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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華山論劍,不為《九陰真經》,也不為爭奪天下第一。只為交流武道,探索以後道路。」方志興聽到一燈大師發問,回道。他對此早有預料,又道:「天下武學之士,雖然相互間多有爭鬥,但對於各自武學,卻多是閉門造車。若是普通高手還好說些,總會見到武功更高之人,有所參照,但到了大師這等天下絕頂境界,天下間可謂寥寥無幾,又數年難得一見,難以相互促進。晚輩此番舉辦君山會武和華山論劍,便是想召集天下武林人士交流,以圖找到後續道路,破開此武學迷障,還望大師理解!」
一燈大師聞言,輕輕點了點頭。他自身也達到了這等境界,對於方志興所言,自然是信得過的。而且就拿他自身來說,若非當年兩次華山論劍,並有王重陽打破門戶之見傳授先天功,只怕也沒有如今武功。想到此處,一燈大師向方志興道:「不知賢侄的一陽指到了幾品境界,可否讓老衲一觀?」
方志興聽一燈問起一陽指,知道他心中多半同意參與第三次華山論劍,微笑道:「晚輩蒙大師傳授此功,這些年來勤練不輟,自覺頗有進益,正要請大師指教!」說著他手指輕輕一抬,一道柔和的氣流發出,嗤的一聲,丈外窗紙,應聲出現一個圓洞,威力極是不凡。
一燈大師見此情景,心知方志興的一陽指已經到了極高境界,他見獵心喜,起身退到了一丈開外,手指一點,嗤的一聲響,使出一陽指力。向著方志興身前點來。這一指罡氣看似溫淳平和,但倘若點實了,方志興也非得受制不可。
察覺到此。方志興同樣嗤的一聲點出,迎向一燈大師的指力。兩股力道在空中一碰。方志興和一燈大師都覺對方力道沛然渾厚,幾有無可抵禦之感。身形同時一晃,知道對方指力和自己相差仿佛,難以分出高下。
一燈大師見此,讚嘆道:「賢侄能在短短數年將一陽指修到如此地步,老衲實在是生平僅見,這一陽指在賢侄手中,可謂極為適當。」
方志興拱手道:「大師過獎了。當年宣仁皇帝幾年便修成六脈神劍,那才是天下無雙的英才。我等後人,也只能遙想了!」他說的宣仁皇帝,便是當年的段譽,此人是一燈的祖父,一燈大師自然對此應該知道。當年段譽修成北冥神功,吸取功力之後,一身功力之強,可謂天下罕有,直接上手便修成了六脈神劍。方志興雖然修成了先天功。卻自忖此時的自己也沒有那等功力。
一燈大師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宣仁帝的武功,是由奇遇而來。做不得準的。賢侄靠自身苦修,能夠年紀輕輕便達到如此境界,這等才智,當真令人佩服!」
方志興微微一笑,不再多說這點,從隨身所帶包袱中,取出一本書冊,呈給了一燈大師說道:「晚輩這些年修習一陽指,也算有些淺見。還請大師不吝賜教!」
一燈大師伸手接過,見是一本筆記手札。伸手翻開,看其中到底是何。值得方志興如此鄭重。一看之下,頓時沉迷其中,過了一會兒,他手指微動,出指向窗戶一點,也不聞如何響動,那窗戶上已經又多了一個圓孔。出指詭秘,又無聲無息,和方才一陽指的堂皇正大,實是大有不同。
見此,一燈大師合上書冊,說道:「賢侄這陰陽轉化之法,實在極為精妙,老衲愧領了!」說著向方志興深深一躬,謝他傳授此法。
「大師不避門戶之見,傳授晚輩一陽指,才是真正的恩德。晚輩不過得了這點小術,如何敢當大師之禮!」方志興避開一燈大師之禮,回道。
一燈大師搖頭道:「陰陽乃是大道,怎能說是小術?賢侄這陰陽轉化而來的指法不但更有隱蔽之用,還能和一陽指同樣用來療傷,可謂自成一家,說是另一門指法也不為過!而且冊中的陰陽化生術和針灸之法,更是療傷治病的無上妙訣。老衲向你施禮,便是為此治病救人之法。」說著他打開書冊,指著其中一法向方志興道:「賢侄這天罡通脈和八卦通脈針法,實在極為精妙。當年若是有了此法,老衲也不會在救人時心生猶豫了,更不會有著功力盡失的風險。有此妙術,以後治病救人之時,實在方便多了。」說著他似是想起了當年見著瑛姑和周伯通之子在眼前死去之事,心中不勝感慨,當年他若是有了這等方法,又何必心中糾結是否救人?到得如今,也徒留遺憾而已。
方志興向一燈大師所呈書冊,其中除了自己又加以完善的陰陽真氣互相轉化之法外,便是這幾年傾力所創的陰陽化生術,其中包含用於自身療傷的陰陽化生訣、以及施診救人的陰陽化生針等。陰陽化生針中,其中一法便是方志興結合一陽指通脈之法和針灸方法所創的天罡通脈和八卦通脈針法,用以疏通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這方法比之用一陽指療傷雖然需要時間更長,每一次用出的效用也小了許多,根據傷勢不同,需要多此施針,卻勝在消耗真氣少了許多,也同樣能治病救人,而不是像一陽指那樣,不但救人時需要的功力極高,救治後還會大損自身元氣,甚至會功力盡失。
創立這門陰陽化生術,方志興更多的還是為了自身。他上一世身體中多有暗傷,這一世對此極為注意,數年前就結合自身醫術見識和《九陰真經》療傷篇、以及歐陽鋒的逆轉經脈之法等,創出了一門用以療傷的法訣。這法訣當時只是初創,尚有許多缺陷,是以他八年前從一燈大師處得傳一陽指後,便吸收其中衍化生機之法加以完善,後來更結合《葵花寶典》中的天人化生、萬物滋長之理,徹底完成了這門法訣。其中要點,便是以陰陽二氣衍化人體生機,從而療傷治病。此法雖然不是用來爭鬥之用,卻可以說是方志興一身武學、醫術的總結,也是他目前對人體的最高認識,能夠修復一切傷勢。若非如此,方志興也不會讓楊過去海邊練功、並且自己也去習練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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