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困入冰界
嗡!嗡!嗡!
滄溟城雕刻師的小院中,在孔驕陽被白雲翳攔住時,院落中又震動出了一道道的血光,十幾個凝煞境九重天的武者從各個房間中走出,將孔驕陽圍困在了中間。
孔驕陽心思一動,立馬猜到了一個可能,這讓她心頭一涼,皺眉看著白雲翳問道:「趙悲歌對你不薄,為何要幫著他們殺他!」
「身在神教,身不由己!你只要答應我留在這裡,我可以讓你無恙!但你要是救他的話,我只能和你生死相向了!」
白雲翳手中一柄紙劍揮出,她認真的看著孔驕陽,底氣不足的說道。
「哎!殺來殺去的有意思麼?……」
雕刻師搖頭一嘆,抱著他的工具箱,轉身朝著房中走去。
孔驕撇了眼雕刻師,扭頭看著周圍的眾人,自信的說道:「你們攔不住我的!」
「你的確很厲害,但我們也不準備和你硬殺!」
白雲翳自信的說著,背在後腰上的左手輕輕一揮,一柱已經燃燒了三分之一的無影之香顯現出來:「這是斷魂香,你只要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我自會給你解藥!」
「哼!斷魂香很強麼?」
孔驕陽冷哼一聲,腳步一踏,背上的大刀忽的一震,在一聲清脆的聲響下,一躍升空,落到了她的手中。
嗡!
剎那間,孔驕陽身上氣息一震,無盡血光從她的手中綻放出來,瞬間激活了大刀,空氣中陣陣漣漪泛起,一道道光影從刀身上綻放出來。
嚎!
九尾和九首被第一時間召喚了出來,它們一出現,周圍的空氣猛然一震,整個院落中的一切都定在了原地。
「死吧!」
孔驕陽暗暗催動刀訣,引發雙獸之力,在定住眾人之時,抬手一刀朝著周圍一斬。
嗡!
一道環形刀光以孔驕陽為中心朝著周圍激射而去。
噗!噗!噗!
院落中,那十幾個被定住的武者被瞬間斬殺。
砰!
而站在孔驕陽身前的白雲翳在關鍵時刻一顫,揮手一劍擋住了那激射而來的刀光。
「怎麼可能?你的鎖神喚死之天賦,不是需要準備才能夠施展的麼?為何……」
白雲翳被強大的力量震的步步退後,眼中儘是驚悸的神光。
孔驕陽冷冷一哼,腳步一踏,手中的大刀嗡然一震,化成了一片刀光朝著白雲翳激射而去:「當然!可我這一招,並不是天賦!」
嗡!
刀光之上,雙獸踏空,霎時間鎖定了天地四方,讓正要出手反擊的白雲翳一震,瞬間被定在了原地。
「這一招又是什麼?」
白雲翳忽然發現,孔驕陽的力量比外界傳言的還要強,她甚至懷疑,孔驕陽在和趙悲歌對決的時候,是否出了全力。
噗!
避無可避,白雲翳只能生生的抗住了這一擊。刀光透體而過,將她瞬間刺成了蜂窩,雙獸碾壓,將剛剛可以活動的白雲翳瞬間壓爆。
「死了麼?」
孔驕陽眉頭微皺,看著前方地面上的一片血跡,凝重的說道。
嗡!
她的話才剛剛落下,院落門前的空氣忽的一震,一道白色的光影悄然顯現,白雲翳面色蒼白的顯現出來,她的身上一片血跡,顯然方才的進攻她已經受了重傷,之所以能逃出來,就是借了方才那一擊後,短暫的自由時間。
「原來如此,你這定人之法,也只能定上一瞬!這一次我知道了,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白雲翳似有所悟的說著,在話音落下時,她身影一動,毅然離開了院落。
「不要走!」
孔驕陽見白雲翳要逃,登時一震,趕忙朝著前方追去。
哐當!
正當她來到門前的時候,院落的小門忽的一下子關閉了下來。自她的身後,一道渾厚的氣息綻放出來。
在這一道氣息綻放的時候,孔驕陽眼前的一切忽的發生了變化,小院消失了,滄溟城也消失了。
她的周圍一片雪白,無數的冰晶立在她的周圍。
天空中一桿巨大若天柱般的刻刀,正不斷的雕琢著這些冰晶,讓冰晶煥發出了一股股的神光。
「原來你也是他們的人!」
孔驕陽看著周圍的一切,心神一震,高聲喊道。
看到了這一副景象,她又如何不明白,這裡是那個雕刻師的世界。
她在悄無聲息中,中了雕刻師的精神引導之力,被拉扯進入了一個廣饒的精神世界。
這一招類似於她的鎖神喚死,卻又有著極大的不同。
「小姑娘,你且放心,老夫是不會傷害你的!早在一百多年前,我就已經發下了武道誓言,這一生不會再沾染殺戮了!我只是奉命困你而已,別無他意!等待事情結束後,你自會獲得自由!……既然你這麼喜歡雕塑,就在我這個冰界中,好好的跟我學一學吧!」
這時,位於孔驕陽身前的一個冰晶震動了起來,冰晶上浮現了一張臉,這張臉正是雕刻師的模樣,他淡淡的笑著。
嗡!
孔驕陽心頭暴躁,一心想要去幫趙悲歌,自不會相信這雕刻師的話,當即抬手一揮,手中的大刀上綻放出了無邊的光芒。
刀光由心而起,化作了鋪天蓋地的巨浪,朝著她的周圍席捲而去。
轟隆隆!
狂濤翻滾,所過之處冰晶盡數毀滅。
嗡!
然而,這些冰晶在下一息,又悄然復生了出來,仍舊和之前的一模一樣。
「你就不要浪費血氣了!老夫的冰界可是我耗費了數百年的時間方才練成的,本是為了傳授雕刻傳承而用,卻無奈用在了這個地方!你若是有心,就靜下心來跟我好好的學學,若是無心,權當欣賞老夫的作品罷了!」
雕刻師淡淡的說著,他將話說明白之後,慢慢的雕刻起了,他的速度很慢,但十分的認真。
這個時候,小院被一道朦朧的光芒籠罩,孔驕陽足下正有一環光影籠罩,這片光影霜白冰晶,將孔驕陽的氣息徹底隔絕。
而位於小院的院落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雕刻師正坐在一張椅子上,他的雙手中捧著一個冰球,嘴角還滲出了絲絲血跡,氣息正在一點點的衰弱著。
「老傢伙,我對你有愧啊!」
這時,丁奇浮現在了小院之外,看著院落中正看著手中冰球的雕刻師,慘澹的一笑,帶著一絲歉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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