年輕的警員好像習以為常地回應:「天理?如果有天理的話所有犯法的人都拿去一槍給斃了,偷啊、搶啊、殺人啊,什麼都可以,只要你有錢,哪怕你做滔天大罪都可以找律師給搞定!我說啊,所有犯法的都一槍給斃了算,犯了法進去牢房裡住那麼三四年,有什麼作用?到時候出來還不是一個重現的惡魔,反而是那些無辜的人受罪,在那三四年裡,國家還得拿錢出來養這些比禽獸還禽獸的惡莫,真是沒天理!」
「就是啊!國家還得養他們,不過,小張啊,有些時候一些年輕人貪一時刺激而犯下輕微的錯誤是可以原諒的,不可以相提並論的嘛!看,來了,有錢的惡魔……小張,下去幫幫忙。」
四個身穿警服的警員押著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人從市公安局側門走到警車後門,小張打開後門的同時……四周忽然響起一陣陣悲泣的二胡聲,四個警員馬上抽出配槍,警惕地向四周不停地張望,小張押著犯人被四個警員圍著,車廂內的中年警員也冒著大雨走到小張身邊。
咯……咯……咯……
悲泣的二胡聲中傳來一聲又一聲的皮鞋落地的聲音。
在場的,無論是警員還是傳聞中惡魔似的有錢犯人心中都不禁地顫抖,四周不停地響,聲音越來越近,忽然停了,同一時間,在眾多警員包圍下的那名犯人呼吸也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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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天好像為懲罰了一個罪人而陽光普照,昨晚的雨水就好像上天為了沖洗人間惡魔那骯髒的血而灑落人間。
一個年紀約莫二十二歲的少年悠閒地坐在一個小花園裡,滿意地看著手中的報紙,上面紅紅的大標題寫著:「g 市寶升科技集團總裁養子殺人強姦罪名成立,當天被神秘殺手『處置』,警方未就事件發表講話!」
這個時間一個怒氣沖沖、年紀大概二十五歲的青年人衝進原本寧靜的花園,一手捉住少年雪白的襯衫,「關天賜,你說,關神父留給大家的這所孤兒院是你個人的,還是大家的?雪兒死了,鍾神父也死了,但你卻把屬於大家的孤兒院拿去當了…………」
「天偉哥,你冷靜點,聽我解釋好嗎?」天賜一臉鎮定地說,好像早就預定會這樣似的。
「好,如果你今天不解釋清楚的話,別怪二十幾年的兄弟無情了!」
「是,你先坐下來。」天賜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請面前這個與自己有著二十幾年的兄弟情的大個子坐下。大個子好像吹漲了的紅氣球似的漲紅了臉,坐了下來等候自己的兄弟解釋他的「錯誤行為」。
「天偉哥,這所孤兒院陪伴著我們有二十幾年的歲月,帶給我們這群失去父母的孤兒多少的童真,但是這都已經過去了,現在關神父都不在了,孤兒院我已經安置在另外一個地方,這是因為沒有了關神父,社會上的那些有錢人是不會給予我們足夠的資金去維持的,我們不同關神父,他曾是外國駐華大使,社會上有地位,加上那些滿身銅臭所謂的上層人士為了那個『慈善家』虛名,可以不停地維持孤兒院。所以現在我們最最需要的就是錢!賣了這所位處繁華的商業區裡的孤兒院,我們將可以繼續維持孤兒院,你說我有錯嗎?再說,這裡車多人多,對那些小孩子畢竟不太好。」天賜一邊說一邊留意天偉的表情,天偉的表情從原來怒氣沖沖變為平靜了。
「但……你可以先跟我商量一下的嘛!」
「天偉哥,關神父與雪兒的喪事都是靠你去辦的,這些事做弟弟的怎不能負擔一下,再說,你為了辦喪事都已經夠累,孤兒院裡的那些小孩子還是需要咱兩去照顧的。現在這地方已經賣了三千八百多萬,價格已經算是比市價高上好幾倍了,這可是我用那個『慈善家』的名號套來的。不然這地皮頂多值八百萬,加上地面建築都只不過一千萬左右。(商業旺區的價格較其他地區的要貴上許多)我已經在鄰區買了一塊比這裡大上兩百平方的地皮,原來是一所私人別墅,現在我已經改為教堂了,用了五百多萬而已,剩下的我已經把它拿去投資基金了,每年可以拿回 6 的收益,大約兩百萬,足夠孤兒院的日常開支了。」
「唉……天賜啊!做哥哥的錯怪你了,對不起!」天偉哥嘆了一口氣說。
「天偉哥,別這樣說,是我不好,沒預先跟你商量。關神父和雪兒的喪事都辦妥了?」
「是啊,孤兒院一下子死了兩個人,原本充滿歡笑的孤兒院一下子變得冷清了許多。都是那個寶升科技集團的龜兒子做的好事!他們的骨灰我放在教堂里,你看以後怎樣處理!」
「知道了,天偉哥,你看一下這個,你的心會高興一些!」天賜把手中的報紙遞給天偉之後,不由自主地望向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孤兒院。
朦朦朧朧間想起童年,想起關神父、天偉哥、雪兒和自己童年一起「幸福」的生活。那時候雖然孤兒院是很窮,關神父寧願自己捱冷捱餓都要我們穿夠衣食飽飯;還有雪兒,自己暗戀了十幾年的兒時夥伴。想著想著,天生樂觀,堅強的孤兒天賜眼中留下了一滴男兒淚。
「怎麼了?想起他們了嗎?仇已經報了……」天偉看完報紙走到天賜身旁說。
「不,還沒報完,那個只不過是帶罪羔羊而已,他只不過把所有的罪行都認了,實際上還有一個殺人兇手的,那就是他的弟弟,寶升科技集團總裁林致遠的親生兒子林偉達。法律不能懲罰他,就由我來代替上天、代替法律、代替雪兒和關神父懲罰他!我要讓他一無所有……」天賜憤怒的說出心裡話。
「那……人是你殺的嗎?」
「不,不是我親手殺的……不過……是我聘請殺手殺的!」天賜警惕地隱瞞事實地說。
「你騙我,天下能夠在黑夜中殺人而不被人查出的就只有你!鍾神父把夜隱秘術傳給你的事我知道的,別以為能夠騙我。雪兒被殺與強姦,鍾神父因為接受不了這件事而心臟病發而死,如果你會忍住不殺那個混蛋,你就不是鍾神父最關愛的『兒子』天賜,不是我的好兄弟,」天偉認真地說出他對天賜充滿了解的結論。
「我……」天賜努力地想否認,但面對『大哥』天偉卻不好當面否認,所以他選擇默認。
「關神父教給你的夜隱秘術,你怎能隨意用的?要殺他,隨便請殺手不就行了?」
「我要親手報這個仇!不但這樣,我還要收購寶升科技集團,使他們林氏父子一無所有,得到應有的報應!最後要他們下地獄,老天是公平,讓好人早死的壞人是要受到懲罰的。」天賜抬頭看著天,堅定地回答。
聽到天賜惡魔般的講話,天偉知道不需要再說什麼,因為再說都是多餘的。
大家都沉默了……
過了幾分鐘,天偉終於說話了。
「好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去吃飯吧!大寶他們等著你!」
「哈哈!那個胖子一天到晚就懂得吃飯,其他的什麼都不會!有空你要教教他電腦才行啊!免得他有空就只懂得吃,什麼都不干!我怕,就他一個就足夠我們花錢了!哈哈……」天賜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
就這樣,兩「兄弟」的誤會都得以解決了,但事情是這樣簡單地解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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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