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唐老爺子一聲令下,駐紮在湘西邊界的三四萬狂獅幫人馬,頓時迎著冷冽的寒風,趁著黑夜的掩護,朝逍遙門血殺堂堂口殺氣騰騰的撲去。
一時之間,只見一陣塵土飛揚,整個大地都似乎在顫抖,如果有人此時身在此處,迎著那陣冷冽的寒風,便能感受得到其中包含的濃濃殺氣。
整出這麼大的動靜,狂獅幫的幫眾也是萬般無奈而為之,這兩天,他們集結在兩省邊界之後,也曾派出一小部分的人馬,悄悄潛入湘西地區,以圖接下來戰鬥打響,這些兄弟能從中接應。
但是,讓這些駐守在邊界線上的狂獅幫各個堂主感到悲憤的是,當他們派出人馬跨過邊界線潛入湘西之後,便立即和他們失去了聯繫,很明顯,應該是在逍遙門的面前暴露了行蹤,幾次嘗試之後,狂獅幫的人也就不再抱什麼希望,立即中斷了這種滲透,以免徒增傷亡。
剛才,接到總部的進攻命令,這些狂獅幫的成員頓時暗暗鬆了口氣,這些天心中憋著的那口惡氣,總算是找到地方發泄了,於是,狂獅幫在此集結的三大分堂,當即全部朝逍遙門血殺堂這邊撲來。
狂獅幫的這些成員也清楚,數萬人馬一起展開行動,要想做到悄無聲息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儘管他們再怎麼放輕腳步,但是整個大地仍然還是不時的發出一陣陣抖動。
再則,要說逍遙門這兩人沒派出人手,對他們數萬大軍進行監控,估計誰都不會相信,所以,狂獅幫的這些成員,只能派出幾個小分隊沖在前面,為後面的大部隊摸清地形和敵情。
前面,是一片曠野,附近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煙,而在這片曠野的前面,則是一片坡度不算太為突出的丘陵,只是,讓這些狂獅幫成員感到心裡有些發毛的是,這片丘陵上面的樹木,雖然算不上多麼茂密,但是齊人腰身的茅草,卻是儼然一道天然的屏障,將狂獅幫眾人的視線嚴實擋住。
特別是在這夜色之下,隨著那不時颳起的寒風,吹得眼前那些茅草頓時為之輕輕搖擺,此情此景,讓這些狂獅幫的成員看在眼裡,當即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
「老何,怎麼辦,是一起衝上去,還是派人先過去摸摸情況?」這時,其中一名彪形大漢,在伸手阻止身後兄弟的腳步之後,便立即衝到隊伍最前面,抬頭望著另外一名臉色陰沉的漢子,沉聲開口問道。
聽到身邊這名彪形大漢的詢問,一直皺著眉頭在那猶豫不前的漢子,當即抬起頭來,再次朝前面那片丘陵掃視了幾眼,表情隨之變得越來越凝重。
「派人前去摸摸情況吧,雖然我們在人數上要占據絕對優勢,但是逍遙門的手段層出不窮,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深深的吸了口氣,被對方稱之為老何的漢子,當即盯著眼前那些正左右搖擺的茅草,沉聲說出自己的意見。
眼前這些茅草,如果逍遙門的眾多精英藏在裡面的話,那麼自己等人就這麼悶頭衝上去的話,勢必會被對方殺個措手不及,所以,老何思量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先派人前去搜索一番為好,如果茅草裡面真的有埋伏,那麼他們也有時間做出相應的安排,如果對方沒在這裡設伏,那麼權當是讓兄弟們原地休息了一會,等下也有充足的體力進行戰鬥。
「那行。」聽到老何的意見,跑上前來開口詢問的那名彪形大漢,當即輕輕的點了點頭,雖然他和眼前的老何,同為狂獅幫分堂堂主,但是這名彪形大漢對於老何,卻實在保留著幾分敬畏,因為眼前這個何大民,和隊伍後面的另外一名堂主卜勝軍,以及剛剛在山城被刺的齊華,並稱為狂獅幫的三叉戟。
可以說,他們這三叉戟,雖然也是堂主的職務,但是在狂獅幫的威望,卻比某些不出世的長老還要牛叉分,是以,對於何大民的意見,眼前這名彪形大漢沒有任何的猶豫,當即將這一意見朝身後的手下傳達了下去:「鐵牛,帶人過去摸摸情況,看看逍遙門那些混蛋有沒有在此設伏,記住,給老子把眼睛放亮點,要是出了什麼簍子,別怪我曹建華刀下無情。」
「是,堂主。」聽到這名彪形大漢的命令,從他身後便立即走出一位壯如蠻牛的光頭大漢,緊接著,鐵牛便連忙帶領著幾十名兄弟,疾步朝前面的丘陵跑去。
在越過那片曠野,即將衝上眼前那片丘陵的時候,鐵牛當即放慢了自己的腳步,如果眼前這片丘陵的雜草叢中,真的埋伏著逍遙門的精英,那麼他們這些勢必將首當其衝,到時,就算身後的大部隊能衝上來,自己等人估計也活不下來幾個。
而站在曠野邊緣的何大民等人,此刻也全都屏住了自己的呼吸,雙眼緊盯著鐵牛等人的一舉一動,逍遙門到底有沒有在此伏下重兵,相信很快便會有個結果。
當然,潛意識中,何大民和曹建華等人,心裡倒是希望逍遙門的重兵埋伏在此處,因為就眼前的地形來看,非常適合他們展開圍捕,三四萬大軍拉網衝上去,相信很快便能將逍遙門的那些混蛋剁成肉醬。
再說,如果能不衝到血殺堂的堂口,就和逍遙門的人展開廝殺,何大民等人倒是樂於看到這樣的情況,畢竟這裡荒無人煙,離平民百姓的居住區較遠,到時幫派之間廝殺的影響力,自然也就會隨之降到最低點。
在何大民等人的注視下,鐵牛帶著手下成員,一步一步朝丘陵上面摸去,緊接著,望著腳前的那些雜草,鐵牛深深的吸了口涼氣,然後便帶著身邊的幾十名兄弟,一字排開的朝前面搜索而去。
很快,站在丘陵下風位置的何大民等人,再也看不到鐵牛等人的身影,那些將近人高的雜草,早已將鐵牛等人的身影吞沒,加之眼下又是在晚上,視覺效果更是不行,於是,何大民等人只能在心裡暗暗祈禱,希望鐵牛等人能很快摸清情況,然後從那些雜草叢中走出來。
「彼此照應著點,注意腳下,防止陷阱。」利用手中的砍刀,在眼前那些雜草叢中亂劈亂砍,鐵牛同時帶著滿臉的嚴肅表情,沉聲提醒手下兄弟提高警惕。
根據狂獅幫以往的研究,以及逍遙門這段時間的表現,在狂獅幫眾人的眼裡,逍遙門的手段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一切都以放倒對手為目的,上次逍遙門和金龍幫一戰,柳嘯天憑藉手中萬多名人馬,幾乎讓金龍幫兩大分堂,將近三萬人馬全軍覆滅,可以說是深深的震撼了狂獅幫十數萬幫眾。
事後,根據情報部門提供的消息,狂獅幫總部高層,也曾對那一戰進行過仔細的研究,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逍遙門的門主柳嘯天,膽子夠大,下手夠狠,布局夠毒。
不過,結論雖然是這樣,但是狂獅幫的眾多高層,卻是將整個戰鬥的經過,以書面文字的形式,下達到幫中各個分堂,以次作為經典案例進行研究,以便將來狂獅幫在和逍遙門對立的時候,手下各個分堂能對逍遙門的手段有所了解,儘早相對的展開預防。
現在,置身於齊人腰身的雜草叢中,鐵牛頓時想起逍遙門的種種陷阱,生怕自己等人也會遇上類似的陷阱,比如說是地雷,比如說是鋼針,所以,鐵牛不得不立即開口發出警告,提醒手下兄弟睜大眼睛。
在雜草叢中越走越遠,鐵牛等人似乎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眼看再有四五十米,就能走出眼前這片雜草地帶,鐵牛和手下那些兄弟,此刻不但沒有就此放鬆警惕,臉上的表情反而越來越凝重,全身上下更是已然被汗水所濕透。
因為鐵牛等人都很清楚,眼下這四五十米的距離,才是真正的死亡之地,如果逍遙門潛伏在這片草叢之中的話,那麼前面這四五十米的地帶,將會無比兇險,更為要命的是,隨著鐵牛等人朝前搜索的距離越來越遠,到時出現什麼意外情況的話,那麼丘陵下面的大部隊,就算想要衝上來救援,恐怕也是無濟於事。
於是,鐵牛等人只能拼命的揮舞著手中砍刀,硬著頭皮朝前面一步一步的走去,眼下,他們只希望儘快搜索完這片草叢,然後回歸到大部隊的懷抱,否則,即便逍遙門沒在此設伏,他們恐怕也會被目前這種緊張的狀態嚇出精神病來。
四十米。
三十五米。
三十米。
隨著腳步的前移,眼看就要走出這片草叢,鐵牛等人的心弦頓時繃得緊緊的,手中砍刀揮舞的頻率,也隨之越來越密集,額頭上的汗水更是滾滾而落。
正當鐵牛等人鼓起勇氣,準備一舉衝出眼前這片草叢的時候,突然從前面草叢裡,猛的竄出一排黑影,然後只見寒光一閃,鐵牛手下的那些成員,當即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上一聲,便立即栽倒在草叢之中。
「不好……」在黑影突然出現的那一瞬間,鐵牛便立即意識到情況不妙,可是,沒等他來得及開口警示,手下那些兄弟就已經如同眼前這些茅草一樣,波浪起伏的朝草叢裡倒去。
潛意識的,鐵牛就立即朝前劈出兩刀,同時準備朝後面急速退去,可惜,鐵牛隻感覺眼前一花,兩把砍刀就已經一左一右的,分取他的喉嚨和小腹,似乎都沒感覺到疼痛,鐵牛就立即四腳朝天的倒在草叢之中。
一陣冷風吹來,眼前這片茅草仍然如同先前一樣,高低起伏的搖擺著,一切又重新歸於平靜,似乎這裡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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