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自有辦法,杜塵瀾之前在晨鷺書院讀書時,就商稅法和大郡礦產寫過策論,那次皇上還將他的策論當做論述的觀點,在朝會中大肆討論。一筆閣 www.yibige.cc既然杜塵瀾對此事見解如此獨到,那為何不能能者多勞?」
「況且,皇上怕是也想試探杜塵瀾,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此次便是試金石。」攝政王倒是覺得當傳言傳開之後,皇上多半會做這樣的決定。
原本皇上會對杜塵瀾如此禮遇,就是看在杜塵瀾有能耐的份上,否則就憑杜塵瀾那張臉,皇上早就將其賜死八百次了,哪能容忍杜塵瀾在他面前晃悠?
萬煜銘無言以對,他張口語言,卻明白父王一旦做了決定,旁人很難改變。
「聖母,您說您要去珞葉寺小住?」皇上望著廖太后的目光有些異樣,才剛從珞葉寺回來沒多久,聖母又要去?
「近日夜深總想起你父皇,即便當年他將哀家打入冷宮,但哀家明白,他這是在保哀家的性命。帝王最是無情,可他對哀家,也不算太苛待。太醫之前就說哀家憂思過甚,哀家便想著去寺中靜養一段時日。在寺中住著,哀家這心裡,總覺得安心。因這偌大的皇宮,到處都是寂寥。」
廖太后的神情有些落寞,她起身站在窗邊,瘦弱的身軀倚在了窗台處。
可皇上看她的眼神卻愈發怪異,在芳華殿待了這麼多年,就連逢年過節,聖母能不參加就不參加,為何現在會來說寂寥?
皇上迅速收斂自己帶著疑竇的神色,「既然聖母覺得安心,那便小住一段時日吧!太醫也囑咐過您,說是多走動走動,才對身子好。」
孝敏太后沒想到皇上竟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她楞了一瞬,才道:「可能此次會住的長久一些!」
「就依聖母的,您想何時回宮,朕會親自去接您。」接著他走到廖太后身邊蹲下,將手放在廖太后的膝蓋上,眼神中帶著幾分儒慕。
「朕也會經常去看您!」
廖太后聞言臉上一僵,隨即搖頭道:「你日理萬機,朝中政務繁忙,哪裡能有時間去看哀家?不過是小住一段時日,還是朝政要緊!」
「娘娘!皇上!」碧柔匆匆進了殿內,神色帶著些慌張。
廖氏看了一眼皇上,立刻皺眉問道:「何事?」
「是慈寧太后娘娘來了,說是聽說您身子不適,來看看您!」碧柔朝廖太后使了個眼色,有皇上在場,她不方便提醒。
皇上原本還帶著微笑的臉立刻收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母后來了?快請她進來吧!」皇上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了殿外的呵斥聲。
「閃開,一個狗奴才也敢攔太后娘娘?誰給你的狗膽?」
殿內三人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不過片刻,查太后便帶著不少人浩浩蕩蕩地入了內殿。
皇上頓時面沉如水,他背在身後的右手緊緊握住,平日裡母后就是這般擅闖芳華殿的?
查氏帶人推開外頭守著宮女和內侍,不等通報完畢,堂而皇之地入了內殿。
剛一踏入內殿,她便發現站在廖氏身後的皇上,不禁腳下一頓。
皇帝怎會在此?不過也好,就讓皇上看看他尊敬有加的生母,是如何y亂後宮的。
查氏揚起笑臉,「原來皇帝也在?」
「母后!」皇上行了一禮,面上恭敬無比,心中卻對查氏如此猖狂的行徑十分不滿。
「聽聞妹妹鳳體不適,這段時日也沒什麼胃口,想是苦夏?將才一時心急來看妹妹,等了半晌來稟報的人也不曾出現,便以為發生了什麼事,這才帶人闖了進來,妹妹不會生姐姐的氣吧?」
查太后上前,一把拉住廖氏的手,臉上還帶著幾分擔心之色。
廖氏只覺得自己的手被緊緊捏住,她動了動,發現沒抽動,只好忍著噁心,笑著回道:「多謝姐姐關心,許是之前風寒未愈,沒有口腹之慾,不過今日已經沒大礙了。惹得姐姐擔心,是妹妹的不是。」
查氏隨即揚起了笑臉,「既是無事,那哀家就放心了。不過,還是得讓太醫診診脈,才能徹底放心不是?」
說完也不等來廖氏反應過來,她就朝著殿外喊著:「傳梁院判進來,為孝敏太后診脈!」
查氏吩咐過後,便轉身朝著廖氏笑道:「梁院判是專為本宮請脈的,家中世代行醫,來給妹妹診脈,哀家才能放心!」
廖氏頓時臉色一白,這賤人,竟然有備而來。碧柔嚇得面無人色,她攏在袖中的手不由自主地哆嗦著。
皇上也在此,若是查出娘娘懷有身孕,那皇上該如何看待娘娘?
皇上看了一眼兩宮太后,只覺得母后欺人太甚,但同時也覺得有些蹊蹺。
母后怎會關心聖母的身體?只是個風寒,還特地尋了梁院判過來?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事,他還不知曉?
再仔細觀察著聖母的臉色,似乎比之前蒼白了不少,他頓時皺起了眉頭。
「少爺!外頭突然傳言,咱們金氏已經找到了開元之子。」一名隨從進了院子,發現自家少爺正站在廊下逗弄畫眉。
金少封聞言有些訝異,「我怎麼不知?又是誰在京城亂傳?」
他不以為意,此次來京城。他發現金氏雖無人在朝為官,但在京城的地位絕對不低。每次去參加宴席,各主家都對他禮遇有加。
這段時日在京城的日子實在太舒坦了,他簡直樂不思蜀。在府中之時,他都被逼著修煉,哪有這麼多時間玩樂?
「京城傳了什麼?」金少封仍舊在逗弄畫眉,心中卻在想著開元之子的事兒。來京城也有不少日子了,此事卻毫無頭緒。
「傳言的那位,您之前聽說過,但從未見過!」
「誰?」金少封有些茫然,這京城的世家子他都接觸過,並非開元之子。
「杜塵瀾!」
「杜塵瀾?」金少封驚訝地道。
杜塵瀾的名諱他當然不陌生,他在京城這段時日可是久仰大名,但他也的確沒見過對方。
他將手中逗弄畫眉的釺子放下,坐下思索了起來。其實尋找開元之子,他自己都沒什麼信心,概因這什麼開元之子十分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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