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得頭籌可不敢想,還不知有沒有過。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人太多,沒去看名次!」杜塵瀾並不在意對方的譏諷,只是杜海州這次的成績確實出乎他的意料。
他之前覺得杜海州上榜是有可能的,但是名次並不會太好,誰想竟然還衝進了前三十,看來是他小看了對方。這個教訓告訴他,不可小看任何人。
「什麼?國子監監生?那可真是厲害了,得第二十八名不稀奇。」有考生聞言點頭稱讚道。
聽出此人話中的羨慕,一旁的另一名考生接道「監生?他不過是個捐監生,不過能考入前三十,確實厲害。」
「怎麼回事?怎會是個捐監生?」此人身旁立刻聚集了不少人,大伙兒的眼中都燃起了熊熊八卦之火。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家中是商賈唄!」回答的這人就是在貢院中,聽到王耀文與杜海州爭辯,才知道的。
「哦~原來是商賈啊!」眾人的語氣讓杜海州氣得有些發顫,這是何意?看不起商賈,他照樣考在了第二十八名,這些人不都在榜尾嗎?
「不過,聽說他那堂弟,卻是從晨鷺書院得到的貢生名額,進了國子監。」
「咦?他堂弟是哪位?這次可有來考試?」讀書人一樣愛聊八卦,長舌起來也是一樣戳人心窩子。
「喏?不就在那兒呢嗎?」一旁有人指了指杜塵瀾,話中滿是興奮。
耳邊聽著其他報子的報喜,饒是杜塵瀾,也忍不住心中略微浮躁了起來。
「少爺!中了!中了!」洗月在人群中蹦蹦跳跳,他雖不認識多少字兒,但少爺的名字還是認得的。
守月忍不住推搡了兩把,終於擠進了榜首處。
這一看,他的嘴角頓時咧到了耳後根,「少爺!中了!」
守月用一根手指比劃著,高興得與語無倫次,手舞足蹈。
「恭喜杜塵瀾師弟,你中了解元!」方耀文見這兩個下人激動地連話都說不清,於是連忙幫著傳話。
「哇!竟然是解元?這是解元來了?」眾人紛紛回頭,看那少爺到底是何方人物。
杜塵瀾其實心中也有些激動,他知道自己會上榜,但解元的位子,確實也沒多少把握。畢竟這鄉試可沒標準答案,全憑閱卷管的喜好來評文章的好壞。
有人喜歡他的文章,有人不喜歡,實屬正常,畢竟眾口難調。沒想到,結局可說是出乎意料,但卻又在情理之中!
「這就是解元?看著年歲不大啊!」眾人見杜塵瀾望著這邊微笑,猜測這位便是解元了。
「當真是那少年?這也太小了些!」旁人不可思議地問道。
「他你們都不認識?有名的靖原府神童啊!」
「嘿!這不是剛才那監生的堂弟嗎?這就中解元了?」剛才還聊起杜海州兄弟倆的人,這會兒驚奇地問道。
「人家也是從晨鷺書院這等人才濟濟之地脫穎而出的,且去了國子監之後,考試次次都在榜首,這解元是他,並不讓人意外!」
「咦?靖原府杜塵瀾,這是何許人物?之前竟是未曾聽聞!」一名考生站在榜單前,看著杜塵瀾的名字高懸榜首,不由疑惑地道。
他本以為那幾名赫赫有名的學子才是競爭最為激烈的,還想著到底是誰會奪得這解元之名,誰想竟是個不認識的。
「兄台連杜塵瀾都不知?靖原府神童啊!五年前在晨鷺書院院考之時,以一敵十二,成功攻擂。當年不過才八歲稚齡,之後便有了靖原府神童之稱!」一旁有人見這名考生竟不知杜塵瀾是誰,連忙接話道。
「什麼?竟有如此人物?我這幾年潛心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那王戇知、張家赫等人呢?這榜單上前三十竟然不見蹤影!」
「你說的那些人,都是多年前小有名氣的人物,如今早就泯然於眾人矣!」這人感慨萬分,大浪淘沙,留下的才是真金。
杜海州的臉稍稍有些扭曲,剛才他的話仿佛是在打自己的臉。沒想到杜塵瀾竟然真的中了解元,他可以想像得到,這事兒傳回府中,他的光芒必然要被其掩蓋。
原本他中了舉人,家中應該為此慶賀。靖原府那些個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會舔著臉湊到他們府中。不說眾星捧月,但多有巴結是肯定的。
誰想杜塵瀾竟然中了解元,那些人哪裡還能看得到他?不都上趕著巴結杜塵瀾去了嗎?
然而雖是如此,杜海州還得恭賀杜塵瀾,大面兒上還是要顧的。
「恭喜小五了!小五當真沒有令為兄失望。」杜海州皮笑肉不笑,咬著後槽牙道了喜。
「好歹不負眾望!」杜塵瀾拱了拱手,而後朝著榜單走去。
「哎?讓讓!讓讓!解元來了!讓他看看榜單!」
方耀文原本知道杜海州竟然在二十八名,心中尤其氣憤和無奈,但此刻杜塵瀾中了解元,看著杜海州明明十分嫉妒,卻還要恭喜杜塵瀾的模樣,他心中爽極了。
就像三伏天吃了冰鎮西瓜,就是爽!
「諸位師兄承讓了!」看著人群當真留出了一條縫,杜塵瀾向著周圍拱手道。
「不必客氣,咱們都看完了。這位師弟厲害,咱們自嘆不如啊!」
杜塵瀾與眾人寒暄了幾句,看著榜首自己的名字,杜塵瀾也不禁長舒口氣。
「少爺!咱們得趕快回院子,報子要去考生落腳處報喜。」守月拍了拍腦瓜子,這才想起之前打探來的消息。
杜塵瀾連忙點頭,親自看了一眼,他放心了,這就打算離開此地。
「小五,你準備何時回去?」杜海州突然叫住了杜塵瀾,問道。
「參加完鹿鳴宴就回去,四哥呢?不如同回,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杜塵瀾覺得杜海州多半是不想和他一起回去的,他二人不過是維持表面的交情罷了!
想起前段時日,杜塵瀾租了院子。出於禮節,便問了杜海州是否同住,對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說是要住在好友家。
雖說杜塵瀾不知對方在這省會哪裡來的好友,但人家有人家的交際,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即便對方是敷衍他,不想與他同住,他也能落個自在和清淨。原本就是出於禮貌,對方識趣對二人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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