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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方志興,覺遠立刻向前賠禮道歉,又向他解釋其中原因。方志興對此自然不怪,反而對覺遠話中所說頗感興趣。他仔細一想,又結合自己一路見聞,也大概猜到了少林寺的想法,心中冷哼一聲,想道:「這少林寺想必是擔心我對七十二絕技有必得之心,擔心我以後糾纏不休,所以才會掩耳盜鈴,讓我自己觀看。這樣的話,少林寺武功即使被我看去,他們也可以推脫是防護不周了,甚至我以後用出什麼類似武功,也可能被人認為是從少林所出。哼!當真是打的號算盤,我要是真的觀看七十二絕技,又豈會讓你們知道?」若是自己孤身一人,方志興當然不介意就此順水推舟,將七十二絕技趁機盡數閱覽,但他此次是代表全真教前來,自然不能如此。否則一旦傳出,全真教顏面何存?而且七十二絕技雖然了得,卻也大多不過是武技罷了,對於方志興來說雖然會有些用處,卻難以助他突破現有境界,並不值得他太過看重。如今的少林寺中,真正值得方志興重視的,也就《易筋經》和《九陽真經》而已,至於其它的般若掌、大金剛拳、金剛指、金剛不壞體神功等奇功絕藝,方志興雖然好奇,卻也並未真正放在眼裡。
《易筋經》是少林寺無上神功,方志興上一世便從方證大師那裡見識過它的厲害,對這門功夫自然很是景仰。但此經向來不在不在藏經閣留存,所放之地又少有人知,方志興也無從可想。而《九陽真經》所在,方志興早已從原書中知道這門功夫是一位和重陽祖師斗酒的僧人觀《九陰真經》後所創,寫在了梵文《楞伽經》之中,只要用心搜尋。自然能夠找到。不過對於這門功夫,方志興其實也並沒有多重視,只是想要見識一番。並通過這次功力消耗淨盡的機會體驗一下而已,真正主修的。還是自身所練的先天功。畢竟創出《九陽真經》的僧人之所以和重陽祖師斗酒而非論劍,想來武功多半不如重陽祖師——至少也沒有必勝把握,多半是武功相當。而如今的方志興武功比之當年的王重陽隱隱還要勝過,與那斗酒僧估計也不會差了,之所以選擇修練這門功夫,純是好奇這門陽性極致的武功而已。《九陰真經》他已經修習過,確實不同凡響,而《九陽真經》能夠與之齊名。顯然也有些玄妙。方志興對陰陽之道領悟極深,對於這兩門陰陽屬性達到極致的武功,有機會自然要見識一番。
想到這裡,方志興便向覺遠問起了藏經閣存書方式,以便自己查閱。覺遠在藏經閣二十多年,將此地打理的井井有條,自然對閣中圖書極是熟悉,向方志興一一介紹。
少林寺藏書極為豐富,方志興和覺遠一起逛了一圈,不但見到《阿彌陀經》、《地藏菩薩本願經》、《觀音菩薩普門品》之類流傳較廣的佛經。還有《金剛般若波羅密經》、《華嚴經》、《摩訶般若經》、《大智度論》、《中部阿含經》、《長部阿含經》等許多經文,並且有多種譯本、註解,可以說頗為豐富。方志興粗粗看了一下。知道一時難以盡覽,也無法快速尋找。想起自己要儘快開始恢復功力,方志興向覺遠說道:「少林寺是禪宗祖庭,想必會留有六位祖師的經文原稿吧!大師可知這些經文放在何處?能否讓貧道借閱?」即使不為《楞伽經》中的《九陽真經》,方志興也要借閱一下禪宗六位祖師的經書原稿。自從會過薩迦班智達後,方志興便知道這些高僧即使不會武功,也必是精神修練上的大家,這些人創作經文時,有時可能會將自己的精神意志蘊含其中。可謂頗為珍貴。是以方志興即使讀過這些經文,卻也想通過參悟原稿。感悟這些人的思想道路。他如今道路已成,離這些人的境界也不過相差幾步而已。而且早已讀過經文,並不擔心自己會被影響陷入其中,是以能夠放心體悟。
覺遠心知方志興既然是貴客,想必不是觀看藏經閣中普通經文的,聽到對方要借閱禪宗六位祖師的經文原稿,也不意外,帶著方志興在書架中一一搜尋起來,還找出了許多其它禪宗祖師的經文手稿,向方志興道:「六位祖師的經典流傳甚廣,居士想必也都看過,但行思大師、希遷大師、良價大師等祖師的手稿,外界卻少有流傳,居士若是有興趣的話,也可細細體悟。」
方志興見這覺遠不由分說,便給自己塞過來一大堆經文,心中暗暗好笑,想道:「這大和尚還真以為我是觀看經文的了,居然這麼好心。不過他說的行思大師、希遷大師、良價大師,好像也都是禪宗祖師,經文註解應該也有可觀之處,既然有機會,那就看一下吧!」因此他也不推辭,將這些經文放到藏經閣一方案上,留待細細研讀。
「大師,據說達摩祖師東來之時,從天竺帶來了不少佛經,不知寺中還存有多少呢?」方志興放好這些經文後,見其中並無梵文典籍,又向覺遠問道。
覺遠禪師聽到方志興問起天竺佛經,驚訝道:「這些都是梵文寫就,莫非居士竟也懂得?」說著又覺得自己有些失言了,自責道:「罪過,罪過,小僧僭越了!」說著又念了一段經文,消解自己罪過。
方志興見他如此迂腐,心中暗暗搖頭,說道:「不知者不怪,大師也無需自責!想必大師還不知道我的名號吧,貧道姓方名志興,是全真教第三代弟子。我全真教雖然是道家門派,卻向來推崇三教合一,以《道德經》、《般若心經》、《孝經》為本,對於佛經,可謂涉獵頗多。而且貧道和一燈大師及其自天竺來的師弟熟識,對於梵文也是略知一些,倒讓大師見笑了。」
覺遠禪師聞言,連道了幾聲佛號,心中甚是歡喜。他在藏經閣中苦讀經書,但卻一直少與人交流,更別說懂梵文的人了。因此他雖然通過自學認識一些梵文,但自己理解的對不對,卻也並不知曉。聽到方志興曾和天竺人交流過,想必梵文水平定然不凡,心中喜不自勝,想要向方志興請教一番。
不過想起自己和徒兒張君寶昨晚忙到半夜,張君寶又因此生病,忙到凌晨都沒能休息,導致自己精力不濟,也只得暫時放下此事。再說了,方志興是本寺貴客,來到藏經閣想必是有要事,因此他也不便打擾,只得先行找出梵文佛經,想著以後再和方志興交流。至於方志興是不是今日觀看了佛經就走,覺遠並沒有想過,在他看來,這些佛經方志興一兩個月也不見得能夠看完,絕不會一兩日就走。
方志興見覺遠又抱過來一大堆經文,還小心翼翼地拿過來一些貝葉,心中著實喜悅。不說那些梵文佛經,這貝葉佛經他也只是有所耳聞,卻從未見過,如今在少林寺得見,當真讓人驚喜。他知道貝葉易碎,當下小心翼翼將這些頁片收好,免得受了損傷。覺遠見此,也是含笑點頭,覺得不愧為同道中人。
忙完這些,方志興向覺遠道:「大師似乎心有所思,想來還有事情要忙,貧道也就不打擾了。這些經書頗為豐富,今日已不必再找,貧道在此自看即可!」覺遠抱來的這一大堆經書,方志興即使只是記誦,也需要數日功夫,而若是細讀的話,更是需要個十天半月,確實不用再尋找了。
覺遠禪師聞言,心中著實慚愧,向方志興道:「居士見笑了,小僧只是想著小徒不慎生病,是以有些心憂,沒想到卻被居士看出了,慚愧!慚愧!」又向方志興連連道歉,心中頗為不安。
「小徒?莫非大師已經收徒了,恭喜恭喜!可惜貧道此來身無長物,卻是沒有禮物送給令徒了!」方志興向覺遠道。說著心中想道:「莫非是張君寶不成?算算時間,張君寶應該有四五歲了,確實有可能已經被覺遠收入門了。」對於這位後世的道門大宗師,方志興還是頗為好奇的,說不得自己探索不出道路的話,以後還要藉助於他。
「不知貴徒生了什麼病,貧道略通岐黃之術,也能幫忙看一下。」方志興又向覺遠說道。
覺遠搖了搖頭,說道:「多謝居士,小徒經我治療後,已經並無大礙,不用勞煩居士了!」他精修《九陽真經》,雖然不太懂的運用方法,只是將其當作強身健體之術,但對於如何用來驅寒,卻還是知道的。張君寶不過偶感風寒,對覺遠來說自然並不麻煩。
方志興見此,也就不再多說,專心觀看起了桌案上的圖書。覺遠則告了聲罪,自去照顧張君寶了。一時間藏經閣內,只剩下了方志興偶爾翻動經書的沙沙聲,顯得頗為寂靜。(未完待續)
ps:本書正式由《笑傲神鵰天龍》更名為《問道武俠世界》,希望各位書友相互轉告,感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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