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霜霜和小趙通話三個小時後,聶左給她電話了,聶左知道了雷豹冒充他打電話,也不點破。聶左是來告訴劉霜霜,他很懦弱,他很怕死,這一行太危險,還說自己失去了三個同伴,他們死的一點都不壯烈,同伴的家人忍受著失去親人的痛苦,甚至有一位缺乏生計的同夥妻子,為了養活孩子,成了一名站街女,可是最後她的孩子被仇家折磨而死。損的聶左都想給自己一個大耳光。劉霜霜很失落,她沒有想到這個世界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她非常失望的掛了電話,大哭一場。
可憐的妹子,被雷豹耍來,又被自己耍去。聶左將劉霜霜事情放在一邊,戴上耳麥,他在a建總裁別墅附近。這位總裁對老婆很好,每天下班回家,都會帶一束鮮花,而竊聽器也喜歡這一點,和鮮花一起送到家中,第二天沒電的竊聽器就會在垃圾桶里被回收。方便是方便,但是也讓金鑲玉有了暴露的風險。人順風順水久了,很容易在一點小細節上栽跟頭。這不是哪位名人說的,但不妨礙這句話充滿著人生哲理。
第一步行動很到位,聶左輕鬆鎖定了回收竊聽器的人,並且得到了其臨時住的酒店和個人資料。但是第二步呢?聶左猶豫了,自己不會去綁架抓捕他,因為這是犯法的,最好辦法就是通知商業犯罪調查局。不過聶左又信不過商業犯罪調查局,萬一他們一著急,抓了幾個小嘍嘍怎麼辦?同時,聶左還希望能和金鑲玉對話,雖然和曹凱接觸時間不長,但是聶左對曹凱頗有些好感,這半年來,曹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聶左汽車從酒店門口開過,接到了戴劍電話,戴劍道:「我們的推測是正確的,華海公司為一個部族首腦兒子走私了價值五千萬美元的文物,首腦兒子投桃報李,保證他們施工人員和項目的安全,同時提供給諸多便利,並且虛設工程,比如建一所學校,首腦兒子直接驗收了一所不存在的學校。首腦兒子頗有影響力。和華海公司基建地點幾個部族都打過招呼。華海公司額外盈利不是抽成,而是假工程。華海公司解散前十天,首腦兒子和兩個部族聯合,開始強化自己武裝,向軍閥方向發展,也許華海公司感覺不對或者看出苗頭,就解散了公司。兩年之後,這三個部族有一批人成立了一個聖戰組織,成為一個恐怖組織。」
聶左回答:「這是華海公司的致命傷。我推斷華海公司可能已經銷毀了這方面證據。金鑲玉故意挑起a建和一建的紛爭,是希望收集到口頭證據。口頭證據雖然不能定案,但是能成為反恐部門調查的理由。」多數國家的反恐部門為第一部門,擁有第一調查特權。
「為什麼這麼說?」
「我發現a建的辦公室。家中,汽車,會議室等都有竊聽器。我通過這點,已經鎖定了一名疑似金鑲玉的成員。」
「也許這一切都是假象呢?」戴劍道:「我認為有證據。而且證據在a建董事長的手上,理由很簡單,華海公司是a建、一建等五家公司聯合開辦的。誰都跑不掉,這份證據可以說是籌碼。你想想,a建數據被篡改,面臨巨大的損失,而一切證據都指向一建這位競爭者。能不能大膽猜想這些數據篡改,就是金鑲玉僱傭商業間諜所為,為的是掀起兩家公司的矛盾。」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聶左道:「一建這一手把a建逼急了,a建總裁有可能會用華海公司威脅一建。a建總裁持有的是乾股,對他個人來說,如果不能讓市政府滿意,他有可能丟掉總裁位置。」乾股意思是,只有分紅,並沒有實際持有股份。很多企業都這麼做,聘請的eo可以享受分紅,但是不持有股票。如果總裁被解僱,他可以說一無所有。所以有可能拿出證據來拼一拼。
這麼推斷很符合金鑲玉的作風,布置一個大局,迷亂所有人,悄悄出現在大家不注意的角落,得手走人。
聶左問:「喂,你為什麼這麼肯定。」雖然有道理,但是感覺戴劍碾壓了自己智商。
戴劍一笑:「聶左,我的智商一向比你高,你難道一直不知道?我馬上回去,掛了。」事實是,戴劍和那位被捕的首腦兒子見面了,他的下屬現在是反恐辦公室負責人,開了個綠燈。當時a建總裁和首腦兒子說,自己就是個高級打工仔,幫助首腦兒子,其實也是幫助自己。果然,他順利的掌握了證據。
……
事態基本明朗了,雖然這條線可能也是坑,但是這坑是最好的坑,找不到其他坑了。戴劍回來,聶左開始將自己計劃說了一遍,魏嵐和戴劍同意,雖然戴劍很不高興這計劃不錯。
計劃第一步,對a建總裁開始竊聽,兩伙人對一個人進行竊聽,不到半天,對方立刻發現有外人參與到自己單子中來。他們經過埋伏,發現是一名女性,三十歲左右的女性。對此人進行調查發現,此人是黑天鵝的人。
很快,有人和女性接頭,給了一個號碼,這位女性就將號碼轉交給了聶左。遠東礦業被黑天鵝襲擊之後,戴劍找場子,找到了魏嵐的直屬上司,那位副手。副手也是外圍人員,戴劍偷了趙昂的證件找上了她,可以不逮捕她,但是需要她幫忙釣魚。這女人不知道戴劍掌握了什麼情報,點頭答應。通過她,聶左他們就變成黑天鵝。
和聶左通電話的人,聲音無法辨認,同樣聶左聲音對方也無法辨認。對方單刀直入:「我要求你們撤離這委託,你們手法太粗劣,很輕易會被識破。」
聶左悠悠問:「我不認為我的手法粗略。」
「是嗎?既然這樣為什麼是我的人發現你的人存在,而不是你的人發現我的人存在?日本櫻花學院我是久仰大名,但是兩個和尚沒水喝,不如你說明你的目的,也許我們可以幫你。」
聶左道:「為什麼你們不能說明目的,我來幫助你們呢?」
金鑲玉抓狂,本來一切都在計劃中,就等著a建總裁用華海公司的證據來威脅一建,逼迫一建收手。萬聯國際委託單時候,金鑲玉曾經和黑天鵝合作過,準確來說是坑了黑天鵝。這次黑天鵝雖然未必知道自己身份,但是商業間諜既然撞在一起,麻煩就出來了,因為誰也不會讓步。
金鑲玉自認為黑天鵝不是衝著自己要的東西來的,但是如果繼續各干各的,一個可能會驚動a建總裁或者被警方發現,一個可能是黑天鵝知道了華海公司的秘密。第一個可能還好,第二個可能,會讓雙方殺紅眼。這份證據隨便可以兌換到一個億的資產。
商業間諜之間撞車,又是最難談判的,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如南美販毒集團這樣發生撞車,能商量就商量,不能商量就火拼,誰贏了誰說話,在他們看來,蓄養的武裝就是為這種事而生的,如同派遣兩隻足球隊比賽一般。但是商業間諜很少人使用武力,如果級別相差比較大,可以不顧慮對方影響。但是金鑲玉是知道黑天鵝,雖然比自己這團隊要差得多,但是也算是二流的團隊,加之在a市行動,他們占有很大優勢。
商業間諜撞車是如何解決呢?沒有潛規則,也沒有規矩,沒有可借鑑的成功例子。一般來說有兩種情況,雙方會進行短暫的合作,各取所需,就算是機密也可以複製成兩份。還有一種情況各做各的,誰贏是誰的。不過由於商業間諜缺少道德約束,所以第二種情況中,經常發生輸的一方將贏的一方拉下水的情況。
江湖險惡,害人之心大家有,所以防人之心不能沒。
金鑲玉道:「如果是這樣,對我們雙方都沒有好處。」
聶左疑問:「你這麼認為?」
金鑲玉頭腦開動,這話是什麼意思?這麼聽起來,似乎對方目的和自己並不一致,竊聽a建總裁只是他們一個手段,並非是不可或缺的手段。而自己不一樣,雖然大部分竊聽是無用功,但是是為了隱藏自己的目的。
金鑲玉道:「我基本可以確定,你我之間目的是不一致的,你可以告訴我你要什麼,我會幫助你,甚至可能我就有你們所需要的。」
聶左沉思一會,將手機放在一邊,拉開點距離,按動另外一部手機按鈕,似乎在發信息,而後和金鑲玉說話,拖延時間問:「你怎麼能基本確定?」
「因為我能從你的言語中讀出你的傾向。」傾向是一種心理暗示,比如說話時候,你們和你,當你不注意掩飾知道對方是團伙時候,在和對方聯繫時候,會用你們這詞,而不是用你這個字。
「這麼厲害?不知道怎麼稱呼?」
「……」金鑲玉道:「無可奉告。」
「哈哈,這不太好,你知道我們是黑天鵝,我們卻不知道你們是誰。」
金鑲玉沉默許久:「蝮蛇。」
「蝮蛇?曹凱?曾經擔任萬聯國際內勤部的經理的蝮蛇?」聶左驚疑:「曹凱不是早就金盆洗手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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