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勢一會兒可能就要加大了,我將你們送上馬車吧。」
眼下四個人只有兩把傘,江如敏自然沒有拒絕上官祁,便應道:「那就有勞殿下了。」
「不勞煩。」上官祁溫聲應了一句,與她一同走向來時的路。
「殿下方才說公主臉上起了紅疹?那等雨停了,我去恭王府給她看,不必勞煩她再跑一趟瑞和堂。」
「好,那我先替阿妘謝過你了。有你出馬,定能解決她的煩惱。」
樹後,君天逸望著二人離去的身影,無聲冷笑,隨即跟了上去。
被雨水打濕的山路不太好走,上官祁與江如敏走得較為緩慢,期間雖沒有多少交流,上官祁心下卻希望這條路能夠再長一些。
以後怕是很難有這樣同行的時刻了。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停靠馬車的地方,江如敏上了馬車,還不忘朝上官祁叮囑了一句:「路有些滑,殿下騎馬回去也要慢些。」
上官祁朝她笑了笑:「我會小心的。」
眼見著江如敏的馬車漸行漸遠,直至變成一個小點消失不見,上官祁這才走向了自己拴馬的地方。
雨勢漸停,接下來的路也用不到雨具了。
上官祁行走間,忽聽身後有衣袂翻飛的聲音,心下頓時警惕了起來。
有人正朝他飛快地靠近。
他將手伸向了腰際,只待身後的人影接近,立即轉身投出兩枚飛鏢!
迎面而來的那道黑色人影身手倒也矯健,眼瞅著飛鏢就要紮上他了,他一個閃躲便避開了襲擊,再次逼上前來。
因著他的靠近,上官祁也看清了他的面容。
這人倒是面生,他印象里從未見過。
一張平平無奇的容貌,眼睛的輪廓倒是生得不錯,眸光銳利冰冷,這樣的一雙眼出現在如此平庸的面容上,讓人莫名覺得有些違和。
再看這人的身形,高大而挺拔,仿佛曾經見過。
他能察覺到對面這人的殺意,與尋常的刺客有所不同,刺客們大多是機械,可這人的情緒波動卻很大,好像有些氣急敗壞?
上官祁在打量他的同時,迅速避開他襲來的掌風,低笑著詢問了一句:「逸王殿下,你如今怎麼變得這樣醜陋了?」
君天逸側對著上官祁,眉眼微動,對於上官祁的詢問不做任何反應。
這人應該只是想詐他,無需理會。
反正他今日沒打算讓上官祁活著離開。
他原本打定了主意要速戰速決,卻沒想到上官祁又緊接著道了一句:「哦,不對,是逆賊君天逸。陛下已經廢去了你的王室身份,你不再是從前那位尊貴的逸王了。」
君天逸瞳孔一緊,心中殺意更盛。
這上官祁,不光搶他的人還要當面譏諷他,實在該死!
他這會兒手上沒有兵器,但他有信心,憑拳腳功夫也能勝過上官祁。
上官祁眼見著他的掌風襲來,心下其實沒有多少把握,只因寧王曾跟他說過,這君天逸雖然是寧王的手下敗將,但功夫並不弱,在同齡人中也是難逢敵手的。
他從不做沒把握的事,便沒有去接那一掌,而是臥下了身右腿一掃,將這林間的濕泥掃向君天逸的臉龐。
濕泥雖沒有殺傷力,但君天逸並不想被這骯髒東西糊上臉,本能地收回了手後退兩步。
上官祁見此,更加確定了心中想法。
對面這廝有潔癖。
愛乾淨是刻在骨子裡的一種習慣,尋常殺手在打鬥的過程中不會在意無血污,他們一心只會想著如何取目標的性命,只有一些金尊玉貴的皇室成員,才會下意識排斥污穢。
想到這,他將手中的雨傘倒置,以傘尖鏟起地上的濕泥再次甩向君天逸!
趁著君天逸再次閃躲的功夫,他轉身便跑。
君天逸嗤笑一聲,追了上去。
上官祁也就這點兒能耐,都不如宋雲初膽量大。
他才這麼想著,便看見前方出現了兩道快捷的人影,那兩人正朝著這邊而來,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就落在了上官祁的兩側。
而上官祁也不再跑,而是朝兩人發號施令:「儘量抓活的。」
兩人手中長劍出鞘,朝君天逸發出了進攻。
君天逸面色微變。
他以為上官祁是一個人來的,沒想到附近竟然有這廝的暗衛。
原本是他占領上風的局面,此刻變成了三打一。
他磨了磨牙,這會兒手中沒有兵器實在有些吃虧,他得先搶一把兵器來,才好收拾了這主僕幾人。
上官祁並不急著跟他動手,而是悠悠道:「本王若是你,就會找個地方隱姓埋名苟且偷生,而不是頂著他人的臉孔回來興風作浪。讓我猜猜,你今日出現在這的意圖是什麼,該不會是還想與如敏見一面,或是求得她的原諒吧?」
上官祁說到此處,嘖嘖稱奇:「若不是見了你,本王還真不知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說來還是宋兄神機妙算,他得知本王最近常與如敏來往,便提醒我要多加謹慎,他都怕我走在路上就被人暗殺了,我問宋兄,誰會有這麼大的膽?他說,當然是那個喪家之犬君天逸啊。」
君天逸怒極,只恨不能立刻上前去撕了上官祁的嘴。
他想逼近上官祁,卻被兩名暗衛攔下,他不得不先應付眼前的兩人。
該死的上官祁,該死的宋雲初!
都該死!
「本王知道你想殺我們,但你辦不到。」
「一來你沒有蓋世武功,二來,你沒有頂級人脈,三來,你也沒能長個靈光的腦子……總之你如今一無所有,只剩滿腔怨氣,還有手上一點兒力氣了。」
「用宋兄的話來說,這叫無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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