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就得看你表現了。」陳路東笑著看任母,「乾媽,時間不早了,我再不去,只怕呆會會被菲菲她們罰不少。」
任母無奈揮手,「行吧行吧。既然你們都這麼想得開,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記住別玩得太晚。明天是重要日子,別因為貪杯把正事給忘了。十二點前,一定得給我回來,聽到沒有?」
「遵命!我保證在十一點五十九分五十九秒前將任菲那傢伙領到您面前來!」陳路東立正行軍禮,一臉的嚴肅認真。
任母禁不住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你皮!行了。趕緊去吧!」
「那我走了。」陳路東立即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任母轉眼看郁寒哲,歉意地說:「寒哲,你千萬別介意啊。菲菲這傢伙吧,心思太簡單,不會想到把你一個人撇下你會難過。她要能想到這一點,一定不會這樣做。說起來,她還是不太懂事,給她些成長的時間吧,畢竟她還年輕。」
郁寒哲笑,「伯母,相信我,我心裡不會有任何芥蒂。如果有,我絕不會隱瞞不說。事實上,我對任菲毫無要求。因為能娶到她,已經令我心滿意足了,再多一份奢望都會讓我有滿滿的犯罪感。所以,伯母,不要擔心我。我的宗旨只有一個,只要可以令菲菲開心,我會不顧一切地去做,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說到最後,聲音里飽含深情,一雙眸子也充滿了感情。
任母很是感動,輕嘆一聲,「任菲這孩子能遇到你,真的是她的福氣。寒哲,謝謝你出現得這麼及時。」
「是我該謝謝您生了任菲這麼一個美好的女兒。不是您,我可能這輩子誰也愛不上而單身一輩子呢!」
任母不由笑了,「你這話說得讓我該得意了。」
「你們在說什麼呢?」一直認真核對名單的任父取下眼鏡一臉疲憊地抬頭看他們。
「沒事沒事。我們不過是忙裡偷閒說會兒話。」任母急忙笑著上前給他做肩部按摩,問道,「怎麼樣?有沒有遺漏的?」
「沒有。該請的人都請了。請柬也全都已經發出去了。」任父笑著按揉著眉心。
「這就好。辛苦了。」任母手上加大力氣,「力度怎麼樣?舒服嗎?」
「嗯。不錯。很舒服。摁久一點。」任父一臉享受地閉上眼睛。
看著他們夫婦微笑晏宴的模樣,郁寒哲莫名心熱。
他從未看過自己的父親如此恩愛的相處過,正因為如此,他們兄弟倆的個性都有著很明顯的缺陷。
他們表面上看起來都很陽光,實際上心裡卻布滿了陰暗。
或許正因為如此,他們比誰都渴望擁有陽光明媚的生活,比誰都憧憬擁有一份可以白頭偕老的愛情。
為此,他可憐的哥哥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他竭力在避免重蹈覆轍,但是如果有一天,他的生命因此消散,也絕不會後悔今日的選擇。
更何況任菲不是唐沁。
他相信就算某一天她發現他並不像表面看的那麼光明磊落,甚至有欺騙有陰暗,她也絕不會像唐沁那般殘忍狠毒。
她有多善良多好,他比誰都清楚。
陳路東匆匆趕到凱悅大酒店,任菲和柳眉早就點好菜倒好酒等著了,一看到他,任菲立即指著腕錶說:「陳路東,你遲到了足足半小時。五分鐘一杯酒,統共六杯酒。來吧。酒已經倒好了,全給我喝了!不許反抗!否則打出門去,從此斷袍絕義!」
陳路東苦笑,「有必要這麼兇殘嗎?柳眉,幫我說句話!」
柳眉笑著搖頭,「不好意思。這是我和菲菲一起做的決定。恕我幫不了你。」
任菲一拍桌子,「陳路東,你是個爺們嗎?不過幾杯酒而已,至於囉嗦這麼多嗎?行了!你也不必喝了!我喝你走!」
她說著端起酒杯仰脖就要喝。
「神經病!這是我的酒,幹嘛要你喝?」陳路東手疾眼快地將酒杯奪了過去,仰頭一口喝了,隨後又拿起第二杯酒。
就這樣,很快六杯酒就喝得乾乾淨淨。
他拿著酒杯倒懸,一臉無可奈何地看任菲,「現在我是爺們嗎?」
任菲滿意地笑了,「是爺們。來來來。坐下。」
接下來,她和柳眉開始你一杯我一杯找各種藉口灌他。
陳路東酒量是不錯的,可是酒量再好,又哪裡經得起她們這樣兇猛的輪番轟炸?
等到他意識到不對勁時,頭腦已經有些糊塗,說話連舌頭都有些捋不直了。
他皺著眉頭睜著一雙醉意朦朧的眼睛指著任菲說:「任菲!你們這是要灌醉我的節奏啊!怎麼?想把我灌醉了,然後對我欲圖不軌嗎?」
「呸!想得美!我們是要把你灌醉了,然後扔大街上睡一夜,看會有會有花痴女人把你撿回去。你不是一直覺得自己很帥,覺得每個女人都應該喜歡你愛你嗎?我們就來作個試驗好了!」任菲笑嘻嘻似真似假地說。
陳路東一拍桌子,「行!咱們就打個賭!如果我真被女人撿回去怎麼說?」
「如果真發生了,那我和柳眉以後每年都騰出一個月的時間陪你去旅行,吃喝玩樂全包!」任菲大氣地說。
「你說的?」陳路東指著任菲一臉嚴肅。
任菲這麼早就結婚,他心裡是不舒服的。
結婚了,就意味著再不可能像從前一樣和他在一起肆無忌憚地打打鬧鬧了。
如果早點生孩子的話,只怕連和她好好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了。
現在任菲提出這麼個賭約,瞬間令他激動起來。
他想要這個機會,他希望每一年她都能騰出一部分時間給他。
他對她不再有那方面的貪念,但還是渴望能和她有時間像從前那樣親親熱熱快快樂樂地相處。
他相信這也對她有好處。
女人即便是在婚後,也應該有一段時間屬於自己。
只有這樣,才不至於被現實殘忍地給磨礪成令人生厭的黃臉婆。
他真的無法想像如此陽光明媚鮮活美好的任菲會一身邋遢,靈動的眸子變得如死魚眼一樣渾濁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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