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親媽媽之先婚後愛 六十二吃虧的是我

    中環,三樓。

    「我要做一套床上用品!」

    在眾人仰望的目光中,留著短捲髮的易清清在兩保鏢的陪同下走了過來,精緻的下頜高高揚著,美目里滿是傲慢。

    「哦,歡迎,來——這邊看看樣式。」於靜趕緊迎了上來。

    易清清看了那悶聲幹活的晉賢賢一眼,去那邊凳子上坐下,低頭看著於靜為她拿過來的樣款,隨後不屑的開口,「這是什麼破樣式,真是落伍。」

    於靜的臉色僵了僵,又陪著笑拿過一本樣款,誰知易清清卻還是那副態度,於靜好心的為她建議,她就撇著嘴將那些東西批得一無是處。

    專櫃處瞬間靜了下來,人們都看向易清清,但是誰也不說話,連平時一向潑辣的閆嬌嬌也三緘其口,人們都明白這個帶著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的女人不好惹。

    晉賢賢在心頭暗暗的嘆了一聲,然後走了過去,「易小姐,不如你說說你要什麼樣的我給你設計。」

    「設計?憑你……」易清清語氣里滿是輕蔑。

    她昨天晚上回到家裡就問了爺爺軒哥哥和這個女人的事,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是害的大哥和爺爺不和的女人,從那天何家的酒會開始,大哥就和爺爺鬧不愉快,已經兩天沒回家了。

    她自然異常氣憤,狐狸精,她今天就來這裡鬧她一場,出出氣。

    「是啊,易小姐不妨看看,這些都是我畫的。」晉賢賢看了一眼那駐足看過來的行人,隨手拿過一本家紡公司的手繪圖樣,遞給她,滿臉耐心的笑意。

    此刻正是顧客上門的時候,安撫這個嬌蠻小姐才是上策。

    聽說這樣說,那易清清狐疑的看了一眼,便拿了那本東西,漫不經心的翻開。

    「易小姐,我不僅會弄這些,我還會做旗袍呢,你要不要試試?」晉賢賢又道。

    「是嗎?」易清清抬起頭來,美眸中一抹惡劣,「會這麼多東西呀?那勾男人會不會呢?」

    她的這一句頗為聲高,瞬間將所有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商場裡的人,還有一些顧客都目光異樣的看了過來。

    晉賢賢卻臉色變也未變,依然微笑,「這個……也會呀,而且還是無師自通的呢,不過這個只能意會,言傳不了,易小姐,就不要找人設計了。」

    「呵呵……」眾人被她的一席話逗笑了,紛紛露出看好戲的神情。

    「無恥……」易清清被晉賢賢那副淡定平靜的表情激怒了,罵道。

    「無恥嗎?這個也是無師自通的,我想……易小姐更不用學習了。」晉賢賢卻又笑道。

    「你……」易清清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挽袖子,但稍後卻又似突然想起了什麼,停下了動作,對身後那兩個保鏢道,「還愣著什麼?幫我修理她。」

    那兩個保鏢被她一喝,對視一眼,就要上前。

    「易清清,你幹什麼?」但就在這時,卻聽眾人身後一聲厲喝。

    眾人一回頭,就看見氣喘吁吁的趙娟和兩大臉色不佳的美男經理站在一起,美男經理之正職易清遠更是滿臉冷冽。

    「哥,我……」那易清清立刻斂了脾氣,噘著嘴走了過去……

    五樓經理辦公室——

    「清清,向晉小姐道歉,聽到了沒有?」易清遠一臉嚴肅的看著妹妹。

    「憑什麼?哥哥,你偏心,早就知道你被這個女人迷住了……」易清清滿臉的不忿,恨恨的看了那臉色從容的坐在一邊的晉賢賢一眼,委屈得快要哭出來了。

    「啪——」

    但她的話音未落,易清遠就臉色微變,一掌拍到桌子上,對著妹妹吼,「你胡說什麼?」喝完妹妹之後,不由臉色訕訕向晉賢賢的方向瞟了一眼。

    妹妹說的不錯,他確實是被她迷住了,這一點也是他這兩天才明了的,

    從那天宴會之後,他就沒再見過她,他努力不出現在她的眼前,不看她不想她,每天都去找那些狐朋狗友與奔放的小mm們胡鬧,但是隨即他卻越是這樣,她的音容笑貌、一顰一蹙反而在他的心中越清晰,他終於認清了一個結果,那就是他迷上了她,迷上了這個彪悍又狡猾、幾次讓他吃癟的女人。

    這讓他絕望痛苦,因為她是大哥想要的女人!

    想想自己還真是悲催,遊戲花叢,片葉不沾身,沒想到第一個動心的女人竟然不能染指,報應吧!

    但是晉賢賢卻並沒將他們兄妹之間的這番對話放在心頭,因為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會迷住這個花花公子,他宴會上對她的庇護在她的眼裡也只是被當成這位花花公子對女人普遍的樂善好施,博愛的男人嗎,不都這樣。

    她只是在驚訝,沒想到這個花花公子也有這麼嚴肅正經的一面,還真的很難得。

    「哥哥……你、你竟然這樣對我,我去給你告訴爺爺……」被易清遠一喝,易清清的俏臉上立刻有珠淚紛紛滑落,但卻依然倔強的瞪了一雙美眸,儼然就是一個要去打小報告的小女孩,看的一邊的晉賢賢不由暗暗搖頭。

    「你去呀……去呀!」易清遠卻不僅沒被嚇住,反而過來推她,「你大前天去山上飆車,前天去軍部里鬧,昨天又剛剛打破了人家的頭,今天再跑到我這裡搗亂,看看爺爺要是知道了這些,是訓你還是訓我。」

    呃……晉賢賢不由再次瞪大了眼,敢情在這兩兄妹中,這花花公子還是個務正業的呢,哎……真是不知愁的一幫富家兒女呀。

    一聽這個,那易清清急了,含著水汽的眸子一陣亂轉,忽然就落到了手裡拿的晉賢賢為了安撫她,順手給她的那本樣圖上,美眸一閃,立刻道,「哥哥,今天這事不怪我,都是她不好——」說著一指晉賢賢。

    呃……

    不知晉賢賢和易清遠怔住了,連那和他們一起進了辦公室就一臉淡定的坐在電腦前看數據的陳冠基也抬起了頭,紛紛看向刁蠻大小姐易清清。

    「哥哥,爺爺最討厭的就是不誠實的人,我自然也討厭,而我之所以找她的茬兒也是因為她不誠實?」易清清開口道,臉上卻已經換了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情。

    晉賢賢的嘴角不由得一抽,這嬌蠻千金又玩什麼花樣?

    「看到了沒有?這本書上面的圖樣都是人家名家設計的,可她竟然說是她設計的,這根本就是……就是……就是……」

    真是一個牽強的不成文的理由,剛才明明晉賢賢只說是她畫的,並沒說是她設計的呀,可此刻被易清清強詞拽理的說得理直氣壯,但說了半截沒想到竟然就卡了殼。

    一邊的晉賢賢聽到這裡,心痒痒的,禁不住就小聲的提醒了兩個字,「剽竊!」

    「對……根本就是剽竊……」易清清聞言立刻接上,但當她看清了提醒她的竟然是晉賢賢時,立刻目露警惕,也不說了,掏出手機,就滴滴答答的翻起了什麼。

    晉賢賢驚異,但是易清遠和陳冠基卻很清楚她在做什麼,陳冠基冰冷平板的俊臉上難得的就快速划過一絲笑,而易清遠則是一張臉更加黑沉,幾步上前,一把搶過易清清手中的手機,扔在桌子上。

    「哥,你幹嘛,那個詞我還沒查到呢,哼……你這個女人一定是故意讀錯了音,讓我出醜。」易清清急了,立刻來搶易清遠手上的手機。

    呃……

    晉賢賢終於明白了,原來……原來易大小姐文化不高,對那個詞很模糊,又懷疑自己算計她,於是便藉助現代工具。

    她忽然對這個易大小姐不太反感了,只覺得……嗯,好笑……

    「你笑什麼,哼……」沒想到那一大小姐的眼神卻格外的好了起來,將她臉上的這抹似笑非笑盡收眼底,「我告訴你,你別看我不認識這些什麼竊,可是我會打拳,你會嗎?」說著立刻利索的擺了個架勢,滿是凌人的氣勢。

    「得了……你,少丟些人吧。」易清遠卻一把將她拉到一邊,然後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晉賢賢。

    「易經理,這真的不是丟人的事,會拳腳也是一件很難得的事呢。」但是晉賢賢卻笑了起來。

    「偽善……」只不過易清清卻不領情。

    「清清……」易清遠瞪她。

    「沒事,」晉賢賢卻笑了,看向易清清,「易小姐,你很討厭我是吧?」

    「誰討厭你,我才不那麼無聊。」易清清恨想說我就是討厭你,但在哥哥面前終究是沒敢說。

    「其實你討厭我也不新鮮,記得有一個思想家曾經說過,一群人裡面總有幾個是和你看不對眼的人,剖析原因無關乎以下幾種,他們可能是天生不對你眼緣的人,再或者是你的仇人、和你有利益衝突的人,抑或是嫉妒你的人,如果你真的討厭我,不知道我會是哪一種?」晉賢賢又笑吟吟的道。

    有過這麼一個哲學家?易清遠和陳冠基不由面面相覷,然後同時看向晉賢賢。

    「誰討厭你?我幹嘛討厭你?別往臉上抓肉了。」那易清清卻是紅了臉,滿臉認真的道。

    她才不是嫉妒這個女人呢,她有什麼?只不過是比別人狡猾點兒牙尖嘴利了點兒會勾引男人點而已,哼!

    「那好啊,易小姐,我也不是非要你道歉而已,只不過作為一個商戶,希望你這個主顧能好好和我們合作,給你設計出最和你意的活計,可以嗎?」晉賢賢又道。

    「好吧。」易清清臉色有些彆扭,但卻還是應了。

    她其實並不想換什麼床上用品,只不過是來找茬的,沒想到最後茬沒找成,反倒要花費一筆,怎麼心裡不彆扭呢?

    晉賢賢看她一眼,不由微微一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呵呵……

    易清遠和陳冠基卻還在一臉驚異地看她,她舉眸回他們一笑,然後轉身和這個刁蠻千金一起出門下樓。

    她當然知道他們在驚異什麼,自然沒有那麼一個哲學家,她不過在了鑽易清清這個不愛文化愛武裝的嬌蠻千金認知上的空子,在唬她而已。

    無他,只是想用點小技巧來克制一下這個嬌蠻千金對她的敵意而已,這個嬌蠻千金又怎麼會承認嫉妒她呢,呵呵……她都覺得自己夠狡猾。

    當兩人一起出現在眾人面前,那千金大小姐已經換了另外一幅態度,這讓眾人很是驚訝,但更多的是對晉賢賢的佩服。

    於靜更是向她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她則回她一笑。

    最後易清清不僅換了全套的床上用品,還換了窗簾,聽晉賢賢說起那旗袍攤位的設想,甚至還預定了兩件旗袍。

    當然這個過程的完成,和晉賢賢的刻意迎合和察言觀色是分不開的,但晉賢賢卻並不覺得自己多麼的低賤和失自尊,她只不過是做了一個商家該做的事,顧客是上帝,她不會為了一時意氣而毀了這單生意,讓自己的主顧掏錢出來消費才是商家的成功。

    她不是那些含著金湯匙出身的二代們,甚至都沒有一個優越的家庭,在社會的現實面前低下頭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再說面對這樣一個真彪悍的女人,能與她修成一個良好的關係,無疑是最明智的!

    「哼,你這個女人呀,還真是狡猾,服你了!」易清清走的時候,忽然站住了步子對她低聲說了一句。

    晉賢賢聽了他的話,卻只是笑而不答。

    送走易清清之後,晉賢賢又繼續和大夥一起忙碌,但是臨近中午的時候,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一看上面跳躍的王佳美的名字,她不由深深蹙起了眉,難道是豆豆那裡又出了什麼狀況。

    匆匆按下接聽鍵,王佳美帶著哭腔的聲音立刻隔著話筒傳了過來,「賢賢,你來醫院一趟,佳麗昨天晚上自殺了。」

    「啊……」晉賢賢瞬間不由臉色大變,手機險些滑落在地上。

    「都是郝松年這個混蛋,原來這些年都只是在利用佳麗,如今看叔叔下台了,就立刻和初戀女友搞在了一起,要和佳麗離婚,可憐佳麗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六周了,就……就這麼流掉了……」說到後來,王佳美已是說不下去了,哭了起來。

    當晉賢賢急匆匆的感到醫院,看到的就是那臉色比紙還要白、躺在床上打點滴的王佳麗,還有那坐在她的床邊紅著眼睛、滿臉擔憂的王佳美。

    「佳美姐,」晉賢賢招呼了王佳美一聲,然後立刻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人,「佳麗……」

    但是王佳麗卻一動不動,眼神無焦距的盯著頭上的天花板,好像並未看到她一樣。

    「這……」她不由的看向王佳美,王佳美則是立刻又落淚道,「從早上搶救過來,聽說孩子流掉後就一直這樣,身體是活的,但心似乎……似乎死了,你說這該怎麼辦呀……二叔和二嬸又陪三叔去了國外,我爸媽身體不好,經不起事……你說、你說這該怎麼辦才好呀……」

    王佳美和王佳麗是堂姐妹,他們的父親兄弟三個,王佳美是王家老大的孩子,而王佳麗則是王家老二的孩子,而王家老三自然就是這兩位做國稅局局長的叔叔了。

    三兄弟關係挺特別好,老大老二經商,老三從政,和諧的一家人,但最近王家老三卻因為經濟問題引咎辭職,深受打擊,老二夫婦便陪老三一起出國去轉轉,只是沒想到王家三叔的離職同樣也衝擊到了佳麗的婚姻。

    幾年傾戀幾年夫妻,可謂深情厚誼,卻沒想到竟然抵不過這份現實,真是殘酷,郝松年真是夠渣,晉賢賢不由得滿心憤懣,問道,「郝松年呢,郝家的人呢?」

    「還說呢……」提到這些,那王佳美再次落下淚來,「從昨天深夜郝家的那個小保姆打電話跟我說佳麗喝了安眠藥,從將佳麗送到醫院到洗胃搶救,我就一直在打郝松年的電話,可卻一直打不通,我是走不開,要是能走開的話,早就去公司或郝家揪他出來了,至於其他的郝家人,連一個人毛也沒見。」

    「真是過分!」想起這些年,佳麗為郝松年的付出,晉賢賢不由得的握緊拳,有馬上衝過去好好罵他一頓的衝動。

    只不過現在卻不行,她看了一眼那床上如行屍走肉般的好友,不由暗暗深嘆一聲。

    「佳美姐,你回去看看老公和孩子吧,我陪佳麗一會兒。」晉賢賢接過正要給妹妹擦臉的王佳美手中的水盆和毛巾,體貼的道。

    「這……」王佳美看了一眼床上的妹妹,終於點了點頭,「好吧,我順便去請個假。」說完又囑咐了幾句才走了。

    等王佳麗走了後,晉賢賢先是叫來了護士給王佳麗換液,再就是打電話給母親讓她煲湯拿過來,然後才繼續王佳美未做完的擦臉工作。

    一切弄妥之後,晉賢賢才坐到了床頭,看著王佳麗,低聲道,「佳麗,死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你的生命也不是只屬於你一個人的,你怎麼這樣不愛惜自己呢。」

    「……」

    「佳麗,你別這樣,什麼事都必須要解決才好,逃避不是辦法。」

    「……」

    「佳麗,你和我說句話呀,你要是覺得委屈也可以哭一場,真的……這樣的男人不值得……」

    但不管她說什麼,王佳麗都是沉默以待,晉賢賢有些氣急,一把扯掉她輸液的針頭,對她吼,「王佳麗,你這算什麼,你這個愚蠢的懦夫……那個男人已經不要你了,你自殺都沒換來他的回顧一瞥,你還拿出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你知道什麼叫仇者快親者痛嗎……你死吧死吧,死了也比自甘下賤好……」

    這番以毒攻毒還是有點效果的,因為那王佳麗雖然還是不言不動,可是大睜的眸子裡卻有淚水慢慢滑下。

    看著那無聲飆淚的好友,晉賢賢止不住的一陣心酸,佳麗從小就出身優越,一直都過著一帆風順的生活,這真的是致命的打擊呀。

    她也陪著她哭了,一邊哭著一邊勸慰她,「佳麗,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嗎?伯父伯母都老了,而你又是獨女,你怎麼能夠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你知不知道,你這番自殺,殺的不是自己,還有他們嗎?你不知道你這樣做只會讓郝松年那個王八蛋更有成就感嗎?男人本性中多少都有些渣,愛你的時候你是寶,俯首帖耳,百依百順,可是不愛你了,你就像一棵草,就是碾成草沫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聽她說到這句詩,那王佳麗突然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把抱住她,「賢賢,我沒想死……真沒想死,我只是嚇唬郝松年,我們吵架了,說要離婚,他就要去找那個女人,我說你要是去找她我就死給你看,可他還是走了,走了……我鬧騰自殺,卻沒想到我已經懷了孕,孩子……孩子流掉了,他已經六周大了,可是現在沒有了,沒有了,嗚嗚……他的父親卻根本不知道他曾經來這世界上走過這麼一遭,他好可憐……好可憐……嗚嗚,我只是想讓他在乎我,我只是想賭一把,可是他卻真的是連看也不看一眼……不看一眼……嗚嗚……我賭輸了,賢賢……我輸了……三年的夫妻,卻原來只是利用……只是利用而已……嗚嗚……」說到後來,語無倫次,泣不成聲。

    聽了好友的話,晉賢賢不由得心痛不已,兩人一向來往的緊密,她當然知道她是多麼在乎這孩子,她是多麼想要一個孩子,賦閒在家就是為了這個孩子,對她的小洛洛更是愛的不得了,可是現在……現在……

    「佳麗,沒事了……孩子和我們無緣、和我們無緣而已……別哭了……」她抱了好友輕聲的安慰著鼓勵著。

    哭了很久很久,那王佳麗才平靜下來,靠在床頭不停地抽噎。

    晉賢賢又給她弄水擦了臉,眼看今中午了,就去張羅著先去買些東西給她墊補一下,一會再等母親的雞湯。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華麗不凡的白胖婦人走了進來。

    劉秀玲,郝松年的母親,看見來人臉上的那不痛不癢的神色,晉賢賢不由面色一冷,而剛剛平靜下來的王佳麗也立刻把臉一扭,又哭了起來……

    「佳麗,你這是幹嘛呀,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這麼折騰,有必要嗎?還不是你自己痛苦。」

    劉秀玲無視王佳麗和晉賢賢兩人臉上的異樣,對王佳麗更是沒有一句多餘的問候,徑直的撿了病房裡唯一的一張椅子坐下,一派的指責訓誡的態度。

    王佳麗只顧了哭,晉賢賢卻不由聽得心頭火大,這婆媳倆的關係也像天下所有的婆媳異樣,不太近也不太遠,可是好歹王佳麗也喊了她好幾年的媽了,這樣面對著剛從鬼門關繞了一圈的媳婦,也太過分了點吧。

    於是她語氣清冷的道,「伯母,佳麗現在很不舒服,你要是有什麼話還是等她恢復點了再說吧。」

    「其實我也沒什麼要說的,」劉秀玲不悅的瞥她一眼,「只是想來告訴你,這樣沒用,茵茵肚子裡已經有了松年的孩子,六周了,昨天晚上跌了一跤,肚子疼,送到了醫院裡,忙活了大半夜才保住,不容易呀。」

    聽了她的這番話,晉賢賢立刻張口就想要說什麼,但不成想卻被王佳麗打斷,「賢賢,把水杯遞給我,我渴了。」

    晉賢賢沉默的看她一眼,終於閉上了嘴,將水杯遞給了她,什麼也沒說。

    「哎……」那劉秀玲假模假樣的嘆息了一聲,又繼續道,「其實嘛,你做了我們郝家三年的媳婦,我對你還是很滿意的,只不過……都多半年了,你這肚子一直都沒動靜,而茵茵又這麼快就懷上了,我們這為人父母的就想給人家女孩子一個安排才好,所以呢……你和松年呢,還是好聚好散吧。」

    靠在床頭、一臉淚痕的王佳麗木呆呆的,不開口,卻奇異的止了淚。晉賢賢站在一邊,憤怒的眯著眼,看著劉秀玲。

    「不過你放心,我們是不會虧待你的,你畢竟給我們郝家出了不少力,我想過了,你們住的那別墅就留給你了,然後呢,松年再給你一部分錢,你可以弄家超市或咖啡屋,將來再找個好人嫁了。」劉秀玲又開口了,臉上滿是大方施捨的神情。

    看晉賢賢和王佳麗還是不開口不表態,那劉秀玲有幾分不耐了,「佳麗,這樣安排夠對起你了吧,你還想怎麼樣?」

    「佳麗不想怎麼樣?」晉賢賢實在忍不下了,「伯母,當年那婚是郝松年求的,這離婚是不是也應該郝松年來說呢,這個你老人家代勞不了,你還是回去讓郝松年來吧。」

    一聽這個,那劉秀玲立刻沉了一張晚娘臉,「松年沒空,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那就乾脆點,讓送年來也沒用,他和茵茵從小就關係好,要不是茵茵當年出國也不會分開,如今孩子都有了,更是誰都擋不住了,就別寄希望了,沒意思。」

    「是啊,沒意思,呵呵……那什麼才有意思呢……」聽了這些,王佳麗竟然笑了起來,只不過卻笑得悲涼徹骨,讓人不由心生憐憫。

    看她這般,那劉秀玲終於有些動容,「佳麗,你別這樣,你一向都是個善良的孩子,你難道忍心看著茵茵去流掉肚裡的孩子嗎?放了松年,也放了你自己吧。」

    她的話讓王佳麗身體一震,隨即再也抑制不住痛苦的淚水,大滴大滴的淚水從眼眶中滑落。

    那那劉秀玲還想說什麼,晉賢賢卻再也看不下去,「郝夫人,你是不是希望佳麗再死一次?那樣你兒子連婚都不用離了,直接填喪偶。」

    「你……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劉秀玲也惱了。

    「要不是的話,請你馬上離開好嗎?現在你不在當她是兒媳婦了,可是她還是別人的女兒,將心比心,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絕情太自私也太缺德嗎?」

    「你……」劉秀玲被晉賢賢的一席話氣得臉色發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站起身來,拂袖而去。

    「你為什麼不讓我告訴她?」直到劉秀玲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良久,晉賢賢才問那流淚不止的好友。

    「賢賢……」王佳麗擦了一把臉上的淚,「如果你和另一個女人同時壞了一個男人的孩子,並且你們的孩子還一般大,你會是什麼心情?你的丈夫在和你過著夫妻生活的同時,卻也在和另一個女人在床上廝纏,還有可能剛下了你的床就上了她的床……不,也許是剛下了她的床就上了你的床,呵呵……」王佳麗冷笑了起來。

    「賢賢,我已經決定……和郝松年離婚了。」王佳麗又道,但說這句話後又禁不住閉上了眼,仿佛所有的力氣都在剎那間抽盡了般。

    晉賢賢再次抱住她,陪著她哭。

    別人也許不明白,但是她卻清楚,佳麗是多麼的愛郝松年——

    大學時的一場校慶典禮,剎那芳華,讓少女的心就開始為黏在了那主席台上的學長身上,俊秀成熟,侃侃而談,真的不是一般的同齡的男孩子所能比的。

    幾年的大學,過盡千帆,都不是,只為了那暗戀的男子。後來終於一嘗夙願,畢業後不僅靠著叔叔的關係進了郝家的公司,更是成為了暗戀男子的未婚妻,商政聯姻,說起來稀鬆平常的事,又有幾個人明白那份無可安放的情愫。

    以為是上天的眷顧,所以好好的愛,為他收起鋒芒、為他改掉嬌蠻、為他洗手學做羹湯……更為他放棄了自己的事業,做那個站在他背後的女人,卻都抵不過現實的衝擊,那個男人最終還是負了她。

    男人啊,如此對待那傾心愛你的女人,你可真是無情!

    但是話說回來,是不是這算是女人自作的繭,如此的為一個男人而活,可他卻最終不是你的依靠,而女人卻還在那繭中痛苦掙扎。

    好在好友終於能夠想通,她真的好期待看到她破繭而出的那刻,相信經過這段坎坷,她的蛻變一定是最美麗的!

    工夫不大,趙慶雲就拿著保溫桶趕了過來,看見那臉色慘白、淚水連連的王佳麗也禁不住心痛不已,一番勸慰、一番感嘆。

    晉賢賢發現一向軟弱無能的母親對這個倒是看得很開,她原本以為母親會不主張王佳麗離婚呢,但沒想到母親卻非常支持,「孩子,聽伯母的話,千萬不要在做傻事,這世界沒了誰都能活,你比當年伯母強多了,可是伯母不是好好的將賢賢拉扯大了嗎。」

    正給王佳麗到雞湯的晉賢賢聽了卻覺得有些彆扭,不由得就看向母親,趙慶雲看了女兒一眼,臉上並沒有什麼不自然,只是又道,「賢賢的父親當年離開的時候,賢賢才四歲,那時候我也只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可是不還是都過來了嗎,聽伯母的話,好好地!」

    「嗯,謝謝伯母,我也會當郝松年死了,我會好好的活下去的。」只是沒想到趙慶雲的話卻給王佳麗打開了一道新的思路,她含淚點了點頭。

    晉賢賢看了母親一眼,沒說什麼,低下頭又繼續弄那雞湯。

    因為洛洛獨自一個人在家裡,趙慶雲沒敢多坐,就走了。工夫不大,王佳美就回來了,還帶了王佳麗的另一個堂姐,看到了上班時間了,王佳美便讓晉賢賢先回去。

    晉賢賢又安慰了王佳麗兩句,抱了抱她就想先走,但是王佳麗卻反抱住她不放,再次哭了起來,讓晉賢賢心裡又是一陣難受。

    出了醫院的大門,她就站在路口,等車,但是這時卻忽然看見一對男女從對面的一家飯店裡走了出來。

    那個男人衣冠楚楚,英俊瀟灑,他身邊的女人也生的美麗非凡,看上去十分嬌貴,兩人站在一起,無疑是十分登對的。

    但是晉賢賢卻瞬間冷下了臉,因為那正在和別的女人柔情蜜意的男人正是自殺未遂、慘兮兮的躺在病房裡的女人王佳麗未離婚的丈夫郝松年。

    晉賢賢立刻就想追上去問個分明,這和意氣無關,這份公道與情與理她都要給王佳麗討一討。

    但是她剛剛穿過馬路,郝松年就已經擁著那個女人上了車,她愣了愣,腦中閃過王佳麗那張悲哀蒼白的臉,毫不猶豫的就攔了一輛計程車跟了上去。

    很快前面那輛車子就在一家高級會所旁停住了,郝松年和那個女人下了車進去了,她也下了車,看著那兩個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她來不及細想,就要跟進去。

    「對不起,小姐,我們這是私人會所,有白金卡才能進。」但是卻被門口那名俏麗的迎賓小姐很不客氣的攔下了。

    迎賓小姐眼中的冷漠與鄙夷,讓她不由目露訕然,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牛仔褲體恤衫,知趣的退到一邊等待。

    但是忽然那迎賓小姐又對她露出了甜美的笑,她一怔,以為那迎賓小姐改了主意,立刻就要上前,但猛一回頭,才知道那變臉的笑不是對她的,而是給她身後的某男人,還是一個她十分熟悉的人。

    「莫先生,您來了,請進!」對著那翩翩走過來的俊逸男子,迎賓小姐俏麗的臉上滿是甜美而羞澀的笑。

    但是男子卻看也不看她,直直的看向她一邊的那棵和她站在一起的相形見絀的小草,溫柔的笑問,「你怎麼在這兒?」

    看了一眼那臉色瞬間僵掉的迎賓小姐,晉賢賢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對莫青軒避而遠之,而是主動上前,挽上他的手臂,「我在等你呀!」

    「哦……」看一眼那迎賓小姐,又看看臂彎上的小女人,莫青軒瞭然的一笑,「那……進去吧!」說完就攜著她向會所裡面走去,剩下那迎賓小姐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

    「我去找個人!」一進了門,晉賢賢就鬆開莫青軒,向前台走。

    「你找誰?」但卻被莫青軒一把拉住。

    「我找郝松年!」想起好友如今還躺在醫院裡,而郝松年卻跑到這裡來逍遙,晉賢賢的語氣里不由得帶上了幾絲火氣。

    「哦……」莫青軒聽罷看著她,想要說什麼,但是這時他的手機卻響了,他粗了蹙眉,看了看號碼,還是接通了。

    「……嗯,到了,稍等,我馬上過去!」說了兩句,他很快掛斷了電話,然後看向晉賢賢,「我有點業務需要談,你去吧。」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笑笑道,「有事給我打電話!」

    他走了以後,晉賢賢就去前台問了服務小姐,很快就找到了郝松年和他的初戀女友所在的包間。

    音樂裊裊,輕歌曼舞,當晉賢賢踏進那個包間,看見那正摟著女友品美酒和一眾朋友歡樂的郝松年的時候,心頭的怒火不由的迅速飆升。

    她深吸口氣,強忍下心頭的火氣,然後穿過那些目光驚異的看著她的眾人,站在了郝松年面前。

    郝松年自然也看到了晉賢賢,他嬉笑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不待晉賢賢開口,就冷聲道,「如果你是來做說客的,那麼就請你不要浪費口舌了。」語氣里滿是堅決,一邊說著還愈發摟緊了懷中的女人。

    「你錯了,我是來像你討一個說法的,我想知道你憑什麼這麼對待佳麗!」晉賢賢不由瞬間握緊了拳,但她還是語氣平靜的道。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將這兩人的關係弄得更僵,因為剛才她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王佳美曾經表示過,不支持王佳麗離婚,希望她和郝松年和好。

    她雖然並不認同這個,但是人家王佳美才是家人、姐姐,所以她也只能保留自己的意見,儘量不破壞這樁姻。

    「沒有憑什麼,這些年過來,我發現我愛的依然是茵茵,所以決定不耽誤彼此,選擇離婚!」郝松年的話說的理所當然,一邊說著還不忘溫柔的對懷裡的女人笑著。

    「你……」晉賢賢覺得自己真的快被怒火點燃了,頭髮絲都要站起來了,「既然你不愛佳麗,那為什麼不早說,當初幹什麼去了。」

    「所以說……以前只是個誤會,現在我們都從誤會中走出來,這對大家都好。」

    「呵……」晉賢賢禁不住冷笑一聲,眼中有憤怒的淚光閃動,「誤會?郝松年,你知道你口中輕飄飄的誤會兩個字代表著什麼嗎?代表的是佳麗幾年的青春,幾年的付出,她為了你放棄自己的事業,為了你改變自己的個性,為了你洗手學做羹湯……她從一個嬌貴嬌蠻、少不經事的小丫頭,成長為你公司的左膀右臂,又從你的走膀右臂成為你背後默默支持你的女人,郝松年,你不覺得這誤會兩個字,你說的太輕浮太隨意了嗎?」

    她的一番義正辭嚴,讓郝松年慢慢的垂了眸,臉上浮起一抹複雜和愧疚之色。

    晉賢賢還想說什麼,但是郝松年身邊的那個粉裙美女朱茵茵卻不幹了,無比仇視的望了她一眼,然後又幽怨的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郝松年,白嫩的小手一伸,就順手將桌邊的一杯紅酒端到嘴邊,大口的喝了起來。

    「茵茵,你幹嘛?你不能喝酒,你要替肚裡的孩子考慮一下。」她這一舉動,讓身邊的郝松年頓時急了,一把抓住她手裡的酒杯,放到一邊,斯文俊秀的臉上滿是擔憂。

    那粉裙美女不說話,只用一雙美目淚盈盈的瞅著郝松年,郝松年立刻英雄氣短了,攬她入懷,柔聲的安慰著。

    王佳麗的問題徹底的被拋到了九霄雲外,晉賢賢被無視了。

    「郝松年,你知不知道佳麗也懷孕了,卻因為昨天晚上你們鬧騰又流了產。」看著那噁心的一幕,晉賢賢再也忍不住,將佳麗囑咐她不要說的話和盤托出。

    郝松年一怔,看向她。

    「嗤——」他身邊的那個粉裙茵茵卻笑出聲來,「松年,佳麗姐姐不會又在和你開玩笑吧,怕你不信,還讓這個姐姐來幫她。」

    聽了這話,郝松年臉上的那抹鬆動又瞬間覆沒了,取而代之的絲絲冷硬,「既然流了產,那就代表沒有了,不正好嗎,沒得牽絆,可以自由自在的尋找各自的幸福。」

    幾句冷情絕義的話讓晉賢賢握拳的手指深深陷進肉里,語氣也激憤高聲起來,「郝松年,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她這一聲,如一聲炸雷,包間裡瞬間安靜下來,人們都紛紛看了過來。

    「這不關你的事,」被人們一矚目,那郝松年臉上也現出一絲羞惱的神情來,「你還是回去告訴她吧,這一招沒用,她就是懷了孩子,我也不會承認的,我現在只承認茵茵的孩子,我愛茵茵,更愛她肚裡的孩子,我是絕對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的。」

    「郝松年,你……你他媽簡直就是一披著人皮的畜生。」晉賢賢實在忍不下去了,指著郝松年的鼻子就是一句罵。

    「你怎麼說話呢,你這個沒教養的女人。」不待郝松年開口,他懷裡的女人就怒了,突然就站起來推晉賢賢。

    晉賢賢不妨,一下子被推了一個趔趄,她趕緊一側身,甩開了那個女人的手,去扶了一邊的桌子,才穩住了身形。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站穩,那個推她的茵茵卻一把捂住了肚子,蹲在地上「哎呀哎呀」的叫了起來。

    「你幹什麼?」那郝松年見了,立刻陰沉大怒,上前來又推了晉賢賢一把,然後趕緊去扶那個地上裝腔作勢的女人。

    男人力氣大,晉賢賢一下子被他推到一邊的茶几上,「乒桌球乓——」,上面的酒水酒杯被碰到了,碎玻璃一地。

    人們驚得一陣亂,晉賢賢只覺得手心一陣鑽心的疼,低頭一看,才發現食指被割破了。

    「好疼啊,松年,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那個女人看了這幅情景,美目中不由閃過一抹笑意,但隨即卻又立刻一臉哀憐,捂著肚子愈發大聲叫了起來。

    「茵茵,茵茵……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呀……晉賢賢,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和王佳麗一個德行,我告訴你……茵茵和茵茵肚裡的孩子要是真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和王佳麗,我會讓你們陪葬……來,茵茵,我扶你坐下……」郝松年一邊緊張的安撫著懷裡的女人,一邊不忘了抬頭陰冷的威脅晉賢賢。

    包間裡的眾人都是郝松年要好的朋友,又看了這個陣勢,自然紛紛向晉賢賢投來異樣的目光,然後圍過去安撫朱茵茵。

    這對男女的噁心表演,加上手指被玻璃刺傷的痛處,徹底的激怒了晉賢賢,她直覺的心裡的憤怒如岩漿一樣,噴涌而出,再也壓制不住。

    無怪乎王佳麗要被逼無奈的選擇用自殺這種方式,這對男女真是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男的無心無德,女的無恥無良,說狗男女一點也不過分吧。

    她眯起眼睛看了兩人片刻,忽然就趁著亂,抓起身邊的一個酒瓶,對著郝松年的頭就毫不客氣的砸了上去——

    「砰——」的一聲,郝松年被砸的頭破血流,鮮血沿著臉頰一滴滴的落下。

    呃……

    眾人都驚呆了,其中也包括當事人郝松年。

    「松年,你沒事吧……你流血了,疼不疼……」還是那裝腔作勢的茵茵最先反應過來,拉著郝松年的手一臉緊張的問道。

    「趕緊止血——」

    「還是叫醫生吧!」

    「快點送醫院……」

    圍著兩人的眾人的注意力立刻又轉移到郝松年身上,七嘴八舌的說著。

    「還是快點叫保安,將這個女人送到警局,她這是故意傷人,大家都可以作證。」那朱茵茵則是細腰一叉,氣勢洶洶的指著晉賢賢道。

    「憑什麼?你的肚子不是瞬間被治癒了嗎?」晉賢賢卻無一絲的慌亂,語氣清冷,臉色平靜。

    「你……」朱茵茵被嘔的一陣無語。

    「再說你們兩個人,我一個人,一比二,吃虧的是我,我的手不是也被割破了嗎。」晉賢賢又晃了晃手指,理直氣壯的道。

    「你……」朱茵茵再一次張口結舌。

    最後那保安還是很快的趕了過來,要帶走晉賢賢,朱茵茵不由得意的冷笑起來。

    「怎麼了?不是和你說了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嗎?」但是這時卻有一個高頎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莫總……」

    那正坐在椅子上享受著眾人服務,卻讓難掩狼狽的郝松年立刻叫道,隨後看向晉賢賢,再看看莫青軒,驚愕的瞪大了眼……

    ……

    ------題外話------

    「剽竊」那個詞,那天我們一個講話的領導竟然鬧了笑話,還專門上網查,快把我笑死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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