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的激戰結束了,冷濤的武裝死的死跑的跑,散的散。他們壓根就沒打算跟潛伏者拼老命。因為知道自己不是潛伏者的對手,知道拼下去一定是死路一條,所以在短短二十分鐘的時間裡就徹底潰散。而事實上這上百人如果依靠叢林的環境與潛伏者抗衡的話,這將是非常艱難的一場戰鬥。
槍聲停下了,爆炸聲也停下了,趙子陽蹲在地上用屍體蹭著染血的軍刀。
「頭兒,全都解決了。」一名潛伏者傭兵對趙子陽說道。
趙子陽沒有回答,他站起身把軍刀收起來,帶著潛伏者慢慢的向前走去。當他們穿過燃燒著大火的叢林,走進正向山坳的叢林邊緣時,清晰的看到nr的雙手別綁著,高高的吊在一棵大樹上。
nr滿身都是血跡與硝煙,本來的長頭髮凌亂不堪,半邊遮擋著臉頰。她的嘴.巴被堵住,看向趙子陽的眼睛裡露出無比的焦灼,用力扭動身體。如果能夠開口說話,她一定會讓趙子陽走的遠遠的,不要管她,因為自己被當成了魚餌。
釣魚,誰都能看出這是最典型的釣魚。趙子陽也玩過這種釣魚的遊戲,深知這種遊戲一旦玩起來就永遠不會停止。
魚餌暴漏在相對空曠的地域,不管你採取怎樣的營救方式,只要接近魚餌就會遭到狙殺。在戰場上,如果一個重要人物被抓起來,那麼一定會想方設法的營救,不管犧牲多少。釣魚就是採用了這種心理,把重要人物方當成魚餌,等著你來救。
如果來救,就得死如果不救,魚餌一定會死。
這是誰都不想遇到的情況,可遇到了就只能面對。看到被高高吊起來的nr,趙子陽的臉色很難看很難看,那雙眼睛裡更是散發出狠毒無比的火焰。
「nr,放心,我會救你的。」趙子陽沖nr做出保證道:「你知道的,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不會放棄。」
nr搖搖頭,眼神里滿是焦灼,在催促趙子陽離去。可惜趙子陽是不會離去的,他一定得把自己的女人救回來,而且活生生的救回來。
遇到這種情況,哪怕潛伏者再強,哪怕趙子陽再變.態,也會變得無計可施。要麼他們想方設法的去營救,要麼眼睜睜的看著nr被吊在那裡慢慢的死去。
沒有食物,沒有清水,雙臂一直處於懸吊狀態,最多支撐三天。
「頭兒,很麻煩。」一名潛伏者傭兵說道。
「的確很麻煩。」趙子陽看了一眼沒有一個人的山上說道:「這是我的事,你們不用插手。」
「不,這是我們的事。」傭兵笑道:「從開始到現在,我們每一個人的事都是我們的事。一隻野獸不算什麼,一群野獸才具威力。」
「我們可以實施精度狙擊,打斷吊著nr團長的繩子。」一名女性傭兵說道:「但是這需要配合,必須得在繩子被打斷的那一瞬把nr帶回來,或者打斷繩子的那一刻用狙殺壓制住非洲王他們。可惜,我們沒有最好的狙擊手,如果安琪兒還活著的……抱歉,頭兒,我不該說到安琪兒團長,我只是覺得沒有比她更好的狙擊手了。」
趙子陽搖搖頭露出一抹苦笑,示意並不在意這名女傭兵說到安琪兒。雖然每次他聽到安琪兒之後都會暴躁,但這次沒有。
他掏出一根雪茄坐在草地上,點燃之後深深的抽了一大口。別人抽雪茄從鼻孔就吐出來了,享受的是雪茄的香味。但趙子陽抽雪茄卻要經過肺部,他在享受煙霧狠狠刺激肺葉的感覺。
而此時,山上的冷濤一臉的勝券在握。他不相信有人可以在這種釣魚模式下把人救走,就算要救走,也得付出血的代價。
「頭兒,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一名守護者小聲對冷濤說道。
「說。」冷濤點點頭。
「我聽說趙子陽不是人,他是個怪物。」守護者低聲道:「據說他的細胞再生能力是正常人的百倍!」
「什麼意思?」冷濤問道。
「意思就是說你根本打不死他,哪怕一槍打在他的身上,也會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復原。」守護者繼續說道:「正因為他這份特殊的能力,所以許多次都沒有死掉。如果他不顧一切的來救nr的話,恐怕……」
「不可能!」冷濤失笑道:「世界上不會有這種人的,細胞再生能力是正常人的一百倍?如果這一點成立的話,那就意味著他會比正常人百倍的速度進入老化。原本能活一百歲,現在只能活一歲。我們是唯物主義的世界觀,不要把傳言當成真實。」
荒謬,太荒謬了,冷濤覺得非常可笑。這是一個講究科學的世界,斷然不會出現這種怪物。從科學的角度來解釋,細胞再生速度越快,衰老的越快,這是相輔相成的。
守護者還想說些什麼,卻看到冷濤的臉色,硬生生把想要說的話吞下去。他知道這個負責人是很難溝通的,強勢的不是一般,都給人一種小人得志的感覺。現在想想還是懷念瘋女老大在的時候,雖然苛刻的近乎變.態,但活的非常舒坦。
每天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不管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直接找到瘋女老大去說。而且說了以後,人家會非常尊重你的意見,哪怕說錯了,也會細緻的為你分析。
如果瘋女老大還在的話,現在怎麼可能只剩下二十來個人啊……唉!
就在這個時候,叢林裡傳出趙子陽充滿落寞的聲音。
「非洲王,我是有妻子的,她的名字叫安琪兒,是德國的一名貴族。」手裡夾著雪茄的趙子陽靠在一棵大樹上,像是講故事一樣說道:「她非常美麗,就像天使一樣,我們彼此深愛,但是後來她死了,被我勒斷脖子。殺死安琪兒之後,我瘋狂的自殺,卻怎麼都死不了,於是我放棄了……nr,上帝武裝聯的團長,一次偶然的機會她成了我的女人,而現在被你們吊在這裡做魚餌……其實我想說的是我都可以找自己報仇,一定會找你們報仇,並且不惜一切代價。還有,我有過一次看到自己的女人死在面前的經歷了,就絕對不會看到第二次!」
這是一個故事,可這又不是一個故事。趙子陽再給冷濤最後一次機會,倘若對方依舊不珍惜這個機會的話,他一定不會有任何顧忌!
趙子陽拔出軍刀,在自己的手臂上深深的割下一道猙獰的傷口,看著鮮血湧出來,看著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最後只留下一層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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