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啵小毛球 第九十五章 守夜
左左已經玩累了，有些困，坐在板凳上靠著靈兒身邊也不說話，眼神也是直勾勾的，不一會就坐著睡著了，靈兒看著有些不忍，要抱他回屋，王先生走了過來，他不會打牌，在旁邊看的沒意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這正好左左是跟他一屋的，有藉口帶左左一起離開。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帶他回去，就不來陪大家守夜了。」王先生過來要抱阿左，靈兒不放心，看了王先生一眼，自己把左左抱在懷裡。
&也沒洗，沒脫衣服，我去給他脫了衣服進被窩洗洗，我再回來守夜。」靈兒看著阿珏說的，她不放心先生照顧左左。
&去吧，我等你回來守夜。」阿珏笑著說，主要是他沒有理由跟著一起去。
靈兒抱起左左，看了眼師公：「師公，我帶左左回去睡了，一會給他弄好被子我再回來。」
師公眼裡都沒抬一下：「去吧，早去早回，給左左掖好被子。」
靈兒一邊不放心左左，一邊又不想跟王先生單獨相處，以前單獨相處不愉快的記憶都想起來了，況且今日還喝了酒，怎麼阿珏也不陪他，那只有再跟師公說一聲讓大家都知道她一會就回來。
來到左左與王先生住的房間，先生先一步進來，把炭火燒旺一些，把左左的被窩掀開，靈兒把他放在床上，給他外衣脫了，蓋好被子，又打些水給左左輕輕的擦擦臉。
&不出來小公主還會照顧人。」先生在客廳里看著，沒往前來，說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夠靈兒聽見。
靈兒聽見了只回頭看了眼先生，也並未多語，笑了一下算是回應，先生見她不願吵著左左睡覺也就不多言語，給左左收拾妥當以後，靈兒就準備起身離開。
&兒，以前的事情我一直未找到機會跟你道歉，我太唐突了，那日喝多了，請你原諒。」先生給靈兒拱手行禮。
&生永遠是先生，人無完人，孰能無過？靈兒早已忘記，先生也不必再自責，也不算什麼，酒多了容易說錯話而已。」靈兒對先生也行了個禮，畢竟今後還要跟他學。
&能理解，我也就放心了。」先生走到桌邊坐下，看著靈兒，意思坐下聊聊。
&左已妥當，靈兒還要回去守夜，左兒就拜託先生照顧了。」靈兒不想坐下聊天，尷尬。
&下說幾句話吧。」先生看她想走，嘗試留一下，因為也確實有話想跟她說，來著這麼久了也沒逮著一次機會。
&站著就行，先生是師，也是長輩，先生坐下說話可以，我不行。」靈兒才不想坐下呢。
&想說，你的這幾年學業也一直是我教的，等回去了太師要是忙，我也可以繼續教你，輔佐你，我不準備娶妻生子，就想在你身邊把畢生所學都授之於你，好好輔佐你。」先生有些不好意思，笑著說的。
&我也不敢答應先生，這些還都要太師跟父皇同意才行。」靈兒一時也沒想好怎樣拒絕，就想著先不答應。
&關係，你可以慢慢想，我也在學習完善自我，再多傳授於你。只要你不拒絕就好。你回去吧，說多了阿珏也該急了。」先生突然就站起來送客。
靈兒心裡想：我是想拒絕來著，沒找到理由呢。她面上對先生笑了一笑就出去了。
來到大客廳門口，阿珏站門外等她：「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我都準備去找你了。」
&生跟我說了兩句話。」靈兒牽起阿珏的手，也不進去。
&麼話非要這時候說，你走之前這樣求我陪你，我找不到理由啊，你又跟師公說，我就更不放心了。」阿珏牽著她冰涼的手，用嘴吹著氣哈暖和。
&些事你不知道，以前的往事，我有機會告訴你。」靈兒看著阿珏說。
&不用告訴我也能猜個八九。」阿珏自信的哼了一聲。
&你怎麼猜，猜到什麼？」靈兒看他那自信的樣子，覺得好笑。
&人看女人的眼神，永遠都是會出賣自己的，不用動作言語。」阿珏趴在靈兒耳邊說。「我以前怎麼看你，現在怎麼看你，你不一定能看出來區別，但是別人能看出來。他看你的眼神跟石覓一樣，讓人不舒服。」
&好厲害啊。」靈兒轉過頭看著阿珏，他臉上仿佛寫著什麼也別想逃過我的法眼幾個大字。
&剛才跟師公說了，去找你，帶你回屋守歲，不跟他們一起了，咱們走吧。」阿珏牽起靈兒回去了。
「……你這不還是跟師公坦白了麼，讓他覺得那些禮物是很好收到該得的。」靈兒被他牽著往回走，路上還是想起這些。
&道又怎樣，我不想藏著掖著，靈兒，你到底怎麼想的，你在怕什麼嗎？」阿珏停下來看著靈兒。
&有，就是存心不叫那小老兒覺得禮那麼好收。」靈兒也不清楚，是擔心阿珏的安全，總是覺得自己要是跟阿珏太幸福了，又怕……
&放心，我一定保護好你跟我自己。」阿珏看著靈兒的眼睛，說的很認真。
&必須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別再叫我失去。」靈兒上前去抱著阿珏，心裡就是怕失去。
&懂。」阿珏拍了拍她的後背「走吧，陪你回去守歲。」
兩人牽著手回了靈兒的房間，完全沒有看見藉口如廁出來的石覓，他攥緊了拳頭，他已跟以前的他不一樣，會隱忍，恨意在心底蔓延，心如被螞蟻一點點吃掉的那種慢又酸的痛，自己的選擇，父親的支持，付出了那麼些個代價，得到的卻仍舊是竹籃打水，他再也不能無視，不能！
阿珏帶靈兒回房間守歲，其實真的有些困，就是堅持不能睡。
&小時候的故事能不能說一說，我想了解一下我錯過的時光。」阿珏趴在桌子上看著同樣趴在旁邊的靈兒。
&困，好，我起來給你講故事，這樣就不困了。」靈兒掙扎著坐了起來「我記得父皇跟我說過，他與母后成親十好幾年了都沒孩子，開始父皇只是齊王的時候壓力就來自各個方面，讓他納妾，易妃什麼聲音都有，父皇沒有告訴母后，一一替他擋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與留言碎語，後來父皇登基做皇帝了，朝臣們天天都是子嗣子嗣子嗣，煩不勝煩，幸虧母后懷孕了，就是我，那時候太后還在世，好像出了些什麼事，母后跟我差點一屍兩命，父皇是真的惱了，把太后選進來的美人全都咔嚓了，把太后也給送走，眼不見心不煩，送到南邊的別院養著，再不叫這些人插手，父皇為了母后的安危，也不叫她再生孩子了，所以對我也是更加珍惜更加寵愛，我沒見過太后，出生前就被送走了，沒過幾年好像就去世，那時候還小不懂事。」
&這哪說的是你的故事啊，你這分明就是替父皇母后撒狗糧。我是吃了一嘴。」阿珏無奈的搖搖頭，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也給靈兒倒了一杯「喝點，說話多了渴。」
&這從我出生說起，怎麼不算我小時候！你以為我在皇家容易啊，連出生都不容易！」靈兒感慨！
&以為我在文府就容易？我是庶幼子，誰也不正眼看我，也不正眼看我母親，我還要察言觀色，乖巧可愛，不惹事，忽略存在感。」阿珏翻個白眼看她。
&以啊，世間之人，不論上至皇帝下至乞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自己的無奈，自己的追求與羨慕，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你過著別人羨慕的生活，同時你也羨慕著別人。」靈兒喝了口茶，醒醒困，潤潤嗓子。
&的公主殿下也有煩惱？也羨慕別人？」阿珏笑了，伸手替靈兒整理兩鬢的散發。
&是自然，生而為人就有煩惱！不論是誰。」靈兒肯定的說。
&你說說你的煩惱。」阿珏說。
&惱嗎，不告訴你，太多了，換個話題，守夜時候聊煩惱多不合適。」靈兒不想多聊那個話題，誰還沒個煩惱。
&你說聊什麼？」阿珏又趴下來看著靈兒。
&曹家小姐？」靈兒來了精神。
&先睡會。」阿珏假裝不上了眼睛。
&會這樣逃避問題了，還敢問我煩惱！這就是我的煩惱之一！」靈兒生氣了。
&這樣不叫煩惱，叫無理取鬧，仗著我寵你愛你疼你關心你，無理取鬧！」阿珏依舊閉上眼睛說話。
&何時寵我愛我疼我關心我了？！」靈兒也不甘示弱。
&一直都寵你愛你疼你關心你。」阿珏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的跟順口溜似的，說！對多少女孩這樣表過白！」靈兒要來揪他耳朵。
&今只有一位，還是蠢的要死的一個女孩。」阿珏喝口茶繼續說。
&許喝，這是我屋的茶，要喝回自己屋喝去，你才蠢的要死！」靈兒上來就要搶茶盞。
&好好，我錯了靈兒，你才不是什麼蠢的要死的女孩，你是最聰明又有靈氣的女孩子。」阿珏又換個表情討好靈兒。
&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靈兒順便坐下來問。
&不知道，誰知道你啥時候給我開始施了魔法，讓我不能自拔。」阿珏才不願聊這個。
&吧，咱倆算是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了！你回吧！」靈兒站了起來，下了逐客令。
阿珏也站了起來，摟著就是一頓親吻，搞得靈兒有些暈頭轉向：「還有沒有共同語言？」
&就會這樣欺負我！」靈兒真的生氣了，「什麼都不告訴我！」
&好好，我說，我什麼都說，你坐下來。」阿珏兩手按著她的肩膀，讓靈兒坐好。「其實也是前年的一些個日子，你知道那麼懵懂，曹家小姐每日在御書院都替我整理書桌，我卻沒有敢問敢說什麼，連句謝都沒說過，因為這非我所願。後來就沒有後來了，我這樣的人，家裡不重視，不知以後會是什麼樣，你看，我這不莫名其妙就被指婚了麼？不過還好，這個指婚的小丫頭我還挺喜歡。」阿珏前面說著還像話，後面說著說著就不正經了，靈兒拿手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
&排！」靈兒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回去我給你指婚，保准不能叫曹家小姐委屈了你！」
&啊，我現在對這門親事很是滿意呢。」阿珏摸著被敲的腦門苦著臉說話。
&你怎麼不隨了你父親去從軍？」靈兒覺得阿珏在文府不開心為何不隨著父親去軍營。
&哥二哥三哥都在軍營，我這要去父親也不會叫我去了，家裡前面的哥哥也都在家裡沒去從軍，哪能輪到我。」阿珏笑著搖搖頭。
&實文將軍還是疼你的，我看你剛被封側駙馬那次，他不也給父皇請旨讓你先從軍再回來坐駙馬麼。」靈兒想了想，開解阿珏。
&親確實對每個孩子都是疼愛的，上回去北疆，也是父親不想我做個側駙馬，父親覺得你不會喜歡我，覺得我這樣在宮裡埋沒一生，不如已這個身份在軍營里歷練歷練再說以後，父親當時跟我說，等你真的親政之前會去求父皇給我和離，叫我在軍營度過餘生。」阿珏拿個杯盞轉著圈說著：「後來出了事，父皇寫信給我父親，讓我馬上啟程回皇城，皇命難違，父親看了父皇的信，不知寫了什麼，就被說動了，一直叫我好好待你。」
&也不知道，我那時候人都是傻了的。」靈兒也玩弄著杯盞說著以前的事，齊榮是她不想被別人看見的時候回憶。
&知道，那時候喪儀還是我主辦的，下葬那天我還被你打了一頓。」阿珏抬起眼睛看靈兒，還笑著說：「你可以當我面回憶齊榮，當我的面做什麼都可以，你什麼樣我沒見過，我會陪著你，不會什麼都嫉妒的，雖然有一點點，但是我會告訴你。不過我只有一點要求，就是你不可以想他回憶他再傷了自己的身體，你能答應我麼？」
&靈兒也抬起眼睛看著阿珏，這樣理解她包容她，靈兒對他甜甜一笑：「我在離開皇城前去看過齊榮，我答應過他，回皇城就去看他，以後每年都固定一個日期去看他，不會忘記，不會過多回憶，好嗎？」
&你去，我陪著你，在旁邊遠遠的，不說話。」阿珏點頭認真的說。
靈兒拿手摸著阿珏的頭說：「真乖，真懂事，好孩子，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你是喜歡我這樣的，還是喜歡我？」阿珏轉臉問她。
&一樣嗎！」靈兒看著阿珏說。
&一樣啊，喜歡我就只有我，喜歡我這樣的，那跟我一樣的你都會喜歡。」阿珏坐正，兩手放在腿上，抬起頭看靈兒。
&猜？」靈兒故意逗他玩。
「……」阿珏等了半天，就那一句，他看著靈兒有些傷心了。
&瓜，當然是你啊，你這樣獨一無二，就算有一樣的，我也只是喜歡你。」靈兒看他那樣，心裡太脆弱，拿手去搓他臉「高興起來你個大傻瓜。」
阿珏真的就笑了：「嘻嘻，我知道，我逗你玩呢？！」
&逗我玩？！」靈兒把他的臉快揉成麵團了。
&兒饒命。」阿珏要拿手擋，嘴裡求著饒「這樣，我跟你聊聊小時候，我的糗事，好不好？」
就這樣說這話，不知不覺已到子時了，阿珏聽著的打更聲：「靈兒，新年快樂！」
&珏，你也新年快樂！」靈兒眼睛已經真不開了，閉上眼睛趴桌子上說。
阿珏見她這樣就把她抱了起來放到床上，幫她去了外衣也好被子關好門，自己也回屋去睡一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