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到底傷勢如何?咱們身為命婦,自然要關心娘娘的鳳體!」田氏率先往前走去,她倒要看看這其中有什麼蹊蹺。燃武閣 m.ranwuge.com
她們可是看著娘娘摔的,若是皇上怪罪下來,她們如何擔待得起?廖太后是皇上的生母,雖說位分比查太后低上一等,但養母與生母自然不同,因此廖太后她們也得罪不起。
「滾出去!」廖氏疼得渾身都在痙攣,但比起身體的疼痛,她更擔心自己此時的狀態叫這些世家婦看見。
戒律是和尚,自然不懂這些,過後讓寺里守口如瓶,不難!但趙氏她們同為婦人,自然明白這是何故。
她這是中了旁人的奸計,趙氏是侯培青的髮妻,侯培青痛失愛子,今日還是七七法會,這是要讓自己萬劫不復啊!
只要被這些人發現了,她們便會將此事傳出去。侯培青正愁找不到攝政王的把柄,她相信會有人將此事告知侯培青,屆時她不但要身敗名裂,還要連累皇帝,讓皇帝蒙羞,被天下人恥笑唾棄。
趙氏她們立刻頓住了腳步,終究是太后娘娘,她們還不敢太造次。明知有不對,但她們也不可違抗懿旨。
「讓開!快讓開!大夫來了!」小沙彌領著一名大夫,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
也是巧了,他才出了院子,想去法徵師兄的院子去,便碰上來了一名剛剛替人看病的大夫。來不及多想,他拉著人就過來了。
「病患在何處?」一名不惑之年的大夫喘著粗氣,看了一眼院內,見著幾人圍著一處,便抬腿往那方走去。
趙氏她們原本是要退出院子,但見著大夫來了,索性也不走了。廖太后如此反常,她們自然好奇不已。
「快別圍著,讓開!」大夫拎著藥箱上前,發現兩名女子與一個和尚將躺在地上之人圍住,立刻出聲喝道。
見著露出來的藕荷色繡花鞋,他就明白應該是一名女子。
「不可在此處,先抬回廂房,再行診治!」戒律也不是個傻的,於是立刻叫了小沙彌上前,準備將人先抬走再說。
「萬萬不可移動,可是摔了?萬一摔了哪處,一移動,反而加重了病情。快!讓開我來看看!」
那大夫不由分說,上前一把推開碧柔的肩膀,待看到廖太后身下被鮮血染紅了的羅裙之後,便驚呼出聲,「這是滑胎了!」
趙氏她們聞言大吃一驚,接著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大夫,「豈可胡言亂語?你可知她是誰?這位可是孝敏太后娘娘!」
說著,她們便都湧上了前,待看到這副情景之時,都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大夫聞言手中的藥箱掉落在地,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廖太后只覺得天旋地轉,接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杜塵瀾皺眉,將放置在桌上的一大碗黑乎乎的藥湯仰頭一口灌下。
「沒人發現吧?」杜塵瀾隨手將藥碗扔出了窗外,問向了對面之人。
「大人請放心,無人知曉。不過伺候您的丫頭蓮白有些精明,就怕她會察覺出什麼。」江思良有些擔憂,大人不放心此事交給他人,他便只能自己親自去辦。
藥材好找,難的是要隱蔽,還得將藥熬好,瞞過除他們之外的所有人。
「無事!我已經將她支出去了,你這段時日要常來找我下棋。在莊子上住滿十日,再離開!」
杜塵瀾看了一眼桌上鋪好的棋盤,轉身在香爐中點燃了傾城。
這傾城應該是萬煜銘使人送來的,江家並無此物,倒也算是心細之人。他之前在杜府時,已經習慣了惜秋她們給他配香料包,於是此次出來,發現香料包竟然與帶來的換洗衣物放在一起。
「莊子上都是你家的下人,只要讓她們守口如瓶就成,此事對你來說應該不難辦到!」杜塵瀾又轉身回來,在棋盤前落座。
他的藥一共五副,兩日服用一副,服完應該能痊癒個七七八八。有蓮白在,杜塵瀾沒機會熬藥,只能將此事拜託給江思良,畢竟一事不煩二主!
「是!」見著杜塵瀾似乎對他多了幾分信任,江思良有些高興。
杜塵瀾可是四品官,更與昭和世子關係不差,他們江氏應該抓住機會。
看著對方落下一子,杜塵瀾的心思卻轉向了別處。這幾日他抓緊時間修煉,應該能恢復一些。檀溪府的事兒不能拖,要想將柳氏拉下馬,那就得與金氏為敵。
雖說金氏已經沒有族人在朝為官,但金家可不是一般家族,好歹還有查太后這層關係在。
若是逼著金氏與查氏聯手了,那他們的麻煩將會更多。
因此,他得立刻查清楚,金氏與柳氏的關係到底如何,這其中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此處,杜塵瀾抬頭看了江思良一眼。從買藥材這件事來看,這小子能耐先不說,守口如瓶應該是能做到的。
不如他考察幾日,或許有些事兒可交代給此人去辦。
察覺到對面杜塵瀾審視的目光,江思良捏著棋子的手心便有些微微出汗。
「我知道你爹不想過多參與其中,畢竟江家在檀溪府算不得大族,遠不及柳氏。你爹性子穩重,但人若是太過小心謹慎,未免會失去很多機會。我觀你倒是個有鴻鵠之志的,可有為將來做打算?」杜塵瀾試探地問道。
江思良像是被人突然戳中心事似的,望著杜塵瀾的臉上有些錯愕,隨後便是悵然。
「我們四房只有我和妹妹,將來妹妹出嫁,便只有我一人繼承香火。我知道您的意思,也不甘心將來只能是一名商賈,但我爹不會同意。更何況,我們商賈出身的,都是賤籍,根本沒旁的機會。」
江思良將棋子放了回去,說到此處,就想嘆氣。
「你應該知道,我也是商賈出身。機會都是自己爭取的,與其一輩子庸碌無為,倒不如努力進取,或許就會有驚喜呢?」
杜塵瀾以自己舉例,其實很有說服力。他明面上也是和江思良一樣的出身,能入仕途,離不開自己的努力。
且他如今成了四品官,不也是因為他抓住了機會嗎?雖說不知道結局如何,但好歹努力過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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