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經 011:青樓

    現代的妓院張白還是去過幾次的，都是陪客戶，但也僅限於淺層次的交流而已，張白面對妓女時，總有一種無法消除的心裡障礙，一直苦思不得其解。或許是他下意識的對那種十年後才能死人的病的恐懼，或許是他那要命的清高，總之就是一直沒使用過妓院的主要功能。

    現在突然回到古代，張白瞬時消除了心裡障礙，雖了喝了不少酒，但還是輕易的找到一家妓院，名字叫做極樂界。「看來古代也不全是萬花摟，怡紅院。」張白心道，大搖大擺的進了極樂界。

    老鴇也不是千篇一律的更年期大媽，相反，這裡的老鴇還挺年輕漂亮的，絕對不超過二十五歲，這麼年紀輕輕的，就混上了老鴇的位置，不會又是什麼丞相手下公務員吧。

    那老鴇見張白進來了，臉上不是張白想像中的媚笑，只是隨意瞧了他一眼，並未說話。想想也是應當這般，要是每進來一個客人，老鴇這個部門經理都要過來照應一下，那老鴇還不如去接客，至少生意不好的時候還能修養生息。

    在張白的腦中，妓女有三個層次。第一層次的，是那些剛剛進來的命苦女子，一想到要接客要出賣肉體就會羞憤欲絕的。第二個層次，是那些已經習慣妓女生活的，已經對接客麻木了的，只是出去在陌生人面前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妓女。至於第三層次，那便是妓女之大成者，此時她們已經不把跟客人上chuang當作是賣身，她們完全當作是在嫖男人，是在男人身上找樂子，一不小心碰上她們，恭喜閣下，你成了男妓了，而且還是倒貼的男妓。

    張白見老鴇不理他，倒也沒在意，他就不信會沒人理他。不過，這妓院裡的設計倒跟電影中的差不多，進門以後走了十來步便有樓梯上樓，樓梯前面的空場上搭著舞台，有大約十來名歌姬樂師，咿咿呀呀的唱的亂七八糟，不過聽起來總算有了種頹靡的感覺。

    張白忽然發現四下眾多眼睛放光的色狼，此時圍著中央那十來個歌姬樂師，口水泛濫，忽然明了：敢情這是古代的演唱會啊。古代的戲子要是知道現代的明星能那麼風光，那簡直就是後悔早生了千百年。也難怪沒人上來理他。

    張白尋了張桌子，倚著坐下，饒有興致的看著古代的演唱會。

    中間唱歌的是個藕色衫裙的女子，幸好張白不是近視，倒也看的清楚那女子的長相，兩個字：精緻。無比的精緻，看上去一種非常和諧的美，說不出來的氣質，聲若天籟，不像現代的偶像派歌手，就是一張好看的臉加上一個破嗓子。

    張白問了問邊上的人道：「那唱歌的姑娘，叫什麼名字？」那人睜大眼睛望著張白，道：「這個你都不曉得？極樂閣的紅人，師晴晴啊。」

    「師晴晴？」張白念了一聲，雖然普通，卻上口好記。

    那師晴晴一曲唱罷，反正張白聽的不太清楚，不過看台下的激烈反應，應該唱的不錯。張白忽然有了種惡作劇的衝動，或許是今天想的太多，傷心的往事太多，當即扯著嗓子吼了一句：「師晴晴，我愛你，就如老鼠愛大米！」忽然想起當年曾林紫菁的粉拳脅迫下，幸福的把qq簽名改成了「林紫菁，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喊完這句，張白自己都是冷汗泠泠，娘的，老子什麼時候這麼噁心了。

    雖然富有的磁性的嗓音沒什麼穿透力，好在張白的喊聲實在太大，看來多做做演講確實有些效果。總之在眾人聽到那句驚世駭俗的喊話之後，頓時沉默了。知道是張白喊的人都無比驚疑的看著張白，不知道的都在東張西望的尋找無名英雄。

    忽然，也不知是誰另外又喊了一聲，場上立時爆炸起來：「師晴晴，我愛你，就如老鼠愛大米！師晴晴，我愛你……」

    台上的師晴晴呆住了，這是她自從登台賣唱以來觀眾反響最激烈的一次，她幽幽的看著張白，竟然哭了起來。

    張白還是個學生的時候，就在喜歡跟美女對視，一般都是把美女看的不好意思轉移目光，偶爾遇到強悍的美女，張白硬是強悍到底，即便走過了也要停下來顧首繼續對視，直到那美女甘拜下風。此時師晴晴的的目光忽然讓張白回到了學生年代，坦然的看著師晴晴，不過，好像眼神不對，怎麼有種被告理直氣壯的看著法官的感覺。

    喊了良久，觀眾嗓子不行了，終於歇了下來，大大刺激了當晚的酒水銷量。

    師晴晴抹乾淚水，瞄了張白一眼，風情萬種的道：「承蒙各位客官抬愛，晴晴再獻一曲。」接著又唱了起來，張白此刻注意聽了起來，好在她唱的不是現代的rap饒舌，張白集中精力終於聽懂了個大概。

    唱的無非是一些小兒女的情愁，看來在古代，清純玉女還是最有賣點的。張白很是享受的聽她唱完，心道：「古代沒有cd機，沒電腦，等賺了錢把這晴晴美眉贖回去，沒事聽聽歌倒還不錯。」

    奇怪的是，這次唱完以後，觀眾的反應竟然安靜的怕人，張白忽然感到渾身不自在，原來觀眾都看著他，包括師晴晴。

    張白哭笑不得，敢情都在等他的驚人之語，張白差點秀逗了，靠，老子號召力就是強，唉，總不能讓大家失望啊，張白厚著臉皮，心想還好沒熟人，考慮到此刻很安靜，不高不低的喊了句：死了都要愛！愛你一萬年！

    「死了都要愛！愛你一萬年！」台下再次轟動起來，同時張白能感受道一道道崇拜的目光，心裡竟有點不自在。

    好不容易演唱會散場，張白心想終於可以找小妞了，不玩真的，摸摸抓抓的也是好的。眾人陸續散去，還有一些留下來的，跟張白是志同道合。

    忽然一人走了過來，道：「這位公子，不知高姓大名？」張白見是老鴇，且是在叫他，心想嫖妓在古代完全合法，笑道：「小生張白。」考慮到古代嫖妓的都是風liu才子，達官貴人，平民老百姓哪有那個閒錢去找樂子，張白也自稱「小生」了。

    老鴇笑道：「妾身雲芸，替晴晴姑娘謝過張公子。」張白道：「這個無需客氣，晴晴姑娘唱的好，小生只是道出了心裡話。」雲芸笑道：「晴晴姑娘請張公子樓上一敘。」張白扯了扯耳朵，不是美女都不喜歡惡俗型恭維嘛，怎麼還召我去，反正去了再說。雲芸瞧見張白色迷迷的樣子，補道：「晴晴姑娘只會唱曲。」

    張白心中明了，笑了笑，跟在丫鬟後頭，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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