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貴心情沉重地走在路上,田喜樂沒因他這一身綢緞露出羨慕的目光讓他很失望,原想著當初田喜樂能因安家的財勢嫁進安家,也會因他的富有而動心。
結果田喜樂那恨不得這輩子都不想見他一次的態度深深地傷了他的自尊。
這兩年多,若不是那點不甘,他也不會憑著一股子拼勁賺下如此家底。高大的宅院,賢惠的夫人,還有雇來侍候的丫鬟,可沒能讓田喜樂為她之前的短視而悔恨,趙大貴心裡的不甘愈加擴大。
田喜樂,安家都已經敗了,你那個出名兩年多音信全無的男人怕是早就把你忘了,你又何必對他念念不忘?
趙大貴越想心裡越是難受,這時候他最需要的就是回到家裡,讓溫柔賢惠的馨娘安慰他憊冷的心。
出了平安鎮,趙大貴步伐還有些蹣跚,腦子裡亂鬨鬨的都在想他這兩年辛勞是為了什麼?可惜還是沒能一償兩年前的恥辱。
一隻不知裝過什麼的麻袋被套在頭上,裡面漸起的粉塵嗆的趙大貴連綿不斷地咳著,卻透著胡椒的味兒,還沒等他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一頓拳腳就招呼在身上,雖痛,卻極有技巧地避過要害,趙大貴想求饒,但口鼻之中都是不明粉塵,除了咳他連呼叫都無力。
不知過了多久,加諸於身上的拳腳停下,趙大貴艱難地將套了他半個身子的麻袋扯開,緊著在臉上劃拉了半天,才勉強不再咳了,可那一臉白蒙蒙的麵粉混著胡椒,被嗆咳出來的眼淚衝出兩條淚痕,樣子說不出的好笑。
趙大貴入眼只是一條平整的大路,四下卻連個人影都沒有。
趙大貴心裡叫著晦氣,想著他剛在田喜樂那裡出來就被人套了麻袋,這個仇不記在安家人頭上還能算在誰頭上?
可如今他孤身一人,就算回去理論也占不到便宜,說不得回來時還要再被套一條麻袋,趙大貴惱恨著又無可奈何地先回家,想著往後定要都報復回來。
田喜樂並不知道趙大貴一出鎮子就被打了一頓,此時的她帶著還在店裡的安宜新安宜蝶和李楊氏將店裡重新收拾乾淨,又將店門打開,包子還有很多,生意還得繼續。
店門一開,之前遠遠地瞧著自家店的夥計也跑了回來,見店裡雖然收拾乾淨了,可少了不少碗盤,忍不住就罵著趙大貴才做了幾天的暴發戶,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田喜樂只是靜靜地聽著,她對趙大貴也很頭疼,不過想著過了今日,真正明白她的心意後,趙大貴或許就不會再來搗亂了。
開門沒多久,店裡就來了客人,哪怕都知道包子鋪出了點事兒,可這家的味道實在是好,很多人都沒有走遠,只是對於趙大貴的舉動還有不少人議論。
有知情的就說起趙大貴曾與田喜樂訂過親,之後便是有些刻意的沉默了。安宜新一直在前面端包子送面,聽人說趙大貴和田喜樂的事,心裡更是把趙大貴罵了幾遍,也更加不滿當初大哥為何要娶個訂過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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