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孔琪想起一部老科幻電影,由於地表不再適合人類居住,在災難過後,倖存下來的人躲進地下生活。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現今人類的生存空間已經受到嚴重擠壓,他們不轉入地下,只會成為巨獸的盤中餐。
孔琪認為最好的結果,就是人類一直躲著,等巨獸自己滅絕。
它們領地意識極強,自己的地盤裡不許有另一隻巨獸出現。
只要它們不抱團、不繁衍,滅亡是早晚的事。
人類躲著它們、等待結束即可。
按照她和陸向北的觀察來看,劇情應該是朝著她猜測的方向發展。
可是一個月後,巨獸突然發瘋,它們大肆破壞早已變成廢墟的城市,體內像有一股毀滅的力量在支配。
所見之物必須捶上幾拳、踩上幾腳。
不管這東西是活的、還是死的,是動物、還是建築。
巨獸一起發瘋,大地為之顫抖,凡是它們能看到的地表建築,都要踩扁。
孔琪不心疼樓,只心疼裡面的物資,也許還有很多東西可以用。
但她無法阻止巨獸發瘋,她根本不知道它們為什麼突然就瘋了。
巨獸在瘋狂中毀滅,使盡一身力氣,不眠不休地搞破壞,最終力竭而亡。
這會兒新城地堡的通道都挖好了,大棚也建完了。
工人開始偷摸去大棚種菜了……
巨獸死亡,人類的威脅減掉一個,可喪屍仍在。
因此工人們去大棚幹活,仍是提心弔膽,不敢放鬆警惕。
新城的地面大棚都做了偽裝,與雪原幾乎融為一體。
不走到跟前的話,基本看不出來。
除非鼻子特別靈的、比如二驢,能隔著很遠就聞到植物的氣味。
營地內時間一長,倖存者們已經接受陸向北對空間的設定,只接收孤兒和絕症病人。
其他人想進去基本上沒有可能,在外面也有吃喝,倖存者對於陸向北的『空間』更多的是好奇,沒人死乞白賴要進去。
病人身體痊癒後,也會離開新世界,回到外面營地生活。
對他們來說能治好絕症已經是天大的幸運,新世界裡雖然吃的好、住的好,可裡面顯然用不上太多工人。
耕田機械化,人又少、沒什麼『崗位』。
特別是孤兒院的孩子們,他們不比大人差,十幾歲的孩子,除了操做農用設備、開車,其它的活他們基本都能幹。
他們自己的衣服也是自己洗,宿舍有公用洗衣機。
做飯的工人也有了,如果陸向北和孔琪不想,新世界用不著添人手。
像羊群、牛群這類牲畜,有大狼、二狼、二驢看著,根本不需要人插手。
新世界裡植物生長速度快,像草類就算當天被啃光了,第二天早上准長出來,而且長得半尺高。
想要家禽泛濫,就把它們放到籠子外面去,用不了多久數量就會翻倍。
孔琪做了滿滿兩倉庫的炸雞、熏兔,他們的食品倉庫一擴再擴,糧倉連成片,比他們社區的占地面積還大。
他們家小樓附近只種了幾十棵果樹,陸向北在遠處的山上開闢出新的果園。
山坡上種滿果樹和藥材,吸收隕石後,新世界的面積擴了好幾回,現如今河流不止一條,山上還有山洞,洞裡有泉眼。
陸向北有時間就修路,把新世界內的道路修得四通八達。
孤兒院的孩子們特別喜歡和他一塊修路,他們用帶輪子的小推車,幫他運些沙土碎石什麼的。
一次量不多,但參與運輸的孩子多,孔琪打趣他們,說他們像小螞蟻,來來回回忙叨著搬東西。
凡是孩子們樂意學的『技能』,陸向北都願意教。
在末世生活,文化知識要學,生存技能更要學。
孔琪偶爾也會帶秋咪和她閨女進新世界玩,秋咪還很懷念在新世界幹活的日子。
她進來就把閨女交給孔琪帶,她擼起袖子去幹活。
在巨獸死後的第二個月,氣候開始回暖,倖存者為此高興,覺得苦日子終於到頭了。
孔琪心裡卻更不安了,巨獸無緣無故發瘋,這事本就詭異,現在它們一死,氣候開始回暖,給她的感覺就像『一計不成又換一計』。
只是用計的『人』,她不確定是誰。
但她可以肯定,這一切的背後,准有『主謀』。
氣候持續回暖,大地恢復生機,冰雪消融滋養土地,城市被巨獸給踏平了,此時回到地面,舉止四望,只有滿眼的綠。
產生巨獸的過程中,大量的動物死亡,眼下大地綠意盎然,卻見不到什麼動物活動。
沒有動物,植物迅速瘋長,公路被土埋住,上面長了野草,想分辨哪是野地、哪裡曾是公路,需要通過參照物定位。
而且高架橋都被巨獸踩塌了,連帶著很多公路被毀。
孔琪密切關注著外界的變化,她乘著土鳥到處飛。
她有點好奇,巨獸踩平了城市,那喪屍選中的『特殊地點』,對它們來說還有用嗎?
她飛去出過異界怪物的礦山,喪屍在城市裡做了什麼,現在已經看不出來了。
她只能去巨獸沒破壞的『特殊地點』,查看那裡有什麼異常沒有。
礦山確實有點不對勁,她剛飛到山的上空便發現,這山在發光。
當然,它沒像燈泡那樣一直亮,而是像信號燈,時亮時滅。
整座山都在發光,而不是山上的某一處亮。
這感覺太奇怪了,她難以描述,於是拿出攝像機拍攝視頻。
山亮的頻率不快,20秒亮一次,發出的光也不強,是一種柔和的白光。
白天看還不明顯,她等到晚上,天黑之後看特別清楚。
她降落在礦山上,重回那個礦洞,想找找礦山發光的原因。
礦洞內像是很久沒人來過了,地面沒有腳印,和她上次來時一樣,裡面沒有變化。
看來礦山發光的原因不在礦洞裡,她想著,轉身走出去。
剛走出礦洞大門,山突然不發光了,她站在礦洞門外等了二十分鐘,亮光一下也沒閃。
這什麼情況?
她回新世界,告訴陸向北一聲,她決定在外面守一夜。
順便她把攝像機交給陸向北,讓他看她拍的視頻。
陸向北對山發光的事也有些好奇,可他出去也看不到發光的山了。
孔琪坐在藍色空間裡,盯著山、盯了一夜,早上才睡覺。
這一夜山體都沒再發光,她不信邪,連續蹲守三天,山體再沒發過光。
她琢磨不明白,回新世界跟陸向北念叨,陸向北詳細問了經過,替她分析道:
「你沒落地時,它發光、你落地了,它不亮了?」
孔琪覺得這事和她沒關係,但陸向北這麼說也沒錯,只好點點頭:「對。」
陸向北的眼神說明了一切,孔琪立刻不服氣了:「跟我沒關係啊,我可沒動,它又不是電燈,按下開關就滅、再按就亮,我沒按!」
話是這麼說,但山上沒別的可疑物品和人物,唯一的變數就是她。
她的到來讓山上的亮光消失了,孔琪來氣了,她要去找證據,證明這事和她沒關係。
在這樣的小事上,她和陸向北各執己見,算是二人之間的玩鬧。
她翻遍整座山,到處挖坑,就是想找到山不亮的原因。
陸向北任由她滿山亂跑,他們在空間裡很長時間沒出去了,裡面的世界雖好,但在他們心裡,始終和外面的世界不同。
似乎外面的世界,才是真正屬於他們的真實世界。
孔琪拿著鎬頭,滿山挖坑,還真讓她挖到點東西。
她在山頂挖到一具屍體……
這屍體只剩骨頭架子了,憑她的眼力,分不出男女。
她以為這是災前發生的命案,有人在山頂上藏屍。
把陸向北叫出來查看,得出的結論卻是剛好相反。
屍體剛埋了沒多久,也就一個月,土坑是新挖的。
而且陸向北說,屍體埋的時候就是骨架,並不是在這個坑裡腐爛分解的。
他還說,屍體的死亡時間也不短了,骨頭架子的形態保持了起碼有幾十年、也許更久。
「那會是誰幹的?把幾十年的老屍,埋在山頂,還是最近的事?」要是災前埋屍,孔琪反倒沒這麼驚訝,聽完陸向北的分析,她後背突然開始冒涼風。
若是給親人遷墳,起碼得有墓碑什麼的,這連個土包都沒有,如果有,孔琪絕不會去挖。
要說是災後有人把自己的親人或愛人埋到這了,可屍體死了幾十年了,不可能是災後死的。
其實陸向北也不太確定,他把這副骨架的『年齡』還說小了,他懷疑這骨架已經成化石了,只是沒有專業人士檢查,他不敢肯定。
如果骨架真是化石,那就更離奇了,難道是有人從博物館偷了具遠古人類骸骨出來,然後偷偷埋到山頂?
圖什麼呢?
不管這麼做的人出於什麼目的,骨架就是骨架,它不是人,孔琪把它挖出來,還得把它埋回去。
她帶走它毫無意義,只能讓它繼續塵歸塵、土歸土。
埋回去的時候,孔琪不小心,摸到了骨頭,誰料這副骨架突然化為粉末,隨風飄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嗯?」陸向北發出一個無意義的音節。
「不是我啊!我可沒……」這回她說什麼都沒用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啦,她只是摸到了骨頭一下下!
「我也摸了。」陸向北說,下半句他沒說出來,他相信孔琪懂的。
「它、它誣衊我!碰瓷~」
「哦。」
「真是怪了,難道這人和我有仇嗎?」
「這具骸骨是最近埋下的,會不會和山體發光有關?」陸向北決定不再逗她,收起笑意聊正事。
「你是說有這具屍骨在這,山體才發光的?然後我專克這屍體,所以我一踏上這片山頭,它的作用就消失了,然後我再一摸它,它乾脆灰飛煙滅啦?」
「合理。」
「合什麼理啊?這太扯了吧!」
「走吧,反正現在也驗證不了真假,權且當你說的是真的。」
「不行,我再找個地方試試,這回有經驗了,咱們專找夜裡發光的地方。」
孔琪說找就找,她白天睡覺,天黑出門,乘著土鳥到處尋找會發光的地點。
地表的城市都被巨獸踩平了,現在地上沒有會發光的地方,而且全世界早就停電了,想找有電的地方都難。
所以只要有一處地方有光,那就像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
這樣真的很好找,黑夜中有些地方會發光,只是間隔的距離很遠,一座城市大概只有一處。
這城市不是指大城市,有時候大城市遺址反而沒有,而小鎮或小點的縣城反而有。
發光地點沒有規律可循,它們或在野外、或在城中,或在山上、或在河裡。
好在現今氣候回暖,江河都不結冰了,大小湖泊的冰也融化了。
孔琪挑中一個地方,這次她沒下去,她把陸向北叫出來,讓他先下去。
如果他下去後,地面不再發光,那說明光芒消失和她無關。
結果陸向北下去啥事沒有,那地方方圓一公里的範圍內仍在持續發光。
陸向北特意在地上站了會兒,然後孔琪才下去。
她在地上站了大概兩分鐘,光芒再次消失,這塊地也不發光了。
「我……我不信,再試!」孔琪保持著她的倔強,轉戰下一個地點。
她和陸向北像極了在玩地圖版打地鼠,哪裡亮了踩哪裡。
一連試過七次,都是陸向北下去沒事,她下去在發光地站一會兒,光芒便會消失。
而順帶著,她也挖出了七具屍骨!
這回光芒消失和埋屍的『案子』一塊破了。
光芒消失就是因為她,而屍骨肯定和發光有關。
她不敢再造孽,屍骨她是一點不敢碰,挖出來都由陸向北處理。
陸向北找來好些小貨箱,當骨灰盒用,把屍骨撿進去封好蓋子。
「這是喪屍布置的亮點,你換個角度想,光芒能被你踩滅,或許是好事。」陸向北這話沒開玩笑,他真的認為這是好事。
「那我繼續踩,爭取把所有亮點都踩滅,還是那句話,不用非得知道喪屍想做什麼,只要和它們對著幹准沒錯。」
孔琪來了勁頭,乘著土鳥找地面的亮點,找到一個踩滅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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