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並沒有直接回答程小四的問題,而是提出了去夫妻倆的院子看看,這個要求實在是有些冒昧。
「我們夫妻的院子自是處處精美,生機勃勃,若非規矩在這裡,我倒是想多請些人去觀看,也好滿足我的虛榮心。」
面對三公主,程小四向來是不能好好說話的,且她連三皇子都不待見,何況一個掏空了屈家只為享樂的三公主?
那還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三公主也是沒料到,她都嫁人了說話還這麼沖,且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程小四她就來氣,心裡就不舒服,說話的態度自然也就不怎麼樣。
「本公主親自來探望你,多少讓你覺得有些受寵若驚吧?」
「的確是有些驚。」
程小四往後靠了靠,儘量讓自己坐起來舒服一些,目光打量三公主,「三公主婚後的日子過的不錯啊。」
吃了點什麼全都長在臉上了。
「自然是要比你過的好些的。」三公主嘴角一抹嘲諷笑,「聽說你從嫁人到現在還沒有出府赴過宴?」
「也不知道這元家有什麼好的地方,讓你連門都不出了,以前不是挺愛出門?」
「不會是元家規矩大,不讓吧?」
程小四知道了,這人就是閒的發慌故意來她這裡找點不自在,垂首笑了笑,百無聊賴的摸著自己剛修剪的指甲,心裡想著有機會要把指甲修剪成尖刺那種,上去撓三公主一臉血。
「沒出嫁前每日都過的自在,該吃的該玩兒的一樣也沒落下,誰想這婚後的日子更是自在無憂,府中歡樂自在,我又何必總出門去尋樂子?」
抬眼朝三公主笑了笑,「這一點是比不上三公主的,宮裡規矩大,出嫁前的您是多吃一口菜都不被允許,出嫁後自然是覺得外面處處新奇的。」
「聽聞屈家的宴席月月不缺,比城中最大的酒樓還熱鬧,堪比歡樂場,下個月三公主再辦宴席,記得給我一張請帖才好,讓我也有機會見識見識。」
將書香門第的屈家說成了日日笙歌的歡樂場,三公主氣的當場就拍了桌子,怒氣橫生,「沒看出來你出嫁後膽子倒是大了。」
「五少夫人,三公主可是天家公主,你這般說話實在是又失元家百年世家體統,就不怕開罪了三公主?」
跟著三公主來那姑娘說話了,程小四抬眼,「一直沒問,這位姑娘是哪位?之前沒見過啊,屈家姑娘?」
狗腿子!
三公主的臉色忽然又好了起來,面露得色,「這是溫成伯府上姜姑娘,你該是知道的吧,元五沒有和你提過?」
說著笑的更歡了,「不過元五當是不會告訴你的,畢竟兩人當年」
故意不把話說完,笑的意味深長,程小四一臉詫異,「兩人當年如何了?」
那位姜姑娘紅了耳根,三公主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當年可是鬧的滿城風雨,你們順義伯府發跡的晚,不知道也正常。」
程小四的臉色沒有剛才那麼好看,欲言又止,就在三公主心中痛快的時候就聽程小四問了,「三公主是和這位姜姑娘有仇?」
「想要借我的手羞辱於她?」
三公主微頓,不等她說話程小四就嘆了口氣,「我雖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但能鬧的滿城風雨,左右不過男女那點事,我家夫君當年雖混跡於十里花場,但仍然招許多姑娘愛慕,畢竟無論是身姿體態還是皮囊都是極為出眾的,但多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據我所知,除了我以外,他可是從來沒有主動招惹哪家姑娘。」
「聽三公主話中的意思,這位姜姑娘當年定是對我家夫君死纏爛打了,要不然怎會鬧到滿城風雨?」
「過去這麼多年,此事當是徹底過去了,三公主再次提及,是想再一次壞了姜姑娘的名聲?」
「溫成伯開罪了屈翰林?」
論及程小四倒打一耙的本事,三公主應該是問問三皇子,說不定還能加深了這對兄妹的感情,畢竟在程小四的嘴裡,她也是三皇子求而不得的存在。
姜姑娘面上青一陣白一陣,她的確是喜歡元溯已久,元溯和程小四定親那日開始她就在心裡恨上了她,如今她有孕,按照規矩元家理應要為元溯張羅妾室,可元家遲遲沒有動靜,這便是程小四善妒!
偶然得知三公主和程小四也有過節,便去吹了幾句耳邊風,本想著借三公主的手讓程小四沒臉,給她扣上一個善妒的帽子,結果都還沒說到這一茬,程小四堵了她們的嘴,還將話說的如此難聽。
「啪!」
三公主再一次拍在手邊的茶几上,「程小四,你放肆。」
程小四老神在在,坐著一動沒動,好整以暇,「就事論事而已,若是說錯了三公主莫怪。」
端起了手邊的溫水喝了一口潤潤嗓子,「我只是想著姜姑娘到底是還未成親的姑娘,愛慕一個人也沒有錯,不過是情不知所起而已,實在是用不著放在旁人的嘴皮子之上。」
三公主冷哼,「沒看出來你倒是大方,有人惦記元溯你也無所謂?」
程小四道:「我家夫君丰神俊秀,以前便招姑娘喜歡,如今浪子回頭更添魅力,外頭的姑娘又不眼瞎,暗地裡欣賞也在情理之中,只要不舞到我跟前來,我還能管人家心裡怎麼想?」
這話讓三公主抓到了把柄,「怎麼,到了你跟前你又當如何?」
「不如何?」
程小四笑道:「又不是暗中喜歡我,若是我家夫君同意讓她進門給我做姐妹,再說咯~」
三公主還要繼續追問,程小四表現出了極有興趣的樣子,「我懂了,三公主今日不是來探望我,是來拉皮條,不對,是來給我家夫君介紹姑娘的。」
「沒想到三公主居然做起了這樣的買賣,實在讓人意外。」
「不知道三公主要介紹誰,我能不能提點意見?畢竟以後也算是在我手底下混日子,不太聽話可不行,太過妖媚的也不行,不好看的更不行,妾嘛,還是要小意溫存,溫柔似水,善解人意,聽話懂事的好。」
「若是三公主手裡有這樣的姑娘,不妨帶來我看看,事情之後必有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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