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昨日回了平王府,琢磨著也不是滋味,最近這些日子他過的也不舒心。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因老王妃和平王妃的離開,屬於她們的產業也都被帶走,雖說同時也被她們帶走大批的下人,可一個月過去,賬目一結,平王府竟是入不敷出了。
范姨娘只會跟他哭,說是平王妃這些年管賬,不知從公賬上拿了多少入了她的私賬,那麼多的產業都是她嫁妝裡帶來的?反正她是不信,八成也是將公中的產業中飽私囊,如今帶出府還不知便宜了誰。
平王聽著心煩,他沒證據說平王妃拿了公中的,畢竟之前平王妃過府時的嫁妝就不少,這些年再多幾倍也有可能,他再混賬沒證據也說不出平王妃貪墨公賬的話。
而且,在他心裡,再寵范姨娘,平王妃的位置也不是她能肖想的,就以她出自風塵的身份也不配,這也是為何老王妃這些年壓著不讓他立刑向明做世子,他也就聽了的原因。
在平王府里范姨娘的地位再高,身份也會被人詬病,刑向明有著這樣出身的母親,真讓他承了平王之位,平王府也跟著丟人。
當然,在只有一個兒子的時候,他也動過要立刑向明做世子的心思。
別人都說范姨娘不好,他雖然嘴上不說心裡都明白,可就是被范姨娘一撒嬌,看著這張讓他痴迷了二十多年的臉,他就犯賤。
過後想想也後悔,當時怎麼就聽了范姨娘身邊丫鬟的話提劍去砍世子妃了?出身再低也是老王妃和平王妃認可的世子妃,能得到她們的認可,就算出身不好也是有真本事。
再錯,可以教可以訓,甚至可以休,怎麼就能拿劍去砍?唉,自小他就是個好衝動的性子,到老了也改不了,結果被從庫房那邊拿出的賬目生生的打了臉。
一想到平王妃當時鄙夷的眼神,他心裡就跟壓了塊石頭似的,吐不出來的感覺真難受。
有時他也想跟平王妃好好相處,可就是看平王妃清冷清冷的模樣心裡不爽,哪有范姨娘的小意溫柔讓人瞧著舒心呢?
每次被平王妃用那種眼神望著,他就覺得平王妃瞧不起他,這麼多年,在平王妃的心裡恐怕就沒有過他。
琢磨了一夜,想著第二日還要跟著去莊子裡,起早就讓下人給收拾東西,可收拾好了,坐著車趕過來時,卻只見到看著他直搖頭的老王妃,人家母子婆媳,一早就趕車走了,明顯是要躲著他嘛。
平王心裡嘆著,嘴上嘟囔幾句,又陪著老王妃用了午飯,便回了平王府,坐在書房裡,心裡卻氣不起來,只剩下嘆氣了。
聽說平王回府,范姨娘拿著賬本過來找平王,這些日子她過得倒是自在,手裡管著賬目,再做做手腳,私庫的銀子可比從前攢的快多了,只除了心疼被平王妃和老王妃帶走的那些產業。
可心疼歸心疼,她說了幾次見平王都淡淡的,也就不敢再說,怕惹了平王不悅。
今兒帶賬本過來也是實在沒辦法的事兒,之前她就帶人清點了庫房,雖說東西不少,可全府一個月的吃穿嚼用下來,東西是明顯的見少。而收上來的銀子又不夠府里再將東西添齊了,如此一來雖然賬面上還有幾百兩銀子,對於偌大一個平王府來說,幾百兩銀子單每個月迎來送往都勉強,再這樣下去,她可撐不下去,想要問問平王可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剛找到一條生財的路子就斷了。
聽范姨娘又提銀子,平王就心煩,這些日子他去京味吃霸王餐,也被京味的賺錢給嚇著了,他酒樓去過不少,可沒見哪家酒樓能跟京味比,何況還是所有酒樓店鋪都這麼火。
知道這些吃食的方法都是田喜樂弄出來的,他就更加後悔當時提劍砍人時的衝動,相比那邊的日進斗金,王府這邊就太慘澹了。
從前平王沒有過問過家中的開支賬目,都是交由平王妃打理,用錢的時候就回來要,在外面怎麼花平王妃也沒過問過。直到平王妃離開平王府他才傻眼,想來之前花的那些銀子裡,大半還是平王妃從自己嫁妝鋪子的收益中拿出來的,不然就平王府的那些鋪子,賺的哪夠他在外面花天酒地?
這兩個月由范姨娘管賬,他就深有體會,要個錢那才叫費勁,不然他有錢了也不至於要去京味吃霸王餐,除了那裡的美食好吃之外,他也是真沒錢。
如今見范姨娘又拿賬目的事兒來煩他,平王就把臉一沉:「范氏,既然本王把這些賬目都交給你來打理,你就自己做主,當初王妃管賬時可從沒拿賬的事煩過本王,你若做不了主,就把賬交出來,自有人願意替你分憂。」
平王平日裡都叫范姨娘玉兒,如今叫了范氏,可見他心裡不痛快,范姨娘心裡委屈,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誰讓當初想要管賬也是她的意思。
倒是把平王妃幾人逼走了,可沒得意幾日她就後悔了。別府若有夫人在的,都是夫人管賬,迎來送往也都是夫人做主,而平王妃一走,原本那些與平王府交往密切的府里得了信,夫人小姐們沒事也不會再來府上,那些夫人眼裡可都是瞧不起她的,即使是平王最寵的妾又如何?跟她交往覺得丟面子。
而那些到平王府比從前勤的,范姨娘也瞧不起,不是有錢沒權的商賈,就是想通過她打通平王這層關係的小吏,銀子送的倒是不多,可這樣的身份總登門,對平王府來說也沒什麼面子。
當然,他們的到來又讓范姨娘的小金庫豐盈不少。可再豐盈,那些銀子范姨娘也不願花到公賬上,誰知什麼時候老王妃和平王妃又會回府,她能管一天賬,就多撈一筆銀子。
自京味開張以來,她也深刻地認知到比財力他們母子肯定比不過那邊,還不如趁有機會時大撈一把,也免得最後人財兩空。
可如今聽平王對她不耐煩起來,范姨娘心裡敲響了警鐘,平王喜歡的是萬事不管,只管對他撒嬌,體現他男子威風的玉兒,而不是滿身銅臭,還管不好賬的范氏,她也不知自己把賬拿捏在手裡是對是錯了。
或許是看出范姨娘委屈,又或者還是心疼寵了二十幾年的玉兒,平王還是把范姨娘拉在懷裡,溫言道:「本王也是被這些事弄的煩心了,若玉兒不耐管這些,回頭本王就讓別人來管,你只管過舒服的日子好了。」
范姨娘一想到她若不管賬,那些送過府的銀子不就飛了?哪裡敢說自己管不好賬,對平王撒嬌道:「不要了,玉兒不能替王爺分憂,心裡已是愧疚,如今王妃不在府里,這賬上的事情交給別人哪能放心,還是玉兒幫著王妃暫理,何時等王妃回來了,再將賬交給王妃好了。」
平王笑道:「還是玉兒貼心,回頭本王帶玉兒出去走走,看中的首飾送玉兒一套。」
范姨娘趕忙道謝,與平王溫存一會兒,直到外面有人報信,說有客人登門,平王才讓范姨娘先回去。
范姨娘出了平王的書房,直接就去了刑向明的院子,見到刑向明就問起最近手頭上生意如何。
刑向明搖頭,「如今天冷了,來喝羊湯的人不多,如今京城裡大多數人都去吃京味的火鍋和水煮魚了,雖說又開了幾間羊肉鍋鋪子,可生意也只是一般,雖也有賺,卻不能與京味比。再這樣下去,別說賺到培養勢力的銀子,只能被越甩越遠了。」
范姨娘道:「那個田喜樂真就有這麼大的本事?那些像水煮魚和羊肉涮鍋都是她弄出來的?」
刑向明苦笑:「我當初就說過,這個女人不簡單,你非不信,如今到了這地步,再說什麼都晚了。」
范姨娘冷笑,「那又如何?你之前不是打聽到了,田喜樂在鄉下沒出嫁之前就有個定過親的男人,後來嫁給刑紹陽,他離家那麼久,田喜樂難保不會紅杏出牆,就算沒有的事兒,你就不能想法兒讓這事兒變成真的?只要做的巧妙,不被人發現是你做的,過後刑紹陽把田喜樂一休,可就是我們的機會了。你不是也說了她手裡做吃食的法子多,她被休之後肯定對刑紹陽懷恨在心,到時只要你說幾句好話,她沒準就願意幫你對付刑紹陽了。」
刑向明想了想,點頭道:「姨娘這主意好,我這就派人去安排,刑紹陽兩年不在家,只要被人指證田喜樂出牆,他就是不信也得懷疑,等時日久了,定會成為心頭上的一根刺。」
范姨娘讚許地看著兒子,論手段她可不擔心他會輸給刑紹陽,要怪只能怪刑紹陽身邊多了個田喜樂這個變數。
母子商議好後,刑向明便派人出去造謠,找的人自然不能是他們的人。好在京城別的不多,就是人多,酒樓花館也多,買通個閒漢在酒樓里隨便說了幾句,不用幾日世子妃紅杏出牆的謠言就傳的滿京城無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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