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知道他是特別的。與其他人不同的。也沒有說多少話,有多少交往,就是這樣覺得。
——伊如。
伊如低頭點開了手機,翻開信息,上面只有一句話:「你打算躲到什麼時候?」
他怎麼知道她躲在這裡?!
她將手機握緊,抽了一口氣,才抬頭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沒走?」
「你是不會在沒有任何計劃前讓自己流浪的,而除了這兒,你沒有地方去。」他看了眼她的粉色行李箱,淡淡頷首,「看來是做好計劃了,所以,打算出發了麼?」
伊如渾身緊繃,為什麼平日裡幾乎沒有交集的人,卻比平日裡交集的人還要了解她?
如果是血緣作祟,那邊的兄弟姐妹為什麼沒有他這樣的感應。
他的聰明也解釋不了他對她的了解啊。
兩目相對,她點了點頭:「對,我打算走了。」
「從零開始比你想像地艱難。」
「餘罪說過一句話:我餘罪就算有一天一無所有,也不缺從頭再來的勇氣。」伊如笑了笑,「難我知道,但我勇氣不滅。」
「你不是餘罪,你不是一個作者筆下的角色,角色是榮是辱是一筆子的事兒。你是生活在現實里的真實的人,你只是一個天真的小女孩兒,一個才二十歲的女孩兒,你是懂世,但你畢竟沒有涉世……」
於凌的話被伊如稍稍打斷了一下,她的目光帶著自己獨特的倔強,以及被人輕瞧的冷意,「所以就不配談生存麼?」
「我不放心。」於凌沉默了三秒有餘說。
「我和你除了血緣,沒有其它什麼交情了吧?」
「血緣還不夠我不放心你麼?」於凌用「看透了她」的眼神,看著她說,「平日表現出隨和到沒有存在感的伊如,果然是真正的伊如的偽裝。」
伊如才明白怪不得每次見到他,都莫名有一種同類中人的感覺,同樣的孤獨,同樣的懶得去靠近溫暖,同樣的冷清。只是他一直把真正的他表現了出來,而她沒有。這就是他們的區別。但他還是一眼就看透了她。
「哥。」她沒有朝他走近,依然保持著距離,與他年少老成的樣子相比,她長得更顯孩子氣,但該不孩子氣的時候,她顯得比誰都懂各種各樣的大道理,「這世界上的人都是從不會,到學會的,至少我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現在,我要涉世了,你不應該潑我冷水,你不應該攔住我,這樣會讓我死的。」
余凌平靜的面色一潰。
「就像動物,總把它關在動物園裡,護它餵它,它的存在早就失去了意義,看似活著,其實已經死了。人們總是不懂,它活著不是給人們觀賞,它的使命是在弱肉強食的自然界裡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囚住了它,殺死了它的靈魂。哥,你聰明,你都懂,所以……你還要攔我嗎?」
伊如小心翼翼地等著他的答案,但不會為他的答案而改變自己的任何決定。
余凌很快的做出回應,他呵了一聲,換了「從沒認識她」的眼神定定地望著她:「你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讓你留下,就是殺死你,我還能怎麼說?」
伊如抿了抿唇:「哥,我知道在這裡會更好,我只需要找個工作養活自己就好,然後找個男朋友將自己嫁出去,但這些的前提是要忘了過去。我忘不了。多待在這裡一天不是傷心,是恥辱。是無能為力改變大局的恥辱。我看到那個女人,我就想殺了她,可我偏偏殺不了她,哪怕她無權無勢,因為我貿然殺了她就是犯罪。我不能,她不值得我為她賠上一輩子。我要尋找一個不至於搭進自己的方法讓她痛,然後在她面前笑,只有這樣,她才會生不如死。」
即使知道她的想法,但如今她親口說出來,還是讓余凌黑深的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冷冷一笑:「你倒是冷靜,理智,知道同歸於儘是最蠢的做法。姑姑那麼傻的女人不知道她生出了怎樣的女兒吧。」
伊如沒有說話,表情無悲無喜,卻顯現出驚人的自己思維。
穿過她看了背後的客廳一眼,余凌說:「走之前不把它賣了麼?」
「不。」她的回答不猶豫且堅決。
「賣了至少有幾十萬,總夠你去任何一個地方。」余凌說,「剛誇你冷靜理智,這下怎麼感情用事了?」
「我是冷靜理智,我逼自己冷靜理智,但我沒你想像中的冷血。」他們一直面對面站在門口,對峙的姿態,誰都不動。伊如呼了一口氣,繼續說:「這房子是我爸媽的心血,我再缺錢,也不賣。」
「有骨氣。出了這個家門,無助的時候,你就知道這世界上最不值錢的就是骨氣與驕傲。」
「不用你提醒,我什麼都知道。但是原則不可丟,血性不能丟,丟了,那還是人麼。」伊如一把關上了門。
這道門,這一關,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被再次打開。那時,她蛻變成了什麼樣子。
聽過一句話,很是記得,那話是:未來雖然無跡可尋,卻早已註定……
「哥,陪我最後再去一次墓園吧。」
伊如怎麼也想不到,離別之際在她身邊的人,是他。她以為是孤獨一人呢。
車上放著一首歌,是周筆暢的《兩陷》,有句歌詞讓她心中一動:終有一天,你將站在自己的對立面,用堅強的心去凝視,去擁抱自己的弱點。
「我不在的時期里,拜託哥一件事。」歌聲中,她靜靜開口。
「什麼?」開車的余凌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她望著他的側臉,「清明節替我去看看他們。」
「好。」余凌補充,「我會的。」
「謝謝。」
等紅燈的時候,余凌扭頭看著伊如問出口:「為什麼拜託的是我,而不是別人?」
伊如同樣望著他那雙讓人猜不透卻一定藏匿了許多許多秘密的黑眸,「因為別人事情太多了,現在記得,以後記不記得就不知道了。以後一定是不記得的。」
「我也忙。忙的時候我也會忘事。」
「不會的,你將它當成最重要的事是不會忘記它的。」
「你為什麼就確定,我一定會將你拜託我的這件事,當成最重要的事?」
他的問題終於將她問倒,伊如聳了聳肩:「不知道。」
「……」余凌。
「莫名地相信吧,就是相信你啊!」伊如微笑地看著他,不知被望的人心裡一震。
無論誰,被人信任,心底總是高興的。
「那麼,謝謝你的相信,妹妹。「--看門事件,看性感車模,看校花美女,看明星寫真請關注微信公眾號( 美女島 搜索 meinvdao123 按住3秒即可複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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