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敏的一席話,讓君天逸僵在了原地。
她說他嫉妒英才……宋狗賊那樣的人在她嘴裡竟成了英才?
他一心盼著與她重修舊好,見著好東西也是第一時間想到她,在她看來卻成了小丑。
君天逸氣到極致,一時半刻竟是說不出話來,捏著禮盒的手微微發顫。
「如果你還有一絲骨氣,就別再踏入我的地盤。」
江如敏語調清冷,君天逸與她四目相對,憤怒之餘也有心慌。
他如今從江如敏的眼裡,竟是看不到半分情意了。
從前不管如何爭吵,她對他都是有情的,他可以接受她鬧脾氣,哪怕是被她怨恨都不要緊,但他無法接受她的冷酷疏離。
仿佛真的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敏敏,如果你還記恨著之前本王打你那一巴掌的事,我讓你打回來好不好?那時我是真被你傷了心才會失去理智,事後我一直都懊悔,我可以向你發毒誓,今後不管你我如何爭執,我都不再動你一根手指頭。」
「我不想和你形同陌路,你別趕我走,你打我罵我都好,只要你能消氣。」
江如敏:「……」
她原以為,在她那樣取笑他之後,他沒準會怒上心頭,一衝動又想跟她動手,那她還真就有理由治他了,事後還能告他一狀。
然而此時他的恐慌似乎壓過了憤怒,他竟然開始跟她服軟道歉。
呵……果真應了四娘那句話。
他就是賤。
從前她糊塗,因他是她第一個動心的人,她對他太過寬容,和他在一起時她總在審視自己,正如宋大人所言,她整天自怨自艾,屬於沒苦硬吃。
被宋大人一再點撥,她的思路也逐漸清明,她明明超越了許多人,只要她肯努力就可以有成就,她根本就不需要依附旁人。
她發覺自從她遠離了君天逸之後,她似乎再也沒有傷心落寞的時候,如今她想跟他徹底劃清界限,他卻表現得不舍,仿佛對她無比情深。
這樣的深情在她的眼裡一文不值。
她抬眼望了一下四周,沒有找到掃帚,想來是在後院吧。
她轉頭準備去後院,君天逸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敏敏,再給本王一個機會,讓我補償你吧。」
瑞和堂外,胡四娘望著這一幕,氣得跺腳。
挨千刀的狗逸王,沒看見人家姑娘不待見他嗎?還拉拉扯扯的……
她想進去幫一幫江如敏,可又想起了江如敏方才的提醒,她作為宋相的小妾,不能攻擊狗逸王,這廝畢竟是皇叔,她動手便是以下犯上。
要是宋大人在這就好了。
她正焦灼著,就見江如敏的左手覆上了右手手腕處的鐲子,毫不遲疑地按下了機關,朝著君天逸臉上一揮!
君天逸見一陣粉末揚了過來,下意識屏住呼吸,他以為是迷魂香一類的東西,哪知那藥粉入了眼,瞬間讓他的雙眼泛起一陣刺痛。
胡四娘愣住,她沒想到那手鐲里的粉末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江如敏竟這麼膽大,不怕狗逸王回頭給她扣個襲擊皇室的罪名嗎?
但也有可能不會……這狗逸王正是犯賤的時候,說不定捨不得讓江如敏吃罪。
那鐲子裡的粉末,名喚「淚千行」,只要有那麼一丁點兒入了眼,就會模糊視線刺痛不止,若不儘快處理就會導致失明。
「別以為我像從前那樣好拿捏!我頭頂上這塊招牌是聖上親筆御賜,即便你是高貴的逸王殿下,也別想在這兒撒野。」
江如敏朝君天逸怒斥著,餘光瞥見有人影逼近,她轉頭一看,正是君天逸的隨從杜仲。
「江小姐,你太過分了!王爺都這般服軟了,你不諒解也就罷了,竟敢對王爺動手?」
杜仲扶著君天逸的胳膊,沉聲道,「你給王爺下的什麼藥?快交出解藥來!王爺若有閃失,你也承擔不……」
他話音未落,就聽身後響起衣袂翻飛聲,當即警覺地往後一躲,正避開了胡四娘一腳。
可還不等他反擊,一陣白色粉末便迎面吹來,嗆得他直咳嗽。
他心下一緊,以為自己會和王爺一樣被傷了眼睛,可結果出乎他意料,他的眼睛沒事,身上卻開始發癢。
從臉到脖頸以及鎖骨下邊,凡是落了藥粉的地方都奇癢無比。
他沉下了臉,怒視胡四娘,「我是王爺的貼身隨從,你竟敢偷襲我?快把解藥給我!」
說話間,他也出了手,扣上了胡四娘的肩膀。
胡四娘竟也不躲,由著他碰了自己,而後大聲叫喊:「非禮啊!」
杜仲一驚,下意識鬆了手,身上癢得越發厲害了,胡四娘也不給他撓癢的機會,抬手便用力地扇了他一巴掌——
「瞎了你的狗眼了,敢摸本夫人!」
杜仲氣得幾乎要吐血,想要還手,可身上的癢感折磨著他,令他動作遲緩,胡四娘來到他身後,狠狠踢了一下他的膝蓋彎,讓他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迎春和芍藥聽到了動靜從後院趕來,見胡四娘猛踹逸王的隨從,有些目瞪口呆。
「你們來得正好,過來一起踹!我今天就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報應。」
這杜仲一肚子壞水,沒少給狗逸王出謀劃策,打不了狗逸王,還打不了他嗎?
「他又不是王爺,打他也沒關係,回頭就說他非禮我,咱們是在打淫賊。」
聽胡四娘這麼說,迎春和芍藥對視一眼,而後也上前去對著杜仲又踢又踩。
「你們放肆!」君天逸看不清,但也能聽到周圍的動靜,他想上前去阻止幾人,後頸驀地就被扎了一下。
江如敏又拿針扎他!
他氣急敗壞,轉頭呵斥:「江如敏,你別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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